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雨軒的夜晚安靜的普通,自進桃花源來,水淼淼終於美美的睡了一覺,醒來時,外麵天色尚早。


    水淼淼坐在床邊活動著四肢,雖說藍季軒他們讓自己靜養,可不去聽學是會扣除籌碼的,要不還是去好了。


    隻要不比武,不動用靈力,自己看起來還是很健康的。


    走出廂房,符令君正好打開窗,望了過來。


    愣了兩三秒,水淼淼勾起一抹笑容道:“符令君早。”


    “早。”


    “符令君用過早膳了嗎?”


    “未曾。”


    “那我來做好了。”


    走進紅雨軒,水淼淼卷起袖子輕車熟路的開始生火,“符令君喜什麽口味,不知我那兩餐可合胃口?”


    “那粥還不錯。”


    一問一答間,氣氛還算融洽。


    待粥出鍋,擺上桌,水淼淼未出聲喊符令君,而是直接推著符令君的輪椅來到桌邊。


    看著水淼淼這熟練的動作,符令君眉一挑,撇了撇嘴。


    “給。”水淼淼添上粥,遞給符令君,今日早餐她不是按份做的,而是熬了一鍋。


    “還要都謝符令君的留宿,我吃不慣食堂的飯菜,東上房又沒有配廚房,就熬多了點,想著留用午膳。”


    “嗯。”符令君點點頭,接過粥,一言不發的用著膳。


    “符令君有食不語的習慣嗎?”


    “沒有,我不拘這些。”


    “那就好,我還怕符令君嫌我嘮叨呢。”水淼淼給符令君挑了一筷子榨菜放到盤中。


    “符令君的身子可好了點?若需要盡管喊我,我可再為符令君順氣。”


    喝著粥的,符令君輕蹙眉角,一抬頭,水淼淼的臉已經湊到了耳旁,嚇了符令君一跳。


    手一抖,碗中粥濺出些許落到胸膛。


    “哎呀!”


    水淼淼急忙道,接過符令君手中的碗,放到桌上,取出手帕,擦著符令君胸上的粥。


    “可燙著了?”


    水淼淼時不時抬頭關切的問道,青絲就會擦過符令君的臉龐。


    外人視角下,這姿勢與昨日晚上的似乎沒什麽區別,但這次,水淼淼是故意的。


    符令君屏住呼吸,緊抓上輪椅的把手。


    他因該拒絕的,可水淼淼的動作太過嫻熟,似乎一切本該如此,自己若阻止才是奇怪。


    “唔!”符令君頭一點,突然出聲道。


    “怎麽了!真燙著了嗎?那得把衣物脫了。”水淼淼可是個行動派。


    “沒沒沒,沒有。”


    揉著後腦勺的符令君,飛快的踢走腳邊的石子,一把抓住水淼淼意圖不軌的手腕。


    “沒有燙著,不勞煩三水了,對了,你們聽學幾時來著?”


    “好像時間是不早了。”


    水淼淼直起身子,將手帕留在符令君懷裏。


    其實離聽學還有一段時間,不過她可是還要給小哥哥送飯。


    “你說是這粥營養還是食堂的飯菜營養。”水淼淼轉頭看向符令君。


    抓著自己衣領,雙頰泛紅的符令君愣了下神,下意識的回道:“因該是食堂裏的吧?畢竟含有靈氣。”


    “說的有理。”水淼淼點點頭,轉身要走,又突然回頭道:“符令君你這可有籌碼嗎?”


    “有,仙盟發給我用來獎勵聽課認真的人。”


    “那可不可以借我點。”故作嬌羞的水淼淼,碎步走了過來,戳著符令君的胳膊。


    隻感覺一層一層的雞皮疙瘩,順著胳膊往下蔓延。


    符令君在也維持不了麵上的和諧,忙不迭的扔給水淼淼一袋子籌碼,將她推出了紅雨軒。


    拿著一袋子籌碼,水淼淼哼著小歌,腳步輕快的向食堂走去。


    回憶著剛才臉紅的符令君,竟然還有幾分可愛,但不是自己的目標。


    要不,自己一起撩了好了,幾率說不定會大一點······


    使勁的合上門,仿佛輪椅燙屁股般符令君猛的從輪椅上跳起,走向床邊,這般健步如飛的,看來應該稱他為雋器師。


    撤去符咒,真正的符令君坐在床邊撐著下巴,眯著眼。


    “我若剛才不拿石子扔你,你打算做什麽啊?”


    “我想幹什麽!你別倒打一耙,瞧她那一舉一動多麽的嫻熟,簡直就是反客為主登堂入室,你們私底下就是這麽相處的!我不也是怕暴露才沒拒絕的嗎!”


    “你,你,你”符令君指著雋器師半天說不出話來,他就不應該答應雋器師的鬼主意,說什麽試探,試探出結果了嗎!


    “這不有結果嗎!”


    雙生子的心有靈犀,雋器師總是把它用在奇怪的地方,“她明顯把我當符令君,沒問題!有問題的是你,你們,你和她什麽時候熟悉到,她都可以脫你衣服了!”


    “怎麽說話呢!我是你哥。”符令君拍開雋器師指著自己的手,打斷他的話,“等你臉別這麽紅了,我們在談。”


    “臉紅,我哪有臉紅!”


    對於雋器師這種死鴨子嘴硬的人,符令君直接幻化出一麵鏡子道:“自己好好看看,還怪我身上,說是我不會拒絕。”


    “本,本來就是。”


    雋器師梗著脖子硬說道:“我這是熱的,粥燙的,在說了那姓三的就一乳臭未幹的丫頭,我才不會因為她靠的近點就臉紅呢!”


    “嗬嗬。”


    符令君甚是敷衍的看著雋器師胡說八道,若沒出合歡宗這檔子事,你的終身伴侶最有可能的便是各色礦石。


    後來雖然是被合歡宗的女修追的到處跑,也未曾有人能近過身,你不臉紅誰臉紅。


    “我沒臉紅!”


    被符令君看的心虛,雋器師大喊一聲,轉身離去。


    “給我回來!我輪椅呢!”


    被符令君吼了,雋器師乖乖的走回門口,推回了輪椅,將符令君扶上輪椅,“哥,那什麽,粥還有一大鍋,你要不也吃點······”


    “你誰啊!”


    東上房裏傳出一聲尖叫,引的路人紛紛駐足。


    穆蒼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闖入眼簾的是,銀牙緊咬柳眉倒豎,卻依舊美的動人的冷凝癡。


    來不及細看。


    麵色不善的冷凝癡一步衝上前去,拽著被子,將穆蒼扯下了床。


    ‘碰!’


    毫無防備的摔倒地上,穆蒼疼的麵目扭曲,未說上一句話,冷凝癡已經拔劍架在了穆蒼的脖子上。


    “說!你為什麽在這!淼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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