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傅斯年攪合的一夜加之早晨被變態老僵屍喂下毒,倒黴透頂的我在聽到這句“小三”時,一個怒火攻心就扭頭罵了回去——


    “你才是小三!說誰呢!”


    “這是怎麽回事!”


    泥菩薩還有三分土性,我那一刻終於是忍不住了,捏著拳頭回頭轉身就看到四名打扮妖豔的陌生女人站我後頭,而她們後頭,還有看熱鬧的科裏人員,看樣子是沒有上來幫忙的意思。


    “這是你們做的麽?給我擦幹淨!因為你們一定認錯人了!”


    我那一刻格外的底氣十足,因為我的人生清白的就跟張白紙似得,除了學習就是工作,連個男朋友都沒有!小三婊子這種詞,怎麽可能跟我扯上關係,卻是下一刻,站在中間的女人甩甩頭發,朝我走過來:“演、接著演。”


    她說著,離我越來越近,性感無邊身上的香水味又叫人生厭,“我演什麽演,你們一定是……”


    她陡然接過我的話茬:“沒認錯,你這張下賤的臉,化成灰我都不會認錯。金桃……”她說的時候,繞著我走了一圈,我皺著眉頭看她,到她站在我麵前,那戴著黑皮手套的手忽然就捏上我胸!


    “啊!”


    “你幹什麽!”


    一把打開了她的手,我尖叫著後退,她卻脫了手套很不屑的扔到垃圾桶:“我隻想摸試試,這桃是金子的麽,這麽值錢,能讓我老公這麽喜歡你……”她說時,我正往後退,冷不丁的嚇到被絆倒,踉蹌著差點摔了,扶著桌子又碰到一手油漆,簡直狼狽極了。


    “什麽你老公、我不認識!”


    我說的時候,後頭有個人接過話茬去:“裝什麽裝!就是喬木哥!沒有他你能轉正?”


    我一下呆住,底氣刷的一下沒了,因為我總不可能告訴她們說喬木那時候是被鬼上身!而就算我能說了,她們也得信才行?保不齊,她們來勢洶洶,就勢就把我送精神病去了……


    咽了咽唾沫,我這咬住下唇皺眉不知道該怎麽辦,下意識的看向她們後方的同事,可是那些人拿手機拍照的,錄像的,看戲的……就是沒有一個幫我的!


    “別看了,不會有人幫你。”站在麵前的女人好像能看懂我的想法,望我像在看一個死人,讓我很不舒服,卻還是試圖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喬木也不會再有任何聯係,請你放……”


    “喲喲喲,聽聽這小婊子的話,跟誰欲擒故縱呢?你在喬木哥的床上也這麽裝麽!”


    “怎麽可能啊,她在床上指不定什麽下賤樣呢,要不然喬木怎麽天天夢見她!”


    “就是就是,一看就是狐狸精的樣,嘖嘖,自幼喪父,母親含辛茹苦的賺錢,窮人家的孩子果然都是有人生沒人養,見錢眼開……”


    彼時,我的話沒說完就被她們打斷了,前麵說的我都無所謂,可是聽她們說到我家時,我猛然又捏緊拳頭,而這時候,我麵前的女人忽然又再開口,直戳到我的七寸——


    “見錢眼開?你們也高看她,叫我說,女兒遂媽,都是婊子!”


    當那女人說時,我再也控製不住怒火,忽然就衝上去:“你才是婊子,放什麽臭屁!”我怒極了,衝殺過去,卻不知道該怎麽打架,像是電視裏那種打耳光的事我並不敢做,隻是抓住了她的左右胳膊,狠狠地把她往後一推:“再說我媽,信不信我殺了你!”我大聲的說著狠話,試圖嚇走她們。


    在我的意識裏,這種富家女其實都是仗著人多、所以敢亂來,但如果你比她們還硬氣,甚至大有種光腳不怕穿鞋的瘋子感覺,她們就該害怕了。


    果然,那女人連連倒退,直接撞在那幾個人身上,摔了一堆,更是一句話沒有了。


    “滾!”


    我怒喝著,粗喘著,其實心裏也害怕著,可是那時候沒有人能幫我,我能做的也就是這些,卻是我吼完了,她們幾個忽然對我露出奇怪的笑容,那笑容讓我微微一怔,心裏突突一跳有些不好的預感時,看到被我推倒的那個喬木女友……前一秒還在笑,下一秒就重重的垂下腦袋,昏了!


    “啊!小雨!”


    “小雨醒醒!”


    兩個女人大喊時,剩下那個就指著外麵看戲的人道:“看什麽看,還不打120!我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都別幹了!還有——”


    她說道這裏,轉身看向我:“把她抓起來!打110!她傷害我姐你們是看到的……”


    ……


    在我們那兒有句老話說“黴運當頭喝涼水都塞牙”,我想我就是遇上了。


    昔日還對我噓寒問暖的警局同事把我帶到局裏後,直接把我關在房間采取了對惡毒罪犯才會用的審查手段——空調溫度開到最低、審訊大燈調到最亮,這兩樣讓我又冷眼睛又疼,心裏更是對傅斯年這隻惡鬼更加的深惡痛絕,並且我還有最擔心的是我的人生。


    在編人員如果因私人問題影響工作單位,要直接革職開除的,剛才這群女人先把我辦公室砸了,而後又等我伸出手故意倒下來,這明擺著是套兒!回頭弄個假的證明來個輕傷害,我不僅工作難保,可能還要有牢獄之災,基本上這輩子就毀了……


    腦子冷卻下來,想明白後果的我覺得冷了。


    時間也不知道多久,隻是聽到外麵電閃雷鳴的好像下了雨,然後沒了太陽作參考就更不知道時間多久,好久好久,到我腦袋瓜一陣陣的收緊,意識都有些模糊渾身哆嗦時,終於聽到“吱呀”的一聲——


    門開了!


    “……醫生,這個嫌疑人身份很特殊,她傷了我們局長千金。”


    看守審訊室的警察一開始的聲音有些模糊,我沒聽到是什麽醫生,隻是在那姍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時抬起頭,努力的睜開眼,卻又因為白光,什麽都看不見,不由得又閉上眼。


    而這時候,門口方向傳來一聲熟悉又淡漠的鼻音——


    “嗯。關門。”


    沈禦臣的聲音!聽到沈禦臣的聲音,我忽然就精神一震,“僵……沈師父、你來救我麽!”


    我說的時候,沈禦臣已經到我前方,把燈關了上,答非所問:“你怎麽會到這裏。”


    “我……”


    燈光關後,我的眼睛一下得到釋放,眨了眨後,雖然眼前還是一陣陣的模糊,但已經能看到他,卻又不知道怎麽說。


    “這事兒說來話長,你是來救我出去的麽。”


    最終我還是啥也沒說,不過,再說到他救我我心裏想到晚上的約定有些激動,“對,你肯定得救我,你不救我的話,我晚上還怎麽給你約傅斯年!我們快走吧!我快冷死……”


    我說道這裏,激動極了,都不怎麽冷了。


    沈禦臣冷冰冰的看我一眼:“誰說要救你。”


    我一下愣住,他則轉身又順手開了燈:“你在這裏呆著倒省我不少事,我會讓他晚上來此找你,我也會再過來。”


    燈光大亮的那一刻,我真想變成鬼魂,飛過去咬死他!更是因為希望升起又破滅,惱怒極了,禍從口出道:“你個老僵屍,怎麽那麽惡毒呢!”


    沈禦臣腳步一頓,忽然又會回來:“你說什麽。”


    我忽然感覺屋子裏更冷了,咽了咽唾沫:“沒,我說……我說您萬壽無疆,給我下的那個毒可真好玩!”


    我們這裏玩和惡字差不多音,說完後,我訕訕笑著,心裏仍舊把他大卸八塊,而他哼了一聲似乎又要走,卻倏地頓住,下一秒,忽然就伸出手抓住了——我的胸!


    “啊!你!你你你幹什麽、你這變態……”


    我一下尖叫起來,但是被禁錮在椅子上動彈不得的任由他細嗅!


    “別動。”他嗅了一下後,萬分嚴酷的口氣,說完了忽然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盒子,倒出來一瓣玫瑰花,嗅了一嗅後,又俯身在我的胸上嗅起來……


    我磨著牙在窗外電閃雷鳴中看著他那張僵屍臉閉著眼細細嗅的樣子,不知道他做什麽,但是我覺得我倒黴,我這胸也跟著倒了八輩子的血黴,從昨晚到現在,連續三個惡心的家夥都在這裏摸過!


    大約十秒鍾,他終於從我胸口起來了:“桃子施主,你仔細想想,昨晚到現在,都有誰碰過你的胸。”


    沈禦臣說時,一臉的嚴肅,而我最看不得他正經的臉,因為他每每一正經起來我就覺得他做什麽都是對的,我都是錯的,這一刻亦是不由自主的跟著正經,仔細的想著:“傅……咳,不對,我幹什麽告訴你。”


    沈禦臣皺緊了眉頭,把那玫瑰花瓣遞到我麵前,口氣淡漠:“花瓣和你的胸一樣味道。”


    他要不要這麽正經的說出“我的胸”三個字,他的胸才是玫瑰花味!


    我這真是糊塗了,但是對著他那張正經臉又忍不住的想著,除了傅斯年和他之外,那就是……


    “早上找我麻煩的那個女人她摸……等等!”


    猛然睜大了眼,我看向他道:“你的意思是,那個女人就是送花的人?喬木的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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