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曉慧也沒多想,乖乖張了張嘴。
黑雞湯的香氣頓時充滿了她的嘴巴。
她立即偏頭,隻見一碗黑雞湯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身邊的高大男子手中。
他威風凜凜地坐著,一動不動,用右手輕輕舀湯。
眾人驚恐的臉色下,他的神色從容不迫,繼早前的失態動作後,又舀了一勺,舉到她唇邊,輕聲道:“再來一口!好姑娘!”
吳曉慧:……
吳曉慧看著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他端著碗,輕輕的喂著她的雞湯,腦袋猛地一跳。
為什麽每次她想和這個男人徹底決裂,卻越來越難做到?
她咬牙切齒;她很想堅決拒絕兩人之間發生任何事情的可能性,但她是第一個親吻他的人,其次,她沒有膽量當眾為難他。
雖然前世他們幾乎沒有交集,對方也早早死去,但齊九爺留下的名聲和陰影,實在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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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那個男人死後,她更多的聽到他是如何為一丁點冤屈報仇雪恨,又是何等的冷酷果斷。
傳聞,一位才華橫溢、名不見經傳、能力非凡的天師,企圖用邪法傷害他,結果卻被剁成肉沫喂給了這人的藏獒。
想到這裏,吳曉慧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欲哭無淚,乖乖喝了黑雞湯。
齊曉宇對女人的聽話很滿意。
歐陽振第一個反應過來。
他之前被嚇壞了太多次,現在更加麻木了。
而歐陽老爺子和楊華生則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歐陽老爺子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楊華生更是害怕在自己麵前招惹這位吳天師。他說話的時候,語氣中滿是諂媚,一臉沮喪的跪了下來。
“吳師父,我之前是眼瞎,不該質疑你的能力。我現在真的別無選擇。”
吳曉慧唇角抽了抽,連忙擺手。“不要,不要跪。跪著沒用。我不會幫你的。”
“他想跪,就讓他跪!” 吳曉慧身邊的男人忽然輕蔑的看了楊華生一眼,楊華生嚇得渾身一顫。
吳曉慧哽咽,下意識的瞪了齊曉宇一眼。
他沒有生氣,反而笑了。冷硬的臉色也緩和了幾分,語氣依舊堅定,卻是下意識的帶著幾分哄。“好,我聽你的。我不幹涉!”
吳曉慧不自覺的忽略了男人讓她起雞皮疙瘩的語氣,頭更疼了。
她收斂住情緒,歎了口氣。“我不是不想幫你。”
吳曉慧垂眸,濃密的長睫毛上的陰影遮住了她眼中的情緒。
“對那些鬼來說,這並不容易。他們在為人的時候,被她的親兄弟所害,他們的骸骨都被封印在了借運陣中。”
楊華生聽到吳曉慧的話,簡直要吐血了。
那些鬼都不容易,但對他來說卻很容易?這幾天,他已經被這件事搞得身心俱疲。再這樣下去,他失去十年的生命也很正常。
又何必報複那個奸計謀害妹妹家人的無良無情的許元專,連累他?可笑不可笑。做生意容易嗎?
“吳師父,我也不容易啊!而且就算不給我麵子,也要給那些老板麵子。” 楊華生的心念飛快。“如果我們繼續忽視這些邪靈,遲早會害人。如果這次不是有你的幫助,肯定會發生悲劇。”
歐陽老爺子看著楊華生一副不要臉的樣子,又是怎麽說出這種道貌岸然的話,嘴角抽了抽。如果不是齊九爺在,楊華生估計早就上前抱住吳曉慧的大腿乞求了。
吳曉慧聽到楊華生的話,抬頭看著他,微微蹙眉。
雖然她知道楊華生隻是在拿那些業主當借口,但她不得不承認他是對的。
如果他們真的讓這個借運陣就這樣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可惜她目前沒有足夠的靈力來布置聚靈陣,隻能煉出初級符籙,更何況有時還需要借助千年聚靈龜的力量來聚靈。
周圍的靈氣。那時的初級符咒質量會更好,效果會更好,但也僅此而已;靈氣還不足以讓她畫出高級符籙。
楊華生臨走前,吳曉慧答應想辦法,再高價賣給他幾張平安符。
楊華生興高采烈地離開,歐陽老爺子和歐陽振跟在他身後。
齊曉宇把吳曉慧送到了一家五星級酒店。到了門口,他正要轉身離開,忽然頓住了。他驀地轉過頭,就見吳曉慧正急切地盯著他的背影。
事實上,她正盯著他周圍的紫色氣息。吳曉慧一看到齊曉宇的目光,就如同被蜇了一樣,連忙收回目光。
齊曉宇的鳳眸,幽深如潭,微眯,薄唇勾起。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吳曉慧。“不忍心放開我?”
吳曉慧的目光掃過眼前這個散發著紫色光芒的男人,心想,我舍不得你的紫色氣息。
不過,她還是克製住了自己,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齊曉宇蹙眉,對吳曉慧的回答有些不悅,但銳利的眸子,自然輕鬆的捕捉到了她眼中的渴望。濃眉下的他麵無表情,帶著一絲警告的語氣說道:“我給你最後一次說實話的機會。”
吳曉慧:“……”其實你隻是想進來而已。
最終,在齊曉宇那銳利、強烈而又不滿足的目光下,吳曉慧點了點頭。無論如何,一男一女一個人在一個房間裏,應該擔心的是齊曉宇,這對她來說並不重要。
吳曉慧讓齊曉宇進來之後,就不再理他了。
她拿出符紙和朱砂筆,坐在了桌邊,齊曉宇也坐到了她的身邊。
將幾道符籙廢掉後,吳曉慧不悅的歎了口氣。
前幾次,她都是用自己的血來抽取護身符。
是不是非得千裏迢迢趕回江州才能把千年聚靈龜帶回來?
吳曉慧將朱砂筆點在下巴上,眼角瞥見一團紫色的氣息。
突然靈光一閃,她猛地抬起圓潤清澈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齊曉宇。
對了,她怎麽會忘記這個有著紫金氣息,命運難言的男人?
吳曉慧回憶,自己那幾次接觸齊曉宇的時候,似乎就莫名的被他吸引了。
就連身體吸收過多陰氣後的不適,在她碰觸到齊曉宇的時候,也都消失了。
當她強行在他身上親吻時,她分明感受到了濃鬱的靈氣波動。
莫非,齊曉宇身上的紫色氣息,可以轉化為靈氣?吳曉慧越想越焦躁,越想去驗證。可她又怎麽會借用紫色的氣息呢?
“我可以借一隻手嗎?” 吳曉慧試探著,不確定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
“做什麽?”
“畫符咒。”
齊曉宇深不可測的鳳眸閃爍著淡淡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看了一眼吳曉慧。嘖嘖,真是個蹩腳的借口!
但當他銳利的目光掃過吳曉慧的臉時,齊曉宇的唇角勾了勾,帶著一種看似高貴傲慢的神氣點了點頭。
吳曉慧正要用左手拉住齊曉宇的手,沒想到坐在她身邊的男人突然站了起來。
在吳曉慧吃驚的注視下,齊曉宇俯身,從背後輕輕摟住了她,半個擁抱。一隻瘦骨嶙峋的大掌覆在了吳曉慧的右手背上。
吳曉慧的鼻尖,充滿了包裹在她身邊的男人的木香。她歪著頭,看到齊曉宇輪廓分明的臉,低眉深眼,鼻梁高高,紅唇薄薄完美。
他的大掌在她的手背上灼燒,觸碰到的灼熱讓吳曉慧的眼皮跳了起來。她下意識地偷偷地從齊曉宇手中抽回了自己的右手,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她挺直了背脊,將頭稍微偏向了桌麵,避開了身後齊曉宇的胸膛。
吳曉慧的動作雖然緩慢而微妙,但像齊曉宇這樣敏銳的人還是能感覺到。
“怎麽了?” 齊曉宇見吳曉慧似乎在與她保持距離以免誤會,眉頭微蹙。鳳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他坐在她身後,但沒有任何進展。兩條鐵臂環住吳曉慧,唇角不知不覺的翹了起來,在她耳邊低語:“不滿意?還是想讓我再靠近一點?”
男人的語氣低沉而婉轉,帶著一股莫名的磁性,讓人臉紅,心跳加速。聽到這話,吳曉慧整個人一僵,右眼皮抽搐了一下;對方強烈的侵略和壓迫感,她是完全反感的。她勉強笑了笑,急忙道:“不要,我就是覺得有點窒息。齊九爺,就坐在我旁邊吧。”
吳曉慧看著身邊的男人,俊美的臉龐瞬間被烏雲籠罩。
他的表情變化比翻書還要快。
她屏住呼吸。
她很矛盾,頭疼個不停。她很懷疑向這個男人求助是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但她已經過了橋,唯一的路就是往前走。吳曉慧不打算讓這件‘小事’影響到她,直接開門見山。“齊九爺,我……”
可惜,她剛開口,男人就危險的眯起了眼睛,直直的盯著她,直到她的頭發都豎起來,聲音有些顫抖。男人突然糾正她:“叫我的名字!” 他的語氣中帶著無可辯駁的命令和命令。
吳曉慧哽咽。她的聲音被堵住了,半晌說不出“齊曉宇”三個字。齊曉宇看出她眼中的猶豫,驀地道:“以我們現在的關係,你覺得用‘齊少爺’合適嗎?”
吳曉慧聞言臉色大變,幾乎要反駁:“我們有什麽關係?”
可以的話,她想馬上把事情說清楚,表示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誤會,讓他離她遠點。
她實在不忍心靠近。
可惜,此時此刻,她不得不利用他;她怎麽敢和他鬧翻?她也無法想象讓他難堪。
至少現在,她真的不能得罪他。
可她要是敢拿旁邊男人的感情胡鬧,她就內疚了。
更重要的是,她強烈懷疑,等他查出真相的那一天,他會毫不猶豫地絞死她,拉她四分五裂;或許比前世天師施展邪術,被這個男人化作紙漿喂給他的狗還要慘。
吳曉慧渾身一顫。一瞬間,她後悔踏入這片渾水。
吳曉慧權衡了好久,終於咬牙做出了決定。“齊九爺,這件事處理完之後,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吳曉慧沒有改變對他的稱呼,齊曉宇的眸子深了沉,深沉的看了她一眼。
他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但比平時平靜的神態還要可怕。
一時間,空氣都凝固了,氣溫驟降,仿佛颶風在他們周圍肆虐。
吳曉慧在他冰冷的目光下有些不確定,差點驚慌地糾正自己。
過了一會兒,男人突然開口,聲音沙啞而緩慢。“你想分手嗎?”
“當然不是……”吳曉慧脫口而出。等等,他們從來沒有在一起過。他說分手是什麽意思?不,不,她想把事情說清楚。
吳曉慧還想解釋,男人冷淡的神色卻是微微緩和了幾分。不給她解釋的機會,他的心情由冷轉好。“你不這樣做很好。你應該知道你是主動的。我想了又想,才勉強同意和你在一起。”
吳曉慧聽到他的話,猛地抽搐了一下。他主動是什麽意思?他說的“想了又想”和“不情願地”是什麽意思?
其實,她真的是想讓他好好考慮一下。早知道一個吻會惹來這麽大的麻煩,她現在也不會這麽委屈。她隻是想回到屋頂自殺,而不是親吻這個男人。
齊曉宇自然不知道吳曉慧的窘境,被眼前這個女人憤怒的眼神給弄得眼花繚亂。
之前她對自己的稱呼,他一直很不滿意,現在看來,這個女人有點脾氣了。他必須慢慢來,不能強迫她。這個女人可以叫他齊九爺什麽的,隻要她開心就好。
無論如何,她是他的女人,不管她怎麽稱呼他。如果她現在稱呼他的方式沒有改變,那就是他們結婚後。
雖然他覺得她現在稱他為“老公”還為時過早,但他還是可以勉強接受的。
齊曉宇渾然不覺眼中的愛意與寵溺,溫柔的目光不時掠過女人的臉龐。吳曉慧被他的目光嚇到了,想著還是早點結束吧。“齊九爺,我們正經事吧!”
齊曉宇聽話,捂住了赤曉慧握著朱砂筆的白手背。這一次,他用力了幾分,生怕手中的女人如魚得水般溜走。好在這一次,小女人隻是迅速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才低下頭,專心畫符。
齊曉宇順著女人的手一劃,畫了一張符。
“這真的很有用;我是對的!” 吳曉慧驚喜的看著完成的符籙。其中蘊含的靈氣,已經接近上位符籙了。
之前她隻是猜測戚曉宇的紫色氣息可以轉化為靈氣,沒想到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有用。
黑雞湯的香氣頓時充滿了她的嘴巴。
她立即偏頭,隻見一碗黑雞湯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身邊的高大男子手中。
他威風凜凜地坐著,一動不動,用右手輕輕舀湯。
眾人驚恐的臉色下,他的神色從容不迫,繼早前的失態動作後,又舀了一勺,舉到她唇邊,輕聲道:“再來一口!好姑娘!”
吳曉慧:……
吳曉慧看著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他端著碗,輕輕的喂著她的雞湯,腦袋猛地一跳。
為什麽每次她想和這個男人徹底決裂,卻越來越難做到?
她咬牙切齒;她很想堅決拒絕兩人之間發生任何事情的可能性,但她是第一個親吻他的人,其次,她沒有膽量當眾為難他。
雖然前世他們幾乎沒有交集,對方也早早死去,但齊九爺留下的名聲和陰影,實在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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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吳曉慧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欲哭無淚,乖乖喝了黑雞湯。
齊曉宇對女人的聽話很滿意。
歐陽振第一個反應過來。
他之前被嚇壞了太多次,現在更加麻木了。
而歐陽老爺子和楊華生則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歐陽老爺子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楊華生更是害怕在自己麵前招惹這位吳天師。他說話的時候,語氣中滿是諂媚,一臉沮喪的跪了下來。
“吳師父,我之前是眼瞎,不該質疑你的能力。我現在真的別無選擇。”
吳曉慧唇角抽了抽,連忙擺手。“不要,不要跪。跪著沒用。我不會幫你的。”
“他想跪,就讓他跪!” 吳曉慧身邊的男人忽然輕蔑的看了楊華生一眼,楊華生嚇得渾身一顫。
吳曉慧哽咽,下意識的瞪了齊曉宇一眼。
他沒有生氣,反而笑了。冷硬的臉色也緩和了幾分,語氣依舊堅定,卻是下意識的帶著幾分哄。“好,我聽你的。我不幹涉!”
吳曉慧不自覺的忽略了男人讓她起雞皮疙瘩的語氣,頭更疼了。
她收斂住情緒,歎了口氣。“我不是不想幫你。”
吳曉慧垂眸,濃密的長睫毛上的陰影遮住了她眼中的情緒。
“對那些鬼來說,這並不容易。他們在為人的時候,被她的親兄弟所害,他們的骸骨都被封印在了借運陣中。”
楊華生聽到吳曉慧的話,簡直要吐血了。
那些鬼都不容易,但對他來說卻很容易?這幾天,他已經被這件事搞得身心俱疲。再這樣下去,他失去十年的生命也很正常。
又何必報複那個奸計謀害妹妹家人的無良無情的許元專,連累他?可笑不可笑。做生意容易嗎?
“吳師父,我也不容易啊!而且就算不給我麵子,也要給那些老板麵子。” 楊華生的心念飛快。“如果我們繼續忽視這些邪靈,遲早會害人。如果這次不是有你的幫助,肯定會發生悲劇。”
歐陽老爺子看著楊華生一副不要臉的樣子,又是怎麽說出這種道貌岸然的話,嘴角抽了抽。如果不是齊九爺在,楊華生估計早就上前抱住吳曉慧的大腿乞求了。
吳曉慧聽到楊華生的話,抬頭看著他,微微蹙眉。
雖然她知道楊華生隻是在拿那些業主當借口,但她不得不承認他是對的。
如果他們真的讓這個借運陣就這樣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可惜她目前沒有足夠的靈力來布置聚靈陣,隻能煉出初級符籙,更何況有時還需要借助千年聚靈龜的力量來聚靈。
周圍的靈氣。那時的初級符咒質量會更好,效果會更好,但也僅此而已;靈氣還不足以讓她畫出高級符籙。
楊華生臨走前,吳曉慧答應想辦法,再高價賣給他幾張平安符。
楊華生興高采烈地離開,歐陽老爺子和歐陽振跟在他身後。
齊曉宇把吳曉慧送到了一家五星級酒店。到了門口,他正要轉身離開,忽然頓住了。他驀地轉過頭,就見吳曉慧正急切地盯著他的背影。
事實上,她正盯著他周圍的紫色氣息。吳曉慧一看到齊曉宇的目光,就如同被蜇了一樣,連忙收回目光。
齊曉宇的鳳眸,幽深如潭,微眯,薄唇勾起。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吳曉慧。“不忍心放開我?”
吳曉慧的目光掃過眼前這個散發著紫色光芒的男人,心想,我舍不得你的紫色氣息。
不過,她還是克製住了自己,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齊曉宇蹙眉,對吳曉慧的回答有些不悅,但銳利的眸子,自然輕鬆的捕捉到了她眼中的渴望。濃眉下的他麵無表情,帶著一絲警告的語氣說道:“我給你最後一次說實話的機會。”
吳曉慧:“……”其實你隻是想進來而已。
最終,在齊曉宇那銳利、強烈而又不滿足的目光下,吳曉慧點了點頭。無論如何,一男一女一個人在一個房間裏,應該擔心的是齊曉宇,這對她來說並不重要。
吳曉慧讓齊曉宇進來之後,就不再理他了。
她拿出符紙和朱砂筆,坐在了桌邊,齊曉宇也坐到了她的身邊。
將幾道符籙廢掉後,吳曉慧不悅的歎了口氣。
前幾次,她都是用自己的血來抽取護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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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曉慧將朱砂筆點在下巴上,眼角瞥見一團紫色的氣息。
突然靈光一閃,她猛地抬起圓潤清澈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齊曉宇。
對了,她怎麽會忘記這個有著紫金氣息,命運難言的男人?
吳曉慧回憶,自己那幾次接觸齊曉宇的時候,似乎就莫名的被他吸引了。
就連身體吸收過多陰氣後的不適,在她碰觸到齊曉宇的時候,也都消失了。
當她強行在他身上親吻時,她分明感受到了濃鬱的靈氣波動。
莫非,齊曉宇身上的紫色氣息,可以轉化為靈氣?吳曉慧越想越焦躁,越想去驗證。可她又怎麽會借用紫色的氣息呢?
“我可以借一隻手嗎?” 吳曉慧試探著,不確定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
“做什麽?”
“畫符咒。”
齊曉宇深不可測的鳳眸閃爍著淡淡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看了一眼吳曉慧。嘖嘖,真是個蹩腳的借口!
但當他銳利的目光掃過吳曉慧的臉時,齊曉宇的唇角勾了勾,帶著一種看似高貴傲慢的神氣點了點頭。
吳曉慧正要用左手拉住齊曉宇的手,沒想到坐在她身邊的男人突然站了起來。
在吳曉慧吃驚的注視下,齊曉宇俯身,從背後輕輕摟住了她,半個擁抱。一隻瘦骨嶙峋的大掌覆在了吳曉慧的右手背上。
吳曉慧的鼻尖,充滿了包裹在她身邊的男人的木香。她歪著頭,看到齊曉宇輪廓分明的臉,低眉深眼,鼻梁高高,紅唇薄薄完美。
他的大掌在她的手背上灼燒,觸碰到的灼熱讓吳曉慧的眼皮跳了起來。她下意識地偷偷地從齊曉宇手中抽回了自己的右手,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她挺直了背脊,將頭稍微偏向了桌麵,避開了身後齊曉宇的胸膛。
吳曉慧的動作雖然緩慢而微妙,但像齊曉宇這樣敏銳的人還是能感覺到。
“怎麽了?” 齊曉宇見吳曉慧似乎在與她保持距離以免誤會,眉頭微蹙。鳳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他坐在她身後,但沒有任何進展。兩條鐵臂環住吳曉慧,唇角不知不覺的翹了起來,在她耳邊低語:“不滿意?還是想讓我再靠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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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剛開口,男人就危險的眯起了眼睛,直直的盯著她,直到她的頭發都豎起來,聲音有些顫抖。男人突然糾正她:“叫我的名字!” 他的語氣中帶著無可辯駁的命令和命令。
吳曉慧哽咽。她的聲音被堵住了,半晌說不出“齊曉宇”三個字。齊曉宇看出她眼中的猶豫,驀地道:“以我們現在的關係,你覺得用‘齊少爺’合適嗎?”
吳曉慧聞言臉色大變,幾乎要反駁:“我們有什麽關係?”
可以的話,她想馬上把事情說清楚,表示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誤會,讓他離她遠點。
她實在不忍心靠近。
可惜,此時此刻,她不得不利用他;她怎麽敢和他鬧翻?她也無法想象讓他難堪。
至少現在,她真的不能得罪他。
可她要是敢拿旁邊男人的感情胡鬧,她就內疚了。
更重要的是,她強烈懷疑,等他查出真相的那一天,他會毫不猶豫地絞死她,拉她四分五裂;或許比前世天師施展邪術,被這個男人化作紙漿喂給他的狗還要慘。
吳曉慧渾身一顫。一瞬間,她後悔踏入這片渾水。
吳曉慧權衡了好久,終於咬牙做出了決定。“齊九爺,這件事處理完之後,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吳曉慧沒有改變對他的稱呼,齊曉宇的眸子深了沉,深沉的看了她一眼。
他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但比平時平靜的神態還要可怕。
一時間,空氣都凝固了,氣溫驟降,仿佛颶風在他們周圍肆虐。
吳曉慧在他冰冷的目光下有些不確定,差點驚慌地糾正自己。
過了一會兒,男人突然開口,聲音沙啞而緩慢。“你想分手嗎?”
“當然不是……”吳曉慧脫口而出。等等,他們從來沒有在一起過。他說分手是什麽意思?不,不,她想把事情說清楚。
吳曉慧還想解釋,男人冷淡的神色卻是微微緩和了幾分。不給她解釋的機會,他的心情由冷轉好。“你不這樣做很好。你應該知道你是主動的。我想了又想,才勉強同意和你在一起。”
吳曉慧聽到他的話,猛地抽搐了一下。他主動是什麽意思?他說的“想了又想”和“不情願地”是什麽意思?
其實,她真的是想讓他好好考慮一下。早知道一個吻會惹來這麽大的麻煩,她現在也不會這麽委屈。她隻是想回到屋頂自殺,而不是親吻這個男人。
齊曉宇自然不知道吳曉慧的窘境,被眼前這個女人憤怒的眼神給弄得眼花繚亂。
之前她對自己的稱呼,他一直很不滿意,現在看來,這個女人有點脾氣了。他必須慢慢來,不能強迫她。這個女人可以叫他齊九爺什麽的,隻要她開心就好。
無論如何,她是他的女人,不管她怎麽稱呼他。如果她現在稱呼他的方式沒有改變,那就是他們結婚後。
雖然他覺得她現在稱他為“老公”還為時過早,但他還是可以勉強接受的。
齊曉宇渾然不覺眼中的愛意與寵溺,溫柔的目光不時掠過女人的臉龐。吳曉慧被他的目光嚇到了,想著還是早點結束吧。“齊九爺,我們正經事吧!”
齊曉宇聽話,捂住了赤曉慧握著朱砂筆的白手背。這一次,他用力了幾分,生怕手中的女人如魚得水般溜走。好在這一次,小女人隻是迅速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才低下頭,專心畫符。
齊曉宇順著女人的手一劃,畫了一張符。
“這真的很有用;我是對的!” 吳曉慧驚喜的看著完成的符籙。其中蘊含的靈氣,已經接近上位符籙了。
之前她隻是猜測戚曉宇的紫色氣息可以轉化為靈氣,沒想到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