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房東李嫂。


    打開門,她笑嗬嗬的看著我,一臉的純樸,“妹子呀,我已經燒好水了,你們現在要不要洗澡呀,要是要的話,我讓你們李大哥幫你們把水提過來……”這個時侯已經是初秋,此刻的外頭雖然說不上什麽冷,但多少也有些涼了,要是洗澡的話,肯定是要加些熱水的,但這裏是農家,沒有什麽太陽能啥的,隻能自己動手:半桶熱水半桶冷水那樣的兌。


    之前我們一心想著晚上動手,隻顧著準備東西,想一些盡量能想到的問題。


    倒是把這碴給忘了。


    沒想到李嫂卻幫著我們記到了心上……


    我看著她,很是感激的笑,“謝謝你啊,李嫂。”


    “謝啥,我們這是鄉下,你們幾個瞧著也都是城裏娃,又是大學生,肯定愛幹淨的,這電視上不都演麽,你們城裏人講究衛生,是要天天洗澡的,我就想著多燒些水……”她念念叨叨的,然後回過神,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訕訕的笑了下,“我這就讓你們李大哥幫你們把水提過來?”


    “不用麻煩李大哥的,我們自己去提就好……”


    “麻煩啥,你們城裏娃娃,手可是讀書的,咱們幹慣了粗活兒,提桶水不算啥。”李嫂的了我確定的話,便笑嗬嗬的對著我擺了擺手,轉身朝著她們自己的屋子走過去,一邊走還一邊扯了嗓門喊起來,“當家的,你把水給提過來啊,快點,我才燒的,趁熱呢……”


    我在身後聽著這大嗓門兒,也是無語了。


    等到毛安和徐寶寶兩個人出來的時侯,李大哥已經幫著我們把水提了過來。


    依次洗過澡,我們三個人又坐在一塊說了會子話。


    當然了,說的全都是有關於鬼王窟的。


    這個時侯還早,才晚上七點多,不到八點,我們的打算是等到過了十二點後再出發:這個時侯村子裏的人們都早早的睡下了,我們三個再小心一些,不會有人發現我們的,所以,我們三個也不急,就坐在沙發上說話,順便說著我們晚上有可能會遇到的各種的問題,毛安看著我和徐寶寶兩個人聊的正興起,便站起了身子,“我回屋去拿點東西。”


    看著他的背影,徐寶寶撇了撇嘴,“肯定是去抽煙的。”


    我看了後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笑什麽啊,七七,我說的都是真的。”


    “是真的是真的。”我猛點頭,看著徐寶寶,心裏頭忍不住湧起幾分的惋惜。


    要不是那個冰玄的存在,寶寶會不會有可能和毛安成為一對歡喜冤家?


    可惜我也隻能是想想。


    收斂了腦海裏的思緒,我看向徐寶寶,正想說話呢,房門突然被人推開,毛安一臉凝重的走了進來,看著我們兩個,他突然出聲道,“我房間裏頭的東西被人動了。”


    “不會吧?是不是你看錯了?”


    徐寶寶第一個反應就是毛安記錯了,她看著毛安,揚眉,“你沒丟東西吧?沒丟東西的話怎麽知道東西被人挪了?那些東西我可是看到你是隨手放的,你怎麽知道是被人給動了啊?我看你是太小心了,所以才有這個潛意識吧?”徐寶寶絕對不是心虛之下的激動什麽的,她這純粹是和毛安對著幹成了習慣,隻要是毛安的話,她往往第一個本能就是開口,懟他。


    知道她這個習慣,我也不理她,隻是同樣一臉凝重的看向了毛安,“確定嗎?可有丟東西?”


    “沒有丟東西,確定。”毛安在一側的沙發上坐下來,看著我,“我帶的行李箱被人弄開過。雖然他的手法很隱秘,而且開鎖的手法也算得上高明,但是我箱子裏頭放東西是有習慣的,所以……”


    這就是說,進屋的那個人翹了毛安的行李箱?


    他翻動了裏麵的東西。


    卻沒有動。


    對方,是在找什麽東西嗎?


    我擰緊了眉頭,“他們是想找什麽,但是你箱子裏沒有?”


    “會不會是見錢眼開的人?”徐寶寶看著我們兩個,慢慢的開口分析著,“你們看,這個地方很是偏僻,走出去打工的也都是年輕人,大學生嘛,更是就那麽幾個,咱們三個人雖然都盡量低調,但和這裏肯定是格格不入的,會不會他們覺得咱們有錢什麽的?”


    “你覺得是見錢眼開嗎?”


    我看了眼徐寶寶,沒說是,但也沒說不是,隻是細細沉思了起來。


    隨著我的沉默,屋子裏的氣氛也跟著寂靜了下來。


    雖然徐寶寶沒有回我的話,但是過後她自己也反應了過來:


    毛安屋子裏進了人,見錢眼開的可能性,很小!


    半響後,她看了我們兩個人一眼,“會不會是李家的那兩個孩子啥的?”


    不然的話,要怎麽解釋對方出現在李家的屋子裏,李家那些人卻是一點都沒有反應?


    他們是同謀?


    亦或者,他們根本就不知道?


    更者,他們,是進入屋子裏頭的知情者之一?


    我和毛安也幾乎是同時想到了這一點,互看了一眼,我們兩個人的眼底深處都多了抹警惕。


    不管如何,這事兒,得小心!


    雖然中間發生了這事兒讓我們都愈發的戒備,但卻並不足以讓我改變主意。


    十一點半。


    外頭漆黑一團。


    整個村莊都陷入了一片沉睡中。


    萬籟俱寂。


    為了以防萬一,我們三個還是借用了一些法術掩蓋了身形,同時以防萬一,還在我們兩間屋子的外頭設了一層簡單的結界,裏麵更是有三個用紙人,是專門用來遮眼的,以防我們早上回不來的時侯李家的人會多想,這三個紙人會在這裏待上兩天,如果兩天後我們還不能回來的話,三個紙人就會直接離開這個村子。


    到時侯李家的人隻會以為我們是離開了這裏。


    不會多想什麽的。


    我算好了一切,可惜卻獨獨漏掉了一個人。


    所以,導至後頭我們在鬼王窟是凶險重重,更是差一點丟了小命。


    這是後話,且不提。


    今晚的夜色很好,頭頂上的夜空裏,月華如洗,更有一顆顆的星子高高掛在夜空上。


    好像在悄悄的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盯著……


    不知道為什麽,當我想到這個詞兒的時侯,心底深處突然湧起一陣的心驚肉跳。


    好像,在我們的身子後頭有什麽東西在盯著我們?


    我幾乎是唰的一下停了腳。


    扭頭,朝著後頭看過去。


    我的動作幾乎是一氣嗬成,再加上我現在一身的功力,連徐寶寶和毛安兩個人都沒能及時停止腳步,跑出去好幾步才有些詫異的停下了腳步,朝著我看過來,“七七,怎麽了?”


    這樣的速度之下看過去。


    後麵要是有什麽人或是東西跟著,肯定會一攬無餘的都入了我的眼。


    要知道我們此刻已經出了村子,後頭是一片不算大,但也不小的平地。


    兩側更是沒什麽遮掩身形的地方。


    所以,這是,沒人?


    是我的感覺出錯了嗎?


    我擰了下眉頭,沒人嗎?


    下一刻,我身形微動,已經是站到了毛安徐寶寶兩人身側,“我剛才,突然覺得好像有什麽人在盯著我們似的,不過現在看來,應該是我太緊張的原因。”雖然我還是覺得心頭有些不安,但我卻不想讓毛安和徐寶寶兩個人也跟著我擔心,所以,我就轉了話,自圓其說。


    “後頭哪裏有什麽人呀,七七你肯定是太緊張了。”


    徐寶寶朝著我輕輕的一笑,抬手握了我的手,“瞧,你這手都是涼的,太緊張了吧?怕什麽呀,咱們準備的那麽充足,又都有一身的修為在,你想想那些盜墓的,肯定沒有咱們三個的本事,人家都能平安回來,咱們卻會遇到危險?這不是逗人麽。”


    這會子的徐寶寶恢複了她往日無法無天的豪邁。


    我看著她笑了笑,重重點了下頭,“嗯,應該是我太緊張了,這不頭一回麽?”


    徐寶寶被我的話逗的撲吃一笑,“還頭一回,你以為這是啥,說的好像和破處兒似的。”


    我被這丫頭的話說的臉噌的一下燒了起來。


    狠狠的瞪她一眼,我扭頭朝前走。


    身後,傳來徐寶寶嘻嘻的嬌笑聲,我忍不住也搖了下頭,這丫頭,真真是口無遮攔了。


    去鬼王窟的路是我們之前就瞧過一趟的。


    這會兒雖然是晚上,但我們走的也很是順暢,一路上幾乎是腳不沾地的往前走。


    經過了剛才的一幕,我雖然仍舊麵上和徐寶寶一樣的說笑,但心裏頭卻是暗自把戒備和警惕提到了最高點。


    啪的一聲輕響。


    我幾乎是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手一揚,匕首在月色下映出一道道的寒芒。


    身側,徐寶寶無奈的聲音響起,“七七,隻是踩了一根樹枝,你太緊張了。”


    我,“……”


    就是毛安也跟著朝我看過來,雖然沒有出聲,可卻是揚了揚眉,以眼神示意我。


    是不是太累了?


    或者,明天再過來?


    我深吸了口氣,放下手裏的匕首,眼神一點點的平靜下來。


    “再有十分鍾左右就要到了,咱們走。”


    我沒用回毛安的話,卻用實際行動告訴他,我不用休息,繼續,走。


    隻是原本十分鍾的鍾,我們三個人走了足足半個小時。


    再往前看,仍然是月色如洗,夜色無邊。


    哪裏有什麽鬼王窟的半點影子?


    我們三個人又繼續往前走了十幾分鍾,站定。


    徐寶寶的臉色難看,“七七,咱們遇到鬼打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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