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窗外已經大亮的天,我站起來,捏了捏發麻的腿,蹲坐了大半夜,都快不能走路了。換了一身衣服,我走出房間,卻看到明玉一臉滿足的從溫兆乾的房間走出來。


    “這一局,是我贏了。”擦肩而過的時候,明玉的聲音傳到我的耳朵裏。


    我看著含笑的明玉,被愛情滋潤的女人果然不同,相比昨天的頹然,今天的明玉容光煥發。


    “那恭喜你了。”我昂首闊步走到電梯跟前,準備去一樓餐廳吃東西。


    電梯打開了,裏麵竟然是經理和一個服務員,看到我便笑容滿麵:“簡小姐,這是溫先生要的早餐,他吩咐要我們找簡小姐,由簡小姐推進去。”


    我愕然的看著經理:“溫兆乾是這麽說的?”


    經理點點頭。


    我有些憤怒了。這個溫兆乾,是想齊人之福嗎?還讓我去伺候他,真當自己是皇帝了。


    “簡小姐?”酒店經理奇怪的看著我。


    “哦,那我推進去吧。”我勉強笑了笑,再怎麽說,在外人看來,我是溫兆乾的未婚妻。


    敲門進去,卻沒有看到溫兆乾,我看著淩亂的床,還有茶幾上的紅酒,心中翻來覆去,不是滋味。


    竟然連戰場都不打掃,真的當我是木頭人嗎?


    “幫我把床鋪一下,還有茶幾上收拾一下。”溫兆乾穿著睡袍,抱著雙臂看著我說。


    “為什麽?”我無語的看著溫兆乾。


    “不為什麽,我不喜歡讓酒店裏的人打掃我的房間。”溫兆乾理所當然的說。


    我拳頭緊握,憤怒的看著溫兆乾:“你不要欺人太甚。”


    金屋藏嬌,共度春.宵,竟然還讓我這個未婚妻給他們打掃戰場,當我是瞎子還是傻子?


    “我怎麽欺負你了?是你自己要走的。”溫兆乾走近我,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感受著溫兆乾淩人的其實,我偃旗息鼓了。我頂多就是個紙老虎,跟溫兆乾這隻真老虎一比,我根本就不堪一擊。


    被褥裏是溫兆乾的問道,說不定還有明玉的味道,想到這裏,我的胃又翻滾起來了。頭昏眼花的看著走近浴室的溫兆乾,這家夥絕對是一個冷血動物。


    浴室門重新打開了,溫兆乾裹著浴巾從裏麵走出來,看著我:“你進來。”


    “幹嘛?”我的聲音多少有些不快。


    “難道你讓我一隻手洗澡嗎?”溫兆乾看了我一眼。


    “你讓我給你洗澡?”我的臉騰的一下紅了。


    “怎麽了?你是沒看到過我身體的哪個地方?現在才害羞不覺得晚了嗎?”溫兆乾戲謔的看著我說。


    “溫兆乾——”我抗議的看著溫兆乾。


    “進來!”溫兆乾又說了一遍。


    我慢吞吞的朝那邊挪著,挪到浴室門口的時候,卻被他一把拉了進去。浴室裏池子裏的水已經放好了,是最新型的按摩浴缸。


    “幫我洗!”溫兆乾把毛巾給我說。


    我臉頰通紅,眼睛也不知道該看哪裏。毛巾擦到的地方,我的心就狂跳一下。


    “看著我——”溫兆乾低沉的聲音忽然想起。


    “啊!”我慌忙抬起頭看著溫兆乾。


    “害羞嗎?”溫兆乾忽然抓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前。


    我的手觸摸著溫兆乾堅實的胸膛,心狂跳不止。


    “有沒有摸到我的心跳聲,現在它跳的跟你的一樣快。”溫兆乾沙啞的聲音更加低沉。


    “差不多了,起來吧。”我慌忙站起來。


    “我們一起吧。”溫兆乾忽然一把把我拉到浴缸了,我一個不防,徑直跌落在溫兆乾的身上,溫兆乾悶哼一聲。


    我大驚失色,慌忙看著他的手臂:“你,你的胳膊沒事吧。”這胳膊萬一進水了,是有被感染的可能的。


    “我的胳膊沒事,但是我的身體要被你壓的疼死了。”溫兆乾苦笑一聲。


    “你活該——”我小聲的嘀咕著,掙紮著要起來。


    “好好待著。”溫兆乾把我死死的鎖在懷中。


    我這次沒有掙紮,躺在溫兆乾的懷中,我的心跳也漸漸平複了。


    許久之後,我們兩個人都濕漉漉的走出浴室。


    “吃飯吧,忙了一晚上,很累了吧?”我看著溫兆乾說。


    溫兆乾看了我一眼:“先去把衣服換了吧。”隨後扔給我一件襯衫。


    我幹咳一聲:“我還是回去換吧。”


    “難道你想這個樣子走出去嗎?被人看到可不好。”溫兆乾打量著我說。


    我看著一身濕噠噠的還在滴水,隻好作罷。


    在衛生間換好衣服走出來,溫兆乾已經把早餐擺好了,一隻手竟然也能擺的這麽快?


    我驚訝的看著他。


    “不餓嗎?”溫兆乾看著我問道。


    “餓!餓死了。”從昨天下飛機之後,我就沒吃過發,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酒店裏的早餐真好吃,這是我吃完之後的第一個反應。


    我心滿意足的看著被我吃的一幹二淨的早飯,滿足的打了個飽嗝,餓了快一天了,這點東西真的是剛剛吃飽。


    “今天你不用去談公事嗎?”我奇怪的看著溫兆乾。


    “我要收購的就是這家酒店,所以不需要去其他地方。”溫兆乾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說。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溫兆乾在這裏能受到這樣的禮待。


    “今天你是想出去呢?還是在酒店裏待著呢?”溫兆乾忽然看著我問。


    我想了想:“好像,也沒有什麽地方想去,所以我還是在酒店裏待著吧。”最重要的是,我一夜沒睡,黑眼圈很重,所以我還是補個覺比較好。


    “那你回去吧,把這個穿上。”溫兆乾忽然扔給我一件呢大衣,一看就是他的。


    “怎麽?你想這樣光著腿出去嗎?”溫兆乾看著我疑惑的眼神問道。


    我想了想,好像也是的,難道要在這裏補覺嗎?這麽想著,我鬱悶的拉開了房門走出去,裏麵傳來溫兆乾幽幽的聲音:“昨晚我跟明玉什麽都沒做——”


    雖然我不是很相信溫兆乾,但是他既然這麽說了,應該就是真的。他有一百個理由不跟我解釋,既然解釋了,又何必編造一個謊言呢?想到這裏,我忽然釋然了。我想到明玉跟我說的話:這一局,我贏了。她到底贏在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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