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染……”木槿叫住花染,花染卻走得更快了……


    心一下好痛,她以前真的有那麽的可惡嗎?為什麽不相信她,她以前真的做了一件讓人無法原諒的事情嗎?她以前到底壞到了什麽程度?


    瑰麗的眼眸慢慢的蘊上一層水霧,慢慢的蹲下身,真的好想哭,真的感覺到好無力。


    最多的則是委屈!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她那麽努力的想要和他們融合在一起,可是卻還是這樣被他們誤會……


    甚至連世界上唯一的一個親人都不願意相信她,而且神情是那麽的厭惡……


    恢複了光明又怎樣?現在卻比黑暗還要可怕,還要孤冷。


    抱住身體,看著傷痕累累的手臂,身體也在這個時候傳來各種痛楚,心裏的痛加上身體上的痛,木槿真心的就想要自己在失憶一次,忘記剛才所發生的事情。


    失憶在有的時候還真的是一件好事,她不知道等她恢複了記憶之後又是怎樣的一種感覺?是憎恨自己以前怎麽會是那樣的,還是就那樣接受以前的自己,然後繼續為非作歹???


    走到花居,兩個人始終都不言語一下,聖上說會饒了花溪,可是進了花居卻找不到花溪的身影。


    他們不知道聖上所說的饒是哪一種,是將花溪逐出聖鷹會還是繼續讓他留在聖鷹會中調派到其他的地方。


    但是他們心中也有自知之明,聖上是絕對不會在讓花溪留在總壇了……


    隨著時間的過去,花澈花染他們身上的藥性在慢慢的減輕,頭腦也恢複了清醒,花澈輕抬眼眸,用一個極為慵懶的姿態:“從小就知道你和花木槿關係好,原來你們還是一對親人,她是你姐姐,還是你妹妹?”


    花澈的話語中似乎有些生氣,在一起這麽多年了,花染竟然把這件事隱瞞下來,如果不是他剛才親口說,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和花木槿有著這樣的關係。


    花染臉色有些黯然,低聲說:“是我姐姐,對不起,我不該隱瞞,可是……我不想承認和她的關係。”


    花澈輕笑了一聲:“因為自卑嗎?你們從小是玩得很好,但是隨著年齡的增大,你就開始有意識的疏遠花木槿,不願意和她在一起。”、


    這些變化他都知道的,隻是不在意罷了。


    因為自卑??花染不想承認,但是事實就是花木槿太過惹人注意,所以她才會疏遠花木槿。所以才會義無反顧的選擇花澈和花溪。


    門在這個時候被輕輕的推開,一個聖兵進來說道:“主上,花溪被聖上調到了阡陌宮,做木槿主上的貼身暗衛。這個時候應該已經被送到了阡陌宮養傷去了。”


    什麽?兩人一聽都立即站了起來。臉色憤然……


    花木槿到底想要幹什麽?他們現在什麽都沒有了,也不會在和她爭什麽了,她還想讓花溪做她的屬下不成?


    而且偏偏還是花溪……


    “我現在就去找她。”花澈厲聲說。


    聖兵卻又說:“沒有聖上的旨意,誰也不能私闖阡陌宮。”


    “啪”花澈一掌狠狠的打在桌子上,立即桌子便四分五裂開來,雙手握得生緊,眼神突兀。


    花木槿!!!此生,他不殺她,他就不叫花澈。


    花染深吸了一口氣,同樣是憤怒,但是眼眸深處卻是一片擔憂,深深的擔憂,想要去阻止,又是那麽的無能為力。


    花溪被送到阡陌宮的時候,還是有點意識的,當木槿看到被折磨得不成人性的花溪時,不知道怎麽的心竟會被深深的觸動,看著他枯瘦的麵容,心在跟著疼。


    她不知道花溪被關了多久,但是以花溪目前的情況來看,身體因為長時間泡在水中,所以皮膚都起著惡心的褶子,全身腫脹,最重要的是卻骨瘦如柴。


    皮膚滲白,剛剛送來的時候,木槿還以為送來了一隻鬼呢。


    輕輕的撥開花溪麵前的長發,現在的花溪看起來是那麽的麵目可憎,雙眼深陷,皮緊緊的包裹住骨頭,臉色蠟黃,真的很像一直鬼,可是仔細看卻依然能看清花溪臉型的清秀。


    相信花溪慢慢恢複之後,定也是一個極品美男。


    不知怎的,木槿看著花溪,怎麽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並且腦中留存著某些記憶,那種感覺卻很奇怪,很奇怪,讓木槿心口堵著些什麽。


    可是仔細看又想不起什麽來……


    她也不明白聖上為什麽會讓花溪來做她的暗衛?他們不是對立的嗎?


    聖上就一點都不擔心花溪會對她做什麽嗎?


    或者聖上另有目的?


    依舊如初,不知是聖上太忙,還是什麽,總之聖上都沒有再來過。


    對於她眼睛複明的事情,估計全聖鷹會的人都知道了,就連影碟都三番五次的來找她,大都說一些關於聖上的事情,以及怎麽恢複武功的事情。


    而聖上卻沒有絲毫動靜,似乎一點都不關心。亦或者是他真的太忙了……根本無暇顧及。


    花溪在阡陌宮傷養得也挺好的,身子也慢慢恢複了過來,至少不再是瘦的皮包骨頭。


    雖然花溪的眼睛一直都是閉著的,但是木槿知道花溪是有意識的,每次喂他飯時,他都會咽下,並且很急切,似乎想要一下子好起來一樣。


    給他上藥的時候,看到他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口,甚至都起了嚴重的膿瘡,用針去挑,都和肉連在了一起,僅僅是看著都會倒豎起寒毛,花溪不是感覺不到,而是極力忍耐著,她去挑的時候真的很明顯感覺到花溪的顫抖。


    這樣忍耐著,一定很痛苦吧???


    每次上藥,木槿的心都會被觸動一陣,很疼很疼,其中又似乎在哪見過這樣的情形,可是怎麽樣都想不起來,隻知道看到花溪這個樣子很難受。


    給花溪上好藥,木槿看著臉色有些紅暈的花溪,輕輕的轉過臉歎了一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花溪長長的睫毛輕輕的跳動了一下,慢慢的睜開眼睛,眼前的景物便映入眼簾,第一眼先是疑惑,第二眼便是打量,第三眼就是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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