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姑姑的突然去世,我們沒有回去,而是回到了村裏。這是我媽媽的要求,我們要在參加完姑姑的葬禮後離開。


    姑姑的葬禮安排得很快。據村裏專門幫人判斷生日和八字的師傅說,後天是最好的日子。所以,當他們把姑姑的屍體搬回來的時候,他們會保留一天,然後再埋葬。


    當我讓羅文去村裏調查的時候,我估計他可能提到了車上的第三個人,關於那具令人毛骨悚然的屍體的事情。起初,他非常不願意這樣做。然後我就用武力威脅他,還慫恿他這麽做,還讓黃小龍給他看實力。羅文最後隻好無奈地答應了。


    令我驚訝和不解的是,這個村子裏的人似乎對這件事從來沒有任何反應,就好像他們根本不相信一樣。也不知道這個村子裏這些原本迷信的人,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這麽相信科學的。


    我一直在關注村裏人的反應。眾人一臉的悲痛也不是假的,可為什麽對可能殺了姑姑的鬼視而不見呢?


    吳建從他的專業角度告訴我,那些村民之所以有這樣的反應,唯一的原因就是他們認為這具怪異的屍體不會對姑姑有害。就連他也給了我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結論,村子裏的每個人都可能知道奇怪屍體的存在。


    我不想承認,但我知道這是解釋村民反應的唯一方法。可是阿姨真的不是因為車禍死了嗎?


    這個村子裏的秘密越來越多。每天,我和吳建、黃小龍都會聊很久。然而,由於我們知道的信息太少,我們一直呆在原地。


    安葬姑姑遺體的時候,下著毛毛雨。按照村裏的慣例,棺材會沿著村子最外麵的小路繞一圈,向家人展示死者的命運,村裏幾乎所有的人都參加了送葬隊伍。


    我、吳建和黃小龍走在隊伍的後麵,看著前方痛苦的人群。老實說,我和姑姑隻是認識而已。雖然媽媽說我們有親戚關係,但我們並不熟悉,所以我們三個終於開始討論奇怪的屍體。


    屍體一直存放在派出所。剛把姑姑的屍體埋了沒多久,羅文就打來電話,說村裏有老人還在去派出所取屍體,這進一步說明村裏的人都知道這具屍體。


    這具屍體是否屬於庇護這個村莊的祖先之一?我也不確定。


    然後吳建用眼睛指向一個方向,低聲對我說:“你看,這不是你說的那個女孩嗎?”


    遠處的一棵大樹後麵,是一個瘦削的身影,他擦著眼淚,身上裹著白色的裹屍布。那是那個小女孩。


    想起村裏的老人對我說的話,我不禁感歎:“姑姑活著的時候對這個小女孩很好,所以我猜她可能是來送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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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孩一直躲在樹林裏,跟在送葬隊伍後麵。直到隊伍回到村子,她才在村子盡頭的樹林裏停下,與她告別。


    姑姑最終安葬在祖墳裏,可見堰屍與村子有關。


    吃過午飯,媽媽又叫我們離開。我本來想問問我媽那一具奇怪的屍體,但每次一開口,我就被我媽罵了一頓,很嚴厲。


    然而,我不知道這是否是我的命運。這次出發前,羅文帶著一隊警察,進了村子。此外,他們已經確定了那具屍體的身份。那是幾年前死於疾病的村民。按輩分,應該叫他王爺爺,就是王家的舅舅。


    羅文等民警要求挖掘王爺爺的墳墓以確認其身份,但遭到全村老人的反對。他們的反對非常可笑,他們讓羅文把屍體送回村裏,他們會自己調查。如果真相不是他說的那樣,他們也會好好掩埋的。


    這村子裏的人真是不講道理,真的從來不聽任何理由。羅文非但沒有完成任務,還被村民圍攻,要求他歸還可能是王爺爺的屍體


    如果是普通的車禍,當然沒問題。然而,出現了如此詭異的一幕,警方不得不調查。羅文隻能耐心的解釋,可是直到天黑,連他的嘴都變得很幹,依舊被十幾個七八十歲的老人圍攻。


    羅文已經多次轉向我,但每次我隻是裝模作樣,我沒有看到。如果王爺爺真的是這裏的祖先之一,我也希望他的屍體能被歸還安葬。


    最後,羅文隻好宣布,他們會盡快結案,然後將王爺爺的屍體歸還。或許為時已晚,或許這樣的回答讓他們心滿意足,這些長者漸漸離開,回到了家中。


    被汗水打濕了衣服的羅文喝了一大口水後,疲倦地抱怨我們,說我們從來沒有幫過他。


    我笑著說:“你當時最好是被包圍了,但如果我幫助你,我們可能會被打,即使我們報警也沒有用。”


    我的話是真的。雖然村裏的很多老人都不認識我,但誰打我我也隻能忍,因為那人說不定是我的親戚或者其他親戚。


    羅文隻是擺擺手,道:“我隻好認輸了,等我這次回來,申請調到別的崗位,你看看,其實我對你們村的風土人情,倒是有些了解,但為什麽呢?你就這麽看重一個埋在樹林裏不能上祖墳的人嗎?”


    羅文的話讓我吃驚。王爺爺果然是沒進祖墳的人。不,我記得閆道姑帶我去祖墳的時候,她說那些一直庇護我們村的祖先都埋在祖墳裏,墓地也是?


    感覺自己原本還有些清晰的思路,徹底被打亂了。


    羅文很快就離開了。然後我和吳建和黃小龍聊了聊,他們倆也很驚訝。黃小龍還提議,晚上一起去找埋地。


    吳建很快就答應了,因為他最重要的是盡快找到李桂花的頭骨,把老太太送走。現在,他和倪敏連手都不敢握了。他肯定過著寡婦的生活。


    我猶豫了片刻,也點了點頭。可我剛點點頭,身後就傳來一個陰沉的聲音,“年輕人,你不能去那裏。”


    我嚇了一跳,轉身回去。隻見一個老者,滿臉老者的斑,站在我身後,一臉嚴肅的看著我。似乎隻要我說錯一個字,他就會用手中的拐杖打我。


    直到我連忙一再答應不走,老人點點頭,轉身離開。


    我隻是無奈地看著吳建,道:“你看看這個,說不定我們現在已經被嚴密監視了。”


    吳建搖頭苦笑,“對了,那個老頭是誰?”


    我頓時愣住了,因為我從來沒有見過那個老人。村子裏的人不多,因為姑姑的去世,大部分人已經被我看到了。雖然叫不出他們的名字,但我還是覺得很熟悉。至於剛才那個老頭,我完全沒有印象。


    我感覺後背一涼,轉頭看向黃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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