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沒有他的聯係方式了,不過我可以幫你問一問看能不能找到他。你把你的聯係方式給我可以嗎?”


    “好啊,你的電話還是原來的嗎?那我打給你。”愛蓮看來是真的喜歡阿寶,還記得我的電話。沒過十秒鍾,我的手機響起來,我把她的號碼存在手機裏。


    休息過後還有一個小時的訓練,我喝茶之後去了個洗手間。洗手間裏十幾個小門的空間幾乎沒有什麽人,可能其它的模特兒都先用過了。


    我選擇一個最裏麵的走進去。用過之後,我剛要按水箱,聽到有人走進來。


    “蓮若,今晚還去那個賺錢的地方嗎?”好像是艾莉的聲音。


    “當然去,我很需要一個限量版的香奈兒的雙肩包,我喜歡姐的包,可是她不給我……”吳蓮若小聲說。


    “你說的是真的?那地方真的那麽賺錢?”艾莉打開一個一個打開門,也許是看著裏麵有人沒。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今天晚上九點我在藍夜門口等你,我隻等你十分鍾,你不來我就進去。等我買來包,你可別眼紅。”吳蓮若拉開我隔壁的門走了進去。


    我聽到裏麵嘩嘩的水聲,吳蓮若小聲說了句:“我靠,今天賺不著大錢了。”


    “怎麽了?”


    “倒黴,我就知道,今天看到了那個掃把星,見到她我就倒黴……”


    “哎呀,蓮若你說誰啊,你見到誰倒黴?到底怎麽了?”


    “我來了大姨媽了。”吳蓮若用中國女孩的習慣,把來了月經叫“大姨媽來了”,可是艾莉是個生長在歐洲的純正的g國女孩,她哪裏明白,於是反問:“你的姨媽來了,不讓你出門?”


    “砰”吳蓮若使勁關上門,在旁邊的一個自動售貨機上買了一個衛生巾:“my period arrived!”


    “噢,那有什麽影響?”艾莉哈哈大笑,邊洗手邊問。


    “哎呀,你不懂,就別問了。走了。倒黴,見到雲夢雅我就倒黴,克星!”


    兩個人走了。我從衛生間走出來,先去茶水間繞了一圈,才回到訓練廳,吳蓮若眼睛凶狠地瞪我一眼,我假裝沒看到,走到自己的位置開始下一段的訓練。


    訓練結束,我沒看任何人就拿包離開。一出門,喬木森咧著嘴向我招手,笑容陽光明媚,露著八顆牙,“夢夢,我來接你了。”


    “我要去醫院看沙沙姐,你走吧,我跟你不是一個方向。”我不想理他。


    “我也是要去看沙沙姐的,你看,我買了很多東西呢。”喬木森把我拉住往車邊走去,拉開門讓我看。


    我愛理不理的看一眼,我的天啊,這家夥不是想把嬰兒商店搬回來吧,到底是有錢人,大方。


    整個後車廂裏了除了一張嬰兒床是大件之外,其它都是左一盒子,右一箱子,又是嬰兒衣服,又是嬰兒玩具,就連奶粉,尿不濕都買了好幾大包。


    “怎麽樣?我還挺專業吧?我把那個賣嬰兒用品的女人樂壞了。”


    我搖了搖頭:“我還是先去看沙沙姐吧,可別說你跟我一起來的。”


    “為什麽?你認為她不喜歡我買的東西?”


    我沒理他,正好看到安斯爾把車從地庫開了出來,我上前攔住:“安斯爾先生,可以帶我去一個地方嗎?”


    “樂意效勞,請上車。”安斯爾到任何時候都是有風度的謙謙君子。


    到了醫院門口,我下車到門口的飯店要了一訂了一份晚餐。我知道醫院裏會給孕婦準備一日三餐。但是我覺得沙沙姐也許會想吃點湯湯水水的,在醫院門口正好一有個歐式小飯館,菜牌上有一款蔬菜湯應該不錯的。又要了一碗意大利麵,還特意要了幾隻白水煮蛋,我記得我們家鄉生了孩子的產婦都吃這個。告訴他們一會做好了直接送到沙沙姐的病房。


    到了三樓的婦產科,我剛走出電梯,就看到喬木森抱著一堆禮物站在電梯門口。見到我他叫了聲:“我的天啊,夢夢,你怎麽才來?”


    他跟著我的身後,到了沙沙姐的病房。


    沙沙姐的病房裏還有一個訪客,我幾乎和喬木森一起說:“安叔叔,你怎麽在這裏?”


    安逸民沒和我對話,他臉一沉:“喬木森,你怎麽又和……”下半句沒說完,又換成一付臉,對沙沙姐說:“韓小姐,那我先走了。好好休息。”


    說罷,走到喬木森眼前:“你爸爸正找你呢急得都要報警了。快點跟我走。”說罷,他把喬木森手上的東西都取下來擺到病房的另外一張床上,拉起喬木森,開門而去。喬木森離開之前回頭喊了句:“沙沙,你改一天來看你。那些禮物是我送給小寶貝兒的。”


    看到兩個人的離開,我覺得十分不正常,不過也好,正是我對沙沙姐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


    “沙沙姐,今天感覺怎麽樣?我早上離開的時候你還沒醒。小寶貝兒好嗎?”


    “她很好,今天很乖。”


    沙沙姐看起來精神好了很多,可是仍然那麽憔悴,臉上還是那樣掛著悽苦的微笑。


    我坐在她身邊:“羅伯特沒來?”


    “沒有,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沙沙姐的眼圈紅了。


    我急忙扯出幾張紙巾:“沙沙姐,月子裏可不能哭,會落下病的。快點擦幹眼淚,我跟你說一個重要的信息,有關於羅伯特的。”


    我把老助產士羅絲講的故事和她講了一遍,最後我還好奇的問她:“你注意過羅伯特的後麵尾骨部位有沒有手術後的疤痕?我懷疑他不接受自己的孩子,是因為他童年的陰影。”


    沙沙姐對我的故事好像很吃驚,她的表情由憂傷到震驚,再變成恍然大悟。


    “夢夢,你分析得對,知道了他的身世,好像很能理解他不想要自己的孩子的理由了。”


    “沙沙姐,你說是不是他擔心自己的後代也有返祖的現象?如果上學了,同學們都把這個有尾巴的孩子當成怪物怎麽辦?”


    她搖了搖頭苦笑一下:“你說錯了,他恨自己的父母那麽狠心拋棄了他,所以他不想要孩子,他擔心會遺傳父親的心性,也讓自己的孩子成為孤兒。夢夢,我的孩子不會的,我要去告訴他,他不願意承擔父親的責任,我不怪他,我永遠不會拋棄我的孩子的。”


    “砰”砰“砰”有人敲門,“送餐的來了。”


    “沙沙姐,我訂了蔬菜湯和麵條,還有煮雞蛋,你快趁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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