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寒眼神中的亮光瞬間熄滅了:“你以為我幫你就是為了有所圖嗎?”


    我看著袁寒,難道不是嗎?我們甚至不了解,他為什麽要幫我?


    “我認為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沒有到你能不計後果的幫我。”我有些艱難的說。


    我經曆了很多事,見過很多人,無事獻殷勤的人很多,所以請原諒我總是把最壞的考慮到。


    “其實就是很簡單的事情,我就是打了個電話,而鄭家跟我爸爸有業務上的合作,所以就賣我爸爸一個人情了。”袁寒目光真摯。


    我半信半疑的看著袁寒:“真的這麽簡單嗎?”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人家根本都不理我。


    “真的就這麽簡單,簡欣,你不要忘了,我爸爸也是一個生意人,如果是太虧本的生意,他也不會答應的。”袁寒無奈的說。


    我點點頭:“好吧,我相信你,不管怎麽樣,還是很感謝你,沒有你的幫助,我真的有可能會失去茶店了。”


    袁寒笑了笑:“能幫到你就好了,畢竟我們是朋友。”


    我心中安慰自己,也許真的如同袁寒所說,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互相幫忙是應該的。


    我最害怕的就是欠人情,這樣我會寢食難安,特別是這麽大的人情,因為我沒有辦法報答。


    “如果你真的覺得不好意思,就找個時間請我吃飯吧。”袁寒忽然說。


    “哦!那好啊,地方隨便你挑。”我慌忙說。


    “簡欣,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弦繃得太緊了,容易斷。”袁野微笑著說。


    我呆呆的看著袁野,原來他一直都都知道。隻是我生活的環境讓我不得不繃得緊緊的。我過了十年這樣的生活,在我媽媽失蹤之後,我一直都是如履薄冰。我爸爸去世之後,我更不能行差就錯,因為這個家還要靠我,現在王之敏和簡晴拋棄了我,我更要好好生活,所以我不能犯錯,因為她們在等著看我的笑話。


    “我的——性格如此。“我努力想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不那麽的僵硬。


    “你隻是一個女人,不需要做太多,日子開心就好。”袁寒忽然握了握我的手說。


    “我跟你不一樣,袁寒,你爸爸是天寒集團的董事長,你一出生就含著金湯匙。雖然我家也是小康之家,過得去,但是我爸爸隻是守店,從來沒有想過要大富大貴,我也是如此,所以才會落魄至今,連店都守不住了,你不明白,當我知道店沒有了的時候,我有多絕望。我找不到一個能幫我的人,所以當你伸出援手的時候,我第一想到的就是我能怎麽報答你,因為我真的一無所有。”我看著袁寒。錢?袁寒家有的是,他缺什麽?我真的想不出來。


    “我不需要你的報答,你就心安理得的接受就可以了,我喜歡幫你。”袁寒笑了笑。


    “袁寒,隻要是你需要的,我恰好又有的,你隻要一句話,我一定會給你,如果現在你想不出來也沒關係,以後想出來再告訴我,這個承諾會一直有效。”我慌忙說。


    袁寒點點頭:“好,那我就先收下你的這個承諾。”


    “你一直坐在這裏沒關係嗎?”我奇怪的看著袁寒。


    袁寒的朋友還一個人坐在那裏等他。袁寒看了看那個人,笑了笑:“沒關係的,我跟他說了,如果覺得無聊,可以離開。”


    我點點頭。想著自己到底是燒了什麽高香,竟然遇到袁寒這樣的男人,有錢多金,性格也好,就算我這麽怪癖的性格,他有忍受的了。


    “上次那個人是——”袁寒看著我忽然問。


    我知道他問的是誰?自然不是問那個男人是誰?在這個雲市,有誰不知道溫兆乾,而是問我和溫兆乾是什麽關係。


    “其實——我們的關係很複雜,故事也很長,我都不知道從何說起。”我有些無奈的看著袁寒。


    袁寒笑了笑:“沒事,我有的是時間,隻要你願意說,我就願意聽。”


    我把我和溫兆乾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看到袁寒驚訝的表情,一如我當初聽到我忽然多了一個未婚夫一樣的表情。


    “現在竟然還有包辦婚姻?”袁寒砸吧砸吧嘴,我知道他是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


    “包辦婚姻倒是談不上,隻是爺爺他們的協定,我也是訂婚那天才知道的,不過好在隻是訂婚,沒有直接拉著我去結婚,要不然,現在坐在你麵前的就是一個已婚婦女了。”我自嘲的看著袁寒,希望能夠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


    “你真的沒想過跟他解除婚約嗎?”袁寒忽然問我。


    “解除婚約?”我奇怪的看著袁寒,說實話,我自然是想過,可是現在還不行,我還要指望溫兆乾幫我好好的打擊王之敏和簡晴呢,也許還能幫我找到我媽媽。這些事情都是我做不到的,就算我現在單方麵的解除婚約,溫兆乾一定不會放過我的,說不定我會比現在慘十倍。


    “既然你們彼此都沒有感情,那為什麽不解除婚約呢?”袁寒又說了一遍。


    “這個——說來話長了,總之,暫時還不能夠——有很多因素,讓我跟溫兆乾必須在一起。”我想起了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那些股份是溫兆乾不會放過我的唯一理由,哪怕現在他有溫香軟玉在懷,他也絕對不會放過我。因為我是她登上雲天集團董事長寶座的唯一途徑。


    “在我看來,愛情是一男一女在一起的唯一紐帶,如果連這個都沒有,我不知道你們在一起還有什麽意義?”袁寒始終堅持自己的說法。


    愛情?這個東西對我來說就是奢侈品。我爸爸和媽媽剛開始也是有愛情,可是怎麽樣?還不是以離婚收場,把經營的好好的一個家拱手讓給另外一個女人。


    “我來告訴你,我跟她在一起有什麽意義?”身後忽然想起了一個聲音。


    我回頭一看,溫兆乾西裝革履,站在那裏,看著我跟袁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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