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不是你想的那樣


    有點難受,微微作痛她流淚了,把頭轉到了窗外,那是不能抑製地流淚,根本是她無法控製的,我想我當時應該知道什麽,應該可以從她的表情中知道什麽,可我沒有,當時真的是不分她到底是誰,到底有沒有回來?


    如果我那時就知道,我肯定會什麽不顧的去廈門,她去哪裏就去哪裏,一直嗬護她,在她的身旁可是當時我不知道我隻是想用她來對我的眉姐的懷念,她回不來了,可是身體,所有的容貌都還在。情到深處,我無法控製,把車停了下來,停在路邊,很乞求地說:”答應我別走好嗎?留下來!”


    她搖了搖頭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必要要走的!”


    “是他要報複你嗎?”,我又問。


    “不是的,你別多想了,我們沒事,快開車吧,飛機要起飛了!”,歌聲還在飄蕩,隻是沒能挽留什麽,她要走,我留不住,不管用什麽言語,她的眼種告訴我,她不能停留,是要離開的。


    我沒說什麽,把車再次開了起來,一直開到了機場。


    妮兒突然說話了,她說:”媽媽,我們不走好不好,我想留在這,不想去廈門!”。


    眉姐搖了搖頭,眼睛很深地望著一個地方,她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心事,可她的心事誰也不知道,她不肯說,跟任何一個人說吧,如果她跟妮兒說,也許我會知道的,可她連妮兒都不說,她的父母會知道嗎?也未必知道的。


    到了機場,我把車停了下來,給她們拿行李,我一個人幾乎把大包小包都拿了,我不想讓她拿,讓她受累,一點點的累都不行,她要自己拿,我沒說話,把東西強行拿到了手裏,她拉不動,知道我是跟她賭氣,故意的他們路拍我的旁邊,我們都沒說話,我把行李拿到了候機室!


    大概還有十幾分鍾快檢票的時候,我想我要送她什麽,於是我跑到外麵有賣花的地方,賣花的人問我要代表什麽含義的,我說:”一生一世的!”,於是她給我拿了十一朵玫瑰我跑回來的時候,她看到我,皺著眉頭,妮兒眼裏有些微笑。


    侯車室裏很多人,她是不好意思了,我也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拿到了她的身邊,然後給她說:”希望你水遠不要忘記我!”


    她接過了花,點了點頭他們快要走了,人就是這麽奇怪的,越是當火車,飛機,什麽要把親人什麽帶走的時候,越是有點失落,悲切,我想眉姐也是有的,她也被那臨別的時刻本能地感染了,我想我們是需要一個擁豔的我伸手想去抱她,但是她沒有反映,於是手慢慢地落了下來,隨後有點不好意思地笑著說:”保重,保重!”


    她不說話,大概感覺在這臨別的時候,的確應該有個擁豔了,她遲疑了很久,有點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周圍的人,然後抬起頭,撲到了我的懷裏。真的,在那個時候,沒有比那個擁豔再溫暖了,什麽禮物都沒有這個好,它讓人一下子似乎飛到了雲彩上,飄啊飄,任何力量都抵擋不了那個擁抱讓人欣喜,美妙的讓人陶醉,好想就這樣一直不分開。可是時間快到了,她離開我說:”謝謝你,謝謝你這麽久付出的所有,所有的一切,我都感動的,你不要認為我絕情,你的情誼,我感受到的,謝謝你!”


    ”不要說謝!”,我眼裏含著激動的淚說:”答應我,好好生活,不管怎樣,很多疑問,很多疑問,我都不問了,隻希望你能過的好,可以嗎?”


    她點了點頭我又對妮兒說:”好好照顧你媽媽,監督她不要喝酒了,還有,妮兒,以後好好學習!你媽媽疼愛的是你!”,妮兒點了點頭。我對他們一笑說:”快上飛機吧!”,她們望著我,拎著東西,妮兒跟在她的後麵走開了。在人群中,她們轉過頭來,我與她們招手,妮兒也跟我招手我一邊招手,一邊微笑,一邊微笑,一邊哭泣笑和淚夾雜在其中。


    突然她也抬起手,對我揮了下,我看到她哭了,她哭的時候迅速轉過頭去,然後戴上了咖啡色的眼鏡,低著頭和妮兒消失在人群中。我一個人站在那,久久地愣在那,手似乎還在那裏招著,搖著,我當時以為她是不會回來的,她什麽都不走,這一別,又會相隔多久呢,還能夠再見麵嗎?


    她走的這麽迅速,這麽著急,知果不是那個電話,也許我真的不知道她去哪裏了轉身回首,像是做了一場夢,從機場回來的路上,我一直望著前方發傻,她走了,再次走了,什麽時候能再來呢,是不是不回來了呢,我問她的時候,她沉默了,如果還回來,她會跟我說的,也許她不回來了心裏著急的厲害,像是失去了什麽,再一次的生命。


    送走眉姐的那天晚上,大壯出事了,我那段時間始終認為眉姐的突然離開跟大壯的出事太過於巧合,是不是眉姐知道了這事,怕我為難她,或者邵力奇早早做好了打算,知道我們要報複呢?因此我對眉姐再次產生了誤會我想她不該這樣。


    那天晚上,我一個人在夜總會喝酒,一邊喝,一邊想著眉姐的離開,心裏不是滋味,很想她,很想,白天看到她的樣子,她的一舉一動,水遠無法忘懷啊,這想念讓人感到絕望,感到崩潰。


    就在我喝酒的時候,我接到菲菲的電話時,我一笑說:”菲菲,正好你打來了,有日子沒過來了,跟大壯過來喝酒吧!”,我還沒說完,那邊立刻哭了起來,是一種爆發的哭泣,我能感受到菲菲的悲嗆。我當時喝的有點多,但理智讓我瞬間清醒,我急忙從夢中驚醒過來說:”菲菲,別哭,怎麽了?”,我有預感,我一聽到菲菲哭就知道出事了,眉姐說過的話還在我的腦海中打轉,似乎是一個被預言的災難在瞬間到來了,來的有點措手不及,我站起來,拿著手機往外跑,一邊跑一邊說:”菲菲,別緊張,快說你們在哪?”


    菲菲說:”大壯現在正在醫院搶救呢!”,我一聽心就涼了,無比緊張,比親人還緊張,大壯就是我的親人,他和菲菲都是,我心裏慌的厲害,我安慰菲菲說:”在哪家醫院,別慌,我馬上過來!”,菲菲說在濱大附屬醫院,我放下電話,來不及問菲菲大壯是怎麽出事的。衝出夜總會的時候,很多人看到了我,一些看場的兄弟也看到了我慌張的種情,於是過來問我出了什麽事,我跟一個兄弟說:”去告訴二子,把所有兄弟召集下,等我電話!”,他慌張地跑開了。我出去,開著車,手在方向盤上打晃,我在心裏祈禱,”大壯,千萬不要有事,不要有事,兄弟!你要等我,等我!”


    從夜總會的人民東路到城南路不是很遠,但似乎開了兩三個小時,感覺那路就開不到頭,終於到的時候,我慌忙地下了車,往醫院的搶欲室奔去。


    我不停地撞到人,我跑到了急救室,在過道裏,我看到大壯的一些手下的兄弟排著站在那,菲菲被兩個人攙扶著,她哭的不成樣子,身子都軟了。我奔過去說:”怎麽了?”,我跑到菲菲身邊,扶起了菲菲,說:”菲菲別這樣,別哭,怎麽了?”,旁邊的一個領頭的兄弟跟我說:”大哥被人害的,被捅了十幾刀!”,那兄弟說著也哭了,理怨道:”都是我們不好,今天喝酒出來的時候,我們要送池,他說自己回去,說希愛在家等他,怕見到生人害怕,於是就自己開車回去了……”,聽他們的話,他們並不知道是什麽人幹的。我想菲菲是知道的,但是菲菲沒有說,我想菲菲是怕他們衝動吧。我扶起菲菲,她睜開眼睛說,滿臉都是淚水,看到我,就撲到了我的懷裏,我抱著她,讓她別哭,安慰她說:”菲菲,別哭,有我們在,沒事的!”,她斷斷續續地哭著說:”是我不好,我讓他早回家來的,我說不讓他喝酒,還發脾氣了,他怕我生氣,就一個人回來了……”。


    菲菲哭的讓我聽的心酸了,我的眼淚也在眼中打轉,我把她交給兩個兄弟攙扶著,然後跑到了一個走過來的醫生旁邊,連忙問醫生:”醫生,裏麵的人沒事吧……”,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說:”流的血太多了,就怕碰到心勝,現在還不知道,再等等吧……”。我聽到這句話,眼淚就落下來了,但是沒哭,沒出一點聲音,那眼淚是本能地落下來的,我正了正身子,握了握拳頭,我知道是他幹的,百分百,沒人會下手這麽殘忍,濱江的人都不會,雖然大壯得罪過點人,但是還沒有人能要他命的我。


    走到了菲菲的身邊說:”乖,別哭了,聽我說,大壯不會有事的,你這樣哭,會哭壞身子的,我剛問過醫生了,醫生說沒多大事!”,菲菲聽了這句,似乎看到希望,抬起頭,望著我,可憐巴巴地,緊緊地抓著我說:”小童,你一定要救好大壯,一定多,沒有他,我也活不了了!”


    我點了點頭。


    “恩,一定會的,相信我!”,菲菲又種情驚恐,目光裏充滿仇恨地習巴:”一定是池幹的,一定是……”。她說了這句,又很後悔地搖頭說:”不,小童,你不要去找他們,不要……”。我的淚流了很多,狠狠地捧了下,然後對菲菲說:”恩,我不會的,什麽都聽你的,咱們好好的,等大壯好過來,乖!”,她身子突然發抖,在那裏顫抖著,她支持不住,整個人就昏過去,我掐著她的人中,然後喊了聲:”快叫醫生!”


    一個兄弟跑過去把醫生叫來了,菲菲被我們抬到了急救室,一下子都亂了,兩個人是連在一起的,愛人都是連在一起的,那種情誼讓人感動的落淚,醫生說沒事,病人情緒激動。醫生給菲菲掛了水,菲菲睡了過去我和大壯的那群兄弟走了出來,問了句:”沒告訴大壯家人吧?”


    帶頭的說:”大哥進去的時候,還能說微弱地說話,他說了兩句話,一是不要告訴家人,二是別告訴你,怕你出事!菲菲姐一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跟你說了”,我站在那,心中充滿了怒火,身邊的兄弟一起說:”大哥說過遇到什麽,我們就聽你的,菲菲姐剛拚死不讓我們去,現在我們聽你的,不能放過邵力奇那個王八蛋!”


    他們是知道誰幹的,最近大壯一直帶著人拍查邵力奇在做走私的事我說:”先別動,等大壯出來再說!”,所有人都聽我的,一起在那焦急的等待我想了想,撥了眉姐的電話,電話通了,我第一句話就是:”告訴我,為什麽?’,她被嚇壞了,竟然有了以前的感覺,對我說:”小童,怎麽了?我們回到廈門了,一切還好,妮兒剛說要給你打電話,說謝謝你!”


    我又問了句:”告訴我為什麽,為什麽你今天離開這,令天大壯就出事了,他要出人命了,你知道嗎?”,我對她喊叫著,又質問她:”如果你知道什麽,為什麽不告訴我,為什麽?”


    她竟然也哭了,哭著說:”對不起,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我也哭了,哭著說:”也許你不知道大壯對我多重要,我欠他的太多了,我跟你說,如果大壯出了什麽事,我一定不放過姓邵的,我會讓碎屍萬段,到時候,你別怪我不客氣!”


    她聽起來也很著急地說:”你冷靜點,小童,聽我的,你冷靜一點,別幹傻事!別,我求你,不要出事了,不要,你想想你爸爸,還有很多人!”,她哭著求我我當時以為她是幫邵力奇說話,怕我一時衝動,傷害了邵力奇,突然更生氣了,我對她吼著說:”你真無情,你到現在竟然還護著她,你幫她說話,你是不是太殘忍了,你說啊,你求我是嗎?求我不要傷害你的男人是嗎?”


    我冷冷一笑說:”我算看透你了,我為你做的再多,你還會把我弄死,把我們害死,我告訴你,這次沒用了,不管你怎麽乞求我,我都不會考慮到你的幸福了,我讓邵力奇死的,一定!”


    她在電話裏大聲地喊著,哭喊著說:”不要!”,這兩個被她喊的有點嚇人,她越是這樣,我越是以為她是為邵力奇說話的,我傻傻地笑了一下說:”我好傻,我好恨我自己,為了你,我都失去了最好的兄弟了,我他媽的還算男人嗎?我跟你說,今天過後,你永遠別再想見到對你最好的男人,對你最好的男人永遠死去了!”,我沒等她開口就掛了電話,她竟然把電話打了過來,我當時就是想她是拍讓我不要傷害邵力奇,於是把電話按了,一直沒接。我走了回來,大壯還在裏麵被搶救著,菲菲醒過來了,她沒在裏麵休息,被人扶坐在椅子上,聲音都哭啞了,眼睛死死地望著一個地方我感覺那空氣凝固了,這感覺,我母親離開的時候有過,現在又有了,總感覺太可怕,醫院裏這個時候,等待親人被搶袱的時候,真的很可怕,心裏很不是滋味,時間一刻都是難耐。


    我蹲下拉著菲菲的手,她的手很涼,我對菲菲說:”菲菲,我想跟大壯爸媽說下!”,我當時的意思是要先讓他們有個準備,因為很多事,不是我們想怎樣就怎樣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盡管誰都不想那樣,可是如果到敢後真的出了什麽事,大壯家人知道我們隱瞞了,青定會責怪死我們的。菲菲慌忙揮著手說:”不要,不要小童,他們會急死的,不要讓我見到希愛,我害怕!”,我知道,能理解她的心情,當麵臨自己的愛人出現生命危險的時候,再看到自己那很小的孩子,那什麽都不知道的眼神,也許她將成為沒有父親的人,那感覺是讓人心痛死的。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麽辦,我想跟我爸說,問問他的意見,可是又怕我爸激動我在走道裏走來走去,大壯被抬進去的時間太久了,我們害怕時間長,可又害怕時間短,那種滋味,如果有過這種經曆的人省陪體會的,怕時間長危險係數大,怕時間短,推出來的時候,醫生做那個生死判決我突然很恨我自己,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如果不是眉姐,不是因為我,大壯不會被牽扯進來,一切都不會,這些年,我虧欠大壯和菲菲的太多了,我想如果大壯出了什麽事,我肯定也不活了,我一定要用生命始大壯一個交代,我對不起他,對不起!


    我的拳頭擊打在牆壁上,不停地搖打,菲菲看到了,趕忙說:”小童,你別這樣……”,她有氣無力的說:”你是大壯最好的兄弟,他也不想看到你這樣,這一切也不是因為你,如果說因為都因為我,我當初為什麽和她一起來到這,如果不是這樣,我們不從廈門來到濱江,一切都不會發生了,小童,別折磨自己,聽話!”


    是的,有時候悲切的時候,我們彼此都是彼此的孩子,我和大壯,菲菲,三個人,不管別人誰對誰好,可我們是最好的,水遠不會改變,這種兄弟之情,親人之情,又誰能不為之羨慕呢,誰一輩子不想有這樣的兩個親人呢?


    我擦了擦眼淚說:”菲菲,聽我的……”,因為大壯進去的時間的確太久了,我說:”菲菲,聽我的,是大壯的女人,是他的女人,不管發生了什麽都要堅強,明白嗎?如果你不堅強,你做了什麽傻事,大壯一定不會原諒你!”


    菲菲抿著嘴點了點頭,可是一皺眉頭,手一捂嘴,又無法自控地哭了。我上前,在她身邊扶著她,一起慢慢地等待,我說:”菲菲,你知道嗎?我們是誰都不怕的,沒人能把我們傷害,我們這麽好,這麽幸福,沒人能傷害我們,上帝都不會的!”


    菲菲不停地點頭,那一刻,我感覺菲菲可憐死了,真的,她這樣一個小女人,承受了太多,在廈門的時候她家裏貧困跟眉姐來到這,剛過上了好日子,又被我牽累著,麵臨著這樣的苦,我真不是人,我在心裏一下下地罵自己,我想我真的該清醒了,以前都是沒有這樣的跟死亡如此近,今天有了這麽近的體驗,我真的該清該了。我說了,如果大壯出了什麽事,我會給兄弟一個交代的。八個小時過去了,天都快亮了,大壯還沒出來。有個醫生出來了,輪流上的,我們急忙撲上去問他有沒有事,醫生摘下口革說:”暫時還不知道,再等一個小時吧,如果一個小時不出來,大概……”。我聽了這句,頭被雷擊了一樣,站在那裏發愣了很久,我打了二子的電話,他們說一直在等我電話,打我手機不通,都急死了。剛才是眉姐打電話的時候。我說了句:”把兄弟都叫上,來濱大附院下麵等我!”


    二子說:”好的,於哥,馬上到!


    掛了電話,我們每個人似乎都感覺要出事,時間太久了,我心裏一點點祈禱,所有人都在祈禱,沒有生,隻有死,我想我的命和大壯是連在一起的閉上眼睛,淚再一次流了下來。


    醫生說的一個小時的時候,突然門被推開了,我們一起圍了上去,可是每個人又是那麽的小心,有點害怕醫生的回答,或者看到裏麵推出來的人沒有掛著吊瓶我們來住了呼吸,門被推開了,謝天謝地,大壯應該沒事,醫生拿著吊瓶,一些護士推著主刀的醫生對我們豎起了一個大拇指,我們知道沒事了菲菲靠到前去,想嗬護一個珍寶一樣摸了摸大壯,大壯還在昏迷狀態,麻醉藥沒有過去我們問醫生,醫生說:”麻醉藥過去了,有可能還要昏迷一段時問,暫時沒事的,心髒沒有受到傷害,身體太虛了,盡管輸了血,可是內勝受傷部位太多,最近都不能進食,隻能掛水!”,醫生又說:”你們耐心守侯,24小時不能斷人!現在是暫時沒事,不過一星期內都隨時有危險!”,我們點了點頭,菲菲一直臉貼著大壯的臉,用那種沙啞,又疼愛的語氣說:”不會有事的,老公,不會的,菲菲在這裏,一刻都不離開你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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