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平進入那縱橫城內,立刻就看到了裏麵繁華的大街,卻是愣了一下。


    這倒不是震撼,而是有些不可思議,因為這城內場景,人煙稠密,川流不息,十分雜亂,就好似世俗城樓一般,以高大的縱橫城為中心,兩邊的屋宇鱗次櫛比,有供修仙者喝茶的茶坊、喝酒的酒肆、住宿的客棧。


    甚至寧平還看見不少擺攤賣肉的肉鋪,裏麵售賣的都是各種靈獸的靈肉,而且售賣這些肉類的,大多都是練氣期的低階弟子,可寧平看到他們的手法,卻是大吃一驚。


    隻見一個人高馬大的光板子巨漢,按住一隻渾身黑毛,豁牙咧嘴,長相凶惡,體長兩米多的大黑豬。


    寧平認出,那大黑豬乃是修仙界常見的推山豬,看其獠牙長度,至少也是相當於修士練氣七八層的一階後期妖獸。


    而且這推山豬膘肥體壯,一身鬃毛鱗甲,防禦力遠超普通妖獸,可寧平就看著,那光板子巨漢,從腰間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又狠又有力的一刺,從野豬喉嚨刺入,插進胸膛,直接貫穿心髒,準頭無比,等拔刀而出,呲出一股噴濺的血水,落到一個準備好的木盆中。


    之後場景,以寧平都隻看到一陣劍光閃過,那皮糙肉厚,防禦驚人的推山豬,就被這實力不過練氣期三層的壯漢,一通剝皮剔骨,短短幾個呼吸時間,原地隻留下一張完好的獸皮,以及涇渭分明,分成兩堆的骨頭和肉糜。


    這殺豬的巨漢使出來的居然是一門頗為厲害的劍法,寧平看了暗自心驚。


    一個殺豬的練氣期小修士,都能掌握這等神奇劍法,管中窺豹,可以想象,這青玄劍派真正的內門劍法,該是何等犀利。


    寧平正看得入神,突然看見眼前人影一晃,扭頭就看見其身邊站了個三十多歲,尖嘴猴腮的青年。


    寧平神識一掃,此人修為實力,大約有練氣期六層左右。


    見到寧平回神,那青年立刻露出一臉討好媚笑,道:“這位道友,我看你在這肉攤上注目良久,想必是第一次來到這縱橫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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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平聞言,目光一閃,道:“道友,你這是何意?”


    那青年,也就是王濤聽了,笑著道:“嗬嗬,道友不要誤會,在下王濤,乃是這縱橫城土生土長的修士,之所以猜測道友第一次到這縱橫城,乃是因為,也隻有第一次到達縱橫城的修士,才會對這些屠夫使出的技法所吸引,故而逗留。”


    那王濤說到這兒,又是露出一臉鄙夷道:“道友也不必驚訝這技法,這些都是從正北麵那座玉柱峰留下的基礎劍法,微末小技,根本不值一提,除了用來殺豬宰羊,其實也就那般,道友若是有興趣,可以等到三年一次玉柱峰招收新弟子的機會,到那時,玉柱峰上禁製會暫時解除半日,從而露出隱秘在雲霧中的一塊巨大玉壁,介時那玉壁上,會出現上百種基礎劍法的圖譜,供所有練氣期修士觀摩,若是機緣巧合,能夠領悟青玄十四峰中任意一峰的入門劍技,並能在數個時辰內將其融會貫通,再通過後續的一係列測試,就有機會加入青玄劍派。相比較而言,這人施展的庖丁劍法,不過是其中最末等的劍技,隻能算是青玄劍派給被淘汰者的一些獎勵,而且這庖丁劍法還不完全,除了殺豬宰牛,一無是處。”


    “哦,原來如此。”寧平聽了,點點頭,又問對方道:“多謝王道友解惑。隻是不知道你告知我這些,不知有什麽要求嗎?”


    “嗬嗬,既然道友這麽敞亮,那王某也就不藏著掖著了,不瞞道友,在下平日裏都在這縱橫城中活動,也沒有別的營生,主要就是幫一些第一次到縱橫城的修士跑跑腿,帶帶路,掙幾個辛苦錢,我看道友亦是初來乍到,想必對城中不怎麽熟悉,故而就前來問問,道友可否有什麽需要在下代勞的,道友放心,我王濤也不用多少酬勞,一天隻要道友付我一百靈石就可。”那王濤說著,一臉希冀看向寧平。


    聽其一說,寧平也算是明白了,此事不無不可,不過對方有意上來搭訕,寧平倒也不在意那一百塊靈石,道:“如此也好,既然道友有心,還請帶路,先為在下尋找一處安靜的客棧,我一路前來,也是有些疲乏,想先找個客棧休息一日。”


    “這個好說,道友放心,我就認識一家客棧,位置就在城南,那裏不但靈氣充裕,而且還靠近青玄劍派的一處駐地,安全絕對不是問題。”王濤說著,立刻從前帶路,一邊走,一邊給寧平介紹著縱橫城內的各種建築店鋪,以及一些禁忌規則。


    聽了這王濤的一番介紹,寧平還知道了一定逸事,這就是關於這“縱橫城”名字的來曆。


    具體原因,說起來還和當年那位拔劍峰的開山鼻祖範大先生有關,傳說那位老祖,乃是一位不世出的劍道奇才,其在短短百餘年時間內,就結丹成功。


    非得如此,其還博覽群書,精研百家之長,一身精通數百門神通劍技,實力修為,遠超同門師兄弟,甚至到達了傳說中劍心通透的境界,並且以此一飛衝天,進入元嬰之境。


    隻是進入元嬰期後,這位老祖突然一改以往的鋒芒畢露,反而變得默默無聞,一身氣勢也變得平平凡凡,再無出彩地方。


    而那個時代,尚處於修仙界的鼎盛時期,青玄劍派內更是人才濟濟,單單元嬰期修士,就出了十數位,具是修為通天徹底的劍仙,相形見絀之下,這位老祖就更加變得寂寂無名。


    這個情況,一直持續到數百年後,青玄劍派麵臨一次生死存亡的大劫。具體是何等大劫,時至今日,已經很少有修仙者知道,隻傳說青玄劍派惹了幾位了不得的生死仇敵,故而帶來了滅頂之災,非但門人弟子死傷無計,就連元嬰期祖師,也隕落了數尊。


    關鍵時刻,這位寂寂無名的範大先生,悍然出手,每次隻是一招,而就那麽簡單一招,每一出手,就有一位仇家殞命。


    至此之後,範大先生之名,名震衛州,可以說是一舉成名天下知。


    後麵事情,到底如何解決,不得而知,據傳那位範大先生誅殺仇敵,力挽狂瀾,保住了青玄劍派後,僅留下了一部劍經,就離開青玄劍派,飄然遠去,再無蹤跡。


    而這門劍經,就是如今青玄劍派大名鼎鼎的青玄拔劍術。


    隻可惜,當初那位範大先生突然離去,其留下了劍經,隻記載了孕養劍技,積蓄力量,一擊必殺的理論功法,初次之外,並也沒有留下任何招式,故而對於蓄勢之後,怎樣出劍才能發揮最大威力,千百年來,拔劍峰弟子一直在爭論不休。


    而通過無數年月,曆經拔劍峰內曆代劍修之士的苦苦精研,不斷改進,時至今日,拔劍峰弟子,形成了涇渭分明的縱橫兩派。


    一派人認為應該負劍於背,蓄勢待發,一有不對,拔劍下劈,劍氣淩霄,才是最符合拔劍術的精髓。


    而另一派人卻認為佩劍於腰間,才是君子之儀,若遇不平,抽劍橫斬,氣蓋山河,最是符合範大先生所言君子之道。


    而正是因為這出招方式的不同,拔劍峰弟子莫名其妙就分為縱橫兩派。


    也是因為這分裂的兩派,拔劍城也被更名為如今的“縱橫城”。


    而據這王濤所講,兩派的劍修相處的特別有意思,一見麵就喜歡互相“指點”對方,都認為自己的出招方式,才是正宗,動不動就能夠引起一番口舌之爭。


    一不小心,罵戰升級,還能打得昏天黑地,雖然都是同宗同門,總還有分寸,不至於殺的血流成河,可刀劍無眼,難免總有死傷情況。


    為此,拔劍峰上各大長老高層,頭疼不已,最終,兩邊決定,每隔十天半月,就會來一場公開會武,還會叫上其他峰的弟子,前來圍觀。


    為此,那王濤還熱心的告訴寧平,他來的正是時候,這縱橫城中,也有拔劍峰的一處鬥劍台,兩日之後,剛好有一場熱鬧的鬥技風波。


    寧平對此,倒是也有幾分興趣,說實在的,同樣是屬於衛州六大門派弟子,可寧平對於青玄劍派這波劍修之士,依然隻聞其名,不見其影,有如此熱鬧,他倒是正好觀摩一番,也了解一下這些劍修的手段。


    就在那王濤的一番滔滔不絕介紹中,他終於帶著寧平來到了一處頗為氣派的修仙客棧內,這客棧地處縱橫城僻靜地方,靈氣也比較充裕,隻是這價格麽,就不那麽便宜,一日居然需要上千靈石。


    寧平甚至看到,那王濤和這客棧的掌櫃偷偷使個眼色,寧平哪裏不明白,自己被對方當場肥羊了。


    不過以寧平如今的情況,也不在意那麽千把塊靈石,他來此地,也是為了有個落腳地方,此地雖然價格高昂,可勝在安全,這對寧平來說就足夠了。


    拿出靈石,付了五日的是租借費用,寧平又逃出一百塊靈石,遞給那王濤,打發他離開。


    隨後一日,寧平就一直在那客棧中修煉,不曾離開,直到第三日,寧平才出來那客棧,找了個僻靜地方,一番偽裝打扮後,他的身形,向著縱橫城內,一家氣派的店鋪而去。


    (好多人都讓我多寫,算了今天多水一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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