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維持在嘴角四十五度的微笑微微的動了一下,隨即又如煙花綻放般,笑意深邃:“皇後,都已經這麽晚了,你還忍心讓朕回去嗎?至於獎勵嘛……”


    渠夜拖長了音,轉向德公公:“開倉庫,賜皇後金步搖一隻,碧雲羅耳環一對。”


    德公公聽完立即領命派人去拿。


    渠夜低下頭看著楊即墨道:“皇後覺得怎麽樣?若還不夠朕在賞!”


    楊即墨那整張笑臉立馬萎縮在猥瑣,那狹小的眼神深深的透露出一股怨氣,但還是不甘的衝著渠夜又眨眼,又撒嬌又裝可愛的:“皇上,不要嘛!臣妾也是為皇上好嘛,就怕皇上睡到半夜做噩夢。”他就不信用這種爹的連自己都寒毛倒豎的聲音,還嚇不走他。


    渠夜看到楊即墨這幅令人作惡的模樣,很想一甩手給她一巴掌,但還是深深的忍了下來,繼續微笑道:“無事,其實……”渠夜在楊即墨的身上掃視了一遍說道:“皇後的皮膚很好,要是瘦下來一定是個大美人!”


    於是伸手要把楊即墨拉開,但是楊即墨卻死站在門前不動,卻有把渠夜推走的趨勢:“皇上,臣妾長什麽樣,臣妾自己知道,以前是臣妾不好,現在臣妾知道了自己的不足之處,以後絕不會出去嚇人,皇上臣妾是真的擔心皇上的龍體啊!所以皇上你還是回宮睡吧,等臣妾瘦下來了,定日日夜夜伺候著皇上。”


    楊即墨憋了半天能把這些話給憋出來已經不容易了,這是他第二次把作為男人的尊嚴拋開了。


    渠夜再次打量了楊即墨一眼,眼底一閃而過的狐疑,看著楊即墨的眼神很是沉思,那次來皇後也沒有將他拒之千裏之外,連寢室的門都不讓他入,這房裏一定藏著什麽東西?


    喜鵲皇後今日就搬了回去,應該不會是喜鵲皇後在裏麵,那裏麵會是什麽?如果隻是一樣東西的話,不會連門都不讓進,如果藏著一個人的話……


    渠夜的星眸慢慢的眯起來,帶著危險的氣息,裏麵如果是一個女人皇後就沒有必要這麽緊張,現在想來,隻有一個可能,裏麵藏著一個男人。


    後宮之人與外私通是個很嚴厲的刑責,而現在又讓他給撞上了,雖然皇後不如意,自己也早有了廢後的打算,但是相信無論是那一個男人,知道自己的女人與其他男人私通,心裏都不會好受,渠夜第一感覺就是羞辱,若是聽別人嘴上說,他也不會在意,可是那個男人就在那屋子裏,現在他們隻是一牆之隔,想想都會讓人來氣。


    他可是一個皇帝,九五之尊,這已經不是被戴綠帽子那麽簡單了,而是踐踏了他的尊嚴,活生生的踐踏了。


    以前蕭帝雖和皇後很親昵,曖昧,但是他卻從不在意,因為他不在意皇後,對於尊嚴,蕭帝也沒有躍居,至少不會在他眼前,甚至自己的宮中。


    但是如果蕭帝敢在他的寢宮中和皇後顛龍倒鳳,那自然是踐踏了他的尊嚴的。


    所以,渠夜現在很生氣,男人最在乎的就是尊嚴這個東西。


    “皇後你別說了,朕已經決定要在這兒留宿了。”渠夜微眯著眼眸,唇角的弧度亦然是一副冷笑。


    說完,德公公就再次走過來,要強行開門,但是楊即墨還是不讓,想要再說什麽,但是渠夜卻在這個時候一把將楊即墨拉了過來,門也在這個時候被打開了。


    入眼裏麵便是層層羅帳,微風吹過,輕輕的漂浮著。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很淡然的香氣……


    門被打開的那一霎那,楊即墨的心是提到了嗓子眼了,腦袋飛速的轉動著,到底要怎麽跟皇上解釋,他的床上為何躺著一個宮女的事情。


    而且還是一個美貌的宮女,這次他不會又把宮女帶回宮吧?


    渠夜那犀利的眼神在開門的那一霎那也將房間中各個地方甚至死角的地方都掃視了一遍,越是看不到,就越是不放心,臉色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


    伸腳踏過門檻,那股淡淡的香氣就越發的濃烈了,渠夜吸了吸,就知道這香氣不是熏香所發出,卻不知道是哪種香,回頭問道:“皇後這屋裏熏的是什麽香啊?”


    楊即墨跟著渠夜進來也問道了這股香氣,起先是淡淡的,但是隨著更加的深入,他立馬知道這香是喜鵲送給他的**中發出的,心裏奇怪道,這**即使很香但是這範圍也太廣了吧!


    “哦,這是喜鵲皇後送給臣妾的**,用來沐浴用的,對皮膚很有好處。”楊即墨答道。


    渠夜的眼神自然落到楊即墨裸露在外的肌膚上,這說來也奇怪,之前看皇後的肌膚明明是那麽的細膩,光滑,如同一個剛出生嬰兒的肌膚般,但是這回兒看卻也沒有了那之前的感覺了。


    難道那天是因為自己太過疲勞,產生的錯覺?


    德公公要撩開那羅曼,楊即墨想要阻攔,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隻好認命的在肚中想著如何跟皇上解釋床上躺著一個美妙宮女的事情。


    但是那白色繡著鮮花的羅帳撩開,那寬大的床上隻有一堆被子和一個枕頭,除了覺得淩亂之外,就沒有再有其他的東西了。


    楊即墨瞪大眼睛,揉了揉,確實沒有任何東西!看來月離應該已經醒了,並且很好的躲了起來。


    德公公在渠夜身邊至少有十年的時間,自然明白主子的意思,連忙走到床前,左右仔細看了看。


    渠夜本睜大的眼眸,在看到那淩亂的床時,又慢慢的恢複了原先的那種微笑:“皇後,時辰不早了,睡吧?”


    楊即墨遲疑了一下,但最終還是點點頭,怕毛啊?月離現在肯定躲在一個隱蔽的地方,和男人睡一夜又怕什麽呢?


    “那皇上你先睡吧,臣妾還沒有沐浴呢!”楊即墨說,眼神古怪的看著渠夜,希望他能回避一下,在男人麵前洗著自己女人的身軀,自然很是不爽。


    但是渠夜卻似乎沒有看見楊即墨眼中的東西一般,輕點了下頭,兩個宮女就進來整理了床鋪,楊即墨也以為她們是來整理的,但是卻看見後麵兩個宮女捧來信的被褥枕頭的時候,楊即墨這才知道,她們所謂的整理就是將原先的東西換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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