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說不出的磣人的笑容, 遲萻被他笑得雞皮疙瘩都出來了,差點一劍砍過去。


    看到他們, 端木書很自然地走過來,和他們打招呼,對遲萻笑道:“遲小姐, 好久不見, 聽說你這幾年都待在邊境,我好幾次去第五區,都沒有見到你, 真可惜呢。”


    他一臉遺憾的神色,配上那優雅謙和的模樣, 讓人忍不住想要回應,不讓他失望。


    一點也不可惜。


    遲萻暗忖, 麵上隻是冷淡地應一聲,絲毫不受他迷惑。


    端木書是一個氣質文雅的男人,說起話來不疾不徐,很容易就讓人心生好感。不過旁邊的端木零就太壞氣氛, 就算端木書笑得像朵花, 隻要看到端木零,遲萻的心情就很難好起來,她對這個當日朝她開槍的男人實在沒有丁點好感。


    端木零就站在端木書身後幾步遠, 用那雙眼睛深沉地盯著遲萻。


    遲萻的心情更壞了, 於是她做了一件非常失禮的事情, 扯著司昂直接走人。


    鳩引見狀, 對端木書笑道:“看來某些人不受女人待見,那我也不跟著湊和了,省得被討厭,回見!”說罷,便瀟灑地追上遲萻他們。


    這理由讓人無話可說。


    端木書望著兩人離開的方向,轉頭看向好不容易服役完的兄弟,歎道:“阿零,看來遲小姐很討厭你。”


    端木零雙目緊緊地盯著遲萻的背影,伸出殷紅的舌尖舔了舔嘴唇,張狂地說:“不過是個女人,討厭就討厭,女人還不都是那樣,搞上手了,還怕她不聽話?”


    說著,他臉上露出嗜血陰森的笑容。


    端木書微微皺眉,提醒道:“你別忘記她現在的男人是誰,你小心一點,第五區的指揮官可不好對付。”


    幾年前,司昂的基因還沒解鎖,實力已經深不可測,現在他的基因已經解鎖,想必實力更上一層,實在不好對付。


    第五區雖然卡在不上不下的位置,但沒人敢小瞧它,特別是因為它是司昂坐鎮的地方時。


    而他這個兄弟,如果真的執意要出手,隻怕會受到挫折。


    端木零冷冷地看他一眼,沒有接這話。


    ***


    雖然有端木兄弟壞了些心情,不過等見識到中央城市後,遲萻很快就高興起來。


    中央城和其他區的建築不同,這完全就是熟悉的現代化建築,也可以稱之為古城風,城裏的建築都和遲萻熟悉的現代差不多,看不到多少後現代的鋼鐵建築,也讓人備感親切。


    更親切的是,那些風景古跡和小食街,格外地受遲萻親睞。


    遲萻挽著司昂的手,在小食一條街從頭吃到尾,吃不完的,她就喂司昂,司昂雖然在人前顯得有些冷淡,但隻要是她喂來的東西,從來不會拒絕,非常給麵子。


    鳩引甭提有多虐心了,不待這麽虐狗的。


    他突然也很想找個女人這麽一心一意地對他,喂他吃東西,完全隻屬於他一個人的女人。


    逛到夜幕降臨,遲萻腦袋上別著彩繪麵具,手上拿著特色的彩球和鮮花,腰間別著以司昂的模樣捏出來的機器娃娃,高高興興地挽著司昂回下榻的酒店。


    鳩引有氣無力地跟在他們身後,越發的覺得自己就是個跟班。


    堂堂第十區的指揮官給他們當跟班,這逼格也夠高了。


    “好看麽?”遲萻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那隻機器娃娃,朝司昂猛笑,隻要想到司昂變小掛在她身上當掛件,她心裏就高興。


    “很帥。”司昂說,眼裏蘊著笑意。


    遲萻聽得噴笑,不待這麽誇自己的,這男人的臉皮真厚,然後她可惜地說:“那老板竟然不肯捏女人的機器娃娃,說什麽這是法律規定,我覺得這是性別歧視。”


    司昂摸摸她的腦袋,笑了笑沒說什麽。


    鳩引看他們打情罵俏的樣子,甭提有多心塞,忍不住道:“下次希望遲小姐賞臉陪我吃個飯,省得我孤家寡人的,被其他區的人笑話。”


    鳩引一副可憐的樣子。


    遲萻被他逗得想笑,沒想到這人還有搞笑的天賦,問道:“你沒帶女伴過來?”


    “我沒有女伴,還沒結婚呢,就等遲小姐你賞臉給我個位置,我要的不多,四分之一的位置就好。”鳩引笑盈盈地說,淚痣在夜燈下,妖嬈美豔。


    司昂一腳朝他踹去,“沒有位置,你可以去誕生地守著,等有女人誕生,你去找她要個位置。”


    “真無情。”鳩引輕鬆地跳開,意有所指地說:“司昂,我們還在合作呢,給點麵子。”


    “麵子可以給,但女人不行。萻萻是我的!”


    鳩引嗤了一聲。


    回到酒店的房間,便有親衛過來稟報從紀修那裏問到的關於遲夢的病情。


    “聽說遲夢小姐曾經去過邊境,似乎當時受到什麽礦石輻射影響,在人體內形成一種病變的病毒,導致她的身體機能在這兩年開始衰竭,如果研究不出解決的藥物,遲夢小姐可能活不了多久。”


    聽到這個答案,遲萻有些意外,“她碰到的是什麽礦石?”


    親衛搖頭,“這事第四區的長官也在查,聽說由於當年遲夢小姐去邊境的年紀還小,距離現在的時間已經很長了,所以查起來比較麻煩。”


    遲萻聽到這裏,心中微緊。


    她瞬間就想到當年遲家姐妹倆在遲父遲母沒有出事時,是以男孩子的身份住在普通人居住的區域中,而且姐妹倆小時候確實常跟著遲父遲母一起去邊境,除了做生意外,也去淘金。


    後來遲父遲母意外去世後,遲夢也曾和妹妹一起去過邊境幾次,直到她實在受不了這種生活的苦楚,去向第四區的執行官揭露自己的身份後,她才沒有再去邊境,都是遲萻一個人去。


    等親衛離開後,遲萻有些心神不寧。


    司昂看到她這樣子,眸色微深,然後將她拉進浴室洗澡。


    氤氳的霧氣繚繞,男人將她壓在浴缸上,吻著她濕潤的臉,說道:“萻萻,當年你們養父母去世後,你和你姐姐是怎麽生活的?”


    遲萻被他弄得腦袋有些醺然,無意識地道:“唔……就那樣,平時跟著獵金隊的人出城……運氣好的話,能找到一些稀有的礦石和能源晶,運氣不好,就餓肚子……”


    他的眸色略深,“你們姐妹一直在一起,沒有分開過?”


    “嗯,在她進金屋前,我們一直在一起……”


    司昂心中微緊,大手一托,將她從浴缸中抱出來,嘩啦啦的水珠掉落,水汽將她白嫩的身子潤澤得無限美好,他的目光逡巡著這具年輕青春的身軀,視線一點一點地審視,富有彈性的年輕身軀,洋溢著青春的嬌嫩氣息,沒有絲毫衰竭的跡象。


    他心裏鬆了口氣,在她用那雙霧蒙蒙的黑眸看過來時,吻了吻她的眼角,將她放下時也挺身進入她。


    洗完澡後,她軟綿綿地被他抱回床上,沒等頭發幹,就抱著被子睡著了。


    司昂拿毛巾給她一點一點地吸幹頭發上的水汽,用暖烘機輕輕地將那頭發烘幹,柔順地散落在被單上。


    他坐在旁邊,目光落到她熟睡的臉上,安恬粉嫩,像是做了美夢,那櫻色的唇瓣勾起,甜美可愛得讓男人欲罷不能。


    看了會兒,他再次忍不住欺身上去,摸著她胸前的豐盈,將她的雙腿分開,環上自己的腰。


    遲萻被他折騰得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他一眼,嘟嚷道:“司指揮官,你明天還要開會呢,別搞了行不行……”


    “沒事,我三天不睡覺都有精神。”


    “……”


    被他折騰了大半夜,遲萻終於才沉沉睡去。


    翌日,遲萻醒來時,床邊的地方已經空了。


    床頭貼著一張便簽條,是那位指揮官留下的,告訴她,他去開會了,讓她乖乖地在待著別亂跑,也不準去勾引男人,等晚上他帶她去玩和吃好吃的。


    遲萻朝那便簽條扮個鬼臉,就蒙起被子在床上懶了會兒床,方才起身洗漱。


    叫酒店的服務人員送來早餐,吃過早餐後,將筆記本拿出來,開始記錄著她的研究實驗以及新的發現。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


    那位身穿黑色軍裝的指揮官開完會回來,親自過來接她出門去玩。


    遲萻對玩其實並沒有太大的渴望,但有她男人陪著,意義就變得不一樣,她將有他陪著的玩樂當成約會,權當度假。


    她匆忙去找衣服換,今天原本仍是想換中性的衣服出門,然後就見那位指揮官從衣櫃裏拿出一條藍色的細肩連衣裙,對她說道:“來,穿這條。”


    他說著,將她拉過來,幹燥的手指從她的衣擺探進去,撫摸著她的腰腹,往上滑到胸口,在上麵揉捏了下,方才將她的衣服脫下,將隻穿著小內褲的她抱到懷裏。


    他高大的身軀襯得她越發的嬌小纖細,養了三年,也沒見養多少肉,隻比以前豐腴一些,看著勻稱不少,原本小饅頭似的尖尖兒,變成小包子,現在一手能罩得住。


    等他幫她穿好裙子,修長的手指為她係好肩帶後,遲萻從他懷裏跳下來,瞅著他腿間那鼓鼓的地方,無語地道:“你何必這麽自虐呢?”


    真不能理解男人的思考方式,純屬自虐。


    他的眼神火熱,絲毫不在意地站起來,說道:“沒事,今晚再搞你。”說罷,就進衛生間解決。


    遲萻無言以對。


    自從發現這個世界的女人竟然不來大姨媽後,沒有理由拒絕他的求歡,發現他幾乎天天都能對她發.情,一發.情就能一整夜都不休息。


    一夜七次郎算什麽,這個世界的男人都是非人類,簡直碉堡了。


    等那位指揮官人模人樣地從衛生間出來,兩人便出門去玩。


    這次當跟屁蟲的人變成逯行。


    “這中央城好玩的地方很多,要不要我帶你去開開眼界?”逯行朝遲萻擠眉弄眼,一看就不懷好意。


    遲萻朝他撇嘴,“你敢將這話對司昂說?”


    逯行看一眼不遠處正和一個老軍官說話的司昂,頓時慫了。


    他不敢。


    遲萻捂著嘴笑得很樂,就喜歡看他們吃癟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看那位老軍官拉著司昂一時間沒空理這邊,逯行便問她,“白天我們開會,你一個人在房間裏是不是很無聊?要不要我帶你去玩?”


    遲萻不屑地道:“你不是要隨行跟著記錄麽?哪有空帶我去玩?我也不需要你陪,我忙得很。”


    “還在忙那些研究?”逯行好奇地問,“對了,我還沒有問,你到底研究得怎麽樣了?”


    遲萻看著他不說話。


    逯行心裏咯噔了下,瞪大眼睛,“不會吧,真的有……”


    遲萻遲疑了下,方道:“我從司昂這裏拿了幾次數據,確實是有一些心得,不過……”


    逯行收起臉上的神色,變得認真起來。


    “不過在沒有解決這個世界的男女比例的問題時,我的研究不會公開的。”遲萻說道。


    逯行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滋味,卻也明白遲萻的顧慮。


    當初在邊境,乍然聽到遲萻說她想研究的事情時,他確實非常震動,知道這事情代表的是什麽,以往也不是沒有人類提出來,可是都以失敗告終。但過後不久,理智歸來,就明白她的設想很美好,結果可能不會太順利,就算遲萻真的天才到能製造出解決男人的基因缺陷的藥劑,隻怕她自己會第一個否定。


    因為她本身是個女人,她要為這個世界的女人考慮,不能讓她們的處境更糟糕。


    最後逯行隻能道:“如果是這樣,可能你一輩子都沒辦法將它公布出來。”見她皺眉,他無所謂地攤手,“我們人類是在誕生地中出生,是男是女都由誕生地決定,沒有人能左右誕生地的意誌,你明白麽?”


    遲萻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這時,司昂走過來,自然而然地摟著遲萻的肩膀,問道:“你們在說什麽?”


    逯行被他看得冷汗直冒,不想讓他誤會,馬上道:“在說遲萻的研究成果,不知道她研究到哪裏了,所以問問。”說罷,又嗬嗬地笑了兩聲。


    看起來真傻。


    司昂嗯了一聲,牽著遲萻離開。


    這次的軍事會議時間一共半個月。


    前幾天是軍事會議,直到最後十天,展開各個區的軍事演習。


    事軍演習,也是展現各個區的軍事實力的一種。


    在他們開會的時候,遲萻天天窩在屋子裏,等到軍事演習開始,她才跟著出門,去看這個世界的人類的軍事演習。


    不過遲萻偶爾總會遇到影響她心情的人。


    她不太高興。


    再一次遇到端木兄弟後,可能察覺到她的心情實在不好,端木書對她道:“遲小姐,請見諒,阿零他的性格確實不太好。”


    她嗬嗬一聲,“我又不是他爸媽,不想見諒。”


    端木書被她嗆得無奈一笑,並沒有生氣,轉移話題,“對了,夢小姐的身體最近很虛弱,她心裏很想念你,遲小姐有空就去看看她吧。”


    “當然,這是我姐姐,我會去的。”遲萻說著,朝他說了句“失陪”,便帶著幾個親兵離開了。


    端木零站在人群中,看著她漸漸消失的背影,眼中的血光一閃而逝。


    遲萻帶著幾個親兵左拐右轉,終於來到提供給家屬的休息區,在一群女人或變性人的目光中,冷傲地走到第五區的休息區。


    第五區的休息區裏的人是最少的,戴狗鏈子的女人隻有小貓三兩個,變性人也不多,就十來個,都是第五區的家屬,和其他區坐得滿滿當當的完全不同,也顯得挺可憐的。


    一群人的目光都落到遲萻身上,遲萻直接無視,挑了個沒人的地方坐下。


    遲萻剛坐下,就見一個年約四十的女人來到她身邊,朝她微微一笑,問道:“我可以坐這裏麽?”


    遲萻不知道她是誰,不過她身後跟著的親衛身手不凡,可見身份不簡單,便朝她點點頭。


    女人優雅地坐下,便有侍者將果茶點心等端上來放到她麵前。


    這女人坐下後不久,紛紛有人過來和她打招呼聊天,對她的態度十分恭敬。


    遲萻聽了一耳朵,方才知道這女人原來是人類聯盟的總統夫人,方才明白眾人為何這麽尊敬她。隻是,她不知為什麽跑到不怎麽受待見的第五區這邊坐,還挑了遲萻身邊的位置,導致遲萻一下子就成為全場注目的焦點。


    女人將那群前來寒暄的女性都打發走後,方才微笑地看向遲萻。


    “你是司昂的伴侶?”


    遲萻站起身,禮貌地說,“總統夫人,您好。”


    總統夫人笑著讓她坐下,溫和地說:“我和司昂也算是故人,沒想到他等了這麽久,會挑了你當伴侶,可真是難得……”


    聽到這種男方家中長輩般的話,遲萻一臉羞澀,怎麽溫柔靦腆怎麽來。


    果然,總統夫人看她的眼神更滿意了。


    兩個女人便聊了起來,總統夫人是個說話很有技巧的人,不動聲色間就將人的話給套出來。遲萻經曆那麽多世界,閱曆不淺,哪裏不明白,故作不知,笑眯眯地回應。


    等到軍事演習開始時,總統夫人無奈地發現,她們聊了那麽久,好像都沒有聊到什麽點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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