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兆乾的動作一頓,他看著我:“你是這麽認為的嗎?”


    我閉上了眼睛,沒有再說話。一次還是兩次,或者很多次,對於我來說沒有什麽區別,我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


    來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下半夜了。從走進酒店門的那一刻,我便體會到了什麽是天崩地裂。我在溫兆乾的懷裏,被他肆意的揉.捏著。他凜冽的攻勢,粗暴的敲開我的大門,身上散發出來的火熱吞噬了我。直到東方露出魚肚白的時候,溫兆乾終於放開了我,在我的身邊躺了下來。我一動不動,就像一個被抽去靈魂的軀殼一樣。


    “還是跟之前一樣,一點長進都沒有,簡欣,這三年看來你是隻長了年齡,其他都沒有變,不過——我喜歡,因為——用起來很順手!”溫兆乾翻了個身,在我耳邊輕聲說。就在最後關頭,他竟然刹住了車。我驚訝於溫兆乾為什麽沒有把我就地/正法,而是當場釋放了我。


    如果說之前對於溫兆乾的糾纏不休,我還抱有幻想的話,那麽經過這一夜,我便沒有了幻想的資格了。我跟其他女人沒有什麽不同,隻不過我用起來比較順手罷了,僅此而已。


    他的手臂從身後環了過來,放在我的小腹上,我的心一緊,慌忙把他的手拿開:“這裏不要碰。”


    那裏有個刀疤,是做手術的時候留下的,一直是我想掩藏的疼痛,哪怕過了三年,一想到那天,我的心還是痛的無法呼吸。


    “簡欣,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跟你是十個孩子,加上我,就能組一個足球隊,你覺得怎麽樣?”溫兆乾才不會理會我的抗議,他把手放在刀疤上來回的撫/摸著,我的心跟隨著他的撫/摸一顫一顫。


    “你這句話說錯人了,你應該對你的現任未婚妻說,而不是我。我隻不過是一個用著很‘順手’,你出差用來打發時間的暖床工具罷了。”我冷冷的說。


    溫兆乾的手頓了頓:“你說的沒錯,很感謝你提醒了我,我忽然想到自從我出門之後,似乎還沒有跟我的未婚妻打電話保平安。”


    說完溫兆乾坐了起來,拿起床尾的浴袍,穿上之後,又拿起床頭的手機。


    我冷眼看著他,一邊擁著別的女人,一邊跟他的未婚妻打電話,做他的未婚妻是何等的悲哀。


    溫兆乾看了我一眼:“怎麽?難道你還不走嗎?不會是心裏不甘心吧?”


    我跟溫兆乾定的是兩間房,隻是我的那間我還沒來得及過去,就被溫兆乾拉了進來。無視我身上的紅印和身體的酸痛,我坐起身來,撿起被溫兆乾扔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穿上之後,在打開門出去的那一瞬間,我聽到他說:“我把位置共享給你,你過來吧。”


    我放在門把手的手,因為太用力,指關節都發白了,我蒼白著臉看著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溫兆乾,這個男人是沒有心的。


    回到自己的房間,天已經亮了,我躺在浴缸裏,狠狠的搓著全身,想把溫兆乾留下的印記全部搓掉。可是不管我怎麽搓,溫兆乾的氣息還是如影隨形,我一閉上眼睛,就能感受到溫兆乾的觸摸和嘴唇在我身上移動。


    我猛地睜開眼睛,看了看窗外,天已經大亮了。摸了摸水,已經冰涼了,看來是睡著了。


    穿戴好之後,我擰開了房門,訝異的看著從溫兆乾房間裏走出來的明玉。明玉看到我似乎一點都不驚訝,她笑了笑:“兆乾說餓了,我叫了客房服務,簡小姐需要嗎?”


    我勉強笑了笑:“我還是下去吃吧。”


    明玉穿著浴袍,腳上踢踏這拖鞋,頭發還濕漉漉的,隻是她手裏的拐杖極其不協調,但是卻不妨礙她的氣勢。


    我胸口的那一小塊地方,又開始冷卻變硬。


    “簡小姐!”明玉叫住我。


    我回過頭詢問的眼神看著明玉。


    “兆乾應該告訴你了吧,我們——已經訂婚了——所以希望簡小姐——”明玉看著我說。


    我點點頭,笑了笑:“我知道,恭喜你們。”


    我知道我的笑一定很難看,皮笑肉不笑估計都比我好看。


    “我不在乎兆乾在外麵有多少女人,隻要他最後回家就好。”明玉笑了笑,轉身進去了,然後把門關上了。


    我看著被關上的房門,房門裏一定是兩個人,他們麵對麵的坐著,吃著早餐,聊著彼此都感興趣的話題,他們確實很般配。我收回我之前說的話,做他的未婚妻一點都不悲哀,甚至讓我有點嫉妒。我撫/摸著自己的胸口,這裏雖然堅硬無比,但還是會疼。


    吃早飯的時候,袁寒的電話來了。


    “我剛看到你的短信,我剛下飛機,手機關機了,你沒什麽事吧?”袁寒那邊似乎有些嘈雜。


    我搖搖頭:“我沒事。袁寒,我找到我媽媽了。”


    “是嗎?那真是恭喜你了,什麽時候有時間,我跟你一起去看阿姨。”袁寒似乎也很高興。


    “嗯!好!這次出差,是天寒集團要求的嗎?”我奇怪的問。


    袁寒歎了口氣:“是的,我一再的說換其他人,可是他們都否決了,非要你去,我原本是想第二天告訴你的,隻是沒想到——”


    袁寒心性單純,他自然沒有想到溫兆乾那天晚上會過去,更不會想到第二天早上就把我拽上了車。溫兆乾不按常理出牌,袁寒自然不是他的對手。


    “我沒事的,你放心吧,今天我就會回去了,你在外出差,就不要想這麽多了。”我安慰袁寒。


    “好,我會盡快回去的,如果溫兆乾有什麽過分的要求,你盡管拒絕。”袁寒叮囑我。


    “我知道了。”我沒有告訴袁寒,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不想讓袁寒煩惱。


    掛了電話,看著餐桌上的早餐,我頓時沒有了食欲。一想今天還要跟溫兆乾去商場,我慌忙站起來,該帶的東西還是要提前準備好的。


    路過溫兆乾的房門,正當我要走過去的時候,他的房門忽然打開了,溫兆乾西裝革履從裏麵走出來。


    “我們走吧。”溫兆乾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好像昨天晚上的事情不曾發生。


    我看著站在後麵的明玉,回過神來:“哦!我要回去收拾一下。”


    “不用帶什麽東西,你帶著人去就好了。”溫兆乾甩下這句話,率先離開。


    明玉始終一言不發的看著我,也許是因為行動不便,所以她並沒有跟著去。


    “哦!”我無奈的折了回來,跟上溫兆乾的腳步。


    驕傲如明玉,竟然對於溫兆乾的這種作為無動於衷,我歎了口氣,女人一旦碰到愛情,就是盲目了,認為無休止的容忍,就會換回男人的回心轉意,真的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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