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樣的奮不顧身,讓二師姐化朽木為神奇,大師兄喜歡上了二師姐,而且隻從開竅了的大師兄是無比的黏糊二師姐。簡直是浩渺宮的最佳模範夫妻。


    現在師兄也有自己的最愛,作為師妹,應該祝福他。


    就在景甫被‘勾引’聯係不上的時候,咱們的第二大助攻鎖陽出現了,畢竟是自家主子認定的夫人,主子聯係不上自然要找夫人拿主意的。所以岱祺才能那麽及時的救出景甫,是景甫沒有被老妖婦迫害。


    “大王您真是客氣了,我們隻是各取所需而已。而且我們是不會參與你們蜀地的政權的,這個您就放心吧。”岱祺慵懶地坐躺在椅子上沒辦法,她太累了。


    想過之後,還瞪了一眼正在和蜀地之王聊天的景甫。


    景甫像是有感覺似的,端起茶杯,在茶杯的掩飾下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角,魅惑的不得了。


    岱祺看到景甫這副勾引人的樣子,自己沒出息的臉紅了。旁邊的謝隨風像是看不出兩人之間的曖昧,很著急地問出聲,“柒公子,是昨晚運功太累了嗎?要不要去休息啊?”


    岱祺此時已經羞愧的不行了,看著謝隨風明顯是看戲的神態,岱祺心裏牙癢癢的,居然還敢看本公子的笑話,謝隨風,有你好看!


    隨即整理好情緒,像是真就體力不支,累壞了的樣子,起身對蜀地之王抱拳,“大王海涵,在下勞累了一夜,實在是撐不住了,想要回去休息。”


    人家都說出口了,自己也不還留人,雖說怕自己這是招惹第二幫豺狼,但是自己也不能這麽明顯的表現出來,就臉明明都碎了一天,還說自己體力不支的謊話也就當作是真話了。


    在權者,有時睜眼說瞎話,是必須的!


    景甫則是和蜀地之王商量了一些事後之事,就帶著謝隨風等人離開了。


    其中一點要參與政權,想從這瓜分好處的條件都沒有。這時蜀地之王才從心底真正放心下來,原來他們說的都是真的,隻是各取所需。


    這就讓蜀地之王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景甫幾人幫助的對自己來說是為國為民的大事,然而自己不僅懷疑他們的用心,還一點回報都沒給人家。自己這個當權者真是當的失敗啊。


    也不想想這幫人敢和楚大人聖女背後的鬥,也不是什麽泛泛之輩,還能看上蜀地這點的小門小戶?白白浪費了交好的機會,畢竟人家也不是做善事的。


    幾人回到了各自的房間,當然景甫想要進岱祺的房間,被岱祺攆了出來。景甫就隻還回了自己的房間,嘿嘿嘿,在岱祺隔壁。


    謝隨風緊隨景甫後到房間,剛坐下景甫就讓謝隨風給自己把脈,畢竟現在自己得更加愛護自己的身子了。因為現在有了想要愛護守護的事和物,自己要努力的活下去。


    良久,景甫一直看著謝隨風的表情,想要探測一二,結果發現這謝穀主居然還買起了關子,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還摸了摸胡子。(呸!謝隨風根本沒有胡子,你裝什麽裝?)


    “怎麽樣?”景甫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隻是和他相熟的人才知道,這句內蘊含著焦急的情緒。


    謝隨風摸了摸胡子(劃掉)下巴,做足了高人模樣,看到景甫已經十分淫穢地眯了一下眼睛,也知道不宜做的太過,“你這小狐狸之前不是不太在意自己的身子麽?雖然該做的該吃的你都一以配合,但是你沒有求生的欲望,隻是想撐著報了仇就了了,不是嗎?”


    景甫收回了看謝隨風的眼神,看著手邊的茶杯,沒有說話,久到謝隨風都以為景甫不會說的時候,他說了。


    “您說的對,以前我覺得整個世界我隻有我了,那種孤獨,沒有光明,沒有溫暖的世界,這副殘破的身子我都厭煩了,我也待夠了。可是我不能放棄,我也沒有權利放棄,爹娘拚盡全力才讓我活了下來,我沒有死的權力,所以我隻能活。”


    “活到仇報了,我的使命也就完成了。直到我再次遇見了她,開始我不知岱柒就是小時候的小七,總是明爭暗鬥,但和她在一起我有一種活著的感覺。她想永遠不知道累為何事,不是身體上的疲勞,是精神上的永不服輸。小七可以隱忍十幾年才除去對自己虎視眈眈的仇人,可以毫不在意外人的眼光肆意活著,可以毫不猶豫地關懷自己不認識的人,她的一切都很灑脫。我被這份灑脫深深吸引。”


    “現在,我得到了這份陽光,我要好好守候她,讓她繼續肆意生長,無拘無束,所以我要活著。也許她時而陰晴不定,時而殘暴不仁,可這就是她,我的小七,我喜歡的是完整的她!”


    “所以,我需要您的幫助。”說完景甫站起來,深深地向謝隨風鞠躬,就像當年乙弦和岱祺她舅舅把他就救出來後,一樣地給兩位恩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謝隨風完全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調侃能讓景甫說出了這麽多掏心掏肺的話,這確實很驚人。自己應老友的拜托照顧景甫的身子,自己把這小子從小看到大,已經把他當作自己的兒子般看待,隻是自己的感情不是表達,完全沒有給對方這種感覺。


    謝隨風自己也不在意,因為如果景甫真的一臉儒慕之情地看著自己,謝隨風自己也會嚇到吧。沒辦法,活了這麽就也沒成過婚的老光棍的思想是我們正常人無法理解的。


    “這次的媚藥雖沒引動你體內蟄伏多年的毒,但對你的體質也是一直很大的消耗,你一定用了很大的毅力來抵抗吧。還好最後祺丫頭救了你,不然你就回不來了啊。”


    謝隨風歎了口氣,又說道:“握著老頭子看出來你對祺丫頭的感情,那祺丫頭對你的感情也不差。要不能冒這麽大的風險替你解毒?她去救你之前,我已經和她說了,你恐怕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可她還是去了。”


    景甫一下子站直了身子,不可置信地看著謝隨風,可是謝隨風的表情不是開玩笑的。景甫苦笑道:“是了,我自小就中毒,而且還是那種霸道無解的毒,是我連累了她,我居然這麽自私。”


    “你自小中毒,身子早就毀了差不多了,能活著也算是意誌堅定。可是那丫頭完全不在意,她說‘如果要讓孩子在不幸福的家庭裏長大,她寧可沒有孩子’。我現在還記得岱祺那一臉本該如此的表情,我活了這麽大居然還沒個小丫頭想的通透。”


    謝隨風把自己的話講明白了,低頭喝著自己手邊的茶,看到門後那一抹紅色的衣角,心裏滿意的笑了,嘿嘿嘿,我老頭可真是善良啊。


    和謝隨風談完話之後,謝隨風開了不少這藥那藥的,景甫完全照單全收,積極配合。喝完之後還麻煩謝隨風看看岱祺的身子怎麽樣,多給岱祺調理什麽的種種,這我就不一一敘述了。


    為了早日能找到寶藏讓自己可以活的更久,景甫親自去看聖女。因為就連澤蘭和鎖陽兩位審訊高手都沒從聖女嘴中得到有用的消息。澤蘭綏陽不是專業的,但她畢竟和常山從小一起長大,常山的審訊手段她知道不少。鎖陽就更不用說了,那是獨影派留下的一隊人馬的頭頭,就這樣的陣容都沒敲開聖女的嘴,景甫當然得親自到場了。


    看著被吊起來渾身是血,沒有一塊好肉的地方,連手指的指甲都已經消失了,隻剩下黑黑的血痂。


    感覺到有人進來,聖女嘿嘿嘿地笑出聲,“你們不要妄想了,我是不會說的,別白費力氣了。”聲音嘶啞的厲害,完全不複當初景甫他們在廣場上看到的那個像仙子一樣的女子。(雖然那也是假象,但是美好的事物總是被偏愛的。)


    “哦?你就這麽確定?”


    聽到了景甫的聲音,聖女像是要確定什麽似的艱難地轉動頭,等看到景甫的時候,那滿是傷痕的臉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喲!還活著呢?你這吸幹了幾個小婊子?”


    景甫抬起手,隻見景甫的手並沒有碰到聖女的臉,聖女的嘴角就又流出血了,“嘴巴放幹淨點。”


    “嗬嗬嗬,這就護上了?怎麽那小賤人功夫就那麽好,讓景公子你這個初哥兒這麽難忘懷?”說完聖女吐出嘴裏的血水,眼裏滿是譏諷,不讓我碰,不還是和小婊子滾床單了,真是便宜那個小婊子了,這麽好的貨色,還是個純陽未散額初哥兒,這可是大補啊。


    景甫這回沒動氣,隻是叫鎖陽把手裏的這包藥灑在聖女的身上,就坐在一旁不動了。


    鎖陽早就在聖女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貌似就是自己想的那樣吧,柒公子救了主子,而且還救了一夜外加一天。再聯合聖女嘴裏什麽吸幹啊,功夫啊,初哥什麽的,鎖陽就真相了。


    原來夫人昨天就已經是真正的夫人了,不愧是主子,下手就是這麽幹淨利索。


    鎖陽懷著對自己主子的敬畏之心,把手裏的藥粉十分均勻地撒在聖女的身上,任何地方都沒有放過。


    正在鎖陽在想這個藥粉有什麽作用的時候,鎖陽發現坑裏的蛇有了動靜,它們在一點一點地往上爬。


    “把她往下放一點。”景甫輕飄飄地說了一句,仿佛隻是讓鎖陽幹了一件很小的事,並不是什麽讓人害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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