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雖然表麵上是武林大會,事實上是一場對於我們浩渺宮來說的鴻門宴,為了我們碧蒼教,我現在在此決定這次的武林大會我準備一個人去。”


    “柒明使,不可啊。”“這不合規矩啊……”“為了我們碧蒼教來說,柒明使您是不可或缺的啊。”


    岱祺剛把決定說出口,下麵的眾人就開始反對,雖然真心的不知有幾個,但岱祺還是感覺到至少麵對外敵時,碧蒼教還是一心的,這樣就夠了。


    “你們不要再說了,我已經決定了。我離開之後教內的一切事宜都交給常山,見常山如見我。”岱祺沒有管其他人設呢麽反應,隻是把自己的決定告訴大家。


    “還有如果我回不來了,少主就交給你了,常山。我知道你一定會待少主好的。”


    岱祺不喜歡做解釋。


    之後岱祺又說了幾項注意事項和安排,就告訴大家散會了。


    岱祺在會自己住處的時候,對一直跟在身後的澤蘭和常山說:“喂,你倆跟夠了沒有?跟夠了快回去休息,這次去蜀地可累死我了。”說完岱祺打了一個哈欠,衝身後的澤蘭常山揮揮手。


    直到岱祺都走到屋子內了,澤蘭和常山還跟著,岱祺無奈地看著走進門的兩個人,“澤蘭,先給我弄點吃的,這幾天連夜趕路,癡兒都叫什麽啊。”


    澤蘭欲言又止,還是去給岱祺弄吃的了。


    “少主,您這是要做什麽?為何去武林大會不多帶點人。自己去多危險!”常山平時沒有表情的臉,此時顯得更加嚇人了。


    “常山,我懷疑我們身邊有內鬼,內鬼的身份應該在高層內,可以隨時了解到我們碧蒼教的內況,還能接觸到我們比較倉的核心地點。”岱祺此時已經完全沒有剛才那麽累的樣子,現在很是嚴肅認真地和常山討論事關碧蒼教的生死。


    “少主把澤蘭支出去,是懷疑澤蘭……”常山眉頭緊鎖,澤蘭是從小和和少主一起長大的,如果是澤蘭,那少主的秘密不久是被曝光了嗎?可是澤蘭叛變的理由是什麽?


    “不是澤蘭,也不會是澤蘭的,我相信你倆是說什麽也不會背叛我的。”岱祺與澤蘭常山從小一起長大,自然是知道常山此時在想什什麽。


    “之所以支開澤蘭是澤蘭這丫頭一天想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而且啊我怕她會耐不住性子找人,會打草驚蛇。”


    “那…少主這是有人選了?”常山知道不是澤蘭後心裏的緊張感消失了,自己也沒怎麽在意。


    “我懷疑藍老頭還存在著可以東山再起的心思,我不在的這些日子,有很多人不安分吧,就讓他們先再活兩天。等本公子解決完這次的事情後,一個不留。”岱祺眼神犀利地看著窗外禿禿的桃樹枝椏。


    此時已經是三月份了,積雪已經化的差不多了,但天氣還沒那麽不暖和,可是岱祺不喜歡屋子裏悶悶的,就子啊大冬天的時候,屋子裏也要開著窗,就像是這樣做,就可以讓悶悶的屋子變得通透,明亮一點。


    夜晚,常山正在書房裏處理岱祺偷懶不處理的各地上交上來的各種問題,就聽到有人敲門。


    “常暗使,我可以進來嗎?”說話的是位女生,聲音蘇顫,光聽聲音就知道一定是個大美人。


    常山習慣性地皺起眉頭,一想起今天被澤蘭嘲笑說自己一皺眉頭就像個嚴肅的老頭,隻好用手捏了捏鼻梁,頭也沒抬,不帶一絲感情地說:“進來。”


    “常暗使,這麽晚了還在工作啊,奴家給您熬了滋補的湯,當宵夜。”走進屋內的是一位身穿輕紗,身材曼妙的年輕女子。


    常山看著眼前不斷送自己秋波的曼妙女子,眼神就像在看一坨肉,隻是一坨肉而已,還是不能吃的肉。


    那女子看常山平靜無波的眼神,心裏暗想,哼,現在還裝什麽清高,脫了褲子不一樣是個急色鬼。


    想通之後那女子走近常山,把手中端著的湯盅的托盤放在常山麵前的書子上,“常暗使看了這麽久的教務,讓奴家給您捏捏肩吧。”說罷就要上手觸碰常山。


    常山一把抓住那女子的手,眼神冷冷地看著來人,“你是誰?誰叫你來的?”


    那女子沒有害怕,反而貼上常山,就像是整個人被常山抱在懷裏,嬌嗔道:“暗使,您弄疼人家了。”


    常山沒有被阿女子所惑,加重力氣,“說,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那女子臉色都疼得發白了,也沒有反抗,隻是額頭上的汗說明此時她忍受著多大的痛苦,“奴家是王賀王護法挑選的良家女子送給您的。”


    “王賀?”問到自己想要的常山一把推開那女子,“你從哪來的回哪去。”


    被推到在地的女子握著自己被捏斷的右手,狼狽離開了。出門時還遇到了來找常山的澤蘭,澤蘭帶著一臉揶揄的眼神看著常山。


    “常山,原來你喜歡這種類型的啊?貌似被人調教過的,你也敢要?”


    聽到澤蘭這麽說,本來就一級鋼很黑的臉現在更黑了,“你來有什麽事?”


    “呦,這還先回地給你熬了湯啊,我看看,裏麵有當歸,黃芪…啊,還有鱉甲呢!嘖嘖嘖…不好意思,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澤蘭笑得沒心沒肺。


    “你沒事就出去。”常山低頭看信件,不再理澤蘭。


    澤蘭看常山已經隱隱動怒了,見好就收,“我是來和你說少主的事的。”


    “少主?少主怎麽了?”一提到少主,常山立馬就追問了起來,澤蘭眼神一暗,隻是天黑了,屋內的燭光隻點亮了在常山的周圍,常山並沒有看到澤蘭的變化。


    “少主中毒了。”澤蘭此時哪有剛才那沒心沒肺的樣子,陰沉著臉。


    “什麽?”常山一下子站了起來,由於起的太快,撞倒了他坐著的楠木凳子,楠木帶著其特有的香味,那種香味岱祺很是喜歡,但楠木也十分沉重,把楠木凳子撞倒,可見常山有多餓急迫。


    “怎麽回事?什麽毒?解不了嗎?”澤蘭還沒有說完,常山就一堆話說了出來。


    澤蘭看著這麽關心少主的常山,不知是該歡喜還是憂,“少主中的毒目前無解,跟少主回來的那名男子,是醫仙穀穀主,謝隨風。他現在隻能壓製少主體內的毒,謝穀主說隻有找到寶藏才有可能救少主。”


    常山此時已經從震驚中平複了下來,“少主還能…堅持多久?”


    “正常來說,少主最多能堅持兩個月,就算有謝穀主幫忙的壓製,少主這三個月也會十分痛苦。”說道最後,澤蘭已經有些要崩潰的樣子。


    “所以少主今天的舉動就是要趁現在給你鋪路,少主要把碧蒼教交給你。”說到這,澤蘭已經有些哽咽了,“少主是在給你鋪路。”


    常山沉靜了許久,才問:“少主是怎麽中的毒?”


    澤蘭有些不忍告訴常山,可是早晚他也得知道,“少主為了救景公子,以身…犯險,不慎中了毒。還有現在景甫景公子已經是咱們的姑爺了。”


    澤蘭說完就看常山的表情,誰知常山隻是震驚,這就讓澤蘭有些想不通了,難道是臉常年不用,不會變表情了?


    另一麵,景甫和楚瑤比岱祺他們早到半天,剛到就被許多人熱情接待,弄得景甫一時間不知怎麽應付。


    直到浩渺宮宮主叫人來接,景甫才能脫離眼前的困境。


    見到浩渺宮宮主和自己的師父,景甫此時的心情已經沒有以往的那麽平靜了,也許多年養育自己,自己一直視如父親的師父就是自己的仇人。


    這樣景甫怎麽能平靜下來。


    宮主問了兩人好多問題,景甫都盡力地打起精神來應付,最後問的差不多了,幾乎都是楚瑤在回答。


    宮主慈愛地笑著說:“是不是來你也趕回來累到了?景甫的身子一直不好,快回去休息休息吧。這武林大會還有三日就要開了,我很看好你們,我們浩渺宮的弟子個個都是人中龍鳳。”


    “師兄,你可別給我這傻徒弟戴高帽了,看他這一臉魂不守舍的樣子,誰知道魂兒讓那個小鬼勾去了。”乙弦一臉嫌棄地看著自家徒弟,看你那點出息。


    景甫拜過宮主和師父就被人帶去自己的房間。期間看到了各大門派的弟子首徒,一個個興高采烈的樣子,都想在這次的武林盛會上大放光彩。


    景甫剛到房間就迎來了兩位不速之客,景甫不聞不會地看著不清自來的兩個人,“師姐你這是?”


    “你好不容易回來了,我這個做師姐的不得來看看嘛。”盛懷煙笑嘻嘻地吃著景甫剛吩咐做好的糕點,景甫看了盛懷煙三秒後,放棄解救自己的那盤吃的。


    “那蘇公子這是?”景甫看著絲毫不可氣的蘇起念,進門點個頭就坐了下來,我們又那麽熟嗎?貌似我們還是情敵來著。


    “我是陪盛小姐來的。”蘇起念潤如春風的笑容一下子使景甫的房間亮了起來。


    景甫看著自家師姐已經看呆掉了,嘴半張,嘴裏還有沒咽下的糕點。有些不忍直視。


    盛懷煙看完美男,就揭穿了蘇起念,“切,你不就是來打探你寶貝妹妹的消息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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