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一生隻為你開車


    男士襯衫罩在女人身上,顯得空落落的,那兩條白花花的腿就那麽被光著膀子的虞睿捧在了掌心裏。


    登時,池慕寒臉部線條就繃得鐵緊。


    從他的那雙寒眸中便可感受到他的磅礴怒氣,虞熹尷尬地笑了下,“池公子,你怎麽來了?”


    站在一米之外的男人隻玩味而涼薄地勾唇,“怎麽,見到我,你不高興?”


    “哪會?隻是我現在不大體麵,怕池公子你見了不高興。”


    “你也知道不體麵?那還不快從你二叔懷裏下來?”


    虞熹乖乖“哦”了一聲,就鬆開了虞睿的脖子,欲從他身上落下,可她才動了一下,虞睿肘彎一攏,將女人的腿抱緊,大有不放手之勢。


    虞熹有點小緊張,不安地瞟了眼虞睿,示意他放她下來,可虞睿偏生逆鱗而行,挑眉一笑,“池公子有所不知,熹兒她被宗良那個痞子下了迷魂藥,現在腿還軟著,下不了地。”


    原來是宗良給她了藥,他就知道那個視頻沒這麽簡單。


    池慕寒斂著眉梢,淡淡看著她,“你腿軟?”


    虞熹用一種憋屈的目光瞧著他,點了下腦袋,“有那麽點。”


    “那我來背你。”


    池慕寒跛著腳上前,微微彎下腰,意思是讓虞熹自己跳到他背上去。


    “池公子你手腳都不利落,何必這麽勉強自己?”


    池慕寒一條腿是跛的,一條手臂打了石膏,的確是手腳不利落。


    可人畢竟是池公子,虞睿這麽說不是搞事情麽?


    虞熹暗暗捏了把冷汗,趕緊給虞睿使眼色,讓他給她省點心,把她放下來先。


    池慕寒也是不買賬,側臉,一個殺氣重重的眸光拋了過去,“除非我死了,否則,我的太太誰也別想動!”


    言罷,就單手用力拉住了虞熹的手。


    “太太?我們熹兒嫁給你了麽?”


    虞睿寡淡嗤笑一聲,話裏話外盡是嘲諷。


    “二叔不知道我們今早才在床上顛鸞倒鳳過麽?你說,她不嫁給我,還嫁給誰?”


    他這話分明是對虞睿說的,可那雙淩厲鳳眸卻直勾勾盯著虞熹,把虞熹盯得臉色豔豔。


    昭告完所屬權之後,他斂了下眸色,“想當我的池太太,自己跳上來。”


    虞熹很想當他的太太,做夢都想。


    她嬌媚挽唇,“好啊。”


    就這麽掙開了虞睿,跳到了他的背上。


    業著池慕寒單手拖著她臀,不免有些擔憂,摟緊了他的脖子,夾在他腰上的雙腿也隨之纏緊了。


    他風趣淡笑,一派風流爾雅,“還說腿軟,這不夾得挺緊?”


    “我這是擔心你把我摔到地上去。”


    “我哪舍得?”


    二人言笑晏晏之間像是淡如水,又像是甜如蜜,好似老夫老妻一般。


    虞熹回眸淺笑,朝虞睿揮了下手,“二叔,我和池公子先走一步,待會回家見。”


    虞睿怔在原地,喉間卡了根魚刺似得,好一會兒才吐了一個“好”字。


    回想起適才虞熹迷迷糊糊之時,把他當做了池慕寒,心頭便是更惱,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不由捏緊了拳。


    她還想待會回家見虞睿?


    池慕寒眉頭緊攢,隨後徐徐溫聲道,“我最近睡的很壞,最好你搬過來。”


    聞聲,虞熹身子不覺一繃,撒嬌婉拒。


    “我才不要呢,名不正言不順的,我搬進你家成何體統?我可不想成為下一個蕭小姐,搬進你家三年,還隻是你的女朋友。等我人老珠黃了,或者你把我玩膩味了,還不一腳把我給踹了,另尋新歡去了?”


    “要名正言順還不簡單,現在就去民政局把證扯了。”


    看他一副猴急的樣子,不知道真假,虞熹試探性地問了一聲,“當真?”


    “真。”


    聽得他篤定的口氣,虞熹先是心頭一鬆,後又躁了下,說道:“隻是現在還不成。”


    “我是當了真,你怎麽又反悔了?”


    “不是我反悔,你看你現在這樣子,吊著個石膏手臂,拍照時那得多醜?”


    “那等過些時候把石膏拆了。隻是,這之前,你得先搬進我家。”


    拗不過這人,也怕一再拒絕惹人生疑,她嬌聲在他耳畔道,“好好好,人家都依你。”


    在她看不到的視線裏,池慕寒深深彎了唇角。


    走到車旁,放下了虞熹,虞熹赤腳鑽進了車內。


    他的目光在她腳上盯了一下,眸光深了一深,才進去,就把她一雙玉足抱放到了自己腿上,捏著襯衫衣角擦淨她腳掌,又拿掌心給搓著捂著。


    虞熹心神不由微微一蕩,便聽得他語重心長說:“好女孩該愛惜自己,知不知道?”


    很久以前,有個男人經常對她說這樣的話,那眸光裏分外愛憐,她一抬眼,就望進他黑眸深處,亦是萬般的憐惜,仿佛比以前還深。


    不知怎的,她喉頭哽了下。


    強掩住心事,笑著說:“好女孩是被好男人愛惜的,池公子,你又知不知道?”


    那女人素手半撐著臉頰,慵懶地倚在座位上,眉目湛亮,浮翠流丹,可謂銷魂。


    剛想說,難道我還不夠愛惜你麽?


    隻是,眸光稍一往下移,便見她身上那件男士襯衫,十二分的紮眼。


    “脫掉!”


    他冷冷地命令。


    她搖頭歎息,“看來池公子還真是不知道怎麽疼女人?”


    而他這句“脫掉”搞得駕駛位上的梁昊,也很是不知所錯。


    他這條單身狗,剛才硬生生吞了他們那麽多狗糧不說,他們居然還要來點愛情動作戲,他表示很無辜,於是,梁昊弱弱地說一聲,“池總,我先回避一下?”


    池慕寒並未發話,但梁昊還是賊麻溜地下了車。


    車內隻餘二人,虞熹貓兒似得往池慕寒胸口拱了拱。


    “不就是一件襯衫嗎,哪得罪你了?你不知道那個該死的宗良,在我的小龍蝦裏下了迷魂藥,把我迷魂之後,還對我動手動腳的,要不是二叔,我差點就要失身了。我裙子拉鏈壞了,還是二叔見憐我,把他的襯衫給我穿了。”


    “礙眼,脫掉!”


    “脫了,我就這麽光禿禿的去你家啊?”


    “要穿也得穿我的。”


    久久,他憋了一句話出來,說是霸道吧,那又透出幾分憨勁兒。


    她驚奇地眨了眨眼,爾後掩嘴輕笑,“好濃的醋味兒。那是我二叔,你怎麽也吃醋?”


    “我可不管他是誰,我隻知道他是男人。”


    說著,就皺著眉頭親自去解她紐扣,可是隻有一隻手靈活,怎麽解也解不開,一惱之下,就用力扯下,紐扣兒灑了一地。


    虞熹看著自己敞開的胸口,嘟著嘴兒嬌嗔,“你就不能溫柔點?”


    “今早對你還不夠溫柔?”


    她蹙了黛眉,“能不能別把早上的事放在嘴邊說?”


    “那以後光做不說。”


    話音還未落,就把虞熹身上襯衫也剝了下來,拉著她手來到他領口處,讓她給解紐扣。


    她手上一邊忙活,一邊怨聲載道,“池公子,有沒有人評價過你很老司機?”


    忽而,男人灼熱的手掌住她的腰,將她攬進懷中。


    她被燙了一下似得,輕顫了下,他卻把她摟得更緊。。


    “你是第一個這麽評價我的。”他輕輕笑開,仿如清風霽月,眉眸深處溫情脈脈,“雖然我是老司機,可我一生隻為你開車。”


    她心口一跳,咬了下唇,怯生生地低下了眉眼。


    眼前女人眉帶煙,唇沾露,綿綿幽怨,黯然神傷,卻把他看得醉了。


    張嘴,便深深含吮住了她雙唇。


    一陣狂熱激吻,把虞熹吻得有點兒找不著北兒……


    她氣喘呼呼的,見他還有再吻過來的意思,就把手捂住了他嘴,委屈抱怨,“皮要被你啃破了,舌頭麻了,牙齒也酸了……”


    我還想在老的時候吻你光光的牙床。


    無聲地凝眸對視,他溫潤淺笑,最深情的眼睛裏藏著最柔軟的情懷,那種柔軟,帶著落花的殘紅,烙印在心靈深處,永遠無法拭去。


    吻了吻她軟軟的掌心,撓得虞熹微癢難忍,蹙眉嗔視著他,“池公子,我真的累了。”


    他也不再逗弄她,溫柔道,“好了,把我衣服穿上,回家休息。”


    ……


    池家。


    顧清雅見池慕寒光著上身背著個女人回來,真真有當年池慕寒把沈眉嫵帶回來的架勢。


    剛上前想問,這大白天的怎麽回事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兩人剛打完野戰回來呢。


    池慕寒簡明扼要地介紹,“顧姨,以後虞熹就是未來的池太太。”


    介紹完,就徑直越過她往樓上走。


    顧清雅驚訝地睜了睜眼,在背後出聲道:“慕寒,你娶了虞熹,眉嫵怎麽辦?”


    “是啊,我該怎麽辦呢,池公子?”


    提著噴壺的女人,優雅地從後花園裏緩步進來。


    待看清那女人那張似曾相識的俏媚容顏之後,池慕寒的眸子一點點深邃下去,“眉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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