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很討厭馬隊這個人,但是我卻不能不走這一趟:


    解鈴還需係鈴人。


    如果那個女孩子還活著還好說些,要是那個女孩子真的遇了害……


    以著當初的情形,她一身的怨氣肯定很重。


    如果她要報仇的話,馬隊和他身邊留下來的幾個隊友估計就是她要找的目標。


    之前馬隊說,他身邊的人已經開始出事了。


    現在也不知道還餘下幾個……


    所以,聽了我的話之後徐寶寶和毛安都表示了讚同。


    商量好了這事兒之後,我們三個自然是要準備些東西的,約摸有半個小時,毛安便去而複返,他對著我揚眉笑了笑,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要喝茶嗎?”


    我給他倒了杯茶,然後坐到他的對麵,“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說啊,咱們兩個的關係,你還這樣客氣?”他一邊咕咚咚的灌了幾口茶,一邊看向我。


    我想了想,把之前壓在心底的幾個問題整理了下,開口道,“你是怎麽知道要是想從那個空間出來,一定要毀了客棧,殺了那個玲子的?”當時的事情雖然是快到了極點,而且對玲子下手這事兒我也一點準備都沒有,可以說,好像玲子簡直就是被一隻手推著送到了我的手上,然後,她死,我出來……


    這樣的感覺吧,瞧著是一個巧合。


    可是,經曆了那麽多事情的我,如今最不相信的就是巧合啊。


    更何況,玲子和客棧,對我來說的確是疑問重重。


    之前沒問是因為對方是毛安。


    而且我才從那裏頭出來,好多的事情要做,好多的問題在我的腦海裏衝擊著。


    直到這一刻。


    我看著坐在我麵前的毛安,還是沒忍住心裏頭的念頭,開口問了出來。


    毛安聽了我的話輕輕的一笑,“我還在想著你能忍的住多久呢,總算是問了出來……”他的身子往後頭的沙發上靠了一下,翹起了二郎腿,腳尖抖了幾抖,“其實,你沒有感受到,我卻是剛到那邊見到你的時侯就感應到了,那個玲子身上有一股這個空間的氣息,雖然很淡,但卻真實的在她身上存在……”


    “所以,她也是這個世界過去的人?”


    “不,她不是。”毛安看著我搖搖頭,一臉的凝重,“我一開始的時侯也以為她是跟著你過去,甚至是為了把你留在那邊而存在的,可是後來,直到她死後的那一瞬間,我感受到了她的靈魂波動,那一縷氣息的存在的確是為了把你留在那邊,但她本人卻是真的是那個空間的人,隻是,在幕後的人對她動手的那一瞬,她的靈魂已經被對方給完全震碎,留下來的隻是一種本能……”


    本能?


    我先是一怔,接著就反應了過來:


    就是如同一種執念,或者是一種程序。


    她身上所有別的情緒和念頭都被屏除,餘下的就是盯著我,看著我,或者是和我相處。


    所以,在我眼裏的玲子才會和我那樣的親熱,偶爾又讓我覺得怪異……


    “這個幕後的人,我絕不會放過他們的。”


    我到底和他們有什麽仇?


    且不說這個,平行空間的玲子人家活的好好的呀。


    他們怎麽可以這樣罔顧人命?


    這些人,真的該死。


    毛安看了我一眼,眼底閃過一抹憂色,以及若有所思。


    可惜我這個時侯隻是沉浸在氣憤中。


    完全忽略了他的這一眼。


    晚上,我和毛安三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馬隊長家的小區,這樣大搖大擺的進肯定是不行的,我們在一旁趁著保安不注意,毛安掐了個訣,把一側的監控器都給屏了,看著他在一角煲電話,我們三個才走進去,雖然不知道馬隊長住在什麽地方,不過這卻難不倒我們三個人的,徐寶寶也不知道從哪弄了隻紙鶴,幾個古怪的手勢打出去,又對著紙鶴吹了口氣兒……


    那紙鶴在我眼前展翅……飛走了……


    飛……走了……


    好吧,在我見過那麽多的牛鬼蛇神之後,現在這種,小意思了。


    “發什麽呆呀,跟著它走。”


    我被徐寶寶拽了一下,抬腳跟上,看著那紙鶴七拐八彎的,我實在是有些好奇:


    “寶寶,這紙鶴怎麽知道馬隊住的地方?”


    紙鶴尋人什麽的我知道。


    但是,這不都是需要那個人的氣血什麽的為引麽?


    剛才我可沒發現徐寶寶用什麽馬隊的東西呀。


    “我之前留了根馬隊長的頭發。”


    我望著徐寶寶對著我使勁兒眨眼,一臉‘我厲害吧,快誇我’的表情,我嘴角抽了下,抬腳往前走。


    身後,徐寶寶不滿的跟上,“真是的,難得有一次先見之明,竟然不誇我……”


    “……”


    紙鶴在一棟樓前拍著翅膀停下來。


    幸好是大晚上的。


    不然的話讓人瞅著這一副模樣,估計真的得嚇一跳。


    “在這一棟?”


    “嗯,咱們上去吧。”


    這個小區是比較舊的一批,而且樓層也沒那麽高,都是沒有電梯的,徐寶寶又隨手一指,那紙鶴如同看懂了她的意思似的,翅膀輕輕拍了幾下,一個掉頭,朝著樓梯處飛了過去,我和徐寶寶毛安三人想也不想的跟上去。


    紙鶴停到了五樓的一戶人家門前。


    我們三個人站在門口,紙鶴已經停了下來,靜靜的浮在半空中。


    徐寶寶一抬手收了紙鶴,扭頭看向我和毛安,“怎麽樣,進去?”


    “好濃的陰煞氣。”


    毛安的聲音在我們耳側輕輕響起來。


    我點了點頭,這一點不用毛安說,我也感覺到了,其實,打從進入這個小區我就覺得空氣裏的氣息有點不對勁兒,越往這邊走越覺得陰側側的,好像風都是陰冷的,等到了這棟樓前,直至停在這道門前,我已經能很肯定的知道,這些陰煞氣息,是從馬隊家裏頭散發出來的,此刻,我看了眼毛安,我們兩個人的眼裏都有了種說不出來的凝重。


    倒是徐寶寶,她揚了揚眉,“怕什麽,我去敲門。”


    我把手裏的匕首緊緊的纂緊,站到了她的身後。


    就在徐寶寶敲了幾下門,等著裏頭人反應的時侯,我突然呀的一聲輕呼。


    此刻已經是晚上十點。


    除了我們剛才的敲門聲,樓道裏很寂靜,此刻我這一聲輕呼把徐寶寶和毛安兩人的視線同時引了過來。


    “七七,怎麽了?”


    徐寶寶一下子站到了我的身側,一臉的緊張。


    毛安也是把凝重的眼神投注到了我的身上。


    “是它。”我晃了下我的手腕,對著兩人苦笑了下,露出腕上一道細細的鐲子樣的東西,正是之前在陰間時孟婆送我的幽冥蛇,本來這小東西自打盤在我腕上之後就沒怎麽動,偶爾動一下也不過就是蠕動兩下身子,此刻卻是突然整個上半身抬了起來,蛇頭上,小小的三角眼豎起來,正散發著幽幽綠芒的盯緊了馬隊家的門,不,應該是說門內。


    “咦,這東西怎麽動了?”徐寶寶很是有幾分不解。


    毛安皺了下眉,略一遲疑,“難道說,這裏麵有什麽東西是它感興趣的?”


    我聽了毛安這話也是心頭一沉:


    幽冥蛇向來是生於陰間極陰之處,喜歡的自然也是這些東西。


    一般的陰煞氣息什麽的都不會入它的眼。


    現在,毛安竟然說這屋子裏有可能有它感興趣的東西?


    這個說法很是有可能。


    但也讓我心裏頭跳了一下,有些不安。


    不過我很快壓下了心裏頭的情緒,看向了仍舊緊閉著的房門,“難道說馬隊不在裏麵?”


    “要不,咱們進去看看?”徐寶寶有些躍躍欲試。


    我略一想,便點了頭。


    平行空間裏頭我經過了好些天,但在這邊卻不過是一個晚上加一天的時間。


    以著上次我們見到的馬隊的狀態,他應該不可能上班的。


    如今屋子裏又有那麽濃的煞氣……


    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我一咬牙,“咱們進去。”


    幾乎在我話音落下來的瞬間,毛安已經抬手對著房門指了過去。


    就聽哢嚓一聲響。


    房門被他伸手輕輕一推,打開了。


    他朝著我們看了一眼,抬腳率先走了進去。


    我和徐寶寶兩人緊緊的跟上。


    隻是比我們兩個更快的卻是我手腕上的幽冥蛇。


    嗖的一下,眼前一道極細的光影閃過。


    要不是我低頭看了眼腕上,知道小家夥是真的不見了,我都不會覺得是它飛走了。


    一條蛇……飛走了……


    我嘴角抽了下,決定不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


    見怪不怪。


    房間裏頭一個人沒有。


    籍著窗外隱隱的月色,以及小區院子裏的路燈,能看到屋子裏很亂。


    地下啤酒瓶煙頭什麽的到處是。


    桌子上也是垃圾,吃的喝的都有,甚至還有吃了一半的泡麵。


    往裏頭走了幾步的路,竟然踩到了好幾個酒瓶子。


    簡直就是那種沒有下腳地兒的亂。


    徐寶寶嘟囔著,“亂成這樣也真是醉了。”


    我和毛安都沒有出聲,一心一意的想要找出點什麽有用的東西。


    一室一廳的屋子,廳裏,房間裏都沒有人。


    毛安站在地下,“真的不在家。”


    “那他去了哪?”徐寶寶有些疑惑,我們為了以防萬一,來之前可是往他警局打過電話的,說是這幾天都沒有在局子裏頭,但至於請沒請假的,值班的人表示不知道,我們這才直接跑到他家裏頭的,沒想到又是空跑了一場?


    我正想說咱們出去時,毛安麵色一變,扭頭朝一個地方衝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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