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誰啊!憑什麽管我!我愛怎麽哭就怎麽哭!”


    水淼淼一把抓過庹炎君遞來的手帕,動作誇張的擤著鼻涕,惡心著庹炎君。


    “我與你師父相熟。”


    我的重點是這個嗎!誰要你回答了!水淼淼翻了個白眼,將手中手帕扔向庹炎君。


    “你跟聞人仙的關係與我何幹!”


    “聞人仙是你師父,我與他相熟,照顧你是應當的。”


    “你這是在照顧我!”


    瞪大了雙眼水淼淼望向庹炎君,手抹過嘴角的鮮血,默默將手伸到庹炎君眼皮底下。


    庹炎君抬頭望天,行動起來總會有一點偏差,這無傷大雅。


    “要知道,在比武台上,若不是我插手,你可不會如此順利的突破。”


    “所以呢?”


    朝庹炎君甩著手上的血,水淼淼不爽的問道:“我當日若不打坐突破,會炸會死嗎!”


    “那到不會。”庹炎君照實的回答著,“雖然不清楚你體內為什麽會聚集大量的靈氣,但很顯然有東西在幫你分擔這靈氣,但若這次不突破,逆了經脈,短時間內在想突破可就難了,倒時候,你就會被旁人甩開。”


    “我!謝謝你啊!”


    若不是身上疼的慌,水淼淼當時就想站起來指著庹炎君的鼻子罵,她巴不得慢一點。


    “那什麽,我錯也認了,謝也道了,等回古仙宗了,我讓聞人仙請你吃飯可好,你能不能高抬貴手放我一馬,不要再在我麵前出現了。”


    這個,似乎不能。


    庹炎君認真思考了一秒,低下頭打量著水淼淼,搖了搖頭。


    他從不掩蓋自己的欲望,對水淼淼起了些興趣,隻是為什麽呢?


    庹炎君將一切歸咎與聞人仙身上,聞人仙擁有的一切,他都要,那自然包括了他的徒弟。


    不過,他雖然可以跨越半個界,就為尋找與聞人仙佩劍齊名的藏君劍,不代表他可以在找個水淼淼出來。


    那麽乘聞人仙閉關之際,將水淼淼拐過來,是最好的選擇。


    庹炎君再次將藏君劍遞出。


    “起來,我送你回去,隻是這個時間東苑恐是回不了了。”


    東邊是不是指的就是東苑,水淼淼直起身子,目光炯炯的望向庹炎君問道:“為什麽回不了!東苑有什麽問題!”


    “一到晚上我就尋不到去東苑的路,詢問過玄都居士,他說東苑那處乃桃花源中心,一到晚上,便會自動開啟防禦機製,外人找不到路是應該的。”


    這話聽起來似乎合情合理,水淼淼想她若沒有恢複記憶,也就信了。


    扶著樹,水淼淼顫巍巍的站起。


    “我扶你。”


    你說你,竟然不能碰女性,你為什麽偏要執著於扶我。


    白了眼庹炎君遞來的藏君劍,水淼淼搖著頭,還是別了,免的一會兒又挨一腳。


    被拒絕了,庹炎君也不強求,轉而施展起術法。


    下一秒就飄到空中的水淼淼,驚恐的望著庹炎君,這是又要出什麽幺蛾子。


    “放鬆點,看你這樣子自己也是回不去的,在說就一腳而已,我也沒動用靈力,聞人仙他是克扣了你的修煉資源嗎?”


    你上一秒說是聞人仙的友人,下一秒就這般詆毀他真的好嘛?


    水淼淼摟著自己的裙子,努力的做著深呼吸,冷靜,別動氣,你打不過他。


    “現在東苑是鐵定進不去的,你回哪?”


    控製著天上飄浮的水淼淼走了幾步,庹炎君突然回頭問道。


    “你若真想送我,那就送我去紅雨軒。”


    “紅雨軒?”庹炎君停下腳步,勾了勾手指,將天上飄浮的水淼淼,拉到麵前,“你何時改住紅雨軒了?你和符令君很熟?”


    “應該還算不上熟,隻是我有傷,傷上加傷,住紅雨軒哪,方便我養傷,也方便符令君照看。”


    “照看?”庹炎君仿若聽到了個冷笑話,冷笑一聲,“一個瘸子自己生活都不能自理,還照看。”


    “符令君他可懂醫術。”


    “還醫術,他懂醫術怎不先給自己治治腿!”


    “你是吃炮仗了嗎?”


    我說一句懟一句,自己白眼都翻累了。


    沒想到水淼淼會突然暴起,庹炎君被噎了一下,微微皺起眉。


    “給你個忠告,別離符令君太近,他身旁的麻煩可不少。”


    識時務者為俊傑,感到庹炎君有些微怒,水淼淼立刻換為笑臉,畢竟現在隻要庹炎君一個想法,自己就將墜機。


    “那請問燚夭靈君您打算將我送那去?我真的很累了。”


    水淼淼額頭上滲著一層薄汗,在月光下,臉色慘白的捂住被庹炎君踹到的地方。


    “你真太弱了。”


    庹炎君皺著眉,他是強者,能與他說上話的自然都是強者,早不知該如何與水淼淼這樣走兩步就喘的人相處。


    有時候他還是不太理解,聞人仙為什麽要收這樣一個徒弟,看著就煩,可時不時又會讓人擔心,就想讓人揪到跟前看看。


    “那就紅雨軒。”


    庹炎君一時也沒想到別的去處,畢竟醫術這種要與旁人接觸的東西,他可懶的學,學了也沒用······


    “還行,就是有一點內出血。”


    紅雨軒的廂房內,符令君收回手,“我這正好有現成的膏藥,貼一劑,拔一下,在養養,應該就無大礙了。”


    將膏藥拿出,放在水淼淼床頭,符令君控製這輪椅轉身離去。


    視線落在門外靠在牆上的符令君。


    水淼淼半夜醒來,離開紅雨軒他是知道的,但對於她去哪,符令君並不感興趣。


    到是沒想到,不過一個多時辰,就又把自己弄受傷了,還被庹炎君送了回來。


    出於好奇,符令君問道:“三水她是怎麽受傷的?”


    聽到符令君的話,庹炎君突然笑了起來。


    叫水淼淼三水,看來真是不算熟。


    “我不小心踹的。”


    彈著身上不知何時落到的花瓣,庹炎君勾起嘴角,丟下這句話,看都沒看符令君一眼,漫步離去。


    望著庹炎君離去的背影,符令君心裏百味雜陳,這句話他到底該如何理解。


    三水惹到庹炎君了?


    但隻被踹一腳是不是太輕了,別提還將她送過來,敲我的門,急慌慌讓我給三水療傷。


    還有最後那個笑,又是幾個意思。


    “我知道!”


    待庹炎君走遠,雋器師不安分的在一旁傳音道:“三水她定是去勾引庹炎君,被庹炎君打了。”


    你又是怎麽得出這結論的。


    符令君沒有問出,雋器師就心有靈犀的解答道:“雖然不知這庹炎君有何魅力,但最近卻是有很多女仙追著他跑,三水說不定也是其中一員。”


    “庹炎君打殺女修的事又不是一例兩例了,所以哥,這種水性楊花的女子。留著她做甚,早點扔出去好了。”


    因著雋器師傳音,動用了靈力,符令君輕而易舉的控製這輪椅壓過庹炎君的腳,同時禁了他的音。


    “你沒看出來追著庹炎君跑的都是合歡宗的人嗎?怎還扯上三水了,還有你也說是打殺,追求庹炎君的女仙可不是隻挨上一腳這般輕鬆,輕者經脈全廢,重者死無全屍。”


    “還有記住,水性楊花這種詞以後不要亂說,三水就算是真的在追求庹炎君,那也是正常的,何故水性楊花了?”


    被禁了言的雋器師瞪大了眼睛,無聲的道,‘哥你是不是瞎了,你看不出那三水是在勾引你嗎!’


    “符令君~”屋內響起水淼淼嬌嬌的聲音,“那個這膏藥我不太會用,您能幫我一下嗎?”


    看!我就說她在勾引你,哥你別進去!進去就出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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