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包裏掏出200元,交給胖老板:“老板,是我請我的學哥吃飯,如果你不收錢那不是拂了我的意思了嗎?”說罷我硬把錢塞進也的手裏,對夏安邦揮了揮手:“走吧,學哥,你送我回家。”


    他站起來,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往前一撲就抱住了我。也不知道他是真的醉了,還是假裝的,他差不多1.8的身高雖然長得很細高,也很重。他就這樣雙手抱著我,一歪一斜地往外走。


    兩個人就這樣你靠著我,我依著你,他太沉了,沒辦法我隻好把自己的身子下半身斜過去,頂住了他。


    他的頭靠在我的頭頂上,我的頭頂著他的下巴上。我輕笑一下,此刻和夏安邦扶在一起,一定是一個大大的“人”字。


    我們就這樣以“人”字的形態走出了大排檔的門。


    人們總說冤家路窄,還真是冤家路窄。我們這個“人”字出了門,還沒等走下那三級樓梯,就和錢大勇賀初夏還有兩個男的撞了個頂頭碰。


    我一低頭,想躲過錢大勇的視線,可是賀初夏卻脫口而出一句話:“夏警官……”


    錢大勇一把拉過賀初夏:“夏什麽夏?你給我乖乖跟在後麵。”


    那後麵的男人有一個看著我,調笑一句:“夏警官的馬子盤兒挺靚呢!大哥,怎麽樣?你看這妞兒能上手不?”


    另外一個男人用手肘懟了懟先前那男人小聲說:“小子不要命了?那可是夏警官。他的妞也能碰?”


    “警察?他白天是警察,現在下班了,他又沒穿警服,咱們趁他醉了才能對他的馬子下手,這小妞可真蒂媽的好看……”說著一隻手就要上來托我的下巴。我往後一躲,嘴裏罵了句:“臭流氓,少碰我。我不認識你。”雖然我知道夏安邦喝醉了,但是我還是下意識往夏安邦身邊靠過去,剛才都和他撇清關係了,我並沒有指望他能保護我。但是隻覺得夏安邦手臂一緊把我往他的身後一甩,就挺胸站在那幾個人的麵前:“錢大勇,剛才你的小二樓有人報警說有家暴,我正想找你呢,要不咱到派出所去聊一聊?”


    錢大勇一回頭,“夏安邦,你……你不是醉了嗎?我靠,原來警察也騙人?”他一回身啪啪煽也那兩個男人一人一個耳光:“你們蒂媽的還想進局子?還不快給夏警官道歉!”


    夏安邦雖然臉是紅的,但是他眼睛睜得比平時大很多,一臉正氣地站在錢大勇的麵前:“告訴你,這個是我的人,到任何時候她有事,我都會找你們算賬,就算是別人欺負她,或者你找別人欺負他,包括因為你的原因,她間接受了欺負,我都要找你錢大勇算賬……”說罷,他一把撈起我的手,直直的拉我去了停車場,把他的摩托車推出來。


    “怎麽?你就想用這個送我回家?”我沒接他扔過來的摩托車帽子,一個人站在路邊打了個車。


    我坐在出租車裏,看到夏安邦騎著摩托車一直跟在後麵,雖然他戴著摩托車帽子,我看不到他的臉,但是我能感覺到他好像挺緊張的。


    下車後進院門之前我回頭看了一眼,夏安邦就站在路邊的樹下遠遠地看著。我停下腳步,看見他對我揮了揮手,示意我進去。


    小院裏,正房已沒有燈光了,隻有廂房的燈還亮著,我一推開門,紅梅阿姨就上前來:“夢夢,你怎麽才回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了?我打你電話也不接……”


    我沒有理她,徑直關上自己的門,剛要上床,忽然想起一件事,我又開了燈,下床悄悄打開自己的箱子,果然她動過了。


    我冷笑一聲:“紅梅阿姨,你到底是姓蔣還是姓汪?”


    躺在床上我已經毫無睡意了。回到中國後身邊發生的這些事讓我不得不對自己之前的處事方法和處人的態度有好好審視一下。無論是認識程媽媽,還是認識賀初夏,租程媽媽的房子,把奶粉放在她家……這一切的一切,我都還太沒有腦子了。怎麽辦?我要怎麽修正我現在的處境?


    第二天,我出去辦了很多事。先給張姐打了電話,讓她帶著那些大肚子孕婦們到我住的程媽媽家裏,把他們訂的奶粉都發了出去,然後收了錢。


    到了最後,奶粉還剩下不多了。我對紅梅阿姨說,“我要回歐洲了,這些奶粉就留下給你當生活費,以後如果再有客戶需要奶粉,請給我發微信,到時候我發來的奶粉賺錢三七分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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