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平離開那劉仙兒師徒後,剛飛出數十裏,就看到天邊一道霞光,裏麵一道絕強氣息,從不遠處路過。


    寧平見此,心中驚懼之下,又是一路飛行,直跑出數百裏距離,估摸著就算對方身後那兩位金丹修士前來,都無法感知到自己存在後,這才在附近尋了個斷崖,在其間開辟出一處石洞,住了進去。


    這一次,寧平卻在不敢讓小青給自己護法,而是將已經修養許久的分魂傀儡丟出,讓其隱匿在附近警戒。


    至於小青那家夥,直接被寧平強行收入了黑塔法器空間內,為了以防萬一,寧平還隨手給其投喂了兩壺獼猴釀製的果酒,將其灌了個酩酊大醉,省得其再跳出來招惹麻煩。


    做完這些,寧平才有心思開始打量自己手中的兩件物品。


    寧平先拿起那枚五色卵石,細細打量,這石子不過,一塊拇指大小,說是鵝卵,其實鴿卵更為形似,其外表看起來是橢圓,其實卻被削成五麵,隻是雕工精巧,外表看不出被雕刻痕跡。


    各個麵上都刻錄著古樸的符文,那些符文上麵,閃爍著五色奇光。


    寧平伸手摸了摸,觸手光滑,亦並未感覺刻錄印記,隻似那些符文就是印在這石子表麵一般,入石三分。


    寧平將其拿在手中搓了搓,隨即注入法力,那石子上符文瞬間活了過來,符文閃爍間,五色霞光更甚,寧平輕搓幾下,猛地抖手將其打出。


    那石子化作一團五色彩光,直直打在對麵石壁上,發出嘭一聲脆響,卻又彈了回來,被其接在手中。


    這時看去,那對麵石壁上,卻僅僅出現一個寸許深的凹口,遠遠沒有寧平想象中的強大威力。


    寧平見此,微微一愣,隨即手中加大幾分力道打出,可效果依然差強人意,好幾次竟隻是在洞壁說留下一個凹痕。


    直至寧平施展擒龍十三式,用盡全力,將其拋出,這一次,倒是威力不小,竟將那一整麵石壁直接打出一個巨大裂口,那卵石深入數尺,深深鑲嵌在其中,五色光華從裂縫中隱約透出。


    隻是寧平見此,卻依然不滿意,要知道,他可是用轉了擒龍十三式,以十數萬斤巨力甩出,若那是一柄利刃法器,足以穿透那石壁,飛射而出,這石子卻隻是深入數尺,震裂石壁,顯然有些名不副實。


    寧平見此,眉頭一皺,隨即想到什麽,下一刻,就見其全身上下,突然一陣光華流轉,緊接著一層土甲浮現,那土甲外麵,一圈圈光華流轉。


    這正是寧平將身上歸元靈甲,連同練就的九煞歸元功的罡煞之氣,全部放出,隨即,寧平在掌心五色卵石上注入法力,對準對麵石壁投擲而出。


    這一次,寧平用了一個巧勁,就見那石子在對麵崖壁之上一彈,緊接著極速向著寧平身上打來,隻聽啵啵幾聲脆響,最終是啪一聲,那石子直接打在寧平胸口。


    隨即寧平悶哼一聲,胸口一疼,讓他直接彎下腰去,氣喘急促間,接連幹咳了好幾聲,才緩過勁來。


    再看他周身,那一層土甲,連同罡煞氣圈,全部一擊而散,那石子直直打入其胸口地方,讓他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同時胸口靠近心肺地方,被石子打中地方,頃刻就是紅了一片。


    寧平這一下,算是明白,那位圓臉胖修士,到底是為什麽,被那劉仙兒用石子一擊即中,打到在地。


    因為就在那石子打中瞬間,就如同春雪遇上豔陽一般,寧平那體表的防禦瞬間就冰消雪融,消散而開,露出空門,被那石子直接打到體表,讓人根本防禦不及。


    大口闖了幾口氣,緩過神來,寧平再次看了一眼自己胸口,發現自己並無大礙,隻是那一下太過突然,又剛好打在自己心肺之處,驟然的疼痛,讓心肺猛然收縮,造成其氣息不暢,忍不住咳嗽急喘。


    實際上他所受的,隻是輕微的皮肉之傷,並無大礙。


    待得恢複後,寧平又是拿著那石子,研究起來,這一下有了經驗,寧平拋出的力道做了把控,那石子雖然如同前麵一般,擊破了其體表防禦,卻並未給他帶來什麽肉體傷害。


    如此反複十餘次,寧平總算是摸著一些門道。


    原來這石子之上那些符文,不知有什麽神異,在接觸其周身防禦之時,就被觸發,繼而形成一股奇異的光波,侵入其體表的法力內,最終在須臾之間,形成一種特殊頻率的震蕩,將那已經形成土甲的法力,恢複成原本的法力狀態,再形不成防禦。


    如此情況,當真玄妙無比,也難怪寧平一身防禦,全然無用武之地。


    當然了,這五色卵石也有諸多局限性,似乎隻對五行靈力之類,才有特殊功效,當寧平手握兩枚風屬性靈石,借住其在周身形成風牆防禦之時,這石子就全然沒有這種勢如破竹的效果,其他的諸如冰屬性的冰牆之類,效果也是大打折扣。


    除此之外,這五色石子的威力也有一定限度,似乎當初煉製他的古修士,就隻是為了其破除五行屬性的禁製防禦,對於其殺傷力卻沒有太大要求,故而這石子即使打到人身上,也隻是皮外傷,並無其他的附帶術法傷害之類。


    唯一的好處,就是這石子的煉製材質似乎十分堅硬,雖然寧平認不出來,可單憑剛剛幾次試驗,這石子的材質,遠超一些銅鐵之類金屬。


    弄明白這些,寧平卻是看了看自己粗大的右臂,再看看那石子,目光有異。


    按照他原來打算,這石子,是準備帶回去給奶奶辛雨梅防身所用,隻是這一下,他卻感覺,這石子與自己那萬斤巨力的右臂配合,似乎極具完美。


    若是如劉仙兒那種普通修士,出手之間,雖然能夠出其不意將人擊倒,可效果除了給對手帶來一些皮肉之苦,卻很難一擊必殺。


    可寧平卻不同,擁有萬斤巨力的他,隨手扔出,那威勢隻如怒潮般洶湧,看看那周圍一個個龜裂的孔洞就知道,除非是銅皮鐵骨,其餘修士,挨上一下,隻怕身上就是一個血窟窿,這要是腦袋挨上,絕對就是腦瓜蹦裂的下場,而不是如同那胖修士一般的青紫印記。


    當然了,修仙界內,奇功異法無數,寧平感覺,以這五色卵石的神異,遇上如那北邙宮少主那種能夠身化血霧的詭異術法,隻怕效果就得微乎其微了。


    不過,寧平卻不感覺到失望,畢竟這五色石雖然限製頗大,但關鍵時刻,也許就能夠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自己不用,拿回去送給奶奶辛雨梅防身,也是聊勝於無。


    本想拿出個玉盒將這石子收起,但想了想,寧平還是又將其放入右手衣袖內藏起。


    做完這些,寧平的目光,這才又落向旁邊,那劉仙兒送的玉盒。


    寧平本來與那靈靈子師徒二人,本來也算不得多麽熟悉,當初在禁地內救她,也是因為當初年輕氣盛,心智尚未成熟,隻是那次衝動之下,牽引出極魔門段師兄等麻煩,讓他事後反思不已。


    特別隨著寧平修煉那泥人功法有所成就後,寧平的心智,越發冷硬,不說冷血,但也不會不圖回報的仗義相助。


    每次出手之時,他也會計較得失利弊,就拿他後麵在那靈犀堡地下,拚命救助吳慧兒此女,也是為了事後在雷雲宗山門內,得到吳祖師那位金丹修士的照顧。


    而在之後十數年時間,哪怕那位吳道通祖師對門下吝嗇鄙薄,可寧平也不得不承認,他扯著吳祖師親傳弟子的虎皮,的的確確在雷雲宗內得到了普通弟子難以企及的資源待遇。


    甚至此次六大門派發起的蕩魔任務,要不是為了奶奶辛雨梅,不得不冒險,否則,頂著金丹親傳弟子這個身份,寧平估計也能避開頭幾波派遣,最終被分配一個後方守衛的安穩任務,安心混到任務結束亦未可知。


    當然,這些都隻是題外之語了。


    視線重新回到寧平手中玉盒上,他原以為,以他和那劉仙兒的關係,也隻算普通,況且當初對方昏迷不醒,亦未知道當初自己的救人行為。


    自己對於她來說,也就是頂多算個熟人,況且這玉盒還是對方隨手送出的寶物,也不見得會多珍貴。


    正是有這種想法,寧平收下那玉盒後,也僅是隨口道謝一句就飛速離去。


    可這一打開玉盒,寧平卻是有些驚異,那玉盒剛剛打開一角,就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飄逸而出,輕輕一聞,隻如身處靈氣濃鬱的高山大澤間,頭腦都是為之一清,隻如茅塞頓開,思如泉湧之感。


    “這是……”待得那玉盒全部打開,看著裏麵通體金黃,黃中透紅,猶如金箔的四枚葉片,寧平心中就是懼震,再看向那葉麵間,一道道卷曲如同螺紋一般,散發絲絲光華的紋路,再聞著那沁人心脾的茶香,寧平更是直接失聲。


    隨即,他眼疾手快,直接將那玉盒關閉,再拿出幾張符籙貼在那玉盒上,寧平這才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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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即就是無比的疑惑,隻感覺不可思議之極,這東西是什麽,寧平不用猜都知道是什麽,畢竟當初那張初雲和李尺二位金丹交談之時,他就在旁邊。


    可這也就讓他更加疑惑,因為以他知道,與自己與那師徒二人的關係,完全沒有可能送自己這麽珍貴的靈物,這幾乎不可能。


    莫非,是那劉仙兒,拿錯玉盒了?


    一瞬間,寧平腦海中,冒出這個想法,而且越想越有可能,這樣一來,自己是不是應該將這玉盒還回去呢。


    寧平腦海中,剛剛冒出這個想法,卻瞬間就是一陣苦笑。


    也怪自己那時心心念念,都是那五色卵石,生怕那劉仙兒將其要回去,當時劉仙兒剛剛送出寶盒,他想也沒想,當即接過就飛快逃離。


    如今情況,他卻是說不清楚了,對方剛剛送錯寶盒,自己就如同搶一般飛速逃離,那模樣,怎麽看都像早就知道了寶盒中物品,貪心不足一般奪了就跑。


    那劉仙兒事後發現送錯玉盒,該不會尋那兩位金丹修士求助,來抓自己吧。


    寧平想到此,越是疑神疑鬼起來,如今情況,這寶盒在自己身上,就是個燙手山芋,還回去又說不清,昧下來又擔憂被尋到。


    就在寧平越想越不安,想到自己半道上,遇到那半空中霞光內的絕強氣息,他不經心中發寒。


    最後,寧平終於一咬牙,帶了那玉盒,直接離開那處崖壁洞府,向著更遠方向而去。


    他想清楚了,他此刻若是冒冒失失,將那寶盒還回去,萬一遇上兩位金丹修士,萬一解釋不清,那就如同羊入虎口無疑,如此左右都是死,還不如博上一搏,先就此逃離此地,避開危機,大不了自己事後將這悟道茶交給自己那位便宜師傅吳道通祖師,請他出麵定奪。


    反正,這件事情起因,就是因為那劉仙兒此女送從玉盒在先,自己除了心急離去外,並無任何不妥,想來,事情發生後,就算玄冰宗將事情鬧到雷雲宗內,門派也不能太過怪自己。


    至於事後那悟道茶如何處置分配,是交還玄冰宗,還是直接將錯就錯將其留下,就和寧平沒有關係了,他也沒有能力去管。


    寧平有自知之明,以他一個小小的築基期修士,悟道茶這種讓一眾金丹高層都垂涎三尺的靈物,在他手中暴遣天物不說,更會讓他心驚膽戰。


    ……


    而就在寧平疑神疑鬼,落荒而逃之際。


    那邊,劉仙兒卻是將剛剛發生的事情,與身邊一位女修訴說起來。


    那位女修,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美婦,娥眉彎彎,肌膚雪白,舉手投足之間,萬種風情,隻是她一雙眼睛格外奇異,看人的目光更是冰涼,給人一種望而卻步的感覺。


    似乎是受不了女子那冰冷的目光,那老者,也就是靈靈子,隻如見了貓的老鼠一般,一臉賠笑的站立在旁邊,靜靜看著二人交談。


    那美婦一身氣息冰寒無比,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特質,唯有在麵對那劉仙兒時候,她的目光中,才會罕見的露出幾分暖意。


    安靜聽劉仙兒說完,那美婦才點點頭,,看著少女,歎息道:“那悟道茶葉,就隻那麽十餘片,到底珍貴了些,隨意送出,未免太過可惜了。”


    中年美婦說完,那劉仙兒張開欲說什麽,卻被其製止,隻見她愛憐的扶了扶劉仙兒的頭發,緩聲道:“那生長悟道茶的藥壁,本就是你們師徒二人發現的,其中那四枚,也是我作為獎勵給你的,你拿它送人,也不無不可況且依你所說,也是為了了解這段因果。自古救命之情,最難償還,以至於你十幾年了,始終心心念念記掛,耽誤了修行。如今,仙兒你用送出那悟道茶葉,了解這一段因果,再好不過。送出物品越珍貴,你心中的掛礙就越少幾分,如此修習師尊傳授那功法,自然能夠心無旁騖,如此說來,倒也是皆大歡喜,隻是可惜,那悟道茶這麽珍貴的東西,卻便宜……誰,誰在那裏,給我出來。”


    說話間,那美婦手指一指,立刻有一道淡藍色光華,一閃而過。


    那邊十數裏外,原本隱蔽期間的圓臉修士見此,亡魂皆冒,他身上駿馬虛影騰起,就欲逃離,可那藍色霞光突然浮現在其周身,將其一卷,直接逮到了那美婦和劉仙兒師徒麵前。


    “咦,是你!”劉仙兒見到那圓臉胖修士,先是一愣,隨即露出欣喜之色。


    那中年美婦,不由看向少女,問道:“仙兒,此人是誰,你認識?”


    “他……”劉仙兒正準備說什麽,不料那邊海大富見到九幽仙子,卻是突然一個大禮,道:“東臨島弟子海大富,拜見九幽前輩?”


    “你認識我?”那中年美婦,也就是玄冰宗九的幽仙子見此,眉頭一皺,她似乎想起什麽,開口道:“你說你是東臨島弟子,那東臨島上的碣石七仙,是你什麽人?”


    海大富一改剛剛的飛揚跋扈,反而規規矩矩道:“回前輩,碣石七仙正是晚輩的師傅和師叔,家師名諱黃石道人,十幾年前,前輩到海島做客,晚輩就在下邊侍立,故而認識前輩。”


    “哦,怪不得你一副道家打扮……”九幽仙子輕輕點頭,道:“原來你是東臨島主的弟子,說起來,當初我遊曆外海,為師尊采集靈藥,前往仙島拜訪,也受到了黃島主的盛情款待,臨別還贈送了數種珍惜靈藥,我至今依然十分感念……”


    聽到九幽仙子如此說,海大富心中一喜,正準備說幾句恭維話語,隻是不等他再次開口,隻見九幽仙子突然凝眉,冷道:“看在黃島主的麵子上,我也不計較你與仙兒之前的過節,饒你一次,你走吧!”


    “呃……”海大富露出的笑容僵在臉上,他還想要說什麽,隻是突然對視上九幽仙子冷冷看來的目光,他立刻心底一寒,口中連道:“多謝前輩,晚輩這就離開。”


    話畢,不敢久留,直接化作一陣清風離開。


    見海大富離去,劉仙兒卻是臉頰一苦,道:“九幽師姊,那個家夥可壞了,上次我和你說,打劫我和爺爺的就是他,這次在這海島內,又來打劫我們,師姊你怎麽能這麽就放了他呢?”


    九幽仙子聞言,卻是搖搖頭,道:“仙兒你不知道,那東臨島上的碣石七仙,雖是散修一流,但實力卻不俗,個個具是金丹期的修士,按其姓氏,連起來就是“黃粱一(尹)夢醉千(錢)秋”,七人常年辟居海外,極少涉足衛州事物,既不尊六大門派規矩,又不聽散修聯盟號令,獨來獨往,自由自在,實是逍遙無比,故而人稱碣石七仙。”


    “但因他們七人,性格乖張,行事迥異,又喜怒無常,故而亦有人稱他們為碣石七怪,在這東海流域,有很大的盛名,與散修聯盟坐下八位金丹修士,並稱為石筍八真,碣石七怪,乃是這天下間最有實力的數人之一,若不是這七人各自有愛好,不喜紛爭,隻怕稱霸東洲都不在話下。”


    劉仙兒聽了,目光一亮,道:“那麽說來,這八人可是威風的緊,又不尊六大門派,又不服散修聯盟,師姊你也拿他們沒辦法咯。”


    九幽仙子聞言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這應該是少女的激將法,她見此不由搖搖頭,道:“我知道你是怪我不給你做主,但你卻是誤會我了,我玄冰宗乃是衛州一等一的大門派,小小的碣石七怪,自然不放在眼裏。”


    九幽仙子說到此,又歎息一聲,道:“我之所以放了那海大富,是因為有求與人罷了。你可能不知道,在那東臨島內,據傳聞有一處天然古窟,裏麵不但擁有許多上古修士留下的石刻壁畫,仙法秘籍,而且還有一株數萬年分的腐骨噬仙草。”


    “那仙草本身劇毒無比,能夠釋放毒霧,修士若是靠近十數丈內,就連金丹修士肉身都會被化為膿水,可其每三百年開一次花,開花之時,毒霧會暫時消散,這時上去采集毒花,用其配合另外多種珍惜靈藥,能夠熬製成一種特殊的靈粥,這種靈粥非但無毒,服用之後,還能夠調理五髒,強化體質,仙兒你雖然萬中無一的天靈根資質,但是修仙一途,資質最是重要,你要是能夠喝了一碗靈粥,調養五髒,那也是好的。而我知道,不久之後,正好就是那毒花開放的時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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