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顆心終於平安放回到了肚子裏,就在她磕磕碰碰,走到門口想要扭開門把手的時候,男人華麗的聲音慢悠悠傳了過來。


    “你到哪裏去?”


    木晚晚捏著那冰涼的金屬門把手,微微愣住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慢慢轉過身,笑眯眯的道:“你忙,我就不打擾了。”


    “我沒說打擾。”


    蘭斯那雙綠色的眸子半闔著,他看著木晚晚的笑臉,眸內泄露出幾絲精光。他坐姿慵懶的靠在床上,金色長如同金絲,流轉著淺薄冰冷的光澤。


    木晚晚看著他的臉,指尖碰觸著金屬的地方,有種勢如破竹的涼意從指尖侵襲到了心髒。


    “嗯?”她勉強撐住笑臉,溫和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讓我留下來看?”


    說出這句話,她的笑臉都要僵掉了。


    先不說她有沒有這種愛好,就說這男人吧……到底有沒有羞恥心?


    讓一個女人在房間裏看著他的床戲,他覺得很有意思?


    這不是變。態嘛!


    蘭斯看著木晚晚那緊繃的笑臉,眼底透露出一絲邪氣的笑意,他修長白皙的手指卷起旁邊女人的長,漫不經心的說道:“你想看就看。”


    “……我不想呢?”


    “那你就閉上眼睛。”


    “……”


    “這個房間,你今晚不能出去。”


    木晚晚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麽說,連笑容都來不及偽裝了,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可是我沒這種愛好!”


    他跟這兩個女人上床,把她留在房間裏幹嘛!


    深井冰!


    男人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長臂一揮,把一個女人抱進了懷裏,那美女一聲,依偎在蘭斯懷裏,嬌媚的說了一聲:“討厭~”


    那餘音讓木晚晚渾身抖了一抖。


    男人覆壓上去,直奔主題,木晚晚呆若木雞,她活到這麽大,還從來沒有看過活春宮……


    “啊……”


    “好棒……”


    “還要……嗯……”


    女人嬌媚的呻。吟在房間裏奏響,木晚晚回過神來,一張臉紅得滴血,扶著牆壁往房間裏的浴室走去。


    一直觀察這邊的男人眸色一暗,見那嬌小的人影消失不見,他索然無味的鬆開懷裏的女人,推了出去。


    “滾。”


    “蘭斯少爺……?”女人正得趣呢,突然被打斷,有些疑惑的看著男人。


    男人削薄的唇瓣裏簡單的吐出一個詞來,那鬆綠色的眸子沒有再看她一眼,扯過被子,丟在女人身上。


    “滾出去。”


    許是男人的眼神太過冰冷,女人裹著被子也沒有不識趣的再吭聲,跟另一個女人麵麵相覷了一會兒,乖乖的開始穿衣。


    “蘭斯少爺,下次還有機會的話,您可以繼續聯係我們。”


    女人穿好衣服,從包裏麵拿出一張名片來,媚笑著遞給躺在床上的年輕男人,眼神曖昧的從男人肌理分明的胸膛上掃過,咽了咽口水。


    這男人身材好,臉蛋棒,無論從哪裏來看都是一等一的極品,這樣輕輕鬆鬆放棄,實在是舍不得。


    女人舔了舔唇,試圖把名片遞給蘭斯。


    而她伸手的動作,卻在男人淡淡掃過來的餘光中頓住了。


    那瞥到她身上的目光,如同凜冽的刀刃,極為冰寒鋒利,帶著顯而易見的殺意。她隻是稍稍接觸到,心跳一下子就大了起來,整個人忍不住細細抖起來。”怎麽了?”


    女伴有些疑惑的推了推呆住不動的女人,對方很快就反應過來,訕笑著把名片收回了包裏,拉著另一個女人往門外跑了。


    她額頭上已經滿是冷汗,嘴唇都開始抖了。


    “你怎麽了?”


    女伴被她扯得一個踉蹌,“這麽極品的男人,幹嘛放過啊。”


    “不要再說了!”


    女人拉著人走到外麵,低吼著道。


    “怎麽了?”


    女伴愣了愣。


    “以後……不要來這裏了。”


    女人看了一眼身後那豪華別墅,又想起那個俊美男人那無機質一把的眼神,那種眼神,看著她的模樣,分明在看一個死物。


    就好像她再多呆一秒鍾,她就會被他扭斷脖子弄死一般。


    弱小的動物遇到強大的敵人向來會有警惕感,而她明明已經站在了食物鏈頂端,見到那種眼神,竟然也會感到害怕,甚至呼吸困難。


    許是被女人那慘白的臉色唬住,女伴點了點頭,兩人相攜著離開了這棟別墅。


    浴室內,木晚晚坐在馬桶上,有些鬱悶的托著腮。


    這浴室的門隔音效果很好,外麵什麽聲音都聽不見,也不知道裏麵到底進展到什麽程度了。


    兩個女人啊,她現在特希望那兩女人如狼似虎把蘭斯的最後一滴精力都榨幹,那麽她今晚就絕對安全了。


    她在裏麵坐了十幾分鍾,門突然就被從外麵打開了。


    穿著黑色睡袍的男人雙手環胸站在她的對麵,麵無表情,一雙綠眸盯著坐在馬桶上托腮的木晚晚。


    木晚晚也是嚇了一跳。


    她已經做好了呆在浴室裏幾個小時的準備,卻沒想到這一眨眼的功夫男人就開門進來了。


    這度實在是……太……


    難道這家夥,其實外強中幹,十分不行?


    她目光從對方的小腹上逛了一圈,輕咳一聲:“好了嗎?要進來洗澡嗎?”


    男人站在門口,沒有說話。


    木晚晚一直是摸不準這家夥的心思,就算時隔五年她也不知道他肚子裏到底打著什麽算盤。


    明明對她沒性趣,卻又把她留在屋子裏聽他的活春宮,簡直是不要臉的惡趣味。


    她左等右等,沒見他有任何回應,於是從馬桶蓋上站起來,拖著腿往外走。


    男人修長高大的身子擋住了去路,她抬起頭,看著男人俊美如同名畫的俊顏,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能讓我出去嗎?”


    隔著這麽近,她都能聞到蘭斯身上的香水味,是前麵幾個女人留下的,濃烈的氣味,十分讓人不舒服。


    她微不可聞的皺了一下眉頭。


    男人並沒有動。


    木晚晚咬住下唇,有些疑惑的抬眼看著男人。


    他,想做什麽?


    兩廂對峙,木晚晚最先敗下陣來,她不敢惹他生氣,她還準備活著回去呢……


    於是灰溜溜的轉過身,準備坐回馬桶蓋上——她單腳站立實在是太辛苦了!


    就在她轉身的檔兒,她耳邊突然聽到了凜冽的風聲,木晚晚完全沒有回過神來,整個人就被正麵朝前壓在了冰冷的瓷磚上!


    “……!”她悶哼了一聲,胳膊肘向後撞去,卻一下子被對方化解,兩隻手的手腕都被握住,壓在了身後。


    木晚晚的力氣對蘭斯來說實在是不值一提,他一手抓著木晚晚的雙腕,一手掐著她的脖頸,把人整個壓在了瓷磚牆壁上,這才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蘭斯少爺……”木晚晚聲音都變了,她有些驚慌的問道,“您想幹什麽?”


    這種完全受製於人的處境實在是太可怕了,而離她極近的男性軀體,更是滾燙的讓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臉頰貼在冰冷的瓷磚上,而身後則是溫熱的,這一冷一熱的反差,讓她有些受不住了。


    “你說我想幹什麽?”


    對方終於開口,聲音似乎還帶著愉悅的氣息。


    木晚晚哪裏敢回答人家的問題,她小心翼翼道:“蘭斯少爺,我想回家了。”


    男人沒有回答,木晚晚隻感覺到後頸一熱,一道溫熱的水汽殘留在了上麵。


    她渾身一下子僵住了。


    她感覺到了男人的舌頭,在她後頸的皮膚上一閃而過,那曖昧的溫度讓她整個人緊繃起來。


    她緊緊咬著唇齒,沒有出一絲聲音。


    男人盯著她側臉的眸子,一下一下變得暗沉下來。


    她身上有種讓他覺得陌生又熟悉的味道。


    這種味道他尋找了好久,在一個一個女人身上找過,可是他從來沒有找到。


    卻在這個女人身上找到了。


    每個人的體香都是不一樣的,或許他找的人,就是她也說不定。


    他說不清是什麽氣息,但是他覺得喜歡,於是湊過頭,在她脖頸邊輕輕的吸了一口氣。


    然後他感覺到被他壓在瓷磚上的身體更加緊繃起來。


    那是顯而易見的害怕和排斥。


    這個女人對他,並不如她表麵上表現的那般恭恭敬敬。


    多琳說的沒錯,隻要他一放開她,他明天如果想要找她,可能就得翻遍全世界了。


    這個世界這麽大,必定也會有他找不到的角落,如果這個人躲到了那裏,他或許一輩子也休想找到。


    這個世界這麽大,必定也會有他找不到的角落,如果這個人躲到了那裏,他或許一輩子也休想找到。


    這怎麽可以。


    他要的東西,哪有拱手讓人的道理。


    “嗬……”男人在她耳邊輕笑了一聲,那笑聲帶著玩味和戲謔,“你在害怕?”


    手掌下那細細顫抖的嬌小身軀,讓他莫名有了一種施虐欲,他很想就這麽掐斷她脆弱的脖頸,讓她……


    讓她哪裏都不能去。


    死也要死在他懷裏。


    男人鬆綠色的眸子隱隱約約浮現出血腥的顏色,他捏住木晚晚後頸的手指緩緩用力,然後深吸了一口氣。


    他鬆開了手。


    木晚晚一開始隻感覺到周身曾經彌漫著一股殺氣,然後就是後頸一緊,她還沒回過神來,那帶著殺意的手指就離開了她的後頸,她額頭上的冷汗一下子滑落下來,心髒砰砰跳著,感覺到了劫後餘生的慶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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