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哲聽了卻是笑道:“母後您放心,先前養著宜笙的院子,原是兩波人,後來又給派了一波人,三波人先前都沒有怎麽見麵,兒臣心裏有數。若非是真的,兒臣又怎麽會花這麽大的力氣折騰呢。”


    這孩子若真是樂蓉生的,哪來這麽多的麻煩啊。先前雲哲沒有將宜笙直接帶入曆王府中,恐怕這輩子,宜笙都沒有那個可能,別看雲哲說的好,早晚會給她名份,但是若是沒有這個孩子,若是樂蓉先宜笙懷了,那宜笙就是給雲哲生幾個,可能一輩子她跟孩子都是見不得人的。


    這也就是宜笙這個孩子懷的是時候,就算是宜笙再早點,或者再晚點,可能跟現在這個情況也還是不一樣的。有些事情,隻要一猶豫,變數就多了,這也就是趕到這個時候了,而事情就是這麽順理成章了。


    皇後雖然也覺得,先樂蓉這個王妃有妾懷了不好,但是現在也沒有更好的了。對於皇後來說,不論是樂蓉這個,雲哲名媒正娶的兒媳婦,還是其它的出身可以或出身低賤的妾們、通房們,在她眼中隻有一個,那就都是伺候雲哲的女人。對於樂蓉的關心和愛護,那個前提上,也是她是雲哲的王妃,而這個王妃是她能帶的出手的,她能夠好好培養的。


    而當這些女子跟自己兒子,也就是雲哲在某些方麵有衝突的時候,不用懷疑,肯定第一個向著是雲哲,這其實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婆婆和媳婦相處的跟母女兩個的,這種例子占的比例不多,當然了這些學問,也是可以學的,誰生下來也不是給人當媳婦的,在這種婆媳相處的學問中,真正願意學和努力的,倒是鮮少有特別不成功的。


    現在宜笙懷了身孕,本來對於這麽個,勾引自己兒子的狐狸精,現在的地位卻是有所提升了。雲哲對於子嗣的看中,這一點皇後難道不是嗎,但是皇後相比起雲哲,顯然是更理智一些,到底是個庶子,她又不禁想到了雲蒼和皇貴妃,不過換到自己兒子身上,接受的程度,顯然是要高上一些了。


    皇後心裏不知道做了什麽思想建設,再跟雲哲說話的時候,已經問道:“曆王妃回去沒鬧你嗎?”


    雲哲笑著道:“王妃還是很有分寸,有大局觀的,雖然是有些不高興,但是人知常情,兒臣也是能理解的。”


    皇後卻是笑看著雲哲:“你不了解女人,等過個幾日,你讓她進宮裏來,陪本宮說說話吧。”


    雲哲卻是有些不解了:“為何不是明日就讓王妃進宮?”


    皇後哼道:“說你不懂女人,不就是照著本宮的話上走嗎,她心裏現在還隻不定過不去呢,現在讓她進宮裏來,除了發發牢騷,還能做什麽,本宮勸什麽,那心裏還指不定怎麽想呢。”


    雲哲立即點頭道:“還是母後想的周到,兒臣算是服了。”


    皇後看著雲哲這嘻皮笑臉的樣子,終於也是繃不住了,跟著哼了一聲,卻是笑了出來。


    相比起皇後這邊,那雲貴妃那邊,雲朗的表情可真是陰雲密布的很了:“這又是怎麽了,這會不在誠王府裏,往宮裏跑什麽。”雲貴妃看著沒好臉的兒子道。


    雲朗哼了一聲:“還能有什麽,還不是於橙,最近鬧的凶,兒臣不想回府。”


    雲貴妃對雲朗也沒有多少好臉色:“你們就總是這樣,就不能好好的,總是吵個沒完,你也是的,她那脾氣就是那樣,你就不能讓著點了!”雲貴妃話裏雖然是這樣說著,但是聽到雲朗這麽說,想到於橙跟自己兒子鬧脾氣,那心裏還是挺不爽的。她兒子要什麽沒有,嫁了這麽樣個人,那於橙從小嬌養的脾子,還不知道收斂些,人家都知道安撫好自己的相公,她倒好,還總吵了,這不是將男人往外推呢嗎,真是蠢啊!


    當初雲貴妃更看重的是於橙的家世,雖然也是聽說於橙有些小脾氣,但是雲貴妃這些年來,她在宮裏的脾氣敢認第二,就沒有人敢認第一。所以在雲貴妃看來,於橙的有些小嬌氣,倒是沒當一回事。但是這跟著雲朗成了親了,雖然吵架次數也沒有說的那麽多,但是偶爾來一回,不是雲朗出去不回府,於橙進宮裏來哭訴,那就是雲朗不願意在府裏待著,一個成了親的王爺,還總往宮裏跑了,雲貴妃被他們這對折騰的,也跟著沒多少好氣。


    雲朗道:“兒臣不過是想再納一個進府裏,她便鬧開了,簡直是個妒婦。”


    聽到這裏,雲貴妃也忍不住額角微跳:“你好的不學,學那個這些東西,怎麽,看人家現在風光,你還想在這事上風光風光嗎,你腦子裏想的是什麽!”


    雲朗見雲貴妃要動怒,忙道:“母妃,兒臣哪是這個想法,這不也想早些讓母妃您抱孫子,但是王妃王妃懷不上,府中的其它人也不行,兒臣心裏不也急著嗎。這個兒臣讓人瞧過,麵色不錯不說,家裏都是挺能生養的。”


    雲貴妃一拍椅背:“這事先別提,這是什麽時候,這換了本宮,本宮也是容不得你啊。”


    雲哲一聽,卻是聽出門道來了,先不提,還是有的說的嗎。雲朗也確實是被雲哲和宜笙的事情刺激到了,傳的什麽唯美到不行的愛情故事,雲朗是一個字都不信,不過又是雲哲故弄玄虛的事情,竟然還弄的人人跟著稱相可憐了。對於雲朗認識的雲哲,每每聽到裏麵,雲哲跟宜笙怎麽怎麽苦命鴛鴦的,他惡心的昨天的隔夜飯好懸沒吐了,簡直是不要點臉了。


    而先前武王府的事情,也是給雲朗有些刺激,外加正如雲朗是個天之驕之,而於橙從小也是天之驕女,兩人心裏都是有份自傲的。於橙也是挺有底氣的,但是在女人方麵,雲朗卻是玩的很快的,甚至兩人有時候亂不投機,雲朗跟其它的那些,在於橙看來,根本上不得台麵的妾,都比對她的共同話語還多,這導致兩人總有時候鬧的挺不愉快的。


    有的時候,甚至兩人還會做出故意氣對方的事情。


    雲朗之前也是氣的不輕,這個事他心裏有點門道,但是未必可行的,就想跟於橙提提,可還沒說幾句呢,於橙那邊便怒了,說雲朗本來對她關心就不夠,總去後院陪那些不安好心的小妖精,現在還想往府裏弄。這也是看著雲哲鬧出的風花雪月眼饞不行,雲朗本來心裏就不服氣呢,這一聽還不火了嗎,兩人吵了幾句,雲朗在府裏也待的煩了,這不進宮了嗎。


    雲貴妃歎息道:“行了,這事你也有錯,回去也別鬧了,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時候,人家都緊著讓自己低調,你還想弄事,真是不知死活了。”


    雲朗疑惑道:“母妃,依您看,三皇兄此事做的如此沒道理,其中到底有什麽緣由呢?”


    “緣由?”雲貴妃卻是淡淡一笑,本來就豔麗的臉上,更多出一份冷豔來:“這裏麵能有緣由門道可是多了,而且瞧著那邊,好像還要給兜著的樣子,這麽胡鬧竟然被當成理所當然。可能xing無外乎那幾個。”


    說著說道,雲貴妃臉上的笑意又濃了幾分:“哎,這事武王吃了個啞巴虧,他們就真能忍了?”


    雲哲想了想,笑道:“是這麽個道理。”


    京城某條街的醫館,此時正有兩個來看病的百姓,等走過來時,看到緊閉的藥館卻是略住了:“哎,怎麽回事啊,醫館今天怎麽沒開?”


    旁邊有個百姓正好路過道:“噢,x大夫啊,聽說是家鄉那邊出什麽事了,早幾天就收抬東西走了,走的很是匆忙啊,還勞別人給盤醫館呢。”


    “哎,我竟然不知道,這不白跑一趟嗎,得,我再找找,我家那口子染了風寒,可耽誤不得。”


    這個插曲,倒是沒有什麽人在意。


    等有人詢問雲哲處理意見的時候,雲哲道:“也罷,算他知分寸,也便算了吧。”這說的,自然就是當初給宜笙診脈的那位大夫,那之後又給宜笙把過幾次,看的還算不錯。


    而雲哲本來是想著,來到曆王府裏,為了宜笙的安全,這懷孕之事先不好生張,但是宜笙這時不時要給檢查下,這事也不能瞞著一輩子,之後自然是要找信得過的太醫了。在消息不想走露之前,那大夫就是個問題了,然而這必竟不能是一輩子的秘密,所以這大夫自己嚇的跑了,也省得他麻煩了。


    蒼王府裏,因為冰煙算是旁觀的當事人之一,先是派人盯著這件事過,所以對於這件事的內情,知道的反而多了一些。從種種跡象上來看,冰煙心裏有一個疑惑,雖然不能肯定。


    雲蒼道:“若真是猜的這樣,三皇弟的做法,倒是可以理解了。”


    是啊,但是雲哲以為這事,一輩子都走露不出消息嗎。不說曆王府裏他能不能攔的住,便是外麵那些魁魅魍魎,有的時候把事情弄的太滿了,那絕對是自挖坑!


    真是值得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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