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跟過去,他們不會當著容煙的麵去密室的!”


    忽然,冥雋出現在了我身邊,低語的阻止我道。


    “哎呀,你怎麽忽然出現,嚇我一大跳!”我捂著心口嗔道。


    “我要是不趕緊出現,你還不要衝動的跟過去了呀!”冥雋道,“剛才聽你講電話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我就知道你肯定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哪裏敢耽擱,就趕緊趕過來了!”


    “就你聰明!”我撅撅嘴,“但今天是特殊的日子,如果我爸對我媽還是有點情誼的話,去看看我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啊!”


    “你別天真了!如果你爸真的對你媽有情誼的話,他就不會讓高國振把你媽媽的靈魂封存在一幅畫中了!”冥雋一針見血,毫不留情的打擊了我的幻想。


    我斜了他一眼,賭氣的轉回前麵上樓。


    冥雋亦步亦趨的跟著,問道:“怎麽?聽到大實話生氣了?”


    “沒有!”我口是心非的道。


    心裏卻明白,冥雋的話雖然不中聽,但確實是實話。


    父親對媽媽的這種禁錮封印不是出於愛的目的,而是別有用心。


    “沒有的話,嘴巴撅的都能掛油瓶了!”


    “你才掛油瓶呢!”


    “看,還是生氣了!”


    “懶得跟你說!哼!”我甩了個後腦勺給他看。


    “不過呢,我家小心心就是生氣也很很好看,就跟天仙似的!”某鬼討好的纏上來抱著我的腰道。


    “你看過天仙長什麽樣啊?就知道花言巧語!”


    “當然見過啊!而且,我個人覺得,小心心比天仙好看,剛才是我口誤了!”


    “就會油嘴滑舌!”


    “沒有!絕對是天地良心!”


    “好了,不跟你貧嘴了!我跟你說,今晚俞維柯可能也會參加唐家的除夕宴,你有什麽想法沒有?”


    “想法啊……”這廝居然還賣關子。


    我屈肘捅了一下他的腰道:“快說!”


    “想法當然是有的,不過得今晚再說!”最終,他還是賣了一個關子。


    ——


    三四點的時候,天有些陰沉下來,天氣預報說可能會有零星小雪或雨夾雪。


    北風呼呼的吹著,就算是車裏開著暖氣,我都覺得外麵忽然變冷了。


    “你確定俞維柯會來這裏?”我看著荒涼的墳地,不認為在這大年除夕的黃昏前,俞維柯還會過來這樣的地方,除非他從這裏下地府去自投羅網。


    “他們以為我跟你已經去了華悅度假酒店的話,就有可能會出現在這裏。”冥雋篤定的道。


    “他們?”我聽出了關鍵詞,“俞維柯和容煙一起嗎?”


    冥雋卻高深莫測的笑了笑道:“等下你就知道了!”


    “你今天怎麽回事啊,老是故作神秘!”我不滿的瞪他,“冥雋,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沒有跟我說啊?”


    “噓——來了!”冥雋忽然輕聲說道,並很快就用鬼術把車子隱藏了起來。


    我立即轉頭看向窗外,果然看到一輛林肯由遠及近的靠近中,隨後就在離我們車子大概十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看著車上先後下來的人,我十分震驚卻並不意外,隻是心情複雜,五味雜陳。


    他們朝著墓地的深處走了過去,邊走邊說著話,因為距離太遠,所以聽不清他們說了些什麽。


    我詢問的看著冥雋:“我們不靠近嗎?”


    “有高國振在,我們靠太近會被發現的!”冥雋謹慎的道。


    “那我們在這裏,聽不到他們說話,不也白費功夫嗎?”我遺憾道,很想知道父親和俞維柯會說些什麽,他們為什麽會來到這片墓地。


    冥雋卻回給我神秘一笑道:“等他們再靠近點,我們就能聽到他們的說話聲音了!”


    “誒?”我不解,以為他會遠距離的用鬼術偷聽。


    疑問還沒有問出來,冥雋就忽然塞了一個耳機在我耳朵裏,他自己耳朵裏也塞了一個。


    “無線耳機?”我驚訝又不由失笑。


    這家夥可真是夠謹慎也夠有心機了,居然早就在墓地裏裝好了偷聽的裝置,難怪可以不用鬼術了。


    然而,我的笑意很快就從嘴角隱了下去,因為耳機裏已經聽到了父親和俞維柯的對話聲。


    “伯父,你真的確定正月十五的那晚,會把語心交給我?”俞維柯問道。


    “我唐風說話什麽時候反悔過!”父親嚴肅的道,“倒是你,薩斯大人,可是有些不上路,居然讓夏百合附身在容煙的身上,想要從我夫人那裏打探陰水蕎的事情!怎麽?薩斯大人是想要把陰水蕎和語心都據為己有?”


    父親竟然知道俞維柯的真正身份是薩斯!


    我隻覺得眼前一黑,幾乎承受不住這樣的認知而暈倒。


    冥雋及時的一把握住了我的手,給我輸送了一絲鬼氣。


    陰涼的感覺雖然讓我情緒冷靜了下來,但是心靈上所受的打擊,卻更加的悲痛難忍。


    “嗬嗬嗬!伯父說笑了,我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啊!”俞維柯虛偽的笑道,“不過,不瞞伯父,在冥雋介入進來,奪走了語心的第一次之後,我心裏的確也是很不高興的!那時候,我還以為伯父是故意要用冥雋來牽製我,那我自然也要有自己的打算了!”


    聽到俞維柯的這番話,我也明白了,原來父親也已經知道了冥雋的真實身份。


    難怪他幾次出爾反爾,暗度陳倉,以諸多借口為難冥雋,為的就是在明麵上不得罪冥雋,卻是暗地裏想要冥雋知難而退。


    父親沒有立即回應俞維柯,沉默了片刻後道:“冥雋的出現,是個意外,我也沒想到堂堂冥府之王居然會親臨人間!不過說起來,這也是薩斯大人將人引出來的不是嗎?”


    “伯父,這話說得可不公平!要說真正將冥雋引出地府的,還是夫人吧!”俞維柯道,“當年要不是夫人妒忌陰水蕎得你寵愛,背著你把人給殺了,還唆使保姆把語心丟進江裏,意圖斬草除根,語心就會一直在你的控製範圍之內!再以高國師的能力,隱藏語心的陰氣不被冥雋發現並找到,七月半的時候,我們之間的交易就不會被冥雋破壞。


    要知道,七月半那一戰,我可是損失最大的,不但自己被冥雋算計,差點回到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去,就是這麽多年來跟著我的手下們,也都散的散,被捉的被捉。


    這些損失,我都沒有跟伯父你提,你可不能當做什麽都不知道啊!”


    從俞維柯口中吐出來的話,讓我震驚的心口發甜,一股腥甜的味道直接衝出了口。


    我怎麽也沒想到,原來我本來就是父親和薩斯交換的籌碼。


    而媽媽是死在了黃淑芬的手上,我也是黃淑芬讓保姆丟棄到江裏的。


    要不是保姆的良知未泯,把我放在枯木上,我這條小命,早就喂了江裏的大魚了。


    “語心,你還好嗎?”冥雋一手放置在我的後背上,再度緩緩的輸了些鬼氣進來,幫我調整身體,不無擔心又愧疚的道,“對不起,語心,我要是知道他們會說這些,我就不帶你一起過來了!”


    “不,冥雋,這關係到我的事情,我應該、也有權利知道!”我咽下一口鮮血,腥甜的味道差點讓我再度嘔吐出來。


    但我極力的忍住了,我告訴我自己,為了這種假仁假義的家人,我沒必要氣得吐血,那隻會傷了我自己的身體。


    在心靈已經被傷害到了極致之後,我總要對得起自己的身體,不再受他們的殘害。


    監聽的聽筒裏,兩人的對話繼續傳來。


    “這件事情是我疏忽大意了,被她假裝出來的溫柔和善給騙了。對於,這一點,我對薩斯大人深表歉意!”


    “好說好說!有道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嘛!伯母年輕時候,畢竟是南城名門的第一美人,伯父為美人折腰失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俞維柯輕佻的道,“何況,伯父仁至義盡,以唐妤獻祭,這份情我也心領了,算是對伯母因妒忌而產生的失誤的補償了!”


    “唐妤原來是他自己獻祭給薩斯的!”父親的這份冷血,讓我全身的血液再次逆流,渾身發冷。


    從小在身邊長大的看起來最是寵愛的女兒都被他這樣無情的當成了祭品,更別說我這個沒在身邊長大的的孩子了。


    父親的殘酷和冷漠,讓我覺得他比薩斯更可怕,更殘忍。


    “唐妤也是鬼月出生,你父親為了彌補而獻祭,雖然叫人覺得殘酷,倒是不意外!”冥雋聲線沉冷的道。


    “薩斯大人明白就好!”提及這些事情,父親的聲音裏一點愧疚難過的意思都沒有,而是以著在商言商的淡漠說道,“雖然語心的事情是個失誤,而小妤身上的陰氣跟語心也相去甚遠,但是我的誠意,薩斯大人應該也看到了。


    何況,我的大女兒也早就委身於大人,這生意我可是虧大了。


    而且,我也答應了你,在正月半之時,會把語心送到你身邊。


    那麽,薩斯大人,你與我們唐家這數千年以來指定的協議,你是否盡快實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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