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纏繞在我的心頭，我一顆都不能等的想要問出來。
心裏隱約覺得何婉是，畢竟我做過那麽多次的夢，每次都有何婉，或者跟何婉相像的女孩出現的。我夢境裏的東西應該不會作假吧？
畢竟夢境是潛意識的，跟記憶是不同的。
葉雙手捧著我的臉笑了起來：“你呀！她……”
“喂！你幹什麽！”正在這個時候門突然被打開，裝在牆壁上，居然連反彈都沒有，然後大聰明掐著腰站飛在半空中怒氣騰騰的吼：“你！你對我姐姐做什麽？鬆開！這是我家！”
葉笑著扶我起身，然後走到門口說：“聖尊突然上來是有什麽事兒？”
大聰明眯了眯眼睛說：“下麵有人找你！你去吧！”
“找你？”我看看葉，有些奇怪，我們才剛到這裏，我也是第一次來這裏，怎麽會有人找葉找到這裏了？
葉也有些驚訝，但是比我鎮定多了，就點點頭說：“好，我下去看看！”然後拍拍我的手說：“別擔心，我去去就來！”
我說：“要不要我跟你……”
“你在這裏陪聖尊說會話吧，等會兒我帶你離開，估計你們又有好長時間不能見麵了。”葉轉身看著我，扶著我的肩膀，用口型對我描述兩個字：“張婉。”
對啊！
差點就忘了我們來這裏的目的了！
我們來找張婉的父母的魂魄的。
明白了這個，我挺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大聰明，葉扭頭說：“你們說話吧！我先下去看看。”
“嗯！”我點點頭，葉就出了門，大聰明飛過去讓開，等葉一走他就飛了進來，剛落地就身後的門就咚的一聲關上了。
“你們說清楚了？”大聰明雙臂環胸的仰頭盯著我。
我說：“說清楚了！他現在還在失憶，有可能會灰飛煙滅……”
“還有呢？”大聰明撇撇嘴。
我說：“還有就是何婉……何婉跟她之前作出練手背叛我的樣子，其實是假的，是想要讓我離開……”
“然後呢？”大聰明氣呼呼的雙手掐著腰，似乎對於我這樣的說辭，或者說葉的解釋非常不滿意。
然後？
還有然後？
我跟葉就說了這麽點東西啊？
還有什麽？
我心下疑惑問：“還有什麽？”說著我蹲下身子笑了起來：“請聖尊指教。”
大聰明哼了一聲：“鎮魂珠呢？”
這他都知道？
我笑了笑說：“鎮魂珠的事情，不算秘密，在我們相逢之處，我就知道的。”
大聰明眯起眼，我說：“我那時候就知道他需要鎮魂珠，你忘了我第一次去葉奶奶的院子裏去是為了什麽？就是因為葉他的鎮魂珠唄偷了，我去幫他循陰沉木。”
大聰明哼了一聲說：“他果然沒有對你說實話。”
實話？什麽是實話？
難道葉還沒有跟我說全部的實話？
難道還有什麽瞞著我？
我盯著大聰明，他拉著我的衣角，示意我回去沙發，我們兩個走過去坐上，大聰明說：“你知不知道，你們的十世情緣？”
我點點頭。
“真的知道？”大聰明衣服不相信的樣子：“你是我姐姐我才說的好聽點，什麽十世情緣，根本就是孽緣，每一世你都是不得好死的命格！”
我又點點頭，這個我知道，前幾世不得好死，第六世開始被改變，然後每一世都替何婉死。
大聰明將信將疑的盯著我半晌又問：“那你知不知道你們的十世情緣之後是什麽？”
“之後？”十世情緣之後……
這個……
我想了想說：“既然你說是孽緣，那麽孽緣結束之後我們就是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葉冷笑一聲：“說的好，重新開始知道是什麽意思嗎？就是一切歸零，你跟葉子姐了斷一切情根情緣，下一世開始你們的永生永世，無論是孽是情再不相幹，各自重新開始。”
“什麽？”我簡直難以相信，盯著大聰明，想要抓住他，但是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太過虛幻縹緲，仿佛他這個鬼都是假的一樣，他說的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不相信！
重新開始的意思，不是屏棄一切，我跟葉回到未相識時，重新認識，重新開始相遇相戀相守一生嗎？
為什麽會變成各自重新開始再不相幹？
“你……你是騙我的吧？”我搖著頭，難以置信的盯著大聰明，他說：“我怎麽會騙你？我又不是葉子傑。”
大聰明握住我的手說：“我看夠了姐姐你被蒙蔽，每一次得知一些新的事情的時候那種難受的樣子。索性一次告訴你，讓你自己心中也有個了斷。”
我慢慢的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大聰明，他……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大聰明似乎看穿了我質疑的心思，衝我點點頭說：“姐姐，是真的，如今你跟葉子傑也就隻有這半生的情緣了，我之前不忍你一次次傷心，所以決定讓你喝了孟婆湯一了百了，以免以後得知更多的真相更傷心難過。但是後來看你就算被他傷透了心心裏想的還是他，就不忍心逼迫你……”
他看著我，拉住我的手說：“現在葉子傑居然也不避諱自己可能會灰飛煙滅的危險想要在剩餘不多的時間裏跟你在一起，那我也就不再逼你喝那孟婆湯了，你想要跟他在一起，我不阻攔，但是我不阻攔，命會阻攔啊姐姐！”
我抿著嘴，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本來以為我知道的更多了，卻不知道原來這其中還有隱情！
我的眸子裏又忍不住噙了淚，大聰明的大眼睛盯著我：“姐姐，現在你知道全部的真相了，那麽擺在你麵前的兩條路也都務必清晰，我們不會幫你選，你自己可以選，第一跟我走，讓葉子傑有更多的時間尋到鎮魂珠，你過完這一世，你們一刀兩斷，第二是你跟著葉子傑，他會越來越虛弱，然後他……可能等不到鎮魂珠聚齊的那一天就會虛弱的消耗完法力，然後灰飛煙滅。”
大聰明眼睛都不眨的說完這些，我整個人都癱軟在沙發上。
眼淚卻莫名的抑製住了，在眼眶裏打著轉，缺始終沒有流下來。
大聰明雙手捧住我的一隻手說：“姐姐，我說的都是實情，你……你好好考慮清楚吧！”說著跳下沙發朝外麵走。我看著他小小的背影一搖一晃的往外走，我突然站起身跟在他身後要出門，大聰明察覺轉身驚詫的看我，我一邊擦眼淚一邊說：“誰找他啊！怎麽去了這麽久？”
哪知道大聰明聽了我說的話勃然大怒：“姐姐！你有沒有把我剛剛的話聽進耳朵裏？”
我盯著他說：“聽進去了！”
“聽進去了你怎麽這個態度？”大聰明氣急敗壞的蹦了起來，然後就飛在半空中，高我一頭的高度。
我一遍抹掉眼眶的眼淚，一遍扯著嘴冷笑：“那你覺得我該是什麽態度？”
“你……”大聰明蹙緊了眉頭。我接著說：“你說完這些話，我就應該馬上傷心欲絕，為了葉的命馬上離開他，對不對？”
大聰明的眉頭皺得更緊，發覺自己扯謊背完戳破，他滿臉的尷尬，也不再裝蒜了：“你……你為什麽不能裝傻？我可都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就騙我？”我盯著大聰明：“你還怪別人欺瞞我，那麽你呢？”
“我沒有欺你！我隻是隱瞞你……”大聰明連忙辯解。
我退後一步上下打量他，目光冷冰冰的，大聰明被我看的更不好意思說：“好了好了！我瞞你是我不對，可是姐姐我真的是為你們好！你知不知道，你們每一次行房，葉子傑就會損傷法力，而你也會損陰德，你們繼續這麽下去，不但他灰飛煙滅，你到最後可能也永遠不能投胎為人，可能會在時間遊蕩收緊風雷火電之苦，或者被貶入畜生道……”
大聰明太著急，一口氣全部說完了。我聽了之後反而好受些，笑著說：“那又怎麽樣？既然我們沒有來生了，那為什麽不把今生過好？因為以後可能會過得不好，就放棄現在的幸福嗎？這樣我並不覺得是未雨綢繆，而是覺得得不償失。”
我說完深深吸了一口氣，又說：“弟弟，可能你活了幾萬年，可能你投胎轉世的每一世過的日子都是一樣的乏味，可能你知過去又能預知未來，所以對何為幸福何為珍惜看的很淡很輕或者根本就不看重，可是我不一樣，我……我既然沒有未來，那就好好把握現在。”
我伸出手抱住大聰明，他掙紮了一下，停頓中，然後身子放軟，慢慢的縮進我的懷裏，我說：“既然是行房才會造成這一惡果，那我們今後就不行房。
我自小是孤兒，後來何家人待我好，但畢竟隔著親疏，在她們麵前我始終是帶著感恩的卑微的心，有時候會無所適從。
而你是我的親弟弟對不對？我沒有感受過家人的溫暖，沒有感受過家的舒適，你能給我一個家嗎？你，我，還有葉，還有老楊，我們組成一個家，哪怕隻有幾十年，或者幾年而已，至少如今過的每一分每一秒沒有浪費，對不對？”
我說完盯著大聰明，他也看著我，眼睛裏帶著我看不懂的情緒，也不知道是冷漠還是其他的，但是他似乎沒有剛剛的僵硬了。
我又問：“好不好？”
答應我好不好？
大聰明思考了很久，撅起嘴問：“我剛剛說的時候，你明明都相信了，為什麽……為什麽突然又能把我拆穿了？”
為這個啊？
我笑了：“你每次見了葉都是劍拔弩張，跟他不對盤，怎麽可能突然關心起他，為了他的安危而遊說我？還有你要我想一想離開的時候小屁股一扭一扭的，是不是覺得自己計劃成功了得意忘形？你平時可不會這樣的？”
我說完，之間大聰明一副惱羞成怒，一副羞憤萬分的樣子：“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啊啊啊！”
我笑：“瞎說什麽？成語不是這麽用的！這是你得意忘形，記住這個詞！”
大聰明撅噘嘴不理我了。
我抱住他晃了晃問：“我說的好不好？”
他噘著嘴看看我期待的眼神，又冷哼一聲：“這有什麽好不好的？你想跟他在一起，就在一起唄？我反正攔不住你，陰謀陽謀用盡了你對他就是不死心！唉……姐大不中留……”
臭小子說什麽呢？
我笑著朝門外看，樓下似乎還沒有動靜就問：“葉怎麽還沒上來啊？到底是誰來找他了？”
大聰明撇撇嘴：“我怎麽知道？我不認識！”
“不認識？不認識你給人當傳聲筒？”我不信。
大聰明說：“我真不認識，是個男鬼，說是葉的下屬，我也擔心你被他欺負就上來咯。”他說著摟住我的脖子問：“對了。他走的時候偷偷的給你說什麽了？你眼神可不對啊！”
原來他知道啊？
我就笑著抱著大聰明重新回到座椅上說：“是這麽回事兒，葉抓到了兩隻女鬼……”
我就把張婉和劉貴妃的事兒跟大聰明說了。
大聰明聽了點點頭：“我要查一隻鬼的生死簿倒是不難，隻不過前一陣子因為詔獄的事兒秦廣王大發雷霆，我現在沒有抓到幾隻鬼，不好馬上回去地府的閻羅殿晃悠去查，要不這樣吧，這事兒先緩一緩，等我們抓夠一百隻鬼，我一並送回去的時候，給秦廣王交了差，然後順便去閻羅殿查一查。”
“也好！”我點點頭，大聰明說：“葉子傑出去的時間也忒長了點，咱們也下去看看吧！”
“嗯！”然後我們起身，我準備走，卻不料大聰明反手拉住我，嘿嘿一笑帶著我一下子撞進了牆壁裏。
我隻覺得身子周圍都背什麽包圍著，隻有兩隻眼前麵沒有東西，能看到二樓的東西，背大聰明拉著往下，漸漸的看到一樓……
一樓葉坐在沙發上，而他那位平日少言寡語的司機跪在他麵前，低著頭，不言不語，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似乎……很傷心？很憤慨？很難受？
心裏隱約覺得何婉是，畢竟我做過那麽多次的夢，每次都有何婉，或者跟何婉相像的女孩出現的。我夢境裏的東西應該不會作假吧？
畢竟夢境是潛意識的，跟記憶是不同的。
葉雙手捧著我的臉笑了起來：“你呀！她……”
“喂！你幹什麽！”正在這個時候門突然被打開，裝在牆壁上，居然連反彈都沒有，然後大聰明掐著腰站飛在半空中怒氣騰騰的吼：“你！你對我姐姐做什麽？鬆開！這是我家！”
葉笑著扶我起身，然後走到門口說：“聖尊突然上來是有什麽事兒？”
大聰明眯了眯眼睛說：“下麵有人找你！你去吧！”
“找你？”我看看葉，有些奇怪，我們才剛到這裏，我也是第一次來這裏，怎麽會有人找葉找到這裏了？
葉也有些驚訝，但是比我鎮定多了，就點點頭說：“好，我下去看看！”然後拍拍我的手說：“別擔心，我去去就來！”
我說：“要不要我跟你……”
“你在這裏陪聖尊說會話吧，等會兒我帶你離開，估計你們又有好長時間不能見麵了。”葉轉身看著我，扶著我的肩膀，用口型對我描述兩個字：“張婉。”
對啊！
差點就忘了我們來這裏的目的了！
我們來找張婉的父母的魂魄的。
明白了這個，我挺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大聰明，葉扭頭說：“你們說話吧！我先下去看看。”
“嗯！”我點點頭，葉就出了門，大聰明飛過去讓開，等葉一走他就飛了進來，剛落地就身後的門就咚的一聲關上了。
“你們說清楚了？”大聰明雙臂環胸的仰頭盯著我。
我說：“說清楚了！他現在還在失憶，有可能會灰飛煙滅……”
“還有呢？”大聰明撇撇嘴。
我說：“還有就是何婉……何婉跟她之前作出練手背叛我的樣子，其實是假的，是想要讓我離開……”
“然後呢？”大聰明氣呼呼的雙手掐著腰，似乎對於我這樣的說辭，或者說葉的解釋非常不滿意。
然後？
還有然後？
我跟葉就說了這麽點東西啊？
還有什麽？
我心下疑惑問：“還有什麽？”說著我蹲下身子笑了起來：“請聖尊指教。”
大聰明哼了一聲：“鎮魂珠呢？”
這他都知道？
我笑了笑說：“鎮魂珠的事情，不算秘密，在我們相逢之處，我就知道的。”
大聰明眯起眼，我說：“我那時候就知道他需要鎮魂珠，你忘了我第一次去葉奶奶的院子裏去是為了什麽？就是因為葉他的鎮魂珠唄偷了，我去幫他循陰沉木。”
大聰明哼了一聲說：“他果然沒有對你說實話。”
實話？什麽是實話？
難道葉還沒有跟我說全部的實話？
難道還有什麽瞞著我？
我盯著大聰明，他拉著我的衣角，示意我回去沙發，我們兩個走過去坐上，大聰明說：“你知不知道，你們的十世情緣？”
我點點頭。
“真的知道？”大聰明衣服不相信的樣子：“你是我姐姐我才說的好聽點，什麽十世情緣，根本就是孽緣，每一世你都是不得好死的命格！”
我又點點頭，這個我知道，前幾世不得好死，第六世開始被改變，然後每一世都替何婉死。
大聰明將信將疑的盯著我半晌又問：“那你知不知道你們的十世情緣之後是什麽？”
“之後？”十世情緣之後……
這個……
我想了想說：“既然你說是孽緣，那麽孽緣結束之後我們就是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葉冷笑一聲：“說的好，重新開始知道是什麽意思嗎？就是一切歸零，你跟葉子姐了斷一切情根情緣，下一世開始你們的永生永世，無論是孽是情再不相幹，各自重新開始。”
“什麽？”我簡直難以相信，盯著大聰明，想要抓住他，但是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太過虛幻縹緲，仿佛他這個鬼都是假的一樣，他說的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不相信！
重新開始的意思，不是屏棄一切，我跟葉回到未相識時，重新認識，重新開始相遇相戀相守一生嗎？
為什麽會變成各自重新開始再不相幹？
“你……你是騙我的吧？”我搖著頭，難以置信的盯著大聰明，他說：“我怎麽會騙你？我又不是葉子傑。”
大聰明握住我的手說：“我看夠了姐姐你被蒙蔽，每一次得知一些新的事情的時候那種難受的樣子。索性一次告訴你，讓你自己心中也有個了斷。”
我慢慢的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大聰明，他……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大聰明似乎看穿了我質疑的心思，衝我點點頭說：“姐姐，是真的，如今你跟葉子傑也就隻有這半生的情緣了，我之前不忍你一次次傷心，所以決定讓你喝了孟婆湯一了百了，以免以後得知更多的真相更傷心難過。但是後來看你就算被他傷透了心心裏想的還是他，就不忍心逼迫你……”
他看著我，拉住我的手說：“現在葉子傑居然也不避諱自己可能會灰飛煙滅的危險想要在剩餘不多的時間裏跟你在一起，那我也就不再逼你喝那孟婆湯了，你想要跟他在一起，我不阻攔，但是我不阻攔，命會阻攔啊姐姐！”
我抿著嘴，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本來以為我知道的更多了，卻不知道原來這其中還有隱情！
我的眸子裏又忍不住噙了淚，大聰明的大眼睛盯著我：“姐姐，現在你知道全部的真相了，那麽擺在你麵前的兩條路也都務必清晰，我們不會幫你選，你自己可以選，第一跟我走，讓葉子傑有更多的時間尋到鎮魂珠，你過完這一世，你們一刀兩斷，第二是你跟著葉子傑，他會越來越虛弱，然後他……可能等不到鎮魂珠聚齊的那一天就會虛弱的消耗完法力，然後灰飛煙滅。”
大聰明眼睛都不眨的說完這些，我整個人都癱軟在沙發上。
眼淚卻莫名的抑製住了，在眼眶裏打著轉，缺始終沒有流下來。
大聰明雙手捧住我的一隻手說：“姐姐，我說的都是實情，你……你好好考慮清楚吧！”說著跳下沙發朝外麵走。我看著他小小的背影一搖一晃的往外走，我突然站起身跟在他身後要出門，大聰明察覺轉身驚詫的看我，我一邊擦眼淚一邊說：“誰找他啊！怎麽去了這麽久？”
哪知道大聰明聽了我說的話勃然大怒：“姐姐！你有沒有把我剛剛的話聽進耳朵裏？”
我盯著他說：“聽進去了！”
“聽進去了你怎麽這個態度？”大聰明氣急敗壞的蹦了起來，然後就飛在半空中，高我一頭的高度。
我一遍抹掉眼眶的眼淚，一遍扯著嘴冷笑：“那你覺得我該是什麽態度？”
“你……”大聰明蹙緊了眉頭。我接著說：“你說完這些話，我就應該馬上傷心欲絕，為了葉的命馬上離開他，對不對？”
大聰明的眉頭皺得更緊，發覺自己扯謊背完戳破，他滿臉的尷尬，也不再裝蒜了：“你……你為什麽不能裝傻？我可都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就騙我？”我盯著大聰明：“你還怪別人欺瞞我，那麽你呢？”
“我沒有欺你！我隻是隱瞞你……”大聰明連忙辯解。
我退後一步上下打量他，目光冷冰冰的，大聰明被我看的更不好意思說：“好了好了！我瞞你是我不對，可是姐姐我真的是為你們好！你知不知道，你們每一次行房，葉子傑就會損傷法力，而你也會損陰德，你們繼續這麽下去，不但他灰飛煙滅，你到最後可能也永遠不能投胎為人，可能會在時間遊蕩收緊風雷火電之苦，或者被貶入畜生道……”
大聰明太著急，一口氣全部說完了。我聽了之後反而好受些，笑著說：“那又怎麽樣？既然我們沒有來生了，那為什麽不把今生過好？因為以後可能會過得不好，就放棄現在的幸福嗎？這樣我並不覺得是未雨綢繆，而是覺得得不償失。”
我說完深深吸了一口氣，又說：“弟弟，可能你活了幾萬年，可能你投胎轉世的每一世過的日子都是一樣的乏味，可能你知過去又能預知未來，所以對何為幸福何為珍惜看的很淡很輕或者根本就不看重，可是我不一樣，我……我既然沒有未來，那就好好把握現在。”
我伸出手抱住大聰明，他掙紮了一下，停頓中，然後身子放軟，慢慢的縮進我的懷裏，我說：“既然是行房才會造成這一惡果，那我們今後就不行房。
我自小是孤兒，後來何家人待我好，但畢竟隔著親疏，在她們麵前我始終是帶著感恩的卑微的心，有時候會無所適從。
而你是我的親弟弟對不對？我沒有感受過家人的溫暖，沒有感受過家的舒適，你能給我一個家嗎？你，我，還有葉，還有老楊，我們組成一個家，哪怕隻有幾十年，或者幾年而已，至少如今過的每一分每一秒沒有浪費，對不對？”
我說完盯著大聰明，他也看著我，眼睛裏帶著我看不懂的情緒，也不知道是冷漠還是其他的，但是他似乎沒有剛剛的僵硬了。
我又問：“好不好？”
答應我好不好？
大聰明思考了很久，撅起嘴問：“我剛剛說的時候，你明明都相信了，為什麽……為什麽突然又能把我拆穿了？”
為這個啊？
我笑了：“你每次見了葉都是劍拔弩張，跟他不對盤，怎麽可能突然關心起他，為了他的安危而遊說我？還有你要我想一想離開的時候小屁股一扭一扭的，是不是覺得自己計劃成功了得意忘形？你平時可不會這樣的？”
我說完，之間大聰明一副惱羞成怒，一副羞憤萬分的樣子：“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啊啊啊！”
我笑：“瞎說什麽？成語不是這麽用的！這是你得意忘形，記住這個詞！”
大聰明撅噘嘴不理我了。
我抱住他晃了晃問：“我說的好不好？”
他噘著嘴看看我期待的眼神，又冷哼一聲：“這有什麽好不好的？你想跟他在一起，就在一起唄？我反正攔不住你，陰謀陽謀用盡了你對他就是不死心！唉……姐大不中留……”
臭小子說什麽呢？
我笑著朝門外看，樓下似乎還沒有動靜就問：“葉怎麽還沒上來啊？到底是誰來找他了？”
大聰明撇撇嘴：“我怎麽知道？我不認識！”
“不認識？不認識你給人當傳聲筒？”我不信。
大聰明說：“我真不認識，是個男鬼，說是葉的下屬，我也擔心你被他欺負就上來咯。”他說著摟住我的脖子問：“對了。他走的時候偷偷的給你說什麽了？你眼神可不對啊！”
原來他知道啊？
我就笑著抱著大聰明重新回到座椅上說：“是這麽回事兒，葉抓到了兩隻女鬼……”
我就把張婉和劉貴妃的事兒跟大聰明說了。
大聰明聽了點點頭：“我要查一隻鬼的生死簿倒是不難，隻不過前一陣子因為詔獄的事兒秦廣王大發雷霆，我現在沒有抓到幾隻鬼，不好馬上回去地府的閻羅殿晃悠去查，要不這樣吧，這事兒先緩一緩，等我們抓夠一百隻鬼，我一並送回去的時候，給秦廣王交了差，然後順便去閻羅殿查一查。”
“也好！”我點點頭，大聰明說：“葉子傑出去的時間也忒長了點，咱們也下去看看吧！”
“嗯！”然後我們起身，我準備走，卻不料大聰明反手拉住我，嘿嘿一笑帶著我一下子撞進了牆壁裏。
我隻覺得身子周圍都背什麽包圍著，隻有兩隻眼前麵沒有東西，能看到二樓的東西，背大聰明拉著往下，漸漸的看到一樓……
一樓葉坐在沙發上，而他那位平日少言寡語的司機跪在他麵前，低著頭，不言不語，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似乎……很傷心？很憤慨？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