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大蛇的時候,就已經過了晚飯時間,現在快到三更天了,岱祺心中有些擔心。兩個人對著那條蛇尚且吃力,景甫之前抱著自己飛奔了那麽久,再加上身體本來也沒一般人強壯,武功再高,也抵不上身體的疲憊啊。


    也許是今日岱祺心情起起伏伏太大,耗費心神,想著想著,岱祺就睡著了。


    不知多久,岱祺突然驚醒,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漆黑,才想起來,自己已經看不到了。剛才岱柒做夢夢到景甫出事了,被那條大蛇吃掉了,自己在旁邊想要就景甫,但是怎麽也動不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景甫被那條大蛇吞掉。那一刻岱祺又一次體會到了什麽叫心痛。


    岱祺感覺臉上涼涼的,抬手摸了摸眼睛,指尖碰到了眼角的淚水,岱祺愣了愣,心想自己又多久沒有哭了。自己居然為了景甫哭了?這要是放在以前,如果有人告訴岱祺,她有一天會為了一個男人哭,岱祺一定會譏諷地看著他,“你今天沒帶腦子嗎?”


    可是今天自己確確實實地哭了,為了一個男人,自己最討厭的男人。


    岱祺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隻是感覺自己吃的幹糧已經消化沒了。看來景甫已經走了很久了。是不是……岱祺拍了了怕自己的臉,不可能,景甫武功那麽好,一定能回來的。岱祺自己心裏也不清楚為何要這麽想。


    岱祺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自己不敢離開這個地方,怕景甫回來找不到自己。


    不知道的過了多久,岱祺迷迷糊糊當中,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岱祺立馬按住纏在腰間的赤血鞭。感覺到有人在靠近,雖說沒了眼睛,一時間很是不適應,但是聽聲辯位還是可以的。


    那人靠近的速度很慢,並沒有掩飾自己的行蹤,岱祺連忙往那個方向走去,走的很急,磕磕絆絆的,終於摸索到了那人身旁。岱祺摸了摸站在眼前的人,感覺到這個人的甫不粘粘糊糊的。


    岱祺想要說什麽,剛張開嘴,就剛覺到那個人又東西放在自己嘴邊。岱祺聞到了一股腥臭味,讓自己早已饑餓的胃,一陣反胃,但是岱祺還是把它吃了下去。


    岱祺扶著他緩緩坐下,就著手要解開景甫的衣服。景甫握住岱祺的手,雖然景甫的手沒有多少力氣,但是岱祺還是停下了。


    “岱祺,別動,我…自己來。”


    一瞬間,岱祺就有種想要哭的衝動,景甫的聲音不似往常的溫潤如玉,沙啞的仿佛是七老八十老翁的音色。虛弱的連話都說不全,你這樣,讓我以後怎麽麵對你?景甫!


    岱祺聽到景甫一點點解開衣服,解一下,休息一會的,過了好久才把衣服脫掉,“我的藥剛才打鬥的時候掉了,隻能你的了。”


    岱祺連忙扯下自己腰間的荷包,遞給景甫,“綠色瓶子的是外傷藥,黃色的內服。”


    景甫看著遞過來荷包,臉色有些怪異,但是沒說什麽。上完藥,包紮好之後,景甫讓岱祺扶著自己找個地方休息養傷。


    兩人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林子裏,一個重傷患者,一個暫時失明的,這路走的甚是艱難。


    景甫穩了穩氣息頭也沒抬的說了聲:“我們就在這休息吧。我觀察了下,那邊有一塊空地,石頭整齊擺放應該是以前打獵者休息的地方。”


    岱祺聽了後說:“好,你先坐著休息下。我先運功加快蛇膽的吸收,不然我兩這一傷一瞎,那幫人還沒有找到,不知是不是已經暴露行蹤了,目前咱們形式很是被動。


    一天滴水未進了,景甫嗯了一聲,拿起岱祺給自己的水袋,喝了口水,還得得讓岱祺好的快一點。


    過了大概六個時辰,岱祺才收功。岱祺用手擋了一下,緩緩地睜開眼睛,緩了一會,才看清這個自己仿佛闊別了幾個世紀的世界。睜開眼睛,岱祺才知道,景甫受了多重的傷。


    右手無力地放在身側,臉上那一塊塊瘀傷,特別是腹部的地方,黑色的衣服染的更黑了,‘深色的黑’蔓延到衣角,在看景甫毫無血色的臉,岱祺很是吃驚,景甫居然還能一直挺著看自己吸收那枚蛇膽。


    岱祺有些不自然地問:“喂!景甫,能死不?”


    “你這人還真是……你還是看不到的時候招人稀罕。”景物歇了這麽久,好了一些,但是失血過多,還是很虛弱。


    看岱祺沒事了,景甫的心也就放下了,開始打趣起岱祺來了。


    “怎麽樣?身體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景甫看著心情好起來的岱祺,自己也笑了起來。


    “眼睛已經基本沒事了,蛇膽還沒有吸收完。”


    “那柒公子是不是該給我這個大功臣找些吃的?”


    “好呀,我這就去找吃的去,不給你吃,活活餓死你。”岱祺惡狠狠地說。


    景甫看岱祺這個樣子,心裏還是有點難受的,想自己滿身是血的回來時,岱祺要哭,眼睛紅紅的樣子,怎麽看怎麽養眼。而且還那麽緊張自己,景甫心裏是一陣的波瀾壯闊。再想想現在,真是天差地別啊。


    等到岱祺回來,發現景甫已經生了火,旁邊還放一堆木柴。岱祺右手兩隻處理好的野兔,左手拿了壺水說:“獵物弄回來了,不過本公子累了,你負責烤!”


    這個混蛋居然還敢隨便亂動,要動,幹脆讓他動個痛快。


    岱祺邊說邊拿起水袋扔給景甫。景甫訕訕地撿起岱祺仍在自己身旁的水袋喝了幾口,隨後放到一旁,然後就一直看著岱祺。


    原來岱祺還是很生氣的,難道他不知道自己失血過多,隨便亂動,傷口裂開了怎麽辦?身上帶的藥不多了,到時候看他怎麽辦。


    可是看到景甫臉色蒼白,一點也沒有往日仙人模樣,倒是有種可憐巴巴的感覺。罷了罷了,人家是為了我才受傷的。


    岱祺隨後撩起衣袍席地而坐,熟練的拿起樹枝支起野兔,烤了起來,一直看著篝火堆。


    黑暗悄悄降臨,風吹到樹林之間,呼呼作響,溫度也不像白天那樣溫暖了,陰森的不得了。


    岱祺看著即將烤熟的兔肉,透著火光,景甫看著專心的轉動著兔肉的岱祺。隨著劈啪劈啪響的火花,朦朦朧朧的她,景甫不經心跳了一下,隨後疼了起來,這樣的她,還能看多久?


    這樣的夜景讓岱祺想起小時候的他,小時候的景哥哥,那段時光好像歲月偷走了一般,如今再去回憶才發現他碰不得,觸不到。就像鎖在了心裏,既不是秘密,也是秘密。


    隻有岱祺知道六歲的慘遭滅門之災的他成了她的回憶,想安慰,想陪伴卻在他離去後再沒有機會說出,時過境遷,火光裏的他,孱弱的身體,不知這些年他如何過來的。


    隨著夜色岱祺把剛才擔憂與不安收了起來。


    在抬頭目光清澈得看著他道:“快好了,本公子餓了,想必你也是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景甫看似看著烤肉,目光卻也從未離開岱祺,不知道是不是月光朦朧還是夜色遮掩,他沒有看到岱祺的別樣的目光。


    景甫看著岱祺拿著烤熟的兔肉離開篝火到了自己身邊,扯下一邊兔腿肉遞給了自己:“很燙,慢點吃。”


    景甫接過烤肉,兩個人不在心思暗沉,隻是景莆拿著兔肉沒有吃。


    岱祺問:“怎麽不吃,那不成怕我下毒了?”


    景甫難得地白了白眼,聲音還有些沙啞地說:“失血過多,聞著肉味有些惡心。”


    岱祺一驚,手伸進懷裏,拿出幾個野果子遞給了景甫說:“剛才打獵的時候路上看著不錯隨手摘的,你嚐嚐。”


    景甫接過綠油油的果子咬了一口:“很好吃,謝謝!”


    岱祺聽了他的話不在言語默默得吃著烤肉:他還是有著小時候的習慣,難受的時候會撒嬌。


    景甫吃了兩個果子後說:“你睡會兒吧,我盯著,森林裏有猛獸出沒,注意點才好。”


    岱祺看著周邊森林,在望了眼山頭,回頭對景莆說:“你休息吧!失血過多,正是需要睡眠的是後。而且你把那條蛇殺了,深林裏的其他猛獸應該在忙著強地盤。”


    兩人對望,景甫看著看似強硬實則溫柔的岱祺,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安然無恙的過了一夜,不知是誰驚動了誰的心。


    太陽滲入林間,景甫沒睜開睜開眼睛時,就聞到了食物的味道。看著岱祺在晨光之中,為了兩人的食物忙來忙去,這種感覺不賴。


    不對,是很好!


    岱祺轉過頭來,就看到對自己笑的很溫暖的景甫。呆呆地看著一片金色陽光中,一位氣質如仙,芝蘭玉樹的男子,溫柔以待地對著自己笑,岱祺覺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什麽撞了一下。


    想要仔細看清這陽光中的男子,隨即看清了那滿臉青紫的景甫,岱祺心中一陣抑鬱,自己怎麽能那麽容易被美色誘惑。


    景甫看到了岱祺眼中的懊惱,心中一陣慶幸,還好自己長得還算看的過去。不然以後找媳婦都沒資本了,雖然自己看上的媳婦是個男的,但是隻要自己喜歡的話,據沒所謂了。


    斷袖就斷袖吧。


    自己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這長臉,媳婦剛才看我都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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