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白嘿嘿一笑。


    李芙蓉也嘿嘿一笑。


    弄得江小白有些莫名其妙,難道你也跟我一樣,盼望這沒羞沒燥的同居生活很久了嗎?


    “師弟,師兄這一趟去清寧天下,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回來,所以,你要保重。”阿四開口說道。


    寧采桑在這個時候從房間裏麵出來朝阿四點了點頭。


    兩人作別江小白和李芙蓉,在風雪中遠去。


    聚也不是開始,散也不是結束。


    人生離合,就像那天邊的雲彩,總是聚了又散,散了又聚。


    阿四和寧采桑走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現在就是二人世界了,夢寐以求的日子。


    江小白滿心歡喜的走進木屋,在廚房搗鼓,精心挑選食材,他要做一桌美味的佳肴。


    生活總要有儀式感,不是嗎?


    李芙蓉索性也不觀瀑布了,也走進木屋,靜靜的看江小白搗鼓。


    不多時,廚房裏傳來一道道清香的味道,李芙蓉有些好奇,探頭進廚房,正看到江小白在炒菜。


    她看著他忙碌的身影,嘴角掛起一絲淺笑。


    江小白突然回頭,看著站在門口的李芙蓉,道:“出去出去,男人做飯,女人負責吃就行,今晚,我一定將你照顧得妥妥帖帖的。”


    隻是不知道這妥妥帖帖,它正不正經?


    李芙蓉莞爾一笑。


    不多時,一桌滿滿的菜肴端上桌,江小白大馬金刀往那桌前一坐,解下腰間的紫色酒葫蘆,給李芙蓉倒了一碗滿滿的酒,口中說道:“以後,就咱倆相依為命了,這杯酒,敬你,希望以後,我們和諧共處。”


    李芙蓉眼神悄然一眯,抬起那碗酒,放在鼻尖嗅了嗅,道:“小白,你這酒,不會下了藥吧!”


    咯噔!


    江小白心中一驚,這娘們不會聞出這百年虎骨酒味道吧。


    嘴上卻說道:“怎麽會,我是那種人嗎?”


    “那你先喝一個試試?”李芙蓉道。


    這娘們不好對付呀!


    江小白思忖了一下,這酒沒喝過,勁頭大不大,不曾知曉,正自猶豫。


    李芙蓉突然說道:“我要喝黃色酒葫蘆那個酒。”


    江小白一怔。


    “怎麽,不行麽?”李芙蓉再次問道。


    江小白有些心慌,難道奸計被識破了嗎?不對啊,我偽裝得這麽好,怎麽可能被發現。


    但轉念一想,這虎骨酒真假且不說,隻是我江小白何等人物?前世幹傳銷那會,縱橫情場多年,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若遇上心儀的女人,頂多就是拿錢砸,還從未做過下藥這等下作之事。


    想到此處,臉色卻是有些微紅。


    人再怎麽不靠譜,可是有些事,是底線問題,碰不得。


    這般想時,心裏也釋然了。


    他從腰間拿出那個黃色酒葫蘆,正準備給李芙蓉換一碗。


    卻不料,李芙蓉微微一笑,道:“小白,其實,你挺好的,你跟我哥說的那件事,我會考慮的。”


    啥玩意?


    江小白一怔。


    卻見李芙蓉將眼前的酒抬起來,一飲而盡,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


    “好酒,再來一碗!”李芙蓉將酒碗放在桌上,對江小白道:“我就喝那紫色酒葫蘆的,原來你這紫色酒葫蘆的酒,才是好酒,黃色酒葫蘆是劣酒,咦,你怎麽不喝?”


    “啊…哦,我喝我喝。”說時,也將自己麵前那碗酒抬起來一飲而盡。


    心中卻是想,這可是你自己喝的,不怨哥哈,江小白心中欣喜若狂,甚至,將待會用什麽姿勢,都想得妥妥帖帖。


    “來,走一個,小白!”抬起酒碗,李芙蓉跟江小白碰了一下,又將一碗酒一飲而盡。


    “這…酒喝多了對身體不好,要不,喝一碗意思意思就行了,歇一歇。”江小白看向李芙蓉,有些底氣不足的道。


    “婆婆媽媽,你還是不是男人,行不行呀,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歇一歇,是什麽意思?”李芙蓉說著,又將碗中酒一飲而盡。


    兩人推杯換盞,不多時已經喝了五碗,江小白已經有些微醺,看李芙蓉,已經有些重疊起來。


    而此刻,自己丹田之內,竟莫名有些燥熱起來。


    李芙蓉夾著菜,口中說道:“小白,沒想到,你手藝,還是不錯的嘛,以後,你就是老娘的禦用廚師了,這事,就這麽定了。”


    “你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江小白臉色微紅,身體卻是燥熱難耐。


    “沒事啊,你是不是醉了,醉了就去睡覺,師父不在,你今晚不用悟劍了。”李芙蓉說著,眼角帶著笑意,道:“那我,繼續去悟劍了。”


    說時,竟是站起身來,朝門外走去。


    嗯?


    看到李芙蓉毫不拖泥帶水的轉身,江小白一怔,你這一走,我唱獨角戲麽?


    說時已經追出門去。


    瀑布下,李芙蓉盤腿坐在岸邊,觀瀑悟劍。


    江小白此刻滿臉通紅,隻感覺燥熱難耐,渾身充血,異常難受。


    他走到李芙蓉身邊,賊心不死的問道:“你真沒有感覺不舒服?或者說,身上有些熱?”


    “沒有啊,下雪呢,怎麽可能熱?咦,小白你怎麽了?滿臉通紅的,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李芙蓉關心的問道,心底卻是樂不可支。


    “沒事,這酒後勁有些大,感覺有點熱,我衝個涼…”說時,“撲通”一聲,跳入那瀑布下水潭中。


    李芙蓉嘴上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在這雪色的襯托下,竟顯得美豔動人。


    小樣,你這是吃了沒文化的虧,難道你不知道,用靈氣可以逼出體內的酒中藥性嗎?


    ……


    第二日。


    連續下了十來天的大雪,終於停了,罕見的露出陽光。


    但多日大雪,天地間早已經一片銀裝素裹。


    江小白被李芙蓉用拳頭叫醒,提溜出門口。


    “今日,你去那座山頭練劍!”李芙蓉指著遠處那座山脈。


    江小白臉色一苦,反駁道:“我不能在這裏練嗎?”


    “可以,問我拳頭答不答應,你在這裏,影響我悟劍。”李芙蓉揚了揚手中的拳頭。


    好吧,你拳頭大,你說了算。


    江小白帶著屈辱的心情,慢慢朝著那座山頭走去。


    陽光下,他的背影有些莫名的悲涼。


    “千裏冰封,萬裏雪飄。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江小白登上一座山頭,望著這天地白茫茫一片,瞬間心情大好。


    “就這裏了,這處山頭巍峨高聳,其他山頭矮了一截,這是典型的萬馬朝宗的風水寶地,葬在此處,後代必百子千孫,封侯拜相。”他環視了一下四周。


    隻是,怎麽感覺有點怪怪的,我這是找地方練劍,還是給自個看風水墓穴?


    不用在意這些細節。


    江小白回想之前師兄所授劍理劍招,手中竹劍開始揮舞起來,有模有樣,不多時,竟是將一套劍法練完。


    他其實並不排斥學藝,隻是自己體內靈氣不穩,有時候難免鬧出一些幺蛾子,隻是,這不是我的本意好不好?


    “也不難嘛!”江小白低語,一套劍法練完,他竟感覺體內有種很舒服的感覺,一下子好像解鎖了新天地,於是更加來了興趣。


    幾遍劍法練完,江小白竟然覺得駕輕就熟,行雲流水,自己似乎,已經劍術大成。


    於是停了下來,坐在山頭休息。


    “待我看看,這李老六在幹什麽?”這般說時,他將靈氣注入山河印,施展起勾連地脈之法。


    甫一觀想,周遭景色映入腦海,鏡頭拉遠,隻見那李芙蓉,正坐在瀑布下,觀瀑悟劍。


    “唉,無趣,這李老六,快成為劍癡二代了,果然什麽樣的師父,教出什麽樣的徒弟。”


    江小白覺得無趣,正準備收回觀想,突然,他神色一怔,隻看見,這山脈中,出現了兩個小藍點……


    “小藍點,是好妖吧,瞅瞅去,小妖怪,你江爺來也!”江小白低聲說著,施展起儒家縮地成寸的神通,一下子消失在這片山脈。


    山脈深處,一顆老樹前。


    一頭白狼抬起一條腿,像一條狗一樣,往那樹幹上撒尿,完事,渾身抖了抖,露出心滿意足的神情。


    “砰…”


    突然,一根樹枝莫名的垂了下來,抽打在這白狼身上。


    白狼吃痛,在雪地裏翻了個滾,怒罵道:“誰,誰偷襲你白爺。”


    卻是一頭成了精怪的白狼,能口吐人言。


    “砰…”


    另一根樹枝從側麵抽了過來,直將那白狼抽得翻了個滾,這一次,白狼卻是看清了,正是自己尿過的那顆老樹。


    “是你這樹精?”白狼盯著老樹,警惕的問道。


    “哼,這山裏這麽多精怪,隻有你這白狼,敢往老娘身上撒尿,不教訓不教訓你,以後是隻精怪就敢欺負老娘。”那老樹開口,卻是一顆樹精,也不知道修煉了多久,也能口吐人言。


    “就…就尿你咋滴!”那白狼也是條硬漢子,稍微吃驚片刻,就立刻懟了回去。


    “吃我一鞭!”那樹精身上所有樹幹竟在此時舞動起來,就好像被捉住的八爪魚一般,朝著那白狼抽來。


    白狼左突右閃,避過那樹精的攻擊,時不時還反咬一口。


    一場白狼與樹的激烈戰鬥展開,滿地積雪四濺,可謂精彩紛呈。


    江小白蹲在一塊石頭上,看到精彩時,竟情不自禁的歡呼起來。


    “好…白狼,咬它樹幹…,樹精,抽他狼頭…”


    江小白渾然不覺已經代入角色,卻不知那樹精和白狼聞聲,皆是一愣,停下了互毆,皆望向江小白。


    江小白突然見那兩精怪停下戰鬥,有些不滿,道:“看…看我嘎哈,你倆繼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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