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麽辦?快點去辦休學,回國去拿掉孩子,以後你還有機會回來上學。”


    我從來沒有過這方麵的經曆,也沒有主意。聽了沙沙姐的話,我不得不點了點頭,“聽你的,明天我去醫院確定了再說。”


    沙沙姐把皮蛋瘦肉粥放到自己麵前,又拿過一盤子新蒸的包子:“來嚐嚐這個看能吃不?”


    我看任何吃的都下不去肚,為了安慰沙沙姐,隻好喝了一口牛奶,吃了一片麵包。


    回到家裏,我還是為自己煮了一碗點方便麵,就回到床上,打開電腦搜索了一下有關懷孕方麵的信息。越看越怕,越看越緊張。我不由得想起沙沙姐那天生孩子時疼得死去活來的樣子,那鮮血淋漓的場麵,我怕得到了後來幹脆把頭埋進被子裏哭了起來。


    第二天早上,我一個人打了車去了離家最近的醫院。在這個國家裏,如果是檢查懷孕的事由,一切都免費,而且將來生產也是免費的。可是如果你想做“人/流”,那可是不僅要交和天文數字接近的大筆費用而且還要被包括心理醫生,法律顧問,醫院的醫生,手術醫生還有家屬所有的人的“圍攻”。首先醫生要給你做全身的檢查,然後再有心理醫生對你進行四個小時的心理輔導,確定你這個人不是心理問題才討厭孩子的。


    醫生指著看著上麵明顯的陽性符號+告訴我說“女士,恭喜你!”。果然是真懷孕了!腦子裏嗡地聲停頓了片刻。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一步一挪的走出了醫院,我茫然的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茫然無措,任憑人們走來走去的這個撞我一下,那個推我一下。


    抬頭看看灰色的天空,一片烏雲籠罩著頭頂,幾隻慌張歸巢的鳥兒飛過。我拿著那張化驗單,走到醫院門口停著的一輛出租車上。


    “小姐,地址?”


    “請您開往森林路……”我不知道要去哪裏,順口說出一個熟悉的地地址,“司機先生請您沿著森林路一直走。”


    g國的出租車除了奔馳就是寶馬,司機是一位光頭的中年人,他開著車,偷偷從後視鏡審視著我,我想對他笑一下,可是從後視鏡中看出我自己的笑比哭還難看。


    黑色的奔馳不知不覺的來到了b城的河邊人煙稀少的公園裏。車道的盡頭,再也走不過去了,司機停好車,對我說:“小姐,我看你這心情好像不好,有需要幫助的嗎?”


    我搖了搖頭,把一張紙幣遞過去,自己一個人走到河邊的橋上,麵向著奔流的河水呆呆的站著,看著。


    我很想找一個人說話,找一個能給我出個主意的人,我應該怎麽辦?可是誰是那個人?


    想一想,慢慢地拿出電話撥出沙沙姐的手機,鈴.....鈴........響了幾聲沒有人接。我猜測說不定她正在給小羅絲喂奶。


    忽然又是一陣惡心襲來,我趕快跑到河邊嘔了一會兒。良久總算是把肚子裏吃的早飯都吐空了,我慢慢直起腰來,望著波光潾潾的河水,思緒萬千。這樣下去,真的沒辦法繼續正常生活了。去公司訓練這麽一會就嘔,一會又吐,就算自己不難受,也得會被吳蓮若她們胡說八道氣死。


    再說,肚子會一天比一天大起來,上課都不能去,又如何工作啊?沒有工作生活怎麽辦?


    我用手捶著自己的肚子,恨死葉雲紫和東方天了。這對狗男女,為了自己要孩子,就來騙我的信任,給我下藥,讓我神智不清的糊裏糊塗就跟那個男人上了床,到現在這孩子到底是誰的都不知道。


    天上突然下起雨絲來。我仰著臉,讓雨絲落在臉上,和臉上的淚混合在一起,心裏也跟著陰沉起來。


    其實怨來怨去,還是怨我自己,我對東方的天堂曾經有過種種的猜測,想過無數種有關他的事,他的工作,他的學曆,他的年齡,他的長相,身高體重,甚至說話的聲音。唯獨沒有想過他是否已結婚!


    現在我再也不想與這個人有任何的瓜葛。當然更是絕對不會告訴他及葉雲紫有關於我自己目前發生的狀況。現在隻有沙沙姐知道我的情況,哎呀,我突然想到,沙沙姐會不會告訴米弘源?如果米弘源知道了,會怎麽想我?


    我靠在橋頭的欄杆上呆呆望著奔流的河水,想著認識米弘這段時間以來他對自己的關懷,照顧,還有暗中的幫助,更有不顧一切的救助,甚至為了我寧可犧牲他自己的自由娶了他不愛的人......


    如果一旦他知道了我竟然這麽輕率地被人下藥,被人糊裏糊塗地就“種下了禍根”他要怎麽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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