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姑娘是想找兩個人,從她們手裏拿一樣東西,好去救你的鬼夫君吧?”


    我聽了她這話噌的一下跳了起來,手裏的匕首平放到胸前,厲聲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麽知道這些?”


    “木姑娘何必動怒?咱們可是女兒家,那些刀子啊什麽的可都是利的很,女兒家的手可是金貴的,傷了多不好?”她手裏的茶盅輕舉,似笑非笑的瞟我一眼,頗有兩分大姐姐對著淘氣小妹的感覺,“打打殺殺的事兒可都是外頭那些臭男人幹的活,咱們女兒家呀,隻管穿的漂漂亮亮,打扮的美美的不就好了?”


    我聽著她這話,嘴角抽了抽,一時間有些不知道如何接話。


    “所以呀,木姑娘,那匕首,你還是收起來的好吧?”


    我想了想,的確還是收起來的好。


    畢竟以著眼前這女人的能耐,估計我就是去拚命,都碰不到人家的一根頭發絲兒。


    即是這樣,我又何必去徒惹人笑?


    匕首收起來,我索性朝著那宮裝女子淺淺一笑,“抱歉,剛才太緊張了,不知道怎麽稱呼您?”


    “我呀,要不,你叫我毛夫人?”


    我看著對方眼底一閃而過的狡黠,俏皮,嘴角又抽了抽,卻是似笑非笑的朝著她回望了這去。


    “毛安的夫人嗎?”


    誰知那宮裝女子卻很是大方的點點頭,“是呀,我和他是打小定的娃娃親,現在都老夫老妻了,誰知他卻突然嫌棄我,覺得我不漂亮,不好看,所以,說要到外頭去找那些狐狸精了,哎,這男人啊,妹妹你信姐姐我的,就沒一個好東西……”吧啦吧啦的,我覺得自己的耳朵被狠狠的塗毒了一回,好不容易等她說完對男人控訴,我生怕她再說起來沒完,趕緊開口道,“毛,姐姐,你知道那兩個人在哪嗎?”


    不管如何,我是一定要把那兩個人手上的東西拿到手的。


    哪怕為此我要付出多大的代價都可以。


    “你想救他,沒那麽容易,那兩個人的東西也隻是緩解,甚至連治標都不可以——”宮裝女子好看的眉蹙起來,她看著我,意味深長的眸子裏多了抹古怪,“不過是個男人,更何況他卻是連人都算不上,你又何必去執著?若是你喜歡,我日後幫你找幾個比他更好的都可以,屆時,隻要你——”


    我臉色猛的一沉,直接站了起來,“我不準你說他的不是。”


    楚青衣是鬼,那也是我的鬼。


    我這人是有很多的缺點,愛錢,膽小,我也懶,但是,用何蘭的話說就是我卻有一個最大的優點。


    那就是護短!


    我的人,我認定的人,朋友,家人,誰也不能在我的麵前說他們的不好!


    現在,楚青衣就是我的護短之一!


    我看著她,一字字的道,“我不管是你是什麽人,我也不管你和毛安是什麽關係,要是你再敢說他一個字的不好,大不了我就把命送在這裏。”


    或者是我的聲音過於肅殺,或者是宮裝女子沒想到我會這樣的反應。


    一時間她卻是有些怔了。


    半響後,她輕輕一笑,眼神微閃間一抹精芒閃過,她看著我,輕聲道,“人鬼殊途,沒想到你卻是動了真的,可惜啊,可惜。”


    這是我聽到的第二回對我和楚青衣之間的事情說的可惜。


    頭一回,哦,是那個黑衣人。


    他在我回宿舍的時侯假扮了楚青衣,被我識破,當時便道我竟然是動了真心,連著道了兩聲可惜,現在這女人在看我一番動怒之後又是兩句可惜,這讓我不禁心裏很是不舒服了起來,這種感覺,怎麽說呢,就好像是有一種東西有一件事情,大家都知道,而你明明也該曉得,也該知道的,可你就是不知道,你被大家統一給瞞了起來。


    我心裏湧起一種極是古怪的感覺。


    不過我暫時把這個念頭給拋開,板了臉看向她,“有什麽好可惜的,我這人就是護短,他是我的朋友,我就容不得別人說他。”


    “隻是朋友嗎?”


    宮裝女子的話讓我抿了抿唇,沉默了下來。


    對於我和楚青衣的關係,我哪裏能扯的清啊,再說,我也不習慣和個外人訴說私密的感情。


    宮裝女子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突然開口道,“你想不想讓楚青衣徹底的恢複?”


    我聽了她這話卻是眼神微微一凜,突然開口道,“你要我做什麽?”


    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這女人大費周張的支開毛安,把我弄到這裏來,並且主動提出楚青衣的事情。


    肯定是有什麽要我做的。


    隻是,對於我的這點猜測我也挺疑惑的,這女人那麽大的本事呀,我一普通大學生,能幫她什麽?


    我小心冀冀的看著她,“你真的能讓楚青衣恢複,那你的條件是什麽?”


    “不是我能幫楚青衣,能幫他的,從頭到尾都是你一個人。”宮裝女子對著我說了這麽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之後,她抬起頭朝著我嫵媚的一笑,“我呀,沒什麽條件,隻是,要是我幫你暫緩楚青衣的情況,你就幫我去一個地方,取一樣東西如何?”


    又是拿一樣東西?


    我聽了這話頓時就覺得想笑,事實上我也真的笑了起來,“這位姐姐,我隻是一個大學生,我手裏沒錢,別說去一個地方了,我現在連這個月的生活費都快要沒著落了啊,不過你要我去的地方要是本市的話,咱們還可以再商量哦。”


    宮裝女子朝著我菀而一笑,那笑容裏透了幾分的俏皮,“我會讓人給你送車票的。而且,相信我,你一定會很樂意去那個地方的。”


    很樂意去?


    我聽著宮裝女子句句帶著玄機的話,不禁皺了下眉頭。


    “你可以好好想想,當然,你也可以拒絕我的話,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那兩個人的身份非同小可,以著你的身手,從他們手裏奪東西,怕是難如登天。”宮裝女子對著我循循誘導,她的聲音很輕,很柔,坐在她的麵前,有一種如沐春風般的感覺,我的眼皮有點沉,幾乎就在我整個人要睡過去的時侯,耳側一道怒極的聲音響起來,“木七七,醒來——”


    我下意識的啊了一聲,“誰喊我?”


    頭上被人用力的敲了一記,疼的我吡牙咧嘴的,我抱著頭,朝著身旁怒喊,“毛安你瘋了吧,你打我頭做什麽,打傻了怎麽辦?”


    “你以為你現在很聰明嗎?負負得正,要不要我再敲兩下,說不定能讓你變的聰明些?”


    我被毛安這話氣的直翻眼皮。


    好半響,我慢半拍的一聲輕咦,“怎麽是你,我剛才正和宮裝女子說話呢,你怎麽一喊我,她就不見了?”


    “什麽宮裝殿裝的,你傻了吧,這裏怎麽可能會有人?”毛安看著我的眼神極為的怪異,他看著我,手在我眼前晃了兩下,吃的一聲笑,“我說木七七,你不會是被嚇傻了吧?”


    嚇傻了?


    我抬頭一看,這一眼可不得了,我啊的一聲尖叫,直接跳到了毛安的背上。


    雙手拽著他的衣袖,我身子僵的成了木頭,頭也不敢回。


    “毛,毛安,這,這是什麽地方?”怎麽那麽多的墳墓啊。


    毛安被我的樣子給逗樂,不過他並沒有把我甩開,反倒是把我他身邊拖了一下,由著我整個人都要靠到他身上去了,方輕聲道,“這裏是亂墳崗,當初八國聯軍侵襲,這裏是一個小戰場,後來慢慢的便形成了一個小墳地……”


    “我,我明明是在金店的,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我聲音直抖,黑暗中看著那些無主的墳墓,總覺得好像有什麽東西要隨時從那墓碑裏跳出來,把我一口吞下去似的。


    毛安感覺到我的緊張,輕輕的拍拍我的手,“別怕,有我在,那些東西不敢出來的。”頓了下,他方對著我解釋道,“剛才是那個幻陣的主人出手,把你弄到了這裏來,估計是想嚇嚇你,我衝破她的幻境,尋著你的氣息尋過來,沒想到就看到你正站在這裏一臉的微笑,時不時的還自言自語,七七,你剛才在說什麽?”


    我本想和他說宮裝女子有辦法讓楚青衣的情況好轉,可話到了嘴邊,我卻又改了,“我剛才在這裏看到一個宮裝女子,她和我說,她是毛安的夫人,說你們是打小訂的娃娃親——”說完這話,我雙眼不錯眼珠的盯著毛安,我想看看他的反應。


    那個宮裝女子,真的如同毛安所說,是我的一場夢。


    是幻境中製造出來的一個場景。


    不是真實的?


    我心裏對於這點很是懷疑。


    可惜,我再一次的失望了。


    毛安聽了我的話隻是眉頭微皺,一臉若有所思的想了下,最後他皺了下眉頭, “我想,應該是那個女人根據你的心思製造出的這一場幻境,要是我沒有及時出現,不知道你會怎麽樣呢,七七,以後再出現這種事情,你可一定不能輕易答應對方什麽啊。”


    我聽了他這話眼神一閃,笑著點點頭,“好。”


    幾乎在我的好字話音落下去,四周猛的狂風大作,周圍的墳墓砰砰的炸開來。


    一道道的黑影從裏麵跳出,朝著我和毛安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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