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村的事已經傳得家喻戶曉,唯獨鄰家張奶奶是特別熱心的人,整日的端些自己的弄的餃子包子過來。


    別看我爺爺年紀大了,我回去的這幾天,飯菜都是他親自下廚的,說什麽我煮的東西會讓他的腸胃受不了。


    對此我表示很不屑,我泡麵還是很好吃的啊。


    唯一奇怪的是,閻楓已經睡了三四天了,期間也沒有醒過,而更奇怪的是,爺爺對於我帶回來的同事根本沒有怎麽多問,不會像其他家人一樣,各種刨根問底,對此我竟然有點有失望。


    這天,天色特別晚了,村裏突然來了五六個人,其中還有個十來歲的女孩,他們都穿著黑色的登山服,每個人肩上都被著一個大背包,身上都有點狼狽,看外表,他們應該是旅遊路過此地的。


    由於爺爺家的屋子是村裏比較大的,那些人自然而然就跑了過來,說要借宿一晚。


    帶頭說話的是個中年大漢,板寸頭,看起來有點凶悍,一口的洛陽口音,他禮貌性的告訴我們,說他們是去秦嶺旅遊的團隊,由於車子翻下了山崖,又迷了路,在山裏走了一天多,發現這裏有個村子,才打算過來借宿一晚,吃的他們自己有,可以付住宿費什麽的。


    在盤山公路行駛,司機一個不注意,翻車是常有的事。爺爺沒有多問情況,就安排了幾間空屋子給他們住,屋子裏沒有多餘的床和被子什麽的,好在他們自己帶了帳篷,不過那女孩倒是一副嫌棄又是沒辦法的樣子。


    其實爺爺的這間房子,雖說是木頭做的,但建築風格完全是古代的有錢人家該有的院落宅邸,在怎麽樣也是村裏最好看的房子了,憑什麽她一副嫌髒的表情,這怎麽說也是古董房子啊喂。


    既然爺爺都表明了態度,我也沒什麽好說的。


    “小姑娘,你知道這怎麽去秦嶺不?還要走多久?”我剛要回房,就被那大叔喊住。


    這附近本就是秦嶺山脈,大山大河,樹木茂密,人煙稀少,就是個原始森林,一般不熟悉的,進去了都難出來。


    “不遠,走山路半天就到了,走公路的話就不清楚了。”我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難得回家幾天,主要是為了讓爺爺解決我身上的問題,所以回答也是不冷不熱的。


    “那你知道這附近出過什麽名人跡事不?我們想去觀光觀光。”


    我想了想回道:“沒有。”要說怪事多的地方我自然知道一些,可名人跡事還真沒聽爺爺提過這附近出過什麽名人。


    都說西安是座古城,自古便是帝王居住之地,可以說遍地都是王侯將相墓什麽的。


    純屬扯淡。


    別說王侯將相,就是有錢一點的人家,按古時候人的迷信程度,再不擠都會找個風水好的地方。


    “看小姑娘你也不太像經常在村子裏生活的人。”大叔見我不願交流,轉移了話題。


    “這話怎麽說?”我好歹也是在這村子生活了十多年的,怎麽看起來就不像了。


    “你身上的氣息和他們不同,你難道就沒有發覺,其他村民都是死氣沉沉的?”大叔說得煞有其事。


    他這麽一說我還真有點印象,除了隔壁張奶奶經常來找我嘮叨,還真沒見其他村民過來問候一下。按理說,農村人都是比較八卦的,可村子裏的卻截然不同。


    “你難道是個道士?”我打量了他一眼,三大五粗的,怎麽看都是個天天酒肉不離嘴的,哪裏像個道士。


    他笑了笑,搖頭:“道士說不上,隻是剛好懂一些罷了。”


    “是嗎!”我淡淡的應了一聲。心道:就是再厲害的道士,估計都沒能厲害過住在我家裏的那兩個,他們都沒跟我說過村子的人身上死氣沉沉的。


    “小姑娘你別不信,這地方風水不好,夜裏陰氣森森的。”大叔見我不信,開始著急。


    “哦,怎麽風水不好?”


    “白天時候,這村子我也走了一遍,村子的格局總體來說就是一個八卦圖,村子當年應該出過什麽大事。”大叔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讓我一度懷疑他跟我說這些就是不想出住宿費。


    八卦圖?這我真就沒注意過。至於是什麽大事,爺爺也沒說過。


    “你跟我說這麽多,我可沒錢給你。”我擺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我也是一片好心提醒你,你不相信自然是你的事。”大叔訕訕一笑,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他們一隊人中就他年紀最大,其中有四個年輕小夥,看起來年紀和我差不多,有個體積比較胖,長得虎頭虎腦的,一個比較瘦小,戴著一副近視眼,一身的書生氣,還有兩個看起來身材中等,長相也他們中比較清秀的,一個黃色短發,一個黑色短發,剩下的一個就是那個小姑娘,長相清純可愛,就是一副嬌貴的大小姐模樣。


    總體來說,他們也沒什麽特別的,都是普通的旅遊團。


    第二天,院子裏就特別的吵雜,我出去一看,一夥人正圍著爺爺,說要爺爺找個帶路向導,帶他們去秦嶺腳下,說什麽對路不熟悉,在大山裏容易迷路,村子裏又沒有車可以帶他們一程。


    中年大叔說可以給一千的跑腿費,這比費用對於偏僻的農村人來說確實是個很誘人的條件。


    爺爺起初不大同意,可最終還是同意下來,說給他們安排個向導。


    安排的那個向導是村尾那家人,叫張誠,是村裏唯一的赤腳醫生,三十多歲了還沒老婆,平日裏經常上山采藥,對周邊的林子也比較熟悉,他做向導最好不過了。


    談好之後,吃過早飯,他們一行人收拾好東西往後山的地方去了,後山有條野路,可以通去秦嶺的側山腳下。秦嶺上珍貴藥材多,張誠平時去采藥都是走這條路的,由於近些年秦嶺開發成了旅遊景區,藥材也日漸稀少,每次進山他都要在山裏帶個三五天才回來。


    我站在門口,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心裏卻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


    “走,我們跟過去。”迦羅二話不說的丟給我一個大包,裏麵也不知道裝了什麽,特別重。


    我抱著包,詫異道::“跟過去幹嘛?你也想去爬山?你自己去吧,上次華山的事我都還沒平下心來。”我嘟囔著把包塞回她懷裏,她卻不接,反而湊到我耳根來:“他們圖謀不軌,身上有股邪氣,聽我的沒錯。”


    “他們都出村了,有邪氣也不是禍害村裏人啊!再說,老板還沒醒呢!”我為難的看著迦羅,她說的話我都信,因為她是神鳥迦樓羅,對邪念特別敏感,可我一個平凡人,湊什麽熱鬧啊。


    “閻楓的事不用管,等他醒了發現我們不見,自然就會追過來。”迦羅是個特別固執的人,一副死都要管閑事的模樣,看得我頭疼。


    “可我腳還沒好呢!”我很不要臉的找了個破借口。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腳前兩天就沒事了。”她卻冷笑一聲,朝我腳上踹了一腳,力氣不大,足以讓我跳得遠遠的。


    確實,回來之後,爺爺就不知道從哪拿出一盒膏藥,黑黑黏黏的,看著特別惡心,還有股香味。還別說,這藥特別神奇,擦了兩天,我的腳完全沒事了。


    我問爺爺是什麽藥,他居然跟我說是龍血,一聽我又想起那條被老板收進煉妖壺的蛟龍,是它的血?想想又不可能,爺爺又不認識蛟龍。


    我又問爺爺龍血是不是真龍的血,爺爺哈哈大笑說我是不是摔傻了,龍會乖乖聽話給你放血,這隻是一種叫龍血樹產下來的,叫龍血竭,具有活血化瘀、消腫止痛、收斂止血,軟堅散結、生肌斂瘡等顯著功效。


    總的來說就是個好東西,爺爺還說,這個龍血可和外麵賣的龍血不一樣,他這個可是千年老龍血樹才能產出來的,其功效更是不能比的。


    我問他哪來的,他隻含糊的說以前去雲南的時候,巧遇之下得到的。


    至於爺爺什麽時候去過雲南,我真沒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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