“我還是好奇?”絳桃摸著樹上昨日庹炎君留下的陣法痕跡,“他們到底是怎麽進去的~”


    探入靈力,什麽反應都沒有。


    絳桃拎起桃一,將她滿是血的臉按到了樹上,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該怎麽說呢?


    庹炎君不知他查的其實是水淼淼關心的貧血之事。


    他甚至,至今都未關心過玄都居士為何被抓,庹炎君以為他查到的線索是自己身旁人接連死亡的事。


    而陣法激活不外乎幾種方法,靈力、鮮血、特定的寶物之類的。


    於是他跟絳桃都忽略了一件事,如果誰的血都能激活這陣法,那所謂的主上,為什麽不幹脆抓來一批人放血好了。


    這陣法要求的是新鮮、年輕的血液,且並不在乎你有多高的修為,但最起碼都得築基。


    隻不過沒有仙緣的人進不來界,去凡界挨個找具有仙緣的人在將其帶進來,在教他們築基,那可是個大工程,不如借雞生蛋來的快。


    毀去樹上術法,絳桃擦著手,做深呼吸,她該好好想想,這失蹤三個人的事該如何解釋了。


    第二日,出場的依舊是厲嘯英,他嚴厲的訓斥著眾人,“你們這群小子,真是膽大包天!敢擅自離開桃花源,看來我對你們真是太仁慈了······”


    “厲掌事人說的擅自離開桃花源的人是淼淼嗎?”冷凝癡神色擔心的道:“淼淼為什麽要這麽做?在外麵遇到危險了怎麽辦?”


    “我若知道離開桃花源的方法,我也早跑了。”花逸仙撅著嘴,有一點不高興,“真是不仗義,我也想離開這無聊透頂的地方!”


    “你們真相信厲掌事人這番什麽消息都沒有的話?”


    藍季軒臉色陰鬱的道:“我打聽了,除了淼淼,那個叫穆安的人也不見了,仙盟派宮格去追了。”


    “宮格這名字聽起來有些熟?”冷凝癡皺起眉,思索著。


    “就當初跟在淼淼身旁的雜役,他這些年進步雖大,但跟他身旁的人比,還是算弱的。”


    藍季軒伸出兩個手指,“先不論水淼淼是真的自己離開桃花源,還是因為旁的什麽,但走失兩個人,隻派宮格去尋就很不正常。”


    “我問過仙盟祝翼了,他們並不知這事,是厲嘯英和我叔叔先得知有人離了桃花源,後派了宮格去追,他們不過是一大早才得到了通知。”


    冷凝癡已經開始懷疑事情的嚴重性了,可花逸仙還一無所覺的誇著藍季軒,“你剛才就消失了一會兒,就打聽了這麽多,厲害!”


    動著胳膊,藍季軒甩開花逸仙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沒在跟你嬉皮笑臉,你們就沒發現淼淼最近的異常?”


    “確實。”冷凝癡點點頭,被藍季軒這樣一點,這幾日水淼淼的種種表現浮現在腦海,“心不在焉,總是走神,還會問一些莫名其妙互不搭幹的事。”


    “是因為沒睡好嗎。”花逸仙插進話,“淼淼搬回東苑後,黑眼圈濃的。”


    “她定是看到了什麽。”九重仇不知從那冒出,走了過來,前幾日早課上淼淼靠著他肩睡著時,會說夢話還神色痛苦。


    “什麽水蛭、人臉、桃子,都是水淼淼囈語是說出來的。”


    “你來幹什麽!”花逸仙不喜九重仇,嫌棄的走到一邊,靠著樹,“也沒見你跟淼淼有多熟,不要來套近乎啊!”


    白了眼花逸仙,九重仇緊了緊手中木劍,冷靜的道:“我是跟水淼淼不熟,不過是師父下令讓我照顧好她。”


    不然自己才不會在那麽多早課上,裝牆,讓水淼淼靠著睡呢!


    “你們怎麽都不相信淼淼真的有可能隻是在桃花源待煩了,離開了呢?別忘了她手上可有桃花源的傳送令,你們就不能盼淼淼點好!”


    “我們當然希望淼淼無事。”


    冷凝癡瞪了眼花逸仙,“隻是我們無法確定,你能一口咬定,那傳送令有離開的功能?說不定隻是單向的!”


    “你這是強詞”


    “我能確定水淼淼沒有離開桃花源。”九重仇找準時機,打斷花逸仙的話。


    賢彥仙尊知道仙盟舉行的學習,可能跟水淼淼心中想象的有點差別,怕水淼淼中途撂挑子,離開桃花源,


    可要給水淼淼布置下法術,那不確定性可就太多,所以賢彥仙尊將注意打在了九重仇身上,來確認水淼淼是否還在桃花源。


    隻要水淼淼擅自離開桃花源,與九重仇不在一個地界,他會立刻知道,隻不過


    “我隻能知道水淼淼沒有離開桃花源,至於她到底在哪我不清楚。”九重仇說道。


    花逸仙被說服了,他也開始擔憂,站直了身體不在靠在樹上,但嘴上依舊跟九重仇抬著杠,“你怎就知。”


    “行了別吵了!”


    藍季軒拿扇子敲著樹,雙眉緊皺,“我們先算水淼淼沒有離開桃花源,那她必定是被卷入了什麽事中。”


    “水蛭加上人臉,淼淼可能說的是人臉水蛭,善吸血,所有我想這事跟亞鐵粉撇不開關係,還有桃子,桃花源裏滿是桃樹,就是沒有桃子,但一定有所指,東苑也不對,按花逸仙說的,淼淼確實是搬回東苑後臉色就開始不好了······”


    “哥!哥!哥!好消息。”


    雋器師像猴子一般躥了進來,坐到桌上,符令君正在喝水。


    “那個三水似乎跟一個叫穆安的人私奔啦!”


    符令君差點一口水就噴了出去。


    “別瞎說!”


    符令君擦著嘴,將雋器師推下桌。


    “我沒有,你說他們倆同一天離開桃花源難道不是商量好了的嗎,哥你自由啦!”


    “哥你自由了怎麽有點不高興呢?難道你!”


    “你在瞎說試試!”符令君一拳夯在雋器師肚子上,別看他坐輪椅,但因要製符,臂力可不算弱。


    雋器師捂著肚子,倒在桌上,“哥,你怎跟三水似的越來越暴力了呢?幸虧她走了。”


    “別買傻。”


    符令君按下雋器師抬起來的手,“昨日三水找我要了符,你出去一趟可有發現痕跡。”


    聽符令君問,雋器師也不在裝了,坐起身,“在廣場那顆巨樹附近有符咒使用的痕跡。”


    “隻是哥,你確定要管這事?童荌的事我們已經自顧不暇。”


    “沒有。”符令君搖著頭說道:“我隻是打算讓三水的那三個小夥伴知道,或許也可以讓燚夭靈君知道,他最近脾氣可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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