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春秀在哪裏!”楊即墨看著春秀說得很慢很淡但卻很認真。


    春秀欣喜的麵容一下收斂,轉而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著楊即墨說:“娘娘,奴婢就是春秀啊!”


    “你要是真的春秀,我們早死了。春秀根本就不會遊泳……”楊即墨看著春秀的眼睛,似乎想要從眼眸中尋找到答案。


    春秀聽了,露出一抹微笑,看著天空的月亮,嘴角彎成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那姿態完全不是一個婢女所能流露的。


    “我以為你不會察覺的,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放心,我已經把她送出宮了,現在應該已經到家了。”春秀淡淡的說著,還是春秀的那個聲音,但是語氣中透露出的冷凝卻很明顯。


    “那你是誰?”楊即墨上下掃視了一下“春秀”,花溪出宮了,她不可能是花溪,並且再次之前他都有和花溪春秀對話的。


    “我以為你知道的!”“春秀”沉默了一會兒看著楊即墨說。然後輕啟唇角一字一句的說:“我是花溪!”


    什麽?楊即墨聽到這個回答,簡直都要跳起來了,這怎麽可能?花溪明明已經出宮了,而且春秀不再的時候,他也和花溪對過話的。別告訴他又會千裏傳音……


    而且他從房梁上掉下來的時候也是花溪把他接住的,這兩個人怎麽可能同時出現呢!!怎麽可能一分兩角?


    “我不相信”楊即墨仔仔細細的盯著春秀的臉,他怎麽可能相信!!花溪扮成女人的樣子,他又不是沒看到過,這張臉完全就不是劃出來的。


    花溪見楊即墨不信,從懷中討出一個藥瓶對著臉抹了些藥水,立馬花溪的棱角處就起了一層褶皺,花溪掀起那褶皺就把整張人皮麵具給撕了下來,而那張臉卻是花溪無疑。


    楊即墨真的要給他跪了,這……這他媽的,他到底想要幹嘛?為什麽要假扮春秀?什麽時候春秀被掉包的?難道是從她出宮的時候,那也就是說卿王爺說得全是真的,救他的人就是花溪……


    這一切來得太快,楊即墨有些接受不了,等整理了一下思緒就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氣憤的看著地上的花溪說:“你這樣有意思嗎?假扮成春秀帶在我身邊幹嘛?還是你假扮男人上癮了?”


    “因為字畫書!”花溪慢慢的從嘴裏吐出這幾個字。他是說過想要放棄字畫書,但是他還是放不下,因為他心中還僅存著那麽一點信念,就是希望能讓聖上多看他一眼。


    即使是輸,那他也認了……他不如花澈,這是一個事實!


    楊即墨聽了真的是很想無力的翻白眼:“好吧,看來你是不相信我所說的,所以就假扮成春秀,好吧,隨便你……反正我是不知道那字畫書在什麽地方,你想跟就跟,無所謂……”


    楊即墨做了一個無所謂的姿態,搞了半天還是為了字畫書,他還以為這貨開竅了呢,還以為這貨挺容易相信人的,但是卻原來是他錯了,花溪隻不過是表麵說相信,但是還不是又用實際行動證明他的懷疑嗎?


    對啊,他怎麽會把這些江湖人想得那麽簡單,尤其是一個被人訓練出來的殺手,他們從小經曆的就和其他的小朋友不同,那份單純從他們出生之日就不存在了。


    楊即墨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一種被憤怒的感覺,就覺得自己被欺騙了,本來花溪和他沒有什麽關係,但是他就是喜歡把花溪和他扯在一起,同一個屋簷下,隻要交流都有感情,並且花溪這次回來也變了很多不是嘛!


    而且花溪救了他一次,還幫他把那些蚊子放在桃妃的蚊帳裏,讓桃妃在床上躺了兩天,這些已經讓他把花溪拿朋友看待了,就因為他把花溪拿朋友看待,所以就越發不能容忍朋友欺騙自己。


    但是他拿對付當朋友,對付卻隻是為了那一杯帛書,他是有被欺騙的憤怒感,但是卻又不能顯現出來,不然這算什麽?誰會莫名其妙的對一個陌生人發火鬧脾氣?


    弄了半天,是他太天真,太單純,相信花溪的為人,他一直都認為自己看人很準,但是遇到真正的腹黑高手,他還不是照樣被他們的外表欺騙。


    算了,在這深宮中到處都是陰謀詭計,哪來的朋友,大家不都是為了利益嗎?


    楊即墨想到這,似乎這一刻他才看清事情的本質,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以後他要是隨便把人當朋友,他就不叫楊即墨。


    這古人啊……為什麽就那麽複雜,也許是這字畫書讓他們變得複雜吧?他應該知道凡是牽扯到字畫書的人,根本就不會得到什麽友情,那一切的目的無法是為了字畫書。


    楊即墨轉過身想要回未央宮,抬起腳的時候才發現他的腿早已不聽使喚了,那種無力和憔悴的感覺也一下襲了上來,身體變得沉重萬分。


    楊即墨知道這是體力透支的情況,很正常,他們在水下折騰了那麽久,又在地上躺了那麽久,要是這具身體經常鍛煉還好點,這下楊即墨的兩隻腳就像鉛一樣沉重,眼前也一下變得那麽的不虛實。


    看來他這具身體的反應還有些遲鈍,過度透支之後不能立即坐下來,即使做了一不能立馬站起來,否則就會出現缺氧眼花暈眩的感覺。


    他現在站了這麽久才有這種感覺,還不是反應遲鈍?


    花溪見楊即墨的身體還是搖搖欲墜,忙走上去去扶住楊即墨說:“你這身體本就虛弱的很,你以後也不要減肥了,不會有用的,你胖是因為你中了一種毒,在怎麽減也沒有用。”


    楊即墨隻覺得眼前越來越花,頭越來越沉,很想立即坐下來,聽到花溪說這句話,很想問為什麽,但是卻一下沒有了直覺,身體也隨之倒了下去。


    花溪有些費力的撐起楊即墨的身子,他消耗的體內也不小,在此之前又傳了一些真氣給楊即墨,他現在也是急需休息,根本沒有力氣把楊即墨給帶回未央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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