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他也不過是試試他們的反應,如果他們要是看到他露出一絲一點不好的情緒,他就立馬擺擺手,對於一個被人厭惡的人,更別提他的忠心了。


    很不錯這兩個人都合格了。


    送走了雪傲天,楊即墨手心上是一把汗,看了眼身後如柱子般的兩人,回頭讓宮女給打掃了兩間房間讓他們先住上,反正還有幾日,現在也不上他們。


    花溪回來的時候,天色都已經晚了很多,回來的時候,臉色還是那般冰冷,看到楊即墨優哉遊哉的坐在那裏吃著水果,似乎很不爽的樣子。


    一把劍竟然從花溪的袖口抽出,直直的指向楊即墨,楊即墨倒也不驚,繼續坐在那啃著蘋果,用那狹小的眼睛,並且還是眯著的看著花溪,臉上毫無懼意。


    “未央宮內怎麽多了兩個侍衛?”花溪冷聲問道。


    楊即墨咬了一口蘋果:“是爹爹今日帶來的,說是去撒冷狩獵的時候帶上。放心,不會對你產生不利的。”


    花溪聽後這才慢慢的放下手中的劍,看到楊即墨坐沒坐相,像男人一樣將一隻腿瞪在椅子上,露出裙中的褻褲,蹙眉道:“我也要去。”


    楊即墨自然把花溪給算上了,就連月離也想帶去,但是就是不知道他那身體能接受的了路程的顛坡不:“那是自然!”


    “你昨晚是沒有洗澡吧?”花溪又問。


    “你怎麽知道?”楊即墨有了一絲驚訝。


    “不然你就聽不到我和花澈的對話了……我希望你,不要誤會我和他之間的關係,我和他……”花溪話還沒有說完。


    楊即墨卻已經接了下句道:“知道你和他都是聖鷹會的人,你喜歡的另有其人,真是的就這點小事,你至於氣急敗壞的消失半天嗎?”原來喜鵲的真名叫花澈啊,花澈,那個澈字給人一種很純淨的感覺,是個很美好的名字,隻是用在一個偽娘身上,真是……


    花溪一驚:“你怎麽知道的?”


    “我不小心看到他身上也有一塊和你一樣的令牌了,月離說得對,聖鷹會的人真的是無處不在。”楊即墨很坦率的說,他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把知道的事情說出來的,知道的越多,活得時間就越短。


    但是花溪的命掌握在他手上,花溪即使殺人滅口,也要等到拿到字畫書的時候,恐怕到時候他早就“死”了,現在說了又何妨?


    “你果然精明……但是你難道一點都沒有危機感嗎?”一個心細如塵的人,怎麽可能沒有想到這些,而她的態度又是那麽的淡然,絲毫不在乎,是不知道,還是早已有了應對的方法?


    “你能這麽提醒我就說明你不會對我下手對不對?”楊即墨微笑淡然。一個準備要殺你的人,會提前告訴你他要殺你嗎?或者是讓你小心些,注意些嗎?


    花溪一愣,星眸泛著漣漪,這個女人真的是越來越聰明了……


    轉身,輕點腳步,一下就飛上了房梁上……


    楊即墨則叼著一個蘋果回到了裏屋,床上月離又再一次的昏睡過去,但是臉色卻正常多了,這說明這種昏睡是好的,就因為楊即墨知道月離昏睡過去了,所以才敢那麽直接的說的,不然,還不要命啊……


    歎氣一聲,自個兒命苦的抱來一床被子,剛準備鋪在地上自己打地鋪睡,卻瞥見窗外有光亮,之後一聲尖細的:“皇上駕到……”傳來。


    楊即墨心想,自己真的是倒了八輩子黴了,每到關鍵的時候,這個夜帝就會突然降臨。


    月離現在昏迷不醒,即使是叫醒了,估計皇上早就已經進屋了。


    神啊,這可怎麽辦才好?


    “皇上……什麽風把你吹來了?”楊即墨喜笑顏開的在門口恭迎著,而花溪早已倒來了茶水,在旁候著。


    渠夜看到楊即墨滿臉堆笑,連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後背有點不寒而栗,同時也溫和的笑著走了進去,卻笑得那麽勉強和僵硬。


    “其實也無事,隻是想來看看皇後。”渠夜接過花溪端過來的水,小抿了一口說,那笑臉很好的維持在嘴角住,可是卻總覺得有寒光朝他射過來一樣,感覺很不舒服。


    這邊花溪手捧著茶水,微垂著頭立在一旁,但是那冰冷的眼神卻如鋒利的刀一般滿含著仇恨時不時的朝渠夜射去。


    楊即墨依舊笑得跟朵花似的,內心卻把渠夜罵了十萬八千遍,早上不來,中午不來,偏偏到半夜三更的時候再來,腦袋肯定抽掉了。


    楊即墨拉了張椅子坐在渠夜麵前,伸長脖子把那一張笑靨如花的臉湊到渠夜麵前,緩緩的開口道:“皇上,看過了沒有,看過了就趕緊回去就寢吧!明日還要上早朝呢!”


    渠夜內心翻滾了一下,咬了咬嘴唇咽了咽口水說道:“嗬嗬,朕準備今日就在這留寢了。”


    說著,起身就要朝內屋中走去,德公公也提前一步要給渠夜打開內屋的門。


    楊即墨卻在這個時候如旋風一般衝了過去,臉色嚴峻,看到渠夜疑惑的眼神又馬上把笑臉堆了開來,有些害羞羞的說:“皇上,你知道的臣妾來紅了,到現在還沒有走呢!”有木有搞錯啊,還要侍、寢……他的大姨媽貌似也快走了吧!!!這可咋辦啊??


    渠夜攏了攏嘴角的嘴角,眉頭沒有皺一下的說:“無事,朕隻是和皇後睡一起而已!”說完德公公,又要推開那扇門,但是楊即墨卻背抵著門死都不讓。


    楊即墨雖然心裏很想把皇上一刀給宰了,但還是要努力維持著嘴角的微笑,看來做演員的也不輕鬆啊:“皇上啊,怎麽會突然想到臣妾這裏來睡呢?桃妃的病還沒有好嗎?”


    渠夜見楊即墨一直堵在門外不讓他們進去,便隻好轉身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慢悠悠的端起茶道:“朕其實是想和皇後商量下關於撒冷狩獵的事宜……”


    經過那次的事情之後,他就很不願意再來這未央宮,隻是上次皇後的語出驚人,隻是一句話就把困擾帝王一百年的事情給解決了,通往東北兩道的河渠已經開始著工了,明年三月份就可以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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