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春花姨早就用她的那把備用鑰匙開門進去了。我去看兒子,這小家夥還睡著。春花姨走過來有點緊張地問:“小雲?怎麽回事?我看你的後麵有人跟著,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得罪誰了?”


    “春花姨,我們母子在這裏也沒出門,能得罪誰啊?”雖然表麵上我淡淡地說。可是內心中早憶翻騰了幾個回合,到底是誰這麽無聊?


    “小雲,那個男人我從昨天早上就看他在小區外麵溜達,還對著你住的那個窗口拍照。”春花姨邊收拾好剛才買的東西,邊對我說。


    我坐下來,思考著可能有動機和企圖對我跟蹤的那幾個人。也許是安逸民?或者是紅梅阿姨,要不就是錢大勇?


    這一晚上我留下春花姨在我家住下,因為嬰兒房間裏沒有床,隻好委屈她睡在沙發上。有了她的陪伴,我心裏不那麽害怕了。早早把窗簾都拉嚴,我開始上網工作。


    好久沒有打開郵箱了。這一段時間裏我在忙亂中早已忘記了被塵封在電子郵箱裏的那些人們。郵箱裏,又是好幾十封未讀郵件靜靜的等在那裏。


    我先打開了b城大學的信,這是一封詢問我是否想在新的學期裏繼續上課的信。信中說上次我的學費已交了三整年的,但是隻讀了一年。所以如果我想下學年回來上課的話,不用交任何費用,隻要發封郵件通知學校一下,就可以複學了。


    沒想到米弘源給我交的學費竟然是三年的。多久沒有時間專心想他了,可是我知道在我的心裏,他一直都在。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我每逢看到兒子的臉,我都會在心裏動一下。


    科學家認為如果一個女人在懷孕期間想一個人太多了,她生出來的孩子就有可能像這個人。我沒事的時候喜歡端祥我的兒子,越看他,越覺得他長得太像米弘源了。


    也許這就是科學家說的那種情況,我就是懷孕期間對米弘源的思念太多,所以現在我從兒子的臉上看到了米弘源的樣子,甚至他的小臉上一笑的時候那隻酒窩都像極了。兒子一直沒有報戶口,不過我已想好了一個名字,叫他雲思米。


    我的眼睛看著郵箱裏的信,忽然想起了小思米,禁不住笑了。


    學校的信,讓我的心裏仿佛有一股春風輕輕地吹過。學校的生活單純而快樂,我在在學校裏一直都是好學生,無論是小學,高中,還是留學的大學。所有的老師都喜歡我。我此刻非常向往回到我的大學中。對,我一定要回去,隻要我為孩子上了戶口,辦了護照,我就可以帶著兒子回g 國,完成我的學業。


    於是我回了封郵件,說我一定會出現在新學期的開學典禮上。也許我對於電腦的知識了解不多,或者 說我對自己的處境了解不多,所以我根本沒想到我的ip地址會暴露我的居住地。


    就在淩晨,人們睡得最熟的時候,我聽到門外有咯噔咯噔的敲門的聲音,我急忙穿好一件睡袍,打開了臥室門。春花姨早就在門口聽動靜 了,一看到我出來,聲音顫抖地說:“小雲,好像有人敲門,怎麽辦?要不要報警?”我把她推進嬰兒房,“呆在裏麵鎖上門,不要出來,如果是壞人,你報警,手機給你留下。”我的話還沒說完我,門已被從外麵打開,阿寶和米弘源從門外走進來,我想我的嘴巴一定張得大大的,驚得說不出一個字。


    米弘源上前一把抱住我“雲夢雅你是想讓我擔心死嗎?為什麽把自己藏起來?這幾個月我幾乎把整個大連翻了個底朝天”他的臉比上次見到他時更消瘦,也許是很久沒睡了,眼睛裏都是紅血絲。


    我已經從最初的驚慌中清醒過來,我伸出手,把他抱著我肩頭的手拿下去,:“米先生,你好像走錯了門了吧?我這裏可不是你娶了林鳳的婚房。請出去吧。”


    “孩子呢?我懷疑這個孩子是我的。我要把你和他一起接回去。”


    “笑話,我怎麽能有孩子?”


    “你不要再隱瞞我了,我聽沙沙說了,你懷上了一個孩子,是被東方天騙到酒店的那天誤入一個房間。那天正巧我喝醉了,也在那個房間。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你被下了藥,而我喝醉了酒,於是我們在一起發生了天下的男女在一起都會發生的事。”


    “你說得也許對,但是我就算是懷上了孩子,又怎麽會留下那樣一個不知道是誰種下的種子?我不想讓我的孩子長大後被 人罵‘野種’。”我冷笑一聲,把房門打開,“請出去。我一個單身女人的家不方便男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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