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我會一點點問你要回來


    大爆料了,居然夏雪被藍歌端了半個子宮。


    天啊,原來表麵風風光光的夏雪不過是個不男不女的人妖,豪門太太當成她那樣,咦,真是比藍歌來得更可笑了。


    人人都知道她們不合,但是當初席雲崢為了保護夏雪,並未將她們之間的那些真正糾紛報道出來,所以大家都還不知道夏雪少了半個子宮了。


    大家好笑的眸光,很快變成了同情,但對於夏雪這種受夠了同情目光的女人來說,更是悲切憤怒。


    好!好!田澄在心裏大呼痛快,藍歌說得可真好,喜歡死她那句——斷子絕孫,無子送終了。


    “藍歌,你怎麽這麽能編?”


    夏雪憤恨地咬牙顫抖道,一臉的無辜與無助。


    “夏雪,我有沒有編,你自己心裏明白。”藍歌笑得飛揚跋扈,又抬了抬酒杯,“話倒是說完了,這酒還是照樣得敬的。”


    說著,一揚臉,就把杯中酒幹盡。


    她緩緩伸出拿著酒瓶的手,大家都以為她是要為夏雪添酒,沒想到卻是抬高了酒瓶,朝夏雪頭頂上傾瓶澆下去。


    夏雪沒想到藍歌敢這麽做,還未緩過神來,那酒已經澆完了大半瓶,居然還沒人上前阻止她的惡行。


    藍歌向來就有威懾力,即便她不再是席家的掌上明珠,落魄成這般。


    可是,有些人骨子裏就透著懾人的高貴,與生俱來,便教人不敢輕舉妄動。


    一桌子的同學大眼瞪小眼,就連夏雪身邊那個剛才嘰嘰喳喳叫個不停的陳莉,都不敢對藍歌叫個“停”字,隻怔怔望著藍歌用紅酒劈頭蓋臉澆了夏雪一身。


    當時,田澄也驚呆了。


    若是以前的藍歌是從不屑做這種潑水倒酒的事情的,她會覺得那太小家子氣,不符合她一貫優雅的作風,沒想到如今……藍歌的英姿颯爽,簡直讓人想鼓掌稱好。


    紅酒從頭頂蜿蜒下來,有些酒滲入眼睛裏,辣得眼睛刺痛,冰冷的液體灌入她的領口。


    夏雪一個哆嗦,一站而起,惡狠狠地捉住藍歌拿著酒瓶的手。


    “藍歌,你竟敢對我這樣?藍歌,你怎麽敢?”


    “我怎麽不敢?夏雪,你可別忘了,我可是坐過牢的女人呢。更何況,是你邀我來的,不正是想我狠狠教訓你一番麽?”


    她都從監獄那鬼門關走了一遭了,還怕什麽呢?豈會怕了一個夏雪不成?


    夏雪被氣得唇角發顫發紫,臉色煞白,渾身微微打著顫,卻不敢反駁一句,咬了咬牙,鬆開了握住藍歌手腕的手。


    藍歌看著狼狽不堪的夏雪,她一身昂貴的寶石藍禮服,教她的紅酒弄得髒汙,經過知名理發師設計的發型也讓她弄成了軟趴趴濕漉漉的一團,現在的夏雪可真是難堪啊。


    將手裏的酒瓶往桌上用力一擱,眸光倨傲睥睨向夏雪。


    “夏雪,我告訴你,你從我身上拿走的,我會一點點問你要回來。”


    那就像是宣告,或者是下戰書。


    大家都不得不佩服這個剛出獄的女人還仍有這種氣場,敢向如今已是豪門太太的夏雪挑戰,那種勇敢無懼的姿態,真真讓人心驚膽寒。


    夏雪眸子裏閃過一絲驚慌,抿了抿唇,捏了捏拳,一笑而過,滿滿的自信。


    “好啊,藍歌,你隻管放馬過來好了,我等著。”


    從皮夾裏抽出一疊錢,往桌子上一揮,這是她用來付這頓飯的錢,“大家慢吃,我先走了。”


    大家都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局,居然是夏雪被藍歌給氣走了。


    藍歌提了口氣,心下微微地抖,緩緩回到自己座位上,卻沒看見走到門口的那個女人回過頭來從她身上似笑非笑地閃過,唇邊的笑甚是詭譎。


    田澄給藍歌豎了豎大拇指,笑嘻嘻道,“藍歌,你剛才真是猛得一逼,霸氣都要側漏了。”


    藍歌幹幹地笑了笑,她也不曾想過自己會有一天也會幹這種潑婦幹的事,但是,當做起來時,除了一點點緊張外,更多的是酣暢淋漓。


    陳莉見夏雪被藍歌給氣走了,那個女保鏢還這麽猖狂,都怪這兩人,要不然夏雪真把那漂亮的手鏈送給她了,鼓著腮幫子,將筷子往桌上一扔,筷子摔到了菜盤子裏,踢了下凳子站起來。


    “我沒心情吃了,走了。”


    說罷,拿起包包就悻悻離開。


    大家你顧我一眼,我瞧你一下,這氣氛也古古怪怪的。


    藍歌卻是知道,這些人隻怕是因為她在場而覺得尷尬難堪,莞爾一笑,“我吃飽了,大家多吃點,我先走了。”


    田澄看著自己的碗裏,又看看她的,明明就喝了一杯酒,連菜都沒怎麽動過,怎麽就說吃飽了?


    田澄正要提議反抗,被藍歌拽了起來,往外走。


    吃不吃這一頓飯無所謂,什麽時候走也無所謂,這些人如何看待她更是無所謂,隻要她將夏雪那個女人給先跑了,這一趟便來得值。


    走到門外,藍歌看著沒吃到飯菜餓得有氣無力的田澄,一捏她有些嬰兒肥的臉頰,“我請你去別處好好吃一頓,如何?”


    田澄一聽到去別處吃,眸子就亮了一亮,就立馬精力十足了,拉著藍歌的手便往樓下衝,“啊呀,媽呀,餓死老娘了,趕緊的……”


    一出大門,雖是中午,陽光還正烈,但微冷的春風還是讓藍歌縮了縮脖子,路口那個熟悉的身影讓兩人都頓了下步子。


    望著那個在微澀的春風下裹緊了自己外套前襟澀澀顫抖的女人,田澄疑惑道,“夏雪那個碧池還沒走,在等什麽?不會是在這邊等我們下來報仇吧?”


    藍歌蹙了蹙眉,沒一會兒就看到那輛熟悉的豪車瑪莎拉蒂停在了女人麵前。


    哦,原來是等她的未婚夫來接她。


    隨叫隨到,對於公務繁忙的席雲崢來說,他這個未婚夫,還真是做得很稱職。


    席雲崢從車子副駕駛座走下來,一眼就看到了夏雪那副狼狽的模樣,就像被狂風暴雨打了的嬌弱鮮花,楚楚可憐,惹人憐愛,他的眉無聲無息地擰了一下。


    本來是要和鄭恒出來辦公,接到雪兒電話,她說午飯喝了點酒有點醉了,讓他接她回家。


    可他覺得並不是那麽簡單,他還聽出了她聲音有點沙啞。


    果真一來,見到她這幅模樣就知道是受欺負了。


    女人哭得梨花帶雨一般撲入了男人結實的懷抱裏,席雲崢的手在身側僵了一僵,隨即緩緩撫了下她淚水酒水混染的臉頰。


    “怎麽回事?誰做的?”


    “阿崢……沒什麽……我們走吧,我不想再惹是生非了。”


    “說。”


    席雲崢淩厲的眉峰一擰,冷沉的口氣不容人不回答。


    夏雪被男人的聲音震顫地心晃了一晃,還是咬著唇,不想說出來,席雲崢一皺眉,口氣又冷了幾分。


    “這人還在酒店裏吧,我上去找他。誰敢在我地盤上動土,我定要他好看。”


    席雲崢就要轉身走向酒店那邊,夏雪急急地拉住他的手,支支吾吾的,哭哭啼啼說道:“是……藍歌。都是我不好,今天同學聚會,我多喝了兩杯,口不遮攔說了些藍歌不愛聽的,她才一氣之下用紅酒澆了我一身。是我有錯在先,不能全怪她。你送我回去吧,隻要我們好好的,其他的我都不會再去計較了。”


    在駕駛座上的鄭恒看著眼前的這個狼藉的女人,在他的映像裏,這個女人老是哭啊哭啊,動不動就哭得人腦袋疼,也不知道他老板是怎麽受得了這樣的女人的?


    換做是他,早一腳踢到外太空去了。


    夏雪急急地往要打開後座的車門,想快點離開這裏。


    在她手拉上車門的時候,她的肩頭猛得一熱,低頭一瞧,卻是身上多了一件男人的大衣。


    不遠處看著這一幕的藍歌身子陡然一震。


    原來,同樣的動作,他可以對另一個女人也做一次,無比的溫柔動情。


    抬頭看了看一眼陽光,微微的刺眼,刺得眼睛酸酸澀澀的,飛快闔了下眼,睜開,仍是幹燥得疼。


    男人柔柔地撫了一下夏雪被淋濕了的長發,讓她進入車子裏。


    “你待在這裏等我,我上去找她。”


    男人的聲音溫情脈脈,隻是純黑的眸子裏已騰起一股怒氣。


    本以為藍歌這個女人會改變許多,沒想到她還變本加厲了。


    上次他冤枉了她剪了自己衣服故意栽贓雪兒,那麽這一次呢,他總沒有冤枉她吧。


    雪兒也因為上次那件事,認識到了自己錯誤,改變了許多,怎麽藍歌還要這麽過分得對待她呢?


    看看雪兒身上的髒汙程度,可想而知她是用整瓶酒澆下去的吧,她還真下得去手?


    “不要了,阿崢……我真的沒事……”


    夏雪急聲勸阻,然而阻擋不了男人的步伐,車門就被他用力關上。


    隻是席雲崢抬起頭往酒店大門剛邁出一步,便停了下來,望著藍歌邁著優雅的步伐緩緩向他走來,嘴角笑意飛揚。


    這個女人做了這種撒潑的事,還敢這麽大膽張狂的笑?


    讓席雲崢的薄唇又深深抿了一抿,“藍歌,雪兒身上的紅酒,你作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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