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伯伯,你是知道的,我隻愛凡黛!我是不會娶柳偲影的!”明子騫想都沒想就明確表態了。


    郝正霖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明子騫慌忙的過去幫他拍背,又幫他拿來了桌上的藥,他吃了以後,才好了些,可那張臉咳得都紅了。


    “子騫啊!要是偲影真的是我的親生女兒,你也不願意娶她嗎?”郝正霖緩過神來,問的就是這樣的一句話。


    明子騫腦海裏浮現出凡黛天使般漂亮純淨的麵孔,他有一段日子沒有見過凡黛了,聽說前些日子凡黛白天會去醫院照顧郝正霖,可他去的時候一次也沒有遇見過,顯然殷楠奇把她藏得很好,他連見她的機會都沒有!他很想念她……


    “我隻想娶凡黛!絕對不娶柳偲影!”明子騫說著看到郝正霖的眼裏有些失望,又補充說了一句:“郝伯伯,你讓我送柳偲影的頭發和你的頭發去做鑒定,我還在暗中又另娶了她的血液和您的血液、還有凡黛的血液一起,對了,我連你們的指甲也收集了,全都送去了國內和國外幾個權威的機構做檢驗,這樣結果肯定沒有錯了,現在結果還沒有完全出來,到時候我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的!不過我認為,柳偲影應該不是您的親生女兒!”


    “為什麽這麽說?”郝正霖也有同感,但他很想聽聽明子騫的理由。


    “前不久,有一個自稱為柳偲影親生父親的人來過……”明子騫就把凡銅和偲影爹去郝宅的說的話全部都告訴了郝正霖……


    郝正霖聽了以後,眉頭緊皺。“如果事情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柳偲影和柳餘韻就是兩個騙子!她們不僅花了我這麽多的錢,還偷了我愛妻的遺物去變賣,太可惡了!”


    “郝伯伯,鑒定結果再過幾天就出了,到時候鐵證如山,她們就沒有辦法抵賴了!”明子騫的目光看著窗外,有些冰冷。


    ————


    殷楠奇的隱蔽住宅裏。


    凡黛這幾天呆在裏麵有些坐立不安,殷楠奇看出了她心不在焉的樣子。


    “怎麽了?是不是整天呆在屋子裏,悶了?”殷楠奇關心的說,其實他把凡黛關在屋子裏,心裏也有些內疚,他怕她走了以後就再也不會回來了,所有才采取了這樣極端的方式留住她。“要不我們去國外散散心吧!去馬爾代夫,那裏的海水純淨無汙染,沙灘也特別柔軟,你可以穿著比基尼開心的在海灘上奔跑……”


    凡黛沒精打采的聽著,那些曾經是她夢想要去的地方,可眼下,郝正霖剛剛出院,她真的很不放心他的身體,所以對那些曾經渴望去的地方,也頓時失去了興趣。


    “殷先生,我真的很擔心郝伯伯的身體!柳偲影根本就不會照顧他!肖管家公司家裏兩頭忙的,郝伯伯一個人在家,我很不放心……”凡黛咬了咬嘴唇,頂著殷楠奇不悅的眼神說。


    “老婆,你想要住到郝家去照顧郝正霖嗎?”殷楠奇早就看穿了她的心事。


    “殷先生,我們已經離婚了,請你不要再這樣叫我,好嗎?”


    被迫離婚是凡黛心裏的一個硬傷,每次殷楠奇叫她做“老婆”的時候,她就想到自己是怎麽被殷晟夜要挾的,隻要殷晟夜還在一天,她就不能跟殷楠奇以夫妻相稱!


    “這段日子,我努力變好,每天下班就回到這裏來陪你,我已經沒有別的女人了!你還不願意原諒我嗎?”殷楠奇心痛的問。


    “殷先生,我沒有怪你,也不會再怪你什麽!都是我不好!是我想要離開你的!你恨我吧!”


    這段重新相處的日子,殷楠奇對她真的很好,家裏買的水果都是從國外空運回來的,他下班後,也飛快的趕回來,親自動手給她做飯菜,雖然他不怎麽會弄,到最後都變成凡黛做飯,可是他就算是在她身邊幫她打下手,他也覺得很幸福!


    有幾次,凡黛差點忍不住想要告訴他,他們為什麽離婚的真相,可是她清楚的記得,殷晟夜告誡過她,要是她敢跟殷楠奇複婚,不僅她的媽媽又被綁架而去,而且殷楠奇也會被他趕出殷家,到時候殷楠奇就不再是萬人膜拜的殷氏集團總裁了,而是一個什麽都沒有的窮人!就像一個被譴走的王子,沒有了國家的王子,還是王子嗎?


    她隻能默默的忍受著,承受殷晟夜給她的壓力,也許讓殷楠奇永遠誤會她才是最好的選擇!


    “凡黛,我承認,把你關在這套房子裏,是我太心狠!可是,我已經做出了一切的救贖,就為了讓你原諒我,而你卻無動於衷,這些天來,我很想親你,吻你,抱你,可是隻因為你說不願意,我就沒有動你,你的心是不是石頭做的?怎麽捂都捂不熱!”殷楠奇的眼裏是無盡的悲哀,他已經不知道怎麽做了,能給的他都已經給她了,卻改變不了她要離他而去的決心,他像一個無助而又悲傷的孩子,睜著雙眼看著眼前的女人,她看起來那麽天真善良,可對他卻如此冰冷決絕……


    “對不起!請你忘了我吧!”凡黛忍著眼眶裏打轉的眼淚,悄悄別過臉去。


    “說到底,你就是為了明子騫!”殷楠奇生氣的說,除了這個,他再也想不出別的理由。


    “不是的,殷先生,跟他沒關係!我隻是想去照顧郝伯伯!我從小就沒有父愛,我爸爸就一直在外麵賭錢,輸了錢總是回來打罵我,可是郝伯伯給我的感覺,就像一個慈祥的父親,他現在的身體很弱,很需要我,我求求你讓我離開這裏,讓我去照顧他,可以嗎?”凡黛的手悄悄拭去眼角剛剛滑落的淚水,自從跟他離婚之後,她再也不敢輕易去考慮另一段感情了,唯一的心願就是能照顧對自己好的郝正霖還有柯惠慈。


    殷楠奇低著頭,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許久都不說一個字。


    凡黛看在他這個樣子,認為一場暴風雨就要來臨了,心裏正在忐忑不安的時候,殷楠奇突然說話了:“你去照顧他吧!等他狀況好些了,你就回來,行嗎?”


    聽了他這句話,凡黛的心抽疼了一下,他還是沒有放棄她,他還是在等她……


    她看著他,艱難的笑了笑,那樣子就像哭一樣,一語不發……


    就這樣,凡黛又回到了郝家,同時也將柯惠慈一並接了過去。


    ————


    一天,殷楠奇在一家西式酒店看見明子騫正在跟一個上了些年紀講著法語的女人正在吃飯,他有些好奇,定睛一看,原來那個女人是帕洛瑪。


    帕洛瑪是法國著名的珠寶設計師,她平時很忙得,想約她吃飯不容易啊!


    明子騫約她不會是為了凡黛而請她設計珠寶吧!這一念頭已經閃現,殷楠奇的臉色當即沉了下來。


    他挑了一個能夠看見明子騫的位置坐下,隻見帕洛瑪拿出兩幅設計圖紙,上麵分別畫著別具匠心的戒子和項鏈……


    圖紙都設計出來了,明子騫對凡黛還真是用心啊!


    明子騫很滿意帕洛瑪的設計,連連微笑著點頭,不經意間,看到不遠處一雙不友好的眼睛正在看著他……


    送走了帕洛瑪之後,明子騫徑直的向殷楠奇走去。


    “我還真不知道,殷總裁還有**別人的愛好!”明子騫諷刺的說。


    “我沒有**,是在正大光明的看!”殷楠奇糾正他說。


    “得了吧!要不要等首飾做成成品以後邀請你觀賞啊?”明子騫拉開椅子直接坐了下去,“不過不用這樣大費周章,你也可以看到,到時候這些價值連城的首飾都會出現在黛兒的身上!媒體和八卦雜誌到時候會大肆報道,到時候你可以慢慢欣賞!”


    “你這麽肯定,凡黛會收下你的東西?”殷楠奇鷹凖般的眼眸緊緊的盯著他。


    “看來你還不知道啊!凡黛的生日跟郝伯伯的女兒郝雲婉的生日是同一天,郝伯伯要為這兩個女兒舉辦一個盛大的生日派對,那是我送給黛兒的生日禮物,有肖順管家統一代收,她又怎麽會推辭呢?”


    “送一條項鏈做生日禮物還勉強讓人接受,送戒子是不是不合時宜啊?”殷楠奇語氣裏帶著嫉妒說。


    “上次我看到你送給凡黛的戒子很好看,所以才請帕洛瑪專門設計一枚比你送的還閃耀、精美的,怎麽樣不服氣啊?”明子騫故意刺激殷楠奇說。


    “是啊!我就不想你送她那種東西!”殷楠奇也沒有反駁,直接就承認了。


    “送什麽是我的自由,這可由不得你!”明子騫看到殷楠奇的臉都快氣炸了,嗬嗬一笑,站起身來,就要離開,卻被殷楠奇叫住。


    “要不,我們來比一把!我要是輸了,就不去參加凡黛的生日派對,你要是輸了,就不許把戒子當生日禮物給凡黛!”殷楠奇的右腿放在左腿上,表情已經退卻了剛才的怒氣,有些慵懶閑適。


    “比什麽?”


    “賽車,你敢嗎?”殷楠奇挑著眉,自信滿滿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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