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管我!我要跟他說說話!”羽顏掙脫她的鉗製。


    “你想死嗎?這病毒有多嚴重你比我了解,若是你死了,該怎麽救他?!”


    周婉一聲怒吼,羽顏怔住了。


    她停下腳步,看著躺在床上的季寒梟,是啊,她要救他。


    周婉看到羽顏冷靜下來,這才放心下來,“先回去,他這幾天都會沒事的。”


    羽顏咬了咬唇,轉身快步的離開了病房。


    周婉現在病房門口,捂著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哭出聲,兒子,你真的還有救嗎?


    ……


    羽顏一出門,就往院長的辦公室跑去。


    “喬羽顏!”


    她剛走到大廳,就見一個男人攔住了她,赫然是江硫郢。


    羽顏懶得理會他,現在她隻想去申請進去研究室。


    “喬羽顏,你想救季寒梟嗎?”


    江硫郢站在她身後,一聲似笑非笑的話語。


    羽顏頓住腳步,轉過身看著她,雖然眸子微紅,臉色蒼白,但是卻也還是那個羽顏,“你有辦法?!”


    “嗯,跟我走。”


    江硫郢往門口走去,他知道,羽顏一定會跟上來的。


    羽顏猶豫了一會,江硫郢……他真的有辦法嗎?


    她抬腿跟上他,現在,她無論如何也要試一試。


    江硫郢是什麽人,她聽季寒梟說過。他在m國有著神秘神秘,也許他們沒能研究出來的東西,他們能研究出來。


    ……


    羽顏坐在車上,靜靜的看著窗外,臉上隻有一副冷靜的表情,她現在還害怕什麽,為了救季寒梟,她什麽都不害怕。


    外麵的風景飛快的劃過,大街上人來人往,有笑臉也有悲傷,這世上人那麽多,誰又知道你在難過。


    唯有做的是,自己把自己變得更好,不為別人,為了自己,為了在乎自己的人。


    路過喧囂的都市,車子來往一片叢林之處,路過路上劃過一些樹木。


    羽顏看著這條路,心裏打起了尋思,這個地方她並不認識。


    車子繼續行駛,好像來到了一個別墅區,但是這裏是一片山頂,顯得異常的安靜。


    下了車,江硫郢帶著羽顏來到一個地方,從外麵進去的時候,羽顏並不認識這裏。


    但是進入裏麵,她便驚呆了,突然明白了江硫郢帶自己來這裏的目的。


    “怎麽樣?這裏熟悉嗎?”江硫郢坐到沙發上,而他的保鏢站在了門外,


    “不怎麽樣,不熟悉,個人感覺沒有我的單身公寓好。”


    羽顏也笑了笑,坐在沙發上。


    腦海中飛快的劃過一些念頭,江硫郢把自己送到這裏,是想在季寒梟昏迷的時候試出他的身份嗎?


    沒錯,這個別墅是羽顏第一次見季寒梟,也就是木瀟的地方,那一晚,她路過這裏,但是那時候全是他的人,有女仆,有保鏢。


    而這時候,一個人也沒有。


    “嗬,你知道的,我這人非常好說話。”江硫郢點了隻煙,青色的煙圈彌漫在空中,“我想知道的是什麽你也知道。”


    “我不懂,不如你直說。”


    羽顏沒想到現在江硫郢才是最大的威脅,趁著這時候,他想要知道木瀟和季寒梟的關係。


    “我義父說了——”


    “他不應該被梟關著嗎?怎麽會說了?”羽顏走在這個大廳裏,手輕輕的觸摸著這裏的一切。


    季寒梟猶如泡影,那這裏的一切呢?


    “季寒梟還真是把你當做貼心人啊,什麽都告訴你。”


    “他將會是我的丈夫,我們之間沒什麽好隱瞞的。”


    “那他有沒有跟你說過……他另外一個名字叫木瀟呢?”


    江硫郢冷笑著,煙圈一圈一圈的在他頭頂圍繞。


    “木瀟是誰?不認識。”羽顏心頭一緊,隨後淡笑了一下,“這個東西不錯,我能帶走嗎?”


    羽顏走到大廳的吧台,指了指上麵的東西,這裏放著一瓶紅酒和一個紅酒杯。


    她的思緒有些飄遠,那一天,他就是拿著這個紅酒杯,喝著這瓶裏的紅酒,那一切仿佛是昨天。


    “隨意,季寒梟的東西。”


    “謝謝。”


    羽顏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江硫郢看著她淡然的樣子,突然有些懷疑了,喬羽顏真的不知道季寒梟的身份嗎?


    難道季寒梟和木瀟真的是兩個人?


    “我義父說,那一晚,有一個女人被賣到了這裏,賣給了木瀟。而這個別墅的前主人就是木瀟。”


    “哦?你不會也聽信那些記者的話吧?前段時間他們總是來大門口等我,說我是不是被賣的那個人,你說可笑嗎?”


    “那個女人就叫喬羽顏。”江硫郢得到的資料也隻有這個,木瀟被義父逼的要買下一個女人,而且必須跟那個女人發生關係。


    就是想利用那個女人知道,木瀟就是季寒梟的事實。


    可是才第二天,義父就被季寒梟的人帶走,美其名曰調查,但是卻沒有再回來。


    “同名同姓而已,我和季寒梟第一次見麵在監獄裏。”


    羽顏聳聳肩,“你要喝紅酒嗎?我覺得這裏的東西不錯,能放鬆一下心情。”


    “喬羽顏,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人質了。”


    江硫郢把煙頭扔在地上,尖頭皮鞋踩滅了火焰。


    “怎麽?又要綁架一次啊?這次別用繩子了,有點疼。”


    羽顏開了一瓶紅酒,把它倒進醒酒器裏。


    “嗬嗬。”江硫郢坐在吧台,“我覺得你是個迷。”


    “迷是什麽?”羽顏在櫃子裏翻著東西,“我覺得應該還有好酒。”


    “你真的不怕嗎?”江硫郢拿過一個紅酒杯,打量著,透過紅酒杯的玻璃看到了她模糊的人影。


    “你又不會真的綁架我。”羽顏打開下層櫃子,果然看到好多好酒。


    “嗬嗬,你是真傻。”


    “話說,你說你有解決病毒的方法,是真的假的?”


    羽顏聞了聞醒酒器裏的酒,覺得差不多了,就倒了兩杯,一杯給了江硫郢。


    “真的,不過這個解藥得痛苦一輩子,卻能讓人不死。”


    羽顏抬起杯子的動作一頓,“什麽解藥?”


    “xi毒。”


    哐啷!


    她手中的酒杯砸在地上,紅酒和玻璃碎片在大理石地板上散開,猶如一副美麗的紅梅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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