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讓你十倍百倍地還回來


    男人狠戾聲音剛落,就悻悻擰開玻璃瓶蓋子。


    藍歌看著那瓶子裏的東西,就覺頭皮發麻,回想起以前在監獄裏被那些女囚用煙頭燙,小小的煙頭燙下去就能讓人疼得冒汗,何況這是一整瓶的酸性液體。


    萬一那些可怕的液體潑在了虞熹的臉上,她簡直不敢想下去。


    慌駭之後,她一咬牙就欲站起身來,但被一個眼尖的男人給死死按在了地上,“你他媽給我老實點,不然連你一起潑!”


    藍歌瞅見不遠處有一對小夫妻正朝這邊走過來,張嘴就喊“救命”。


    隻是這“救命”二字還未脫口而出,就被男人用力地捂住了嘴巴,急著眉頭看向鴨舌帽男,“我說你動作快點呀,有人來了。”


    鴨舌帽男猙獰地斜嘴笑了下,就高高抬起了手。


    眼見那些黃色的液體就要朝自己臉上潑過來,虞熹一抬手肘就往擒住自己的那個男人腹部用力撞去,撞得那個男人“哎喲”一聲往後退了一步,就鬆開了她。


    同時,拿起自己的包,就擋住了那些硫酸,然後,那麽輕輕地一掃,就潑回到了那個鴨舌帽男的臉上。


    頓時,男人一張臉就被硫酸腐蝕得見了紅色肌理下那一層密密麻麻的血網。


    痛得男人叫得一個驚天動地!


    好在今天背的是個牛皮大包,有兩張a4紙那麽大,足夠來擋住那些硫酸。


    雖說如此,但是手背上還是濺到了兩滴,登時形成了兩個小坑。


    虞熹有些吃痛,但隻是輕瞥過手背上的傷,淺淺地勾起了紅唇。


    “我這張臉可金貴著呢,想毀,可沒這麽容易!”


    其他兩個男人見行動失敗,撒腿就跑,想要溜之大吉。


    正巧那對小夫妻經過,那個丈夫路見不平,上前幫忙,和虞熹一起把他們製服住。


    女人尖銳的高跟鞋踩在一個男人的背上,嘚瑟地笑道:“蕭憐兒派你們幾個小雜碎來教訓我之前,也不知道打聽打聽我的身手麽?到底蕭憐兒是年紀大了,也蠢了!”


    她以前就後悔沒聽田澄的,在大學那會沒去報個跆拳道。


    後來啊,她在泰國,就請了個泰拳教練,除了形體訓練以外,每天都會抽出一個小時來練泰拳,雖說泰拳不是多厲害,但對付一兩個小毛賊,用來自保還是沒問題的。


    剛才,要不是帶著藍歌,生怕她受到牽累,她早動手揍這幾個所謂的蕭憐兒的狂熱粉了。


    被虞熹踩在底下的男人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卻還在嘴硬,狡辯道:“我們可不是蕭女神派來的!我們是看不過去你槍了我們蕭女神的角!”


    “哦,是麽?看來我得請你們去警局好好喝杯茶了。”


    虞熹挑眉笑了笑,便報了警。


    對那對好心道謝之後,就回到了喬劍波的診所。


    第一時間,藍歌就拉著她去廁所,做了衝洗。


    看著藍歌緊蹙著眉頭急得滿臉大汗的樣子,虞熹不由地輕笑出聲。


    “你怎麽還笑得出來?你知不知道這是濃硫酸?就這麽小的傷口,如果不及時處理,很可能永久留疤。”


    藍歌絮絮叨叨地說著她,認真又著急的模樣,竟又讓虞熹想起以前她犯了錯時,藍歌總是用手戳她的腦門,“你說你怎麽這麽不聽話,這種小事也能犯錯?”


    她則總是一把捉住藍歌的手,嬉皮笑臉沒個正經,“好姐姐,再這麽被你戳下去,我聰明的腦瓜子可得被你戳笨了,以後笨了,嫁不出去,你可得負責。說不定啊,我會賴在你家一輩子。”


    “你這個鬼精靈要是嫁不出去啊,這世上的女人就隻能都待字閨中了。”


    曾經的歡聲笑語還在耳邊,仿佛前一秒才發生過的事。


    虞熹仰臉看著藍歌,滿不在乎地說:“藍小姐,也許我說出來你不相信。這種傷,對於我來說,都不能算是傷。”


    藍歌微微一怔,似乎虞熹身上藏著很多秘密。


    她想,虞熹一定是一個和她一樣吃過很多苦,受過很多傷的女人,否則又怎能笑著說出來被硫酸濺到這種的傷是小傷呢?


    “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自己白白受這個傷。”虞熹盯著藍歌的眼睛,說得格外嚴肅,頓了下,又道,“我們萍水相逢,藍小姐還能這麽挺身而出,我真的很感激你。如果藍小姐以後有困難,可以隨時聯係我,我一定會盡全力相幫。”


    藍歌現在回想起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用自己的身體擋到她跟前去?


    也許,她身上聞著有眉嫵的味道,那種熟悉又令她懷念的味道,她不想失去,僅此而已。


    看著虞熹真誠的微笑,藍歌亦是彎了眉眼,籠罩在心頭揮之不散的陰雲也豁然消除很多。


    ……


    這事之後,虞熹就住進了醫院,還托人找來了那個叫做“橙子”的八卦記者。


    當那個穿著風衣的女記者推門而進時,又令虞熹眼眶熱了下。


    這個“橙子”果然是她認識的那個“大澄子”。


    “虞小姐,你好,我就是橙子。你找我來,是有什麽內幕要告訴我嗎?”


    虞熹指了指病床前的椅子,意思是讓她坐下來好好聊。


    田澄點了下頭,就坐了過去,走近後,她下意識地瞄了瞄虞熹,一邊從包裏翻出了記事本,一邊說道:“虞小姐,你比電視裏的更美。難怪池慕寒能為你拋棄蕭憐兒,讓你當《武則天》的女主角?”


    田澄說這話時有那麽點酸,她這是為眉嫵抱不平。


    眉嫵死之前,肚子裏還懷著池慕寒的孩子。


    可三年一過,池慕寒就把屍骨未寒的眉嫵忘得一幹二淨了。


    他活得那麽瀟灑,身邊的女人從蕭憐兒換成了一個豔星,而眉嫵卻孤孤單單地一個人在冰冷的海裏,連屍首都沒找到。


    眉嫵,是多麽的可憐啊。


    心頭一陣感傷,感傷過後就是冷靜。


    蕭憐兒是眉嫵討厭的女人,也就是她討厭的女人。不管是誰,能讓蕭憐兒吃苦頭總是好的,在這一點上,她該感謝虞熹。


    虞熹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哈哈爽朗笑了笑,“美嗎?整的,我真該謝謝我的整形醫生,把整得如此美麗動人,能讓全世界的女人羨慕嫉妒我,甚至,有人想派人來用硫酸毀我的臉。”


    她聲音嬌媚,哪怕是田澄聽了都覺得酥骨。


    但是,田澄也立下意識到什麽,“虞小姐,你的意思是說蕭憐兒她——”


    思及此處,田澄隻覺毛骨悚然,不敢開口說下去。


    虞熹將被腐蝕成兩個小窟窿的手背,攤到田澄眼下,笑嘻嘻道:“可不是嘛?今天有三個男人說自己是蕭憐兒的狂熱粉,把我和我的朋友堵在了停車場,先是劈頭蓋臉把我一頓痛罵,然後就掏出一大瓶硫酸往我臉上潑,幸好我聰明,拿自己的包擋了下,否則現在可不止隻有這麽兩個小坑,而是已經麵目全非了。”


    “你說蕭憐兒是不是喪心病狂到了極點了?我不過是搶了她的角色,她卻要置我於死地!”


    田澄皺了皺眉,“那幾個男人隻是她的瘋狂粉絲,未必就是她做的。”


    “這裏麵有這麽大的文章可做,橙子記者你文采非凡,妙筆生花,一定能寫出十分精彩的文章來的。”


    虞熹一番話,就讓田澄不由地高看了這個豔星幾分。


    不止有臉蛋,還有腦子,這女人不簡單,也難怪能讓蕭憐兒這麽慘!


    “我明白了,虞小姐。”田澄看了看她的手,拍了兩張照片,再將目光移至到她臉上,“不過,僅僅是你手上這兩個小坑,還不夠有說服力。”


    “你的意思是?”


    田澄揚起唇,“當然是還需要再化點妝了。”


    ……


    見完田澄,虞熹做的第二件事就是給池慕寒打了通電話。


    池慕寒一聽手機那頭的女人聲音沙啞,是噙著哭聲的,他眉頭陡得擰起,“美人,你怎麽了?”


    “還不是你那個前女友嗎?嫉妒我比她漂亮,就找了幾個人拿硫酸來潑我?”虞熹哭得斷斷續續的,“池公子,這回……你可得替我做主……”


    那一抽一抽的哭泣聲,饒是池慕寒的心是鋼筋水泥做的,聽了也為之動容,隻覺被她哭得心都快碎了。


    “你有沒有受傷?”


    “怎麽沒有受傷啊?手上被硫酸燙了幾個窟窿不說,在跟那幾個男人拚命搏鬥時,還挨了好幾下拳腳,人家現在還在醫院呢,沒臉出去見人了……嗚嗚……”


    “哪家醫院,我現在就過去。”


    虞熹報了醫院的地址,滿意地掛了電話。


    止住眼淚,端起一麵化妝鏡,看著鏡子中自己青一塊紫一塊的哭顏,眉角長揚,笑意更盛。


    田澄不愧是她的好基友,居然還能想出這樣的鬼點子來?


    等著看吧,蕭憐兒,明天之後,我會讓你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不管是不是你派人來潑我硫酸的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幾個所謂的男粉絲被捉住了,更重要的是她還因此受傷住院了。


    “蕭憐兒,你讓我受的傷,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十倍百倍地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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