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綠痕一早就拿著一張燙金的請帖過來了:“王妃,公主請您去南山狩獵呢。”


    蘇影接過帖子,隨意地看了一眼。剛想說沒心情不想去,馬上就回過神來,她為什麽沒心情,她為什麽要不去?


    她一點都沒有心情不好!


    夜非白他愛寵幸誰就寵幸誰,她一點都不在乎。


    她不能整日將自己困在淮王府,總得出來走走。


    綠痕見蘇影不說話,小聲說道:“王妃若是不去,奴婢就替您回了吧,畢竟要住好幾日呢。”


    蘇影按住邀請帖,漫不經心道:“去,為什麽不去?”


    綠痕見蘇影終於肯出來走走,唇邊勾起笑容:“王妃,那奴婢給您去準備,那我們要不要帶狩獵裝?”


    “自然要帶,去狩獵難道還有不帶狩獵裝的?”


    “所以馬靴也要帶上?”


    “自然!”


    “弓箭也自備麽?”


    “嗯。”


    “還要帶上換洗的衣服,還有……”


    綠痕一樣樣地數著,蘇影開口道:“什麽有用的就多帶上,一輛馬車裝不下就裝兩輛馬車。”


    “不過這樣……”


    “不行再多帶幾個人就是。”


    “是!”綠痕應了一句事,她隻覺得蘇影今日看起來特別地反常。


    以往,她要去哪裏,都是輕裝簡陣的,而如今卻是聲勢浩蕩,好像要讓所有人都看到她的排場。


    綠痕篤定的認為王妃如今這副樣子,一定是與昨晚有關。


    綠痕忍不住說道:“王妃,您是不是在生王爺的氣?”


    “有麽?我現在看起來有生氣的樣子麽?”


    綠痕看著蘇影淡定無波的臉,隻覺得怪異,太怪異了,幾乎是麵無表情。


    綠痕小聲說道:“王妃,王爺昨天病得這麽重,您就算是有再大的氣也要忍到早上再說,然後這件事就這麽揭過去了。”


    蘇影動手替自己倒了茶水,慢條斯理地說:“這件事可揭不過去!”


    “唔……奴婢剛才聽淩風說,王爺現在也不太好呢。”


    “他好不好與我何幹,想必這府李有的是人想要照顧他。”蘇影的語速很快,唇畔邊勾起一抹嘲弄的冷笑。


    綠痕頓時就不說話了:“奴婢去給王妃準備行李。”


    歐陽流雲過來的時候,夜非白正坐在在桌前,用手撐著腦袋,看起來並不是很舒服的樣子。


    歐陽流雲仔細地打量著夜非白,看到他眉頭緊蹙,眼中閃過一抹興味:“非白,昨夜與嫂子的關係是否融洽了一些?”


    夜非白沒有正麵回答歐陽流雲這個問題,眉宇之間皺得越發厲害了。


    他什麽都不顧地去找她,她竟不顧他是否發燒,是否喝醉酒,大半夜地將他丟了出去!


    他暗暗捏緊了拳頭,眼底閃著冰寒,她對他竟如此狠心!


    歐陽流雲看著夜非白這副神情,心中頓時透亮,他略略挑起了眉:“你昨晚喝了這麽多久酒,怎麽不借此向她服軟呢?”


    夜非白蒼白的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線。


    歐陽流雲的臉上閃過一抹戲謔:“這馴服女人也是要有技巧!這麽好的機會你都不能和嫂子和好,這就是你的不對!話說你到底會不會,要不要我教你?”


    “歐、陽、流、雲!”一個字一個字從夜非白緊咬著的口中蹦出,他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冷眸中的冰寒之氣更甚:“你敢再給我說一句話試試?”


    歐陽流雲幹笑了一聲,連忙轉移了話題,他遞給夜非白一張邀請帖:“這是大公主的請帖,邀請我去南山狩獵。你和嫂子也收到了吧?”


    歐陽流雲見夜非白盯著他的邀請帖看,繼續說道:“南山是個豐饒的好地方,環境優美,最適合談情說愛,你要不要趁著這個機會和嫂子好好談談?”


    夜非白皺起眉頭,眼底閃過一抹煞氣。


    蘇影!


    這個女人一大早就出門了!三輛馬車,二十幾個侍衛,一支隊伍浩浩蕩蕩、高高興興地出去了!


    如今她的眼裏哪裏還有他這個王爺!


    無論他發生什麽事,她都不在乎,也不在意!


    夜非白越想越生氣,他的目光中透出暴戾和陰狠,他當下將這封邀請函撕了個粉碎!


    “哎!”歐陽流雲來不及阻止,隻眼睜睜地看著他將邀請函撕碎。


    他有些無奈地歎氣道,“非白,這個邀請函是給我的,不是你的,你撕什麽呀!你到底去不去?”


    夜非白咬牙切齒道:“不去!”


    “你真不去啊?那嫂子去不去?”


    夜非白哼了一聲,目光森冷。


    “你真不去我自己去了,公主這次請了好多人來,看起來很好玩的樣子。”歐陽流雲說到這裏故意頓了頓,他的視線鎖定在夜非白的臉上,不放過他每一絲表情,“聽說晉小侯爺也去。”


    “你說什麽?”夜非白看著歐陽流雲,眼眸冷漠無比,他的眼中閃過一抹陰厲,“你說晉陽也去?”


    “是啊。”歐陽流雲微微頷首,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茶。


    夜非白一想起蘇影一早就大張旗鼓地出門,心裏又氣又恨!


    她一定是為了晉陽,一定是的!


    夜非白的手握得太用力,微微地顫抖起來。


    他的眼底染上了嗜血、殘忍,他突然抬起手來,一拳狠狠地砸在桌上,桌子頓時四分五裂。


    歐陽流雲驚呆了,連忙勸道:“非白,你的傷還沒好,別太使勁了!”


    “走!”夜非白站起身來,脊背挺直倨傲,他大步地往外走著,看到出來他很著急。


    歐陽流雲望著他的背影,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南山離得有些遠,馬車一直行駛了半天才到。


    此處群山連綿,古木參天,常常有各色珍禽野獸出沒。


    等到馬車停下來,綠痕忍不住對蘇影說道:“王妃,南山好大,環境也很幽靜。”


    “是啊。”蘇影認可地點了點頭,她從馬車裏下來,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


    此處草木蔥蘢,環境雅致,獵物又多。


    這座南山是明帝賜給大公主的嫁妝,這裏雖不比皇家狩獵場,卻也沒差多少。


    蘇影吩咐下人去安頓行李,自己帶著綠痕往裏麵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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