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使者呢,本來就是禦史出身,xing子還本來就是他們那裏麵,很是火爆的xing子。而他說這話,還真不是無地放矢的,他是真的不怕梁王的。


    你說說人家一個禦史,本來靠的就是一張嘴,就是點捕風捉影的事情,人家都能把你給彈劾了,你就得膽突突的,人家能怕誰呢!


    鍾誌被人反問一句,也是愣了一下,腦子瞬間就清醒了過來,看到這位天成禦史帶著怒意的臉,心裏也是咯噔了一記。鍾誌回來之後就沒有怎麽好好休息,藥是上過藥了,可是昨天夜裏本來該上藥的,他偏是氣不過要去旁聽,聽完之後跟人吵的厲害,回來天色都很晚了,他渾身是又疲又累的,倒那就要睡覺了。


    隨從本來是想給鍾誌上藥的,鍾誌又有火氣,又累根本就沒同意,所以這一覺起來,才上的藥。但是經過昨天又氣又怒,身上又累傷口又上藥的,所以他那一身傷,即便沒有多嚴重,身上不是被刀砍的多少個大口子之類的,但是還依舊很疼的。人在疼痛受到驚嚇憤怒的時候,脾氣是很難克製的。


    平時在天成國梁王府的時候,能讓鍾誌生氣的人,其實很是少數。所以別看鍾誌有一個強敵的庶弟,但是事實上他平時並沒有多受氣,來到天旋國,他就感覺怎麽事事都不順心呢。再加上他身體的疼痛,所以他一時氣的狠了,竟然有些口不擇言起來,竟然忘記了在場人的身份了。


    真的以為他是梁王之子,在場的人就真的能將他當成皇子般愛戴嗎?別說是一個外姓王的兒子了,人家這禦史連皇子都敢彈劾,他算的了什麽啊!


    鍾誌意識到不對勁,背後猛的嚇出一身冷汗來,抬頭看著一屋子人,看著他的表情都不對勁,頓時就心裏暗叫不好。那冷汗一出,他感覺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覺傷口更疼了。但是鍾誌卻是連忙站了起來道:“諸位請見諒,是在下的不是,是在下口不擇言了。”


    鍾誌微微歎了一口氣,臉上帶著憂傷道:“在下對於諸位並沒有惡意,隻是一時想到,這樣大好的機會擺在麵前。一路上,諸位從天成到天旋國,也是曆經萬險克服了許多的困難,為的就是為了天成國發展的已任而來的。現在擺在麵前這樣的大好機會,在下隻是想著也能盡些綿薄之力。現在在下正是後悔呢,若是此次我再傷的更重一些,說不定就不會讓諸位大人這樣的難辦了,在下也是心有愧疚,一時間竟然這般不理智,實在是罪過。”


    鍾誌的認錯太度很良好,並且說的這話,雖然人家也不認為他說的都是真話,但是這冠冕堂皇的話,到底還是挺動聽的。再者鍾誌說的這些話,也算是說到他們心裏頭去了。從天成國一路過來天旋國,這可是兩個國家啊,距離那絕對是不近的,他們一路上也真是吃了不少苦頭的。


    為的自己的已任,他們說到底,即便是有私心,其實不也是為了讓天成國更好嗎,誰不喜歡被人誇獎呢。再者看著鍾誌現在臉上還腫的看不出表情的樣子,這昨天剛打的,那個勁過去了,那鍾非但沒好,反而因為上了藥後,那淤血化開,看起來情況更加嚴重。整張臉都沒法看了,剛才那位禦史大人,其實發這麽大活,鍾誌口不擇言是一個,但是鍾誌這豬頭臉,看著鬧心也是一個原因。


    所以現在看著鍾誌頂著這張臉,再想想鍾誌的遭遇,雖說是鍾誌自己作出來的,但還是挺讓人同情他的,便也就不在意之鍾誌的失禮了。


    鍾誌看到此,心裏才鬆了一口氣,再說起來話,語氣都比平時還溫柔道:“可是現在就真的沒法子了嗎,在下實在是不服氣啊!”


    裕王微微搖頭道:“這事可不好弄,今天先去探探情況吧,最好還得上蒼王府看看蒼王的情況再說。”


    鍾誌心裏不痛快,但是也隻能如此了。他們現在最好的法子,是想辦法否認那天南國的密探,但是天旋國是一定不會將這兩人交給他們的,所以他們能入手的也隻是這裏了。


    裕王隨後便帶著幾個使者進宮麵見天旋帝,聽聽這事後的一些情況。而鍾誌受傷了,自然是不能隨便走了,所以隻得在天成國驛館有些抓心撓肝的等人,他也是想著能不能有什麽好辦法,但是最後也隻能恨恨一砸桌子,卻“嗷”的痛叫一聲,那拳頭正是受傷的手,這一撞,他感覺手都要斷了,剛才甚至聽到一些不好的聲音。


    鍾誌的隨從一聽到,立即嚇了一跳,看到鍾誌抱著手疼的臉上扭曲,連忙讓人叫天成國太醫給看看。那太醫看完之後,特別語重心長道:“鍾世子還是好好休息為好,您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全,因為身子不適所以使力有限。這一次好在世子勁不大,不然這胳膊怕是……”


    鍾誌剛才手疼的要死,心裏其實也很是怕的,再看好到太醫未盡之言,自然是又有些慶幸,若是再重點他的手可能就斷了,他能不怕才有鬼呢。


    太醫給他開了藥,讓趕緊給他上了,鍾誌心中氣悶,但是卻絲毫對眼前沒有辦法,也隻能躺在床上睡覺。被打了,卻隻能睡覺的這種憋屈,實在是太恨人了!


    裕王這邊呢,進宮之後自然也是對於天南國探子定中,產生了極大的懷疑的。天旋帝也沒廢話,直接便親自帶他們去看這兩個天南國的密探。因為鍾誌當時就認定了這兩個人,所以沒有其它第三個人,再能被懷疑了。天旋帝帶著裕王他們過來,就是讓他們現場,聽聽審問的情況。


    那兩個天南國密探樣子還是要做做的,之前已經被審問的事情,裕王等人又不知道。不過被帶回來,這邊也做了做戲,所以這兩個人現在看著還是有點慘的,但是那臉上可是沒有動,跟帶去給鍾誌看的時候什麽,現在還是什麽樣。天旋帝也是很有誠意的,你們自然可以不信這兩人是天南的密探了,所以給你們機會問些問題,當然了,若是問了事關天旋國一些密要之事,那是絕對不行的。而他們若是想問一些天南國的機密之事,這兩個密探要不是不說,要不天旋帝這邊也不讓他們說。


    即是天旋國抓到的天南國密探,又怎麽可能讓天成國占了這個便宜,不論是天旋國和天南國的一些機密要事,這些消息可都是十分值錢的。要是天成國真的想聽,也不是完全不可以,還是可以用些東西交換的。


    裕王等人對此抗議,對不起,這就是天旋國,就得聽他一國之帝的。人天旋帝這個身份,今天願意陪你們來審犯人,這明顯都是給了你們天大的麵子了,平時商交天旋帝都極少極少參加呢,要不是此事事關重大,你們以為見天旋帝這麽容易嗎?


    而當問起這些人為什麽打鍾誌時,那兩個天南國密探,先還沒有說實話,隻是冷笑道:“就是看他不算眼怎麽了,那尖嘴猴腮的樣子,看著就很煩。還要是他拉著我們不放手,還罵我們是刁民,我們才一時氣不過出手的,這可不怪我們啊!”那兩個密探說起鍾誌,也是一副明顯看不起的樣子,聽的這裕王幾個人十分不自在。


    鍾誌當時什麽情況,他們想都能想象的了。


    隻不過這兩個人也不老實,頓時被斥喝一聲:“好好說話,皮癢了!”本來審問兩人的外庭的人一出聲,手上立即甩了這兩人幾鞭子,這兩個立即肩膀一瑟縮,疼的渾身發抖,這才老實了。


    其中一個小心翼翼抬頭,看了看周圍坐了一圈身份貴重的人,似乎覺得自己不交待也沒有辦法了,最後搭拉著個腦袋道:“本來我們也沒想弄出這事來,隻是聽到京城的傳聞,聽聞這天旋蒼王爺跟天成國一個什麽世子走的很近,我們便上了心了。本來也是不信的,後來暗中打聽,還觀察了下,發現這天成國的世子還真跟天旋蒼王走的有些近。總是有理由跟天旋蒼王一起走,後來細細一思量,這可是個好機會啊。所以事先算計好了,借這個機會引起天旋蒼王跟天成世子的矛盾,甚至是引起兩國的矛盾。本來還想打天旋蒼王主意,這樣讓他們造成互毆,那場景應該更能收抬,但是天旋蒼王立即去追瘋馬了,所以沒辦法我們隻能對付天成世子一人。”


    此兩人說到這些,頓時讓裕王等人更是覺得麵上無光了。


    這兩人就差沒說,他們就是看這鍾誌挺蠢的,弄出這事後,他們正好想借這個機會鬧一出事來。而且這鍾誌還真蠢的往他們圈套裏麵鑽,這能說誰呢,鍾誌活該啊。


    隻是這蒼王卻成了一個,完全是被鍾誌牽連的無辜炮灰,想想也實在是可憐啊!


    而被打的鍾誌,嗬嗬,自作自受!


    裕王等人麵色尷尬,審了幾個問題,又加深了對天南國密探的確定,最後什麽想要攀賴的沒找到,現在還不得不作為牽連一方,去被牽連的無辜人士,雲蒼那裏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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