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餓了!”岱祺看景甫沒有理自己,忍無可忍衝著景甫就踢了一腳,景甫身子一側,就躲過了這個飛來的‘橫禍’。


    景甫歎息了一聲,“本沒打算叫你來的,作為盟友,通知你一下,你等消息就好了。”


    “你還好意思說盟友,要不是本公子不來,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訴我!”岱祺咬牙切齒地瞪著景甫,“咱倆既然是盟友,就不應該有所隱瞞。”


    看著表情如此生動的岱祺,景甫突然間發覺,其實和岱祺在一起的時候是他最輕鬆的時候,這時他會忘記他是景甫,而他又是景甫,隻是一個門派弟子,不是身負血海深仇的景甫,不是病纏多年,怕是時日無多的景甫。


    他隻是一個平平凡凡的人,能過著平淡的生活,有著健康的身體,會有一個愛著自己的溫婉女子,組成一個幸福溫暖的家,像曾經他的父親和母親一樣。


    岱祺看著就回答自己一句話的景甫,竟然無視自己的問題走神了了。剛想要發怒就發現景甫的身邊透露著一種叫做悲傷的情緒,讓岱祺有些不知所措,是想念他的父母了嗎?


    我也想母親了。


    “喂!景甫,你去找些吃的來。”岱祺踢了踢還在呆滯中的景甫,景甫也沒有躲開,看了一眼岱祺,就去找吃的了。


    岱祺被景甫臨走之前看的那一眼看的莫名其妙,難道本公子臉上有什麽東西?岱祺趕緊擦了一下,發現並沒有東西啊,難道景甫被我踢生氣了?


    哎,可憐的岱祺,明明平時都很聰明的,怎麽真到她自己的事就想不明白了呢。


    好心疼景甫呦。


    景甫回來時,岱祺已經生好火了,看著景甫拎著的兩隻兔子和手裏的一些草藥,岱祺挑了挑眉,看來景甫被本公子的手藝所收買了啊。


    岱祺接過兔子開始收拾,又叫景甫去取些水回來,景甫也很是聽話的去了。


    岱祺看了看景甫,今天的景甫有點不一樣啊,難道是因為孟璃死了,不好交代?(啊啊啊啊,作者坐不住了,都開始敲桌子了,景甫這是看上你的前奏啊!!!!!!)


    景甫回來後,岱祺用水清理好兔子後就開始了她的投喂大業。


    烤了一會,就慢慢的有香味散發出來,問著聞著這個味道岱祺越發的餓了,好不容易其中一個好了,岱祺剛要去拿,就被人給搶先了。岱祺這下子火就上來了,轉過身就一拳打了出去,“景甫,你卑鄙!”


    景甫出手握住了岱祺衝著他的臉揮來的拳頭,有些無奈的說:“不是我。”


    “怎麽不是你,不是你是誰?我的兔子呢?我的肉呢?”聽到景甫耍賴不承認,岱祺一下子就炸毛了。


    “嘿嘿,小丫頭,你的手藝不錯嘛,是這個臭小子的媳婦兒?”


    岱祺頓了頓一直沒有從景甫手中抽手的動作,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隻見一位身穿絳色衣袍的男子。


    岱祺借著火光看清了他的相貌,是那種一看就是正派領袖的感覺,可是配上他現在蹲在火堆旁,吃著自己辛辛苦苦烤得兔子,岱祺心裏怎麽想怎麽不對勁。


    “喂!你是歲數太大了嗎?眼睛不好使了?本公子明明是男的!”岱祺抽回了自己的拳頭,揉了揉,心想,這景甫看著病怏怏的,力氣還蠻大的,手都紅了。


    那偷兔賊隻是看了一眼岱祺,就繼續吃著自己手中的兔子,眼看著一隻兔子就要被他吃完,眼睛看著在火上烤著的另一隻。


    岱祺眼疾手快地把那隻兔子拿在手裏,瞪著那個偷兔子的賊。


    一直看著他倆互動的景甫,聽到岱祺被叫做丫頭的時候,驚了一下,後來覺得這不可能,小倌都不是他的對手,哪有這樣的女子。


    “你終於舍得回來了?”景甫咳了一下,看著眼前吃完一隻兔子,眼睛盯著岱祺手中的那隻的男人。


    那個男子聽到景甫的話,站起來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哪有你這樣的徒弟,居然對師父這樣說話。”


    “那你有師父的樣子嗎?”景甫有些嫌棄地看著眼神還時不時看著岱祺手中的兔子的男子。


    師父?難道這個不著調的中年男子就是浩渺宮常年遊蕩在外的大長老,景甫的師傅,舅舅的拜把兄弟,乙弦?


    舅舅是什麽眼光,這個人和那麽正直儒雅的舅舅怎麽會有共同的誌向?


    “喂喂,那個拿兔子的,你這是什麽眼神?你在懷疑我的真實性?”看著岱祺和景甫露出一樣的嫌棄眼神,乙弦就有些不樂意了。


    “哪有你這樣的師父,居然還要偷你徒弟的口糧。”岱祺有些鄙夷地看著盡量使自己看著正派一點的乙弦。


    “哎…你這丫……”還沒等乙弦說完,岱祺就一個眼神殺了過來。乙弦為了自己還能吃到這個丫頭做的吃的,乙弦不得不改口。


    其實乙弦在他倆‘含情脈脈’地對視的時候就到了,看著自己養大的徒弟終於開竅了,很是開心,我家的豬終於要拱白菜了,所以沒有立即出去。


    看著景甫一言不發地聽著岱祺的話,乙弦很是詫異。以自己師父的地位平時要景甫幹點什麽都那麽費勁,勾心鬥角的。這個丫頭一下子就成功了,很不錯嘛。


    可是貌似這個傻小子還沒認清啊。


    “你丫的小子,懂不懂尊老愛幼!”乙弦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指著岱祺,趁著岱祺不注意,把岱祺死死護著的烤兔子給順走了。一下子使出輕功飛了上了樹。


    看著自己的晚飯被搶走了,岱祺心裏那叫個氣哦。忙活了半天水都沒喝上,就被這個景甫的什麽師傅搶走了。看著景甫還在那看戲,岱祺立馬又踢了一腳景甫,不過理所當然的沒有踢到。


    “你師父把本公子的晚飯吃了!你這個做徒弟的是不是應該有點表示?”岱祺眼神透露著凶光,大有景甫有一個不的表情,她都要撲上去,咬死他!


    為何是咬死景甫?因為咱們的親親岱祺餓了。


    看著威脅自己的岱祺,景甫居然感覺這樣的岱祺有些可愛。這個想法一冒出來,驚得景甫一身冷汗。自己居然會覺得一個男的可愛?一定是自己最近和岱祺帶一起久了,思想都有點不正常了。


    看著轉身去找食物的景甫,岱祺滿意的笑了笑,哼,要不是看在舅舅的麵子上,想占本公子的便宜,沒那麽容易。


    “乖徒兒,去找兩隻山雞來,不想吃兔子了,換換口味。”樹上的乙弦扔下最後一根兔子骨頭,向下看著注視自己的岱祺,有些揶揄地說:“怎麽看中我家的黑心徒兒了?”


    “你是怎麽看出我是女子的?”岱祺沒有回答乙弦的問題,冷冷地看著乙弦。


    “我家徒兒除了黑心點,身體弱了點,身體弱養養就好了。也沒啥缺點,你這丫頭居然搞定了,說,想要什麽?師父給你個見麵禮。”乙弦笑嗬嗬地看著臉黑的岱祺,“再說我也沒聽說岱曜有個兒子啊。”


    岱祺眯了眯眼睛,這個乙弦和舅舅交好,應該熟識母親和岱曜,摸了摸自己長得特別像母親的那雙眼,岱祺的目光柔和了一下,立馬瞪向樹上的人,“不該說的話就不要說。”


    說完轉頭就對著火光坐下,不再理他。


    乙弦歎了口氣,這徒兒的追妻之路還很長啊,就不知道這傻小子有沒有這個福氣,看現在這樣子,這丫頭很不看好我這徒弟啊。


    景甫揮來的時候就看到兩人在火堆旁各占一方,一言不發。把手中的兔子和山雞交給岱祺後,就一直看著乙弦。


    乙弦本不想理景甫,無奈他的眼神太過專注,連岱祺所做的食物香味也不能讓他忽略景甫的目光。


    歎了口氣,乙弦不得不看向這個自己已經有好幾年沒見過的徒弟了,“我這次回來就是想告訴你,我貌似發現了寶藏的所在地。”


    原本就用餘光關注他倆的岱祺,一下子就轉過頭看向乙弦,又看看景甫,發現景甫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激動。


    “你不是一直不說嗎?”景甫不似往常的溫文爾雅,隻是那麽淡淡地看著乙弦。


    “我倒是想說了,那說你就那麽個小屁孩,老子說完又用嗎?還有你身體裏的那什麽勞什子毒,老子愁得頭發都要白了。”興許是景甫的態度刺激到了乙弦,連老子都冒了出來。


    岱祺有些無語,景甫平時幾乎是什麽兩耳不聞窗外事,遠離紅塵之外的人,居然會有賭氣的時候?就像小孩子要糖,父母不給,就甩臉子生氣的樣子。


    岱祺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興致勃勃的看著兩個人。


    景甫聽到乙弦的回答,有些懊惱,“你說你就出去尋人,一走這麽多年……”


    還沒等景甫說完,岱祺就笑了起來,“哈哈哈,景甫你這個樣子,是在撒嬌嗎?”


    “唉唉唉,你可不知道,我這徒兒小時候可是很粘我的。”說完還特別得意地看了一眼岱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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