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人叫自己,岱祺才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藍明使那個老匹夫,該本少爺上場了。


    “藍明使,你這話什麽意思?難道你說苛刻就苛刻了?證據呢?”岱祺還是那副不溫不火,懶懶的樣子。


    藍明使心中一哼,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月兒的仇我一定會報的。


    “把翠兒帶上來。”藍明使說完後就有人帶著一位婢女樣的人進來。


    翠兒第一次來到這教內的議事大廳,有些緊張地抓了抓衣角,跪在地上,卻生生地說:“奴婢翠兒,是照顧少主的貼身丫頭。”


    說完看了一眼眾人又迅速低頭,一副很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不過轉念一想,少主久病不出,這丫頭貼身照顧也沒時間走動,眾人也就理解了。


    “翠兒,你仔仔細細地把少主的日常飲食用度,生活情況告訴我們,記住要事無巨細。”藍明使深深地看了一眼翠兒。


    翠兒抬頭看向老明使,咬了咬牙,仿佛豁出去但還是有些害怕地說:“少主這些年來一直不間斷的用藥,都是由柒明使安排人配的藥,從不加借他人之手。”


    藍明使越聽越滿意,心中的得意之情都要溢於言表了。


    看著如此醜態的藍明使,岱祺諷刺地笑了笑,繼續看著跪在地上的翠兒。


    “少主衣食住行都絲毫沒有被克扣,用的都是最好的,柒明使從未苛待過少主。而且柒明使還時不時去看少主…”


    還沒等翠兒說完,藍明使騰地站了起來,氣勢洶洶地走到翠兒麵前,“你為何不說實話?這麽多人麵前,我看誰敢動你!”


    藍明使還以為翠兒是怕岱祺報複她,不敢說,“不用怕,這麽多雙眼睛看著呢,說吧。”


    看到翠兒有些意動的神情,藍明使心中不免得意起來,碧蒼教,馬上就是我的了!


    “明使大人,您不要再逼迫奴婢了,奴婢不可能誣陷柒明使的。”翠兒不複剛才唯唯諾諾的樣子,一下子硬氣了起來。不知是害怕還是憤怒,小臉上滿是淚水,依舊直起身子,看向藍明使。


    “藍明使大人,就算您再威逼利誘,奴婢也不能背叛少主,柒明使對少主的情誼,奴婢身為貼身丫鬟那是看在眼裏的。盡管柒明使不能日日陪在少主身旁,還是讓身邊的人每日去看少主,確定少主一切安好才放心。”


    翠兒看了一眼那身穿紅衣的人兒,滿是敬意,“少主已經交代奴婢向柒明使傳達,柒明使可以代少主全權處理教中事務。”


    這時大廳裏的人已經全部驚呆了,特別是藍明使身邊的人,這是藍明使計劃中的一部分?不可能啊,對己方完全沒有好處。難道是……


    看著依舊風華絕代的柒明使,懶懶地坐在椅子上,有一下沒一下地玩著扇子,雖然沒有笑出來,但是眼角的笑意一點一點地滲出來,襯著眼角那顆淚痣有著別樣的誘惑。


    是了,藍明使計劃失敗了,而且看柒明使的樣子,怕是早就知道了。


    想通了之後,眾人不由得嚇出一陣冷汗,這樣藍明使還怎麽和柒明使鬥啊。計劃沒是行之前人家就知道了,不能看人家年輕就輕視啊。


    “藍明使,不知本公子軟禁少主的傳言你是從何聽之?這樣汙蔑本公子,本公子可是很不開心!”此時的岱祺已經離開座位站在翠兒前麵,背對著她,直視還沒有想清楚自己的計劃為何失敗的藍明使。


    藍明使沒有回答岱祺的話,還一直在想,明明已經控製了那個翠兒的家人,已經做好了岱祺奮起反抗大打出手的準備,唯獨沒有想到這個結果。


    像是突然間明白了什麽,看著此時站在那一動不動卻時刻看著岱祺的楚原風,大笑起來,“岱柒,這次老夫輸的心服口服,念在老夫這麽多年為碧蒼教盡心盡力的情份上,放月兒一馬。”


    “那是當然,本少爺也不是不講理的人。”看著眼前一下子少了許多生氣的藍明使,岱祺不得不承認,這個老匹夫是個梟雄。


    這麽多年把碧蒼教打理的井井有條,畢竟當年他扔下這麽個亂攤子,而岱祺自己還是個孩子。


    剛要吩咐人把藍明使壓下去,就聽到個刁蠻聲音傳來。


    “給本小姐滾開,你們憑什麽攔我,我要見我爹!”


    又聽見下人大人的聲音,一下子外麵就亂了起來,岱祺挑了挑眉,“放她進來。”


    看著一如往常囂張的藍月,澤蘭很是看不慣地說:“這是議事廳,容得你大呼小叫。”


    “你個小小護法誰給你這個膽子和本小姐這麽說話?”說著就揚起手要上前打澤蘭。


    這時楚原風一下子就攔住了藍月,“藍小姐不要鬧事。”


    一看是楚原風,藍月立馬收起自己囂張的樣子,“楚哥哥,是那個丫頭先對我無理的,我就是想教訓她一下。”


    楚原風看她不再胡鬧,就鬆開了藍月的手,站在岱祺的身後。


    而大廳內對這一幕早就見怪不怪了,一個個隻是在那看著好戲。畢竟藍明使都倒了,這個藍小姐的囂張日子也就到頭了。


    至於藍明使那部分人,臉色隻能用便秘來形容。之前大小姐你愛怎麽囂張跋扈都沒問題,但是現在這個情形你也看看情況好不好,真是胸大無腦。


    “呦!藍小姐什麽風把你吹來了?怎麽還帶著麵巾?這是怎麽見不得人了?”岱祺笑得一臉欠揍的樣子,笑咪咪地看著藍月。


    “岱柒你這個賤人,你把解藥交出來,不然我爹不會放過你的。說完就抱著藍明使的胳膊,“爹,你不說解決完岱柒你就給女兒要解藥嗎?解藥呢?”


    藍明使這時萬分後悔當初為何沒有好好管教這個女兒,原本以為自己可以保護她一輩子的。


    “月兒,怎麽能和柒明使這麽說話,快,和柒明使道歉。”


    藍月像是不認識她爹了一樣,很是吃驚地瞪大眼睛看著藍明使,“爹,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能向這個搶走楚哥哥的賤人認錯。”


    藍月的話讓楚原風一陣慌亂,連忙看向岱祺,發現岱祺根本沒在乎,心中不免一陣失望。


    “藍小姐,你不要亂說,敗壞柒明使的名聲。”盡管心中還是有些難受,但自己還是無法看他受一絲委屈。


    “楚哥哥,你怎麽能這麽偏向那個岱柒!他是個男的,你怎麽能喜歡他?”看到楚原風在這麽多人麵前袒護岱祺,壓倒了藍月理智的最後一根稻草,變得歇斯底裏開來。


    眾人一個個的都豎起耳朵聽著八卦,要說這藍月喜歡楚原風這是碧蒼教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事,隻是這楚原風像是不開竅般,對藍月百般拒絕,躲避。


    原本以為是因為楚原風和藍月屬於兩個對立派別,所以怕對方難做,才不答應的,原來還有另一層原因。


    不過這楚原風也太彪悍了吧,咱們柒明使可是‘花名’在外,可是從未出現過吃窩邊草的情況,而且相傳岱祺還是少主內定的未婚夫,不然怎麽坐上明使的位置的。


    這楚原風的路可不好走啊,和少主搶男人,不管在外邊柒明使怎麽胡鬧,少主管不到,可是身邊就難說嘍。


    “楚哥哥,你知道我為什麽要帶著麵紗嗎?就是岱柒這個賤人,他嫉妒我,嫉妒我是個女子,嫉妒我的美貌,嫉妒我可以可以光明正大的可以和你在一起,他就惡毒地給我下毒,看這就是證據!”


    說完,藍月不顧藍明使的阻攔,掀開了臉上的麵紗,麵紗下麵不是眾人所熟悉那引人犯罪惑人得到麵貌,而是長滿了一個一個紅色斑點的臉,有的紅斑被撓破了,還有點點血跡在那上麵。


    讓人不住地豎起汗毛。


    看到藍月嚇人的麵貌,楚原風有點難以相信地看著岱祺,“柒明使,這是……”後麵的話楚原風沒敢問出來,怕會得到令自己害怕的答案。


    “嗬嗬,說完了?”岱祺看完戲了,終於出聲了。


    剛才聽到藍月的話,澤蘭都準備要出手教訓藍月了,但是被岱祺攔了下來。現在岱祺自己要解決。


    “本公子為何給你下毒你自己心知肚明,不用給你自己找那麽惡心的借口。你爹現在能不能活著都得看本公子的心情,你居然還敢對本公子大呼小叫。還有你喜歡誰不要牽扯到本公子,要是傳出去什麽不好的傳言,本公子的新歡聽到了就該不高興了。”


    岱祺轉身坐回到座位上去,喝口茶,皺了皺眉,澤蘭就把茶換了一杯。


    岱祺喝完後,才繼續說:“藍月,你屢次對本明使出言不遜,這算是給你的小小懲罰,剛才你爹已經向你求情了好好珍惜能繼續活著的機會。”


    “岱柒,你在說些什麽?你還在囂張些什麽,軟禁少主可是大罪,夠你死幾次了。你居然還這麽悠閑,快想想怎麽保命吧。”藍月頂著她那張嚇死人不償命的臉,嘲諷地看著岱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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