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興趣


    聽罷,池慕寒隻打趣笑言,“但凡我池慕寒看上的女人,別說是背後捅我一刀,當麵捅我一刀也成。還有啊,鏟除蕭家這事你不也參與了嘛,蕭家那些產業,咱們可是五五平分了。還有以前席老在世時為了席家做的那些事,對虞睿牽累可不小,所以虞睿恨你肯定比恨我恨得多了,阿錚,你可得當心,這次他沒弄死你,肯定還有後招呢。”


    席雲崢現在不替自己擔心,對池慕寒很是擔心啊。


    “說不定你小子將來就真栽在虞熹手裏了。”


    池慕寒雲淡風輕地笑過,一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從容。


    ……


    醫院裏,虞家兄妹陪了藍歌好幾個小時,這會兒已經離開了。


    田澄守在一旁,直至藍歌的鹽水吊完,才出去買盒飯。


    藍歌躺在病床上,等了有一會都不見田澄回來,而這四周的黑暗,壓迫著她的神經,讓她不由地害怕和顫抖。


    她現在又餓又渴,身邊又沒人,隻能靠自己。


    必須盡快適應這樣的黑暗,她嚐試著自己行動,手緩緩伸向旁邊的桌上,想要夠到田澄走前給她倒的那杯水。


    小心翼翼地摸著,卻不想,不小心一碰,就將那杯水給碰倒了,手掌上傷口沾到了水,疼得她揪了揪眉。


    一個查房的小護士路過,進來瞧了一瞧,看到床上的病人正皺著眉頭,捂著自己的手,一眼便覺這人甚是熟悉,再走進仔細一瞧,果真是藍歌。


    她激動不已,急急忙忙走過去,拉起了藍歌的手,給她做檢查。


    被陌生人觸碰到,又看不見來人是誰,藍歌自是害怕地縮手。


    那護士清清脆脆道:“藍姐,你別怕,是我。”


    護士的聲音像是在哪裏聽過,她怔愣了一下,秀致的眉蹙得更深了,抬臉望向她,“你是?”


    “倪裳啊,我以前是仁濟醫院的實習護士小倪。藍姐,你不記得我了?”


    “倪裳?”藍歌輕輕笑起來呢喃,她怎麽會沒映像,那個正直的小護士,她當時還口不遮攔地要保她一份工作呢,此刻想想卻有些汗顏,“你不在仁濟幹了,是王院長把你趕出來了吧?”


    “他倒並沒有為難我,是我自己辭職的。你以前可一直都是我的偶像,你都不在那裏幹了,我留在那裏也什麽意思了。後來從仁濟辭職後,我就進了這家醫院,被調到眼科來了。”


    倪裳說著便坐了下來,給她拆了手上的紗布,換了一條幹淨的紗布給她做包紮,又問道,“藍姐,你的眼睛怎麽回事?是不是又是那個姓席的混蛋幹的?


    我覺得那混蛋,早晚有一天老天爺會收拾他,他以後肯定會缺胳膊斷腿,眼瞎耳聾,最好連生殖功能也喪失掉,變成個太監,跟那個姓夏的小三正好湊對。”


    藍歌忍不住笑了笑,這小姑娘的嘴巴還真夠毒的,估計跟田澄有得一拚。


    “不是那姓席的混蛋幹的,是意外。”


    在藍歌說到那“姓席的混蛋”時,門口的人麵色僵硬了下,氣得不輕的樣子,冷俊的眉角也連續抽了幾下。


    在這個女人的心裏,他就是個混蛋麽?


    他故意咳了一聲,倪裳沒去注意,繼續認真地給藍歌做包紮。


    男人見沒人理睬他,就接連著咳嗽了好幾聲。


    這下,倪裳怒了,有毛病啊,到病人房門前一直咳嗽。


    她罵咧著回頭,“這裏是眼科住院部,不治哮喘!喉嚨有毛病,請到四樓去。”


    在看到門口男人那張肅殺的臉孔時,收也收不住口,嚇得吞了一大口口水,還不小心嗆了自己,這下自己反倒“咳咳咳”的咳了起來。


    “看來是你這位小護士有哮喘的毛病吧。哦,不止,還有嘴毒這個不治之症。”


    席雲崢勾了下冷冽的唇角,將手裏的保溫瓶一捏,大步走了進來。


    倪裳被他冷颼颼的眼光一掃過來,頭不覺垂了下來,不敢正眼瞧這個男人。


    雖然是個渣男,但這個男人天生就有一種王者之氣,讓人發自內心的畏懼。


    鼓了鼓腮幫子,倪裳在心裏一個勁地大罵,你才有不治之症,你祖宗十八代都有不治之症。


    席雲崢走到藍歌麵前,瞥了一下床頭櫃上被打翻的杯子,就知道是這個女人不小心幹的。


    眸光斂了一斂,心裏說不出的感覺。


    又想到她在背後說他是個混蛋,心裏的火氣就像沸騰的水泡在冒出來,將保溫瓶往桌上重重一摔,沒好氣地說:“你自己看不到,不會叫人麽?”


    “你都說了我看不到,我連呼叫器在哪我都不知道,我怎麽叫人?”


    藍歌反正也看不到這人臉上到底有凶神惡煞,便仰高了臉,扮豬吃老虎地更凶悍地回了過去。


    兩人一下子劍拔弩張,讓夾在兩人中間的倪裳怕怕的吞了吞口水,拍了拍小胸脯。


    席雲崢瞪了她好幾眼,藍歌,你便借著眼睛不好在我麵前鬼吼鬼叫吧,暗自咬了下牙,手便往前探去。


    倪裳手疾眼快地捉住了席雲崢伸過來的手,“席混……額……”


    本來想叫席混蛋來著,但混蛋那兩字被生生吞了下去,便改了口,換成了“席先生”。


    “席先生,這裏可是醫院,藍姐還是病人,你不能隨便動手打人。”


    席雲崢猛得甩了她的手,額頭無聲地掉下一排驚歎號,“誰要動手打她?”


    倪裳看著他的手將保溫瓶拎了起來,哦,原來他是要拿保溫瓶,好像是她錯怪他了。


    倪裳幹幹地笑了兩聲,席雲崢冷瞥了這毛毛躁躁的小姑娘一眼,“出去。”


    倪裳頗為賴皮,不肯走的樣子,明明戰戰兢兢,還勇猛地擺出了一副義無反顧赴刑場的勇士模樣。


    “你不會趁我走後,對藍姐不軌吧?”


    瞧瞧這小姑娘的眼神,就像是在說——我不信你,我看你色眯眯的樣子,就知道你不是隻好鳥。


    “我數三聲,你不出去,試試看?”


    席雲崢再次把保溫瓶重重摔下,“咚”的一聲回響在靜悄悄的屋子裏,讓倪裳和藍歌的心房上都顫了一顫。


    倪裳還是不打算走的樣子,藍歌說道,“小倪,你先出去吧。席總他,就算強了一頭母豬,也不會對我有什麽不軌的企圖。”


    可不是麽,這個男人如此憎恨她,兩年前他曾說過,要不是她給他吃了性藥,他這輩子都不會碰她。


    席雲崢的臉色更黑了,開始數數,“三、二……”


    席雲崢這人混蛋起來沒人性的,女人照樣不放過,為了避免倪裳遭殃,藍歌忙推了下倪裳,示意她出去。


    倪裳點了點頭,心想藍歌眼睛都看不見了,他要是還有點人性的話就不會欺負她的,又將呼叫器拉下塞到藍歌手裏。


    “藍姐,他要是欺負你,你叫按一下,我隨叫隨到,今晚我值班。”


    說著,又朝席雲崢那混蛋的背後吐了吐舌,沒等席雲崢數到“一”便靈活地跑開了。


    等倪裳走後,他又將保溫瓶提了起來,“這是李嫂給你煲的雞湯,嚐嚐看。”


    這保溫瓶可真受罪,被他一會兒摔、一會兒提的,他也不嫌累得慌。


    藍歌不作聲,她本來就餓得厲害,肚子咕咕叫了,也不知田澄去買盒飯為什麽買到現在還沒上來?


    席雲崢給他盛了一碗出來,要遞給她自己喝。


    藍歌也是這麽想的,伸出手等著他將碗遞到她手裏來,誰知等了半天沒等到那隻碗,隻聽得他猶猶豫豫的一聲,還帶了點小小的難為情,“我喂你。”


    好吧,他來喂她,她也不介意,有福不享不就跟沒福的一樣了麽。


    他舀了一勺子,看著這剛出鍋的直冒熱氣的雞湯,生怕藍歌被燙了,便輕輕吹氣。


    藍歌聽得他吹氣的聲音,卻皺了皺眉,“席總,你別往裏麵吹氣,萬一不小心把口水噴在裏麵怎麽辦。”她可不想吃這人的唾沫星子。


    她突然爆出的這句,讓席雲崢的動作頓了下,恨不得將碗丟進垃圾桶裏,還不屑吃他口水,有多少女人想吃還吃不到呢,但一抬目,就見她一雙美眸呆板無光,便又咽下了這口氣。


    冷冷命令道,“嘴張開。”


    動作生硬地就將湯送到她嘴裏。


    向來都是別人來伺候他,他不曾伺候過別人,自然動作不會利索到哪裏去。


    藍歌嘴巴張得大大的,生怕他喂得不好,灑了她一身。


    也不知是他故意的還是他真的沒做過這種伺候人的事,他用力過度,簡直就是將雞湯甩進她嘴裏的,拋進了一般,在外灑了一半。


    雞湯從她嘴邊緩緩流下,沿著她飽滿的唇,滑過她細長如白天鵝的脖頸,蜿蜒著一路往下。


    他順著看過去,她身上藍白條病服過於寬大,脖子前的紐扣鬆了兩顆,她裏麵隻穿了一件淺色文胸,若隱若現,那一滴湯汁就這樣流進了她深壑之中。


    這樣一番景色,儼然成了一道誘人的活色生香的風景線。


    猛地下他下腹一緊,喉結也是咕嚕一動,他忽然很想嚐嚐她唇瓣邊雞湯的味道。


    藍歌丁香小舌舔卷過唇邊的湯汁,又忙喚他拿張餐巾紙過來,給她擦擦。


    席雲崢遲遲沒動作,直勾勾盯著女人這一小小的卻足以讓男人浴火焚身的動作,腦袋跟著一熱,就將碗往床頭櫃上一擺,攸得就朝藍歌壓了過去。


    被突然抱緊的藍歌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掙紮起來。


    “你幹什麽?放開我。”


    “給你擦嘴!”


    說罷,便用力吻住了她的唇,將那鮮美的雞湯與她口中的芬芳一齊吃進肚子裏。


    藍歌在他強勢的掠奪裏,發不出聲音,隻能深深鎖著眉,真是個大混蛋啊,我讓你拿紙給我擦嘴,沒讓你用嘴吧呀。


    眼角餘光瞥見藍歌要按呼叫器,席雲崢卻也不去奪,隻研磨著她那兩片柔軟,低低的渾厚的聲音獨顯曖昧。


    “好啊,把人都叫過來瞧瞧你如何勾引我的?”


    嘴巴得以鬆懈,她便惡狠狠地說,“席雲崢,你睜眼說瞎話,明明是你侵犯我。”


    “恩,也好,我不介意被人看到我侵犯你,那麽你呢?”


    男人眼中撩起一股邪欲,低沉冷魅的聲音灑入藍歌的耳裏。


    藍歌咬了咬唇,這個男人,她越發摸不清了,他究竟要做什麽?


    忽然,男人唇緩緩移下,沿著那雞湯流過的痕跡,燙得藍歌心頭一顫,手掌也跟著緊了一下,從掌心裏清晰的痛楚襲上心尖。


    而他越發投入望情地去親吻著她,憐惜、渴望、深情。


    那根緊繃的弦再也控製不住,男人將她順勢壓下。


    “藍歌,我告訴你我對強母豬沒任何興趣,倒是突然對強了你有點興趣。”


    “席雲崢,你敢?”


    藍歌壓抑著的聲音飽含痛苦,而男人隔著她單薄的衣服的手掌卻更加肆意起來。


    “藍歌,我敢不敢,你試試?”


    席雲崢的聲音渾厚有力,一如此刻冒犯她的不雅舉動。


    藍歌心底又痛了一痛,緊緊咬著唇不作聲。


    她一直以為席雲崢是個溫潤的男人,其實不然,他跟虞驍是同一類人,骨子裏強勢霸道,對女人有強烈的征服欲望,而且絲毫不容人抗拒。


    他的臉從藍歌身上微微抬起,眸光深邃,噴薄出濃濃的欲念。


    “藍歌,最近我越來越發現你其實也是個迷人的女人。我來帶你重溫下三年前的時光,如何?”


    她當然明白他指的是什麽——三年前他們曾有過那晚短暫良宵。


    三年前的那個晚上,她不顧她的疼痛,將她丟在沙發上占有了她,那時她還是心甘情願的。


    此刻,他的手正一顆一顆地解開她的扣子,如此的溫柔,她沒有絲毫心動,反而隻有滿滿的羞辱與反感。


    手掌又用力一握,細白的五指死死扣進掌心傷口。


    傷口破裂,指尖感受到微微濡熱血跡,痛得她脖頸間薄汗涓涓。


    猛地一抬手,她抓住男人那隻正給她寬衣的大手,按住。


    頓時,一股甜膩的腥味在兩人鼻尖旋開。


    “席雲崢,你究竟把我當成你的什麽?前妻,情人,妹妹,還是純粹隻是你發泄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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