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想通了這墓地裏頭肯定是有第三方的人,而且,已經走到了我們的前頭時,馮依依突然看著我就著急了起來,甚至比我這個一心想要救活楚青衣的人還要著急,焦急,而且她對著我幾乎是低吼出來的, 那眼裏頭的著急是半點都做不了假的。


    這讓我疑惑極了。


    她到底想做什麽?


    或者說,這個墓地裏頭,有什麽東西是她一心想要得到的?


    不過我下一刻就在馮依依急的團團轉,甚至開始動手攻擊起不遠處的水潭的行為給打斷了思緒,我皺了下眉,扭頭看向她,她正一下一下瘋狂的對著水潭攻擊著,確切的說,是攻擊那個水潭裏頭莫名其妙多出來的怪物,是魚,但又有些不像魚,它們明明在水裏遊,但卻生著好多的爪子,而且我看的清楚,它們同夥之間竟然也在攻擊著。


    就這麽一會功夫,竟然有好幾隻那個東西被馮依依的力道給打傷。


    然後,那些受傷流血的東西,竟然被它們的同夥掉頭給瓜分了!


    還有不少因為沒有搶到而朝著身邊的同伴發起淩厲的攻擊。


    我站在一側看的毛骨悚然。


    “這,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它們竟然以自己的同夥軀體為食?


    “這,這是食人魚。”


    不知道什麽時侯停下了攻擊,站在我身側氣喘噓噓的馮依依一臉難堪的站到了我的身側,她看著我,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這些魚最喜血腥,打小就以同伴或是以人類的血肉為食料,這是它們從幼生期到成長期,再到成魚期的必須品。”隨著她的喃喃訴說,我再看眼前這群似魚非魚的東西,全身都起了層雞皮疙瘩。


    偏這個時侯馮依依幽幽的聲音在我耳側繼續響了起來:


    “這些東西本來已經絕跡了的,可沒想到這裏竟然有這麽一大批……”


    “看它們這樣大塊大,最起碼應該是成年期……”


    她的話在這裏噶然而止。


    我卻是幾乎秒懂了她話裏頭未盡的意思:食人魚長到這麽大,那麽,它們得食了多少同伴或是人的血肉?


    默默的收拾了下自己的情緒,我看向馮依依,“它們可有弱點?”


    “不知道。”


    馮依依想了下,有些頹然的對著我搖了搖頭。


    我對她這話有些不滿,再加上我本來就對她有心結,不輕不重的刺她一句,“你不是聖門的弟子麽,聽說你們聖門可是最大的修真門派了,素來以修行界正統為持,怎麽連這麽點兒事都不知道?別不是自吹的吧?”


    “聖門怎樣豈是你能置喙的?再說,我什麽時侯說自己是聖門的了?”


    我聽了這話有點瞠目結舌,“你不是聖門的?”以前我可是向來把馮依依當成了聖門的人,有段時間還想著把她給擒了,然後想辦法從她嘴裏問出點什麽來呢,好在後來除了那個用笛音差點誘的我自盡的男人之後,不管是聖門還是陰墓派的人,都沒有再次出現在我麵前,這才讓我暫時打消了這個主意,但我心裏頭卻是把馮依依當麵聖門的人。


    敢情,她還不是?


    似乎是覺得我眼底的疑惑太過明顯,馮依依有些惱羞成怒的瞪了我一眼,“我以前和你說過我是聖門的人嗎?”


    沒有嗎?


    好像,是真的沒有。


    不過是我從那個想要殺我的男子嘴裏套了幾句話,他說自己是聖門的人,他和馮依依是師兄妹,我也就想當然的以為馮依依是聖門的人了,現在想想,師兄妹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在一個師門,以前我是不懂修行界的這些規矩,現在也算是一腳跳到了這裏頭,懂的自然也多了那麽一些,所以我也就知道了,這種師兄妹的稱呼,可以很廣泛的。


    甚至說,徐寶寶要是樂意的話,都可以稱呼毛安一聲毛師兄,或者是毛世兄。


    不過很顯然的,她是什麽都不想叫,隻想喊他混蛋了。


    思緒收回,我看到的就是馮依依對著我滿是怒氣的臉,我皺了下眉頭,“你那是什麽表情?”


    好像我欠她幾百萬似的。


    我也就是欠了毛安錢好不好,還有不少錢是那個家夥硬生生套到我頭上來的。


    一開始的時侯我還和他據理力爭什麽的。


    到了後來,眼看著他那賬上的數字我是一輩子都還不遠的節奏。


    我也懶得再和他多說什麽了。


    記吧,反正他也就是記記,而已。


    想到這些的時侯我的心頭猛的一痛,毛安和徐寶寶他們兩個人到底被馮依依給弄到了哪裏?


    這一點也是我隻能暫時答應馮依依的原因之一。


    我不能讓她們兩個有危險!


    隻是,到了這會兒,我不知道怎麽的突然有些懷疑起馮依依來。


    她真的看到了毛安他們兩個人嗎?


    “你那是什麽眼神?好像我騙了你什麽一樣。”馮依依被我那句反問話說的一噎,不過她隨即也不甘示弱的朝著我瞪了過來,一聲輕哼,她看向了我,“我可是什麽都沒有瞞著你的,倒是你,估計手裏還有不少的手段沒有使出來吧?我也就罷了,你到這裏來可是有目的,難道你真的由著那些人一路在前頭領先,然後最終走到這個墓地的最中心,把便宜都輕鬆的占了去?”


    我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我可不像某些人,專門就是演員出身,一演就是十多年,我呀,沒那個功夫。”


    “你……”她看著我,本來很生氣的一張臉龐,可不知道心裏頭想到了什麽,氣息一下子就軟了下去,她看著我,深深的歎了口氣,連聲音都跟著軟了下來,“七七,我和你解釋過,那是我師傅給我的命令。我師傅是我唯一的親人,她待我親如母女,我不能不聽她的。”話在這裏略停,她雙眼滴溜溜的看了我一眼,“不過我也不是沒動手嗎?那十幾年,其實不止你一個人付出感情的。”


    馮依依這話說的頗有是有幾分的委屈。


    要想騙過一個人,那最先的就得要騙過她自己。


    所以,一開始的幾年裏頭,她直接就用了一個封印記憶的法術,讓自己忘了她的目的。


    可以說,在頭前的五六年裏頭,她是真心想著和這個人做朋友的。


    她也付出了感情好不好?


    後來,要不是自家師傅傳來信息,把她從封印中的記憶解除。


    她還是不會記起後頭那些事情的。


    記了起來,她看著對自己如同以往那般笑意盈盈的木七七,曾有一段時間心情極是複雜的。


    可是師命難違……


    此刻,看著和自己終於走上敵對路的我,馮依依的語氣難得的低落了幾分。


    她看著我,輕聲道,“七七,以前那些是我對不起你,可我也是真心待你的,你不能因為我師傅,就直接全部否認我。”


    這話硬是把我氣的樂了起來。


    我指著她,差一點就想張口罵她硬臉皮。


    不過轉而一想和她說這些估計也是白說吧?


    我便直接冷笑了兩聲,把頭扭過去,繼續觀察起眼前的水潭來:


    隨著我和馮依依兩個人的攻擊不再,水潭裏頭的食人魚也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水潭的水再次恢複了之前的清澈。


    好像之前水潭裏頭的那些食人魚瘋狂的攻擊和自殘是做夢一樣。


    我看著這一切,著實有些頭疼。


    該怎麽辦?


    就在我苦思時,我手腕上的幽冥蛇突然蠕動了兩下。


    感覺到手腕上的異動,我低頭看去。


    這小東西可是難得動一下呀。


    上次在那個房間裏它突然自己從我手腕上飛了出去,事後我使盡了法子都沒有找到。


    最後隻能是放棄尋找它。


    還好毛安和我說,這東西估計是發現了什麽,等它的目的達到,自然就會回來找我了。


    果然,在我下鬼王窟的那一瞬,這小東西竟然一下子飛到了我手腕上。


    也讓我高興了那麽一下。


    不過當時那家夥纏到我手腕上就不動了。


    沒想到這會兒竟然再次蠕動了起來?


    不過等我低頭去看時,小家夥竟然再次不動了。


    我甚至是使勁兒用手去戳了它兩下。


    一動,不動。


    耳側傳來一聲輕笑,我被嚇了一跳,幾乎就要朝著聲音的出處一掌拍過去了,還好我抬頭就看到了眼前的人。


    確切的說,是一道鬼影。


    我看著眼前的鬼影有些詫異,“你怎麽出來了?”


    是蘭蘭。


    那個被馬隊他們間接害死,死於一個陰邪鬼物之手的蘭蘭。


    當時陰差要把她一塊收了。


    可她苦苦求我,我一時間起了側隱之心,便從陰差手裏保下了她。


    事後她一直都棲身在我的身側。


    我看不到,卻能感受的到。


    雖然知道她是一定會跟著我進這鬼王窟的,不過這丫頭選擇在這個時侯現形。


    我還是有些不解的。


    “你是誰,是這個墓地裏頭的東西?”馮依依身子一閃出現在我的身側,話音猶落,她已經是一臉戾氣的對著蘭蘭攻擊了過去,招招致命,“木七七你還怔著做什麽,這東西突然出現在這裏,肯定知道怎麽過這水潭的,咱們兩個聯手把她拿下,逼她說出這墓地的秘密……”眼看著她越打越快,一招就要拍到蘭蘭的身上,我身子一閃直接揉身到她的跟前,抬手把她給逼退。


    “她是我的人,你不能動她!”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陰緣難逃:霸道鬼夫萌萌噠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懶丫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懶丫兒並收藏陰緣難逃:霸道鬼夫萌萌噠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