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茫然的點了點頭,這是怎麽了?我自己的生日怎麽能不記得。他回到我的身邊,環住我的肩膀,眼睛盯著我:“哈桑國王遇害,我要去處理,你記住到了早上給阿寶打電話,讓他來接你,別忘記了遮蓋住你自己。”


    門在我眼前關上,剛才的火熱場麵明明還在我的腦海中翻滾,可是房間裏已經人去樓空。隻剩下我一個人呆呆坐在床邊上發愣。


    慢著,他剛才都說了什麽?“哈桑國王遇害?”我一下子站了進來,“我的天啊,哈桑國王到底怎麽樣了?是誰想害他啊?”我想出去看看,可是剛打開一點門縫就聽到電梯處有開門的聲音,有警察走了過來。我陡然記起了剛才米弘源說的話:“無論發生了什麽都不要出去看……打電話給阿寶來接你。”


    我忽然意識到“我”不是人們眼中的哈桑國王的女兒嗎?今天傍晚那麽多人都看到我進入帝豪酒店,今天晚上一定也有人看到我和米弘源一起回到酒店的。我的大腦突然如高速運轉的機器,不停地想來想去。怎麽辦?如果真的有人懷疑我怎麽辦?我會不是因此坐牢?警察會不會懷疑我假冒哈桑國王的目的。還有,還有,他給我的鑽石會不會就成了證據……對了,剛才米弘源說“記住你的生日了嗎?”難道……他把那些鑽石存在銀行的保險箱用的是我的生日做密碼?


    從米弘源離開到早上天亮我也不知道有幾個小時,我連眼睛都沒眨就那樣坐在門口的地毯上,眼睛盯著他最後給我的小包……


    天亮時分忽然我的電話響起來,我木然的接起來,裏麵傳來阿寶焦急的聲音:“夢瑞亞你在哪裏?你看沒看新聞,不好了,快點打開電視……”


    我從地上跳起來跑到客廳裏打開了電視,新聞台正演著“昨夜帝豪酒店總統套房發生凶殺案,來自薩拉森的國王在房間裏遇刺,整個房間被翻得很混亂。沒有發現目擊者,凶案被一個夜間送餐的人發現後報的警。他發現地毯上有血跡…目前薩拉森國王正在醫院救治…案情還在調查中。”


    這則新聞在主流電視上用g語,英語反複播放著。


    “喂,喂,夢瑞亞你還在嗎?回答我,在嗎?喂……”電話裏的阿寶焦急地問著我,我急忙把眼睛從電視裏移開,快速說:“快點開車來接我。我在帝豪酒店806房間,我害怕……對了你知道這裏是不是有後門?”


    他趕快說了聲:“你千萬不要出來,在房間裏呆著,直到我們去接你。”


    我到處看著房間裏的東西,床上隻有昨晚我和米弘源壓過的痕跡,衛浴裏我隻用過坐便,其它的我什麽都沒用過……我在房間裏走來走去的緊張地聽著門外的動靜。


    忽然我想起了什麽,跳起來衝進浴室裏拿出一條毛巾,把我可能摸過的那些把手,桌麵還有衛浴的水池,還有腳印。我的天啊,我剛才在房間裏走來走去的,到底留下多少腳印啊?


    阿寶他們來的時候,我正瘋狂地用一條毛巾擦著地毯上我認為走過的地方。


    阿寶敲門我沒敢開,他又打電話進了,我這才開了門。


    門一打開,隻見一個身穿和我一模一樣的薩拉森公主服裝的人先走了進來,她頭上的圍巾包得隻能看到兩隻大眼睛,那身高,那眼神跟我沒有什麽區別。我驚愕的指著“她”問“這個是誰?”


    丁一揪下臉上的圍巾,喘了一口氣:“快點你可以跟阿寶走了,沒有人會問你的。”我抬腳本就要離開,走到門口又停下問丁一,“那你怎麽辦?”


    阿寶把車鑰匙遞到丁一手裏:“還是你帶她走吧,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我留下,因為這房間是昨晚米先生讓我開的。所以我留正好。”


    丁一點了點頭:“那就快點把這裏弄一下,我覺得走廊裏一定有錄相。我問你夢瑞亞,你和米先生昨晚從電梯走出來的時候是怎麽走出來的?”他的神情嚴肅而緊張,盯著我的眼睛。


    我的臉熱了起來:“我……”


    “哎呀快說啊!我們這裏做得越好,米先生就越安全。”阿寶急了。


    我也急了:“他又沒有害人,他有什麽不安全的?”


    “他沒有害人你知道,我知道,警察知道嗎?警察調查的時候隻會看動機。哈桑國王的寶貝兒都被米先生鎖進了銀行的保險箱裏了,而且是用的他米弘源的名字,鑰匙還在他的手裏。說好明天簽約。這還什麽都沒做呢,就被人害了。你說,不懷疑米先生還懷疑誰?”


    “那怎麽辦啊?”我的聲音都顫抖了。


    “你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要不你就是幫凶,你還冒充國王的女兒,這不明顯就是圖財害命嗎?”阿寶的話讓我又是一哆嗦,聽他們這一說,我還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我拉起丁一的袖子說:“快走吧,我一分鍾也不想留在這裏了。”我緊抓著手中的包。揑了揑包裏的小包,恨不得馬上飛出帝豪酒店去。


    丁一扯過我來,把我頭上包著的圍巾拉下來,又從他的手裏的袋子裏拉出一條鮮豔的連衣裙來,推給我:“快點換上。跟阿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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