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暖和多了,那溫暖的感覺讓她每走一步都是想起在英國龍少離救她的事情。


    也許,他真的沒有那麽壞,當初,他救她可不是假的。


    呂先生走在最前麵,豔青的墓地他來過,守墓的老人家看到呂先生時還笑著與他打著招呼。


    在門房裏請了三束新鮮的白色的水仙花,一束拿在自己的手上,另兩束給了龍少離和駱曉雅,“豔青從前最喜歡水仙花了,尤其是白色的水仙花,幹淨,純淨。”


    拿在手中,嗅著那花香,濃濃的沁人心脾,豔青喜歡水仙花。


    白色的花瓣真美,美的讓她移不開視線。


    從小,她是最怕說起鬼的,也最怕血呀死人什麽的,可當駱曉雅隨著呂先生走在墓地的小路上的時候,她居然一點也不害怕,即使明知道那一個個的墳墓下麵埋葬的是死人,她也依舊不怕。


    一股檀香飄來,嫋嫋的升騰在墓地的上空。


    那煙氣讓這裏就仿佛是人間的仙境一樣,許多許多的花,水仙,玫瑰,那是白色的海洋,就在花海中,三支香靜靜的焚燒著,煙氣隨著微風而輕輕拂蕩,卻象是能滌淨人的心靈似的,讓心湖裏平靜如水,再也泛不起波瀾。


    呂先生緊走幾步,“是誰?”


    是呀,駱曉雅也想知道是誰,可現在,她已經排除了呂先生和龍少離,絕對不是他們兩個。


    那三支香,分明是才燃起不久。


    有人,就在他們來之前來看過豔青,還是這麽大的手筆。


    那麽多的花,要一部卡車才能搬來,駱曉雅轉身,飛跑向門房,“阿伯,你告訴我,剛剛是誰來過?”一個與她一樣還惦著豔青的人,她想知道那個人是誰。


    阿伯搖搖頭,什麽也沒有說。


    “你不認識?”駱曉雅以為他的搖頭代表不認識。


    阿伯又搖搖頭。


    “那是為什麽?”她迷糊了,不懂阿伯為什麽一直搖頭。


    “哦,是那位先生不讓說。”


    “是一位先生?”


    “是的。”


    “多大年紀了?”駱曉雅一邊問已經一邊在心裏猜測著那個人是誰了。


    可她,怎麽也想不出來是誰,她知道的豔青的世界裏其實隻有兩個男人,一個是隨她一起來的呂先生,一個就是那個讓她也恨了的翔子。


    呂先生已經排除在外,難不成是翔子嗎?


    想到這個的時候,她的心裏一片亂,那個男人,她恨之,卻又奇怪的很想要見到他。


    “與那位老先生差不多年紀。”老伯手指著呂先生的方向說道。


    那樣的年紀,又送了那麽多的水仙和玫瑰,玫瑰代表的是愛情,那個人,他愛著豔青嗎?


    她怔怔的望著手中的水仙發呆,她想不清楚為什麽。


    難道,真的是翔子嗎?


    難道,是在豔青死後他才良心發現他錯了嗎?


    難道,他是後知後覺的知道自己愛上了豔青了嗎?


    可是,一切都晚了。


    豔青走了,永遠的走了。


    那座墳墓,就是她生命的終結。


    那麽美的女人,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卻是那麽的痛苦。


    翔子,他真的不該來打擾豔青。


    “啊……”她歇斯底裏裏的吼著,想要發泄一下心底裏的不甘,也想要讓這一聲吼來喚想沉睡在地下的豔青,有一種渴望,渴望豔青就是她的母親。


    可一切,都無從知曉。


    秦榮,她什麽也不會說,秦榮,她一直也不接她的電話。


    檀香在花海中嫋嫋的升起,一切都是那麽的美,隻看著就讓人忘記了血腥,隻記得墓碑上那個美麗的女子,她的容顏永遠不老,笑容也永遠燦爛。


    她是她的誰?


    豔青。


    手撫著墓碑上的照片,那上麵仿佛還有豔青的溫度似的。


    怔怔的看著,手中的水仙花早已放在了墓碑前,“少離。”


    “嗯?”龍少離悄無聲息的走到她的身邊,奇怪她怎麽會突然間喊他。


    “把我媽媽找出來,翻遍了s市也要把她給我翻出來。”有些話,她一定要當麵問清楚秦榮,她與豔青,太相象了。


    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印出來的一樣,就象是小琪和龍少離,如假包換。


    所以,她不能不往那裏想,她是正常的人。


    “好。”龍少離立刻站在一邊就給阿泰發了一個短信,這事,交待給阿泰他比較放心。


    還有裴紹恒和雲心的事情,一路開車過來,他想了很多,突然間想起昨夜裏在包廂裏抱起雲心的時候她手上是有酒杯的,可是後來,那酒杯是怎麽放下的他並不知曉。


    如果雲心真醉了,那杯酒的酒杯的下場最有可能是落地摔碎,可是沒有,由頭至尾都沒有,也許,根本就是雲心自己放在了桌子上,而他居然後知後覺的在剛剛開車的時候才想到。


    能由著裴紹恒拍下她的照片,她還有什麽不敢做的呢?


    想到雲心,龍少離的心裏一陣痛,也許,還是他的錯吧。


    可是年少時,誰又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愛呢?


    許了真心,給了承諾,如今,他卻又無法兌現,那的確,是他的錯。


    “曉雅,你看,這還有灰燼。”就在駱曉雅沉浸在豔青的世界中時,呂先生突然間的說道。


    駱曉雅輕輕轉首,她看到了陽光花海下的一灘灰燼,奔過去,手舉在上麵,還有一些溫度。


    那個人,他真的沒有走很遠。


    也許,剛剛在他們來的路上,就有兩部車與龍少離的車交相錯過,隻是,他們誰也沒有想到那會與豔青有關,所以,誰也沒有注意到。


    “少離,去追。”一定要追,她很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如果真的是翔子,她恨他。


    “好。”龍少離也反應了過來,他先於駱曉雅和呂先生跑開,他去掉車頭,然後載著他們兩個一起離開,他要節約時間。


    才來了,就走了。


    豔青,對不起,改天,她會再來看豔青。


    喜歡叫豔青的名字,駱曉雅不想叫她阿姨,仿佛叫了就把她叫老了一樣。


    豔青永遠都活在年輕的時候,永遠都是那麽的光鮮靚麗。


    車子,如飛一樣的駛出去,從來也沒有的快,龍少離也想要追上那部車,反應過來的太晚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追上,可他,想要試試。


    因為許多事,錯過了就真的錯過了,再想要改變,會是那麽的難。


    就象他與駱曉雅,就有著數不盡的誤會,可他,卻無力再把過去重寫和改變。


    他開得很快,車子就象是要飛起來一樣,天色已經黑沉了下來,不遠處,s市的霓虹已經次第閃亮了起來,美麗的夜色就要來臨,可是他們還是一無所獲。


    不能放棄,絕對不能放棄。


    就在要進s市的郊區時,龍少離發現了前麵有一部小車,“曉雅,我開過去,你看看車裏坐著什麽人。”之所以對那部車有興趣,是因為那部車給他很熟悉的感覺,似乎之前他開向墓地的時候有與那部有對頭碰見過。


    是的,一定是的。


    太熟悉的感覺了。


    隻是那時候他沒有怎麽注意。


    “好。”經過了那麽多部車,龍少離也沒有說什麽,偏就是前麵那部車,龍少離說話了,那說明那部車一定有問題。


    兩部車越來越近了,駱曉雅忽的緊張了起來,兩手死死的抓著扶手,心口,突的跳得飛快,她的眸光望向那部車,近了,她看見了車裏背對著自己的一個男人正在開著車。


    龍少離的車速還在加快,車喇叭使勁的按著,他故意的在超車,好超過那部車把車裏的人看個仔仔細細。


    通亮的車燈讓駱曉雅真的看清楚了那個人。


    她也不知道龍少離為什麽認定了那部車,不過,在看到車裏的人的時候,她真的傻住了。


    竟然是他。


    為什麽是他呢?


    可又為什麽不能是他呢?


    呆呆的坐著,她忘記了說話。


    腦子裏開始拚命的閃過豔青的日記,怎麽會是他呢?


    她不相信。


    一點也不相信。


    呂先生搖起了她的肩頭,“曉雅,你看到什麽了?曉雅,你怎麽了?曉雅,你快醒醒。”


    呂先生越來越用力,可她卻沒什麽感覺似的。


    是那個男人害死了豔青嗎?


    如果是,她要怎麽辦?


    她傻了。


    “曉雅,你說說話,好不好?”呂先生越來越急了,他坐的位置不好,讓他剛剛什麽也沒有看清楚。


    “駱曉雅,你給我醒醒,你到底看到誰了?”龍少離剛剛也想看來著,可是當時超車的時候他正在開車,而迎麵有一部車正向他駛來,讓他一下子隻顧得上避開那部車,以至於等他有空閑看向車窗外的時候,他已經超過了那部車,再想回頭已經來不及了,因為越近s市的郊區,車流就越密集,就連倒車也是困難。


    駱曉雅還沉浸在那張臉上不能自拔,她完全的不會了思考。


    “駱……曉……雅……”龍少離大吼。


    龍少離的聲音太大了,甚至於大過了車外的喇叭聲,“啊,怎麽了?”駱曉雅終於清醒了過來。


    “駱曉雅,你看到了誰?”龍少離的好奇心早就被駱曉雅給挑起來了,呂先生也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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