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情真意切,好像不上道的木晚晚有多麽不可理喻一樣。


    木晚晚看著他笑眯眯的模樣,咬牙切齒道:“變態!”


    “不是第一個人這樣說我。”他俯下身親了她一口,“我喜歡你這樣罵我,繼續罵啊。”


    木晚晚簡直被他的無恥驚到,在她的人生中,怎麽可能會碰到這種可怕的怪人?


    蘭斯調戲夠了她,這才從床上站起來,他整理了一下衣冠,才對著她道:“剛才說的話,不是開玩笑,我對你很感興趣,這對你和我來說,都不算什麽好事吧?我們戰決,對你來說也不算什麽壞事,不是麽?”


    “……”


    “我跟他們不一樣,我不喜歡強迫女人。”他挑眉看著她,“不過如果我忍到極限,那做出什麽事情來,我也說不準了。”


    “……”


    木晚晚沉默一般的看了他一眼,轉身裹著被子拿個後腦勺看著他。


    蘭斯看著她瘦弱的脊背,悻悻的摸了摸鼻子。


    這女人的反應確實與眾不同,他也確實很感興趣。現在山路的路口被晏如修那夥人堵著,他們也出不去,他來到這裏也沒打算很快就能出去,不如這樣耗著。


    就算在這裏多呆幾個月,有這女人陪著,他也不會有多無聊。


    他見木晚晚一副作勢要睡的模樣,也不擾人清夢,看了她一會兒就轉身出了屋內。


    木晚晚睜著眼睛看著牆壁。


    蘭斯的竹屋比所有人的都要大,空氣裏是油脂燃燒的輕微聲響,還有竹子特有的馨香,她把一張臉埋在被子裏,眼淚無聲的流了下來。


    她心裏不知道什麽情緒,隻是越的絕望起來,那可怕的感覺幾乎在吞噬著她,她真的怕堅持不下來了。


    她這一輩子,雖說沒有做過多少好事,但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害過別人,可是為什麽,她要承受這種苦難和折磨?


    她痛苦的想要哀嚎,心髒痛得簡直要裂開了,眼淚一點點滲進被子裏,她渾身顫抖,從嗓子裏出嘶嘶的沙啞哭鳴。


    一個小時後,蘭斯進了屋。


    他看了一眼維持著一個動作的木晚晚,走跳上床,掀開被子把自己擠了進去。


    木晚晚全身是光裸的,背上那結痂的地方看起來非常可怖,他借著燭光看著她背上的傷口,伸出手指輕輕碰觸那黑色的傷疤。


    “疼嗎?”


    他知道木晚晚沒有睡,他一進屋,她的呼吸就明顯急促起來。


    木晚晚沒有說話。


    “再過幾天就能好了,不會落下傷疤的。”他甜蜜的在她瘦削的肩頭親了親,“我才不會讓自己的女人身上留下什麽傷痕呢。”木晚晚把臉埋在被子上,身子微微僵硬。


    蘭斯繼續道:“再過幾天你老公那邊的人可能就要找過來了,我手下的人已經在另一處建了房子,三天之後我們搬過去。”


    “……”


    他拿手漫不經心的勾著她的黑,慢悠悠的道:“你可別生出什麽壞點子,我這人雖然很和善,但是一旦現你要跑,可就別怪我打斷你的腿了。”


    木晚晚沒有出聲。


    蘭斯又低笑起來,長臂穿過她的腰,把人摟在胸前,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我待你這麽好,你不會想要離開我的,對不對?”


    木晚晚側臉瞥了他一眼,那一眼十足的嘲諷。


    蘭斯見她這樣,又開始笑了起來,在她臉上小狗一般的親來親去,撒嬌一般的說道:“我就喜歡你這樣。等到我們出了這林子,我們就回美國,我們以後一塊住好不好?”


    木晚晚索性閉上眼,看都不看他,不一會兒,就睡去了。


    蘭斯看著躺在他懷裏的女人,這丫頭看起來明明就這麽小,好像他一根手指頭就能捏碎了,但是有時候,做出的事情又讓人覺得她並不是嬌弱的。


    這實在是矛盾,可是看在他眼裏,又是如此的美好。


    這種不可捉摸的感覺,讓他忍不住想要更加的接近她。


    她實在是一個有趣的人,他想,以後常常帶在身邊,也未嚐不可。


    木晚晚就這樣住在了蘭斯的房間裏,他倒並沒有碰她,但是在蘭斯的手下看來,她已經是蘭斯的女人了。


    那些鬼鬼祟祟的男人也就再也不敢動她。


    這日中午,一群人在外麵吃飯,蘭斯的手下過來跟蘭斯道:“外麵現了外人的一些痕跡,看樣子他們已經尋到了我們這裏了。”


    蘭斯聽了他的話,也隻是點了點頭,拿著飯碗慢慢的吃著。


    木晚晚坐在他旁邊,卻不能表現的像他那麽淡定,她捧著碗,手指卻無法抑製的微微顫抖。


    她做夢都想離開這裏。


    如果能離開就好了……


    蘭斯跟手下的談話從來不會避極她,因而她知道了,唐雲笙也進來找她了。


    她對晏如修並不抱多少希望,但是有一個唐雲笙,就讓她心裏安穩了不少。


    她強裝鎮定,垂下眼細細喝湯,蘭斯在一旁看著她激動的模樣,突然就把碗裏的一塊肉丟進她喝著的湯裏。


    水花四濺,木晚晚被濺了一臉的湯水,她手上一顫,差點把碗打翻了。


    蘭斯看她狼狽的模樣,哈哈笑了起來:“瞧你激動的,不就是一塊肉麽。”


    他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反而伸出筷子又把她碗裏的那塊肉給夾走了,然後慢慢悠悠道:“我能給你肉,也能拿走它,你吃得到還是吃不到,取決於我。”


    木晚晚一愣,慢慢低下了頭。


    他這是在告訴她,讓她走還不走的人,隻能是他。 蘭斯見她臉色微微蒼白,於是好心的把自己碗裏的好菜都送到她碗上,木晚晚望著自己碗裏堆出來的肉片,筷子就再也沒有動一下。


    她慢慢放下碗,起身往屋內走去。


    蘭斯盯著她的背影半晌,臉色一變,輕哼一聲,端起木晚晚那碗,一口一口把她的飯菜全吃光了。


    一行人見他們主子這副表情,紛紛垂下頭吃飯,一個都不敢出聲音。


    蘭斯吃完飯,就進屋去找木晚晚的麻煩了。


    他活了這麽久,第一次對一個女人上了心,那個人卻千方百計的想要走。


    他不高興,非常不高興,所以木晚晚也別想開心。


    他進屋的時候,木晚晚就坐在床邊。


    她支著腦袋,側著頭手指漫不經心的撥弄著一株站在竹子縫隙裏的小花。


    她手指一下一下拂過花瓣,一隻小小的白色蝴蝶從不遠處飛了過來,停在了她的指尖上。


    然後,蘭斯看到了木晚晚的笑容。


    他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的笑容。


    那麽明媚,那麽燦爛,又那麽天真,就好像整個屋子裏的陽光都落在了她的臉上,明媚的簡直耀眼。


    他的心髒無法抑製的狂跳起來,像是裏麵裝了一隻小兔子,在不停的撲棱撲棱的跳動著。


    他腦袋一片空白,心裏卻在想,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人笑得這麽好看……好看的讓他都不知道怎麽辦了。


    明明是來找麻煩的,此時此刻,卻像是一個傻瓜一樣,被她無意識的笑臉弄得呆在原地,手足無措。


    簡直遜斃了。


    他在門口徘徊了許久,木晚晚一回頭,就看到蘭斯站在門口,她臉上的笑容耷拉下來,收回手,麵無表情的看著窗外。


    蘭斯見她那副樣子,心裏一下子不高興起來。


    他走過來,用手扯著她的嘴巴,低聲命令道:“笑。”


    木晚晚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他。


    蘭斯用兩隻手扯著她的唇角,“笑不笑?”


    他用力的力氣很大,木晚晚隻覺得自己的嘴都要被扯裂了,她吃痛,又不肯吭聲,隻是倔強的用眼睛瞪著他。


    蘭斯看著木晚晚麵目扭曲的模樣,覺得有些滑稽,噗嗤一聲,自己到笑了出來。


    他鬆開手,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凝眸看著她:“我今天才知道,你笑起來竟然這麽好看。”


    他從來沒有見過能笑得那麽好看得人。


    他看著她的笑,覺得又刺眼又心動,在他的世界裏,一切都是黑色的,他沒見過陽光,便覺得黑色就是美麗的,但是見到這跟他世界裏完全不同的東西,卻又覺得當初自己看到的東西,簡直跟這笑容比起來,簡直是一文不值。


    對於美麗的東西,他心裏就有種毀滅的。但是他卻不想毀了她。


    他對這個世界上的人類並無感覺,,但是這世界上能有一個人讓他心裏惦記,他覺得這也不錯。


    等到出了山,他就把她帶走,她笑多久他就看多久,能看一輩子就看一輩子。


    他心裏打了這個主意,隻覺得這是他這輩子做過的最好的決定,滿意的點了點頭,湊過頭親了親木晚晚的臉,道:“以後都笑給我看,好不好?”


    木晚晚微微把頭往後仰了仰,她不知道是為什麽,蘭斯最近,是越來越喜歡跟她有肢體上的接觸了。


    她覺得害怕。


    蘭斯是她這輩子見過的最無法預測的人,他的行為準則跟常人不同,世俗根本就在他身上起作用。


    男人見她後退,伸手握著她的下顎,湊過頭來,一點一點的親著她的唇。


    他的唇是溫熱的,柔軟的,像是某種軟體動物的肢體,讓她覺得惡心。


    但是她卻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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