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找出來真的很難!!


    楊即墨撐著身體的手有一霎那的彎折,真的沒有想到,這世間竟然還有這種東西……


    為什麽為了那些權利,就有人可以不惜一切代價,連一個幼小的孩童都不放過,他們這麽做能得到什麽?


    楊即墨從來不否認政治黑暗,但是這黑暗竟把一切都牽扯進去了,說不定還有更多的人成了政治的犧牲品,而自己竟渾然不覺。


    楊即墨來到這個皇宮之中,一向都認為自己現在還算自由,他則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可事實呢,他現在才知道雪傾城是一顆棋子,一個被人擺弄的棋子,隻要對方想要他死,簡直是易如反掌。


    他還天真的想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是喜歡把現在見到的那些東西用在這個古代裏,認為古代的東西在現代是那麽的簡單,到現在他才知道他錯得有多離譜……


    他好好意思說他有那麽多年的社會經驗,呸,這些經驗在這個爾虞我詐的深宮之中毫無用處。


    那些皇上都是看在他是皇後的麵子上,再加上是護國將軍的女兒麵子上,才沒有把那些殘酷的刑法用在他身上,對他獻媚已經是給了他天大的恩惠了,要是他們真的願意,真的有一百,一千種方法讓他說出字畫書的下落。


    至於為什麽不用,估計這就是因為牽扯到三國的事情了。


    政治的事情不是他這個隻有初中文化的人能夠懂得,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盡快遠離這場黑暗,這場陰謀,他不想成為下一個陰謀的犧牲者。


    “那隻要離開這個未央宮是不是就沒有事了?”楊即墨慢慢的從嘴裏用超乎於平靜的聲音說著。


    他隻是一個市井的小流氓,小痞子,陰謀這種東西他玩不起。


    “是。”花溪想了下,點頭,是啊!為什麽偏偏要去把那木離子找出來,直接遠離不就成了,不見得哪出都有木離子啊,那木離子的功效在大也不可能遍及整個皇宮,而木離子那種香石也不是市麵上隨處都可以買得到。


    “那你是不是要告訴皇上重新選定一個居所?”花溪問著,任何人知道自己陷入了一個陰謀之中,並且從小就被牽扯進去,應該不會有人那麽能夠輕易接受的吧,而這一個還不諳世事的皇後,應該更加接受不了吧。


    楊即墨身體倚在牆上,眼眸顯得沒有焦距,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他能做的就是趕緊離開這個皇宮,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他想要堅強的麵對,但是麵對這些黑暗這些陰謀這些詭計,他堅強不起來,因為心機他不擅長。


    他活在這個世上,從來就沒有和任何人爭鬥過,隻是一直都在和生活鬥爭,他在社會的那幾年,所做的一切都為了生活,他不否定有時候自己會阿諛奉承,有時候會為了一點利益,潑皮耍賴,甚至是嚇唬。


    但是社會是社會,他頂多見見那些社會上的黑幫是怎麽殺人,怎麽殘忍的,但是就是沒有見過這樣的一種陰謀的。


    而且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他承受不了這個,他接受不了自己是一顆可以隨時待宰的羔羊,所以他選擇逃避,沒有人知道自己陷入陰謀中還會選擇繼續越陷越深的。


    他現在不想去查是誰給下的藥,因為那會牽扯到更多的事情,說不定到那個時候他都沒有命知道事情的真相。


    所以他要離開這個皇宮,一定要離開……


    “你認為我還能安心的在這個皇宮住下去嗎?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楊即墨扯起一個苦澀的微笑,雪傾城當初不就是不明不白的被皇上給毒死的嗎?


    他可不想曆史在重演一遍,這件事情也讓他立刻醒悟過來,那些蠢蠢欲動的皇上們,遲早有一天還是會要了他的命。


    既然這樣他離開這個皇宮就是必須的了。並且是刻不容緩的事情……


    “全天下知道字畫書的人隻有你一個,我想他們不會對你動手。”花溪分析了一下。字畫書是所有人都想到得到的東西,沒有人會把這唯一的線索掐斷。


    “那你敢保證,他們最後不會不擇手段的想要知道那字畫書嗎?”楊即墨抬起那一雙深眸看著花溪。


    他現在的處境,他很清楚,那些皇上現在無非是先軟後硬,恐怕到最後都會聯合起來對付他一個,使勁各種辦法!


    更何況,他現在就他一個人,沒有人幫得他!更沒有人會救他,花溪……他也不會指望他,各為其主,如果現在他還傻到把花溪當朋友,那他的死期就不遠了。


    花溪沉默了一下,冰冷的語氣卻很堅定的說:“你隻要把字畫書給我,我可以保證你的人生安全。”


    楊即墨看了一眼花溪,他現在誰也不會相信,他也不會在輕易的相信一個人,更何況他根本不知道那字畫書被雪傾城放在了什麽地方。


    以後那些皇上要是用什麽嚴刑逼供,恐怕雪傾城的名聲會徹底改觀,因為那些皇上無論怎麽逼供,雪傾城都不說啊!


    他自個都不知道字畫書在什麽地方,等到被逼供的時候,連招供的機會都沒有……


    “你如果不相信,我可以將聖鷹會的令牌交給你。”花溪從腰中拿出了一塊乳白色的玉佩,上麵用粗體雕刻著聖鷹會,雕工很是驚喜,而那塊兒乳白色的玉佩更是質地良好的羊脂。


    “每個聖鷹會的成員,尤其是高級成員都會有這種令牌,令牌就等於他們的命!我現在用我的命做保證,如果我不履行我的承若,你大可以把這塊令牌摔碎,令牌一碎,我便不在是聖鷹會的人,並且會遭到聖鷹會的追殺。”花溪看著楊即墨,冰冷的表情滿是認真和誠懇。


    一個連聖鷹會令牌都保護不了的人,聖鷹會是不會留的。


    楊即墨看著花溪手中的那塊令牌,他很想告訴他,他真的不知道字畫書在哪裏,但是他的腦海中卻突然蹦出了一個想法,花溪欺騙他,他為什麽不可以利用一下他。


    利用他,帶他出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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