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主,明日開始我就不用泡了吧。”


    正在碎碎念的謝隨風突然聽到景甫的聲音就在耳旁,下了一跳,連忙說道:“不用了,隻是每日還得吃我配的藥,藥我都配好了,你明天就可以走了。”


    隨即還看看景甫的臉色,發現並沒有什麽異常,鬆了口氣,還好沒聽見,也忘了這麽多年有多少次看懂了景甫的臉色。


    走在樓梯上的景甫像是突然間想起什麽似的,對著還在發呆的謝隨風說:“我還要待幾日。”


    還要待幾日?難道是因為岱柒?好像穀又要熱鬧了,忙了大半夜也該睡覺,不然會老得很快的,謝隨風心裏美滋滋的想。突然發現自己動不了了,隨後哭喪著臉,早知道小狐狸能聽到,自己應該離遠點說的。


    隨即謝隨風在屏風那給景甫站了一個時辰的崗,不是不想喊景甫給他解開穴道,一想起那次自己把景甫喊回來,後來……想了想謝隨風還是選擇在這站這吧。


    第二日岱祺起身,走出屋外,才看見這個醫仙穀的全貌,圍湖而建的竹樓,左邊的竹樓後是昨晚自己闖過的竹林,右手邊是無邊的藥園。


    湖對麵是個依山而建的竹樓,說不出來為什麽這個竹樓給岱祺的感覺和別的竹樓不一樣。難道是穀主住的?管他呢。


    而正常進穀的路是那片竹林旁邊的路,原來自己昨天挑了個最難的走。


    岱祺繼續逛,就聽到竹林那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吹的是清心,清晨聽此曲一首神清氣爽,甚是不錯。


    聽到好笛聲岱祺心情不錯,隨即走向竹林,看看能吹出如此笛音的人到底是何人,反正不會是那個謝隨風。


    走近了岱祺就看到一身白衣風神如玉的背影,心中無端生出一陣好感,剛要再走近些,吹笛人仿佛是有所感,停下了笛音,轉過身來。


    四目相聚的那一瞬間,仿佛周圍一切都不存在,隻有彼此眼中的那個人,突然間兩人同時避開眼睛,心中懊惱,怎會被對方迷惑,自己一定是瘋了。


    岱祺恢複了妖孽姿態,左手煽動玉扇,曖昧地看著景甫,“本公子當是誰呢,吹這淫詞豔曲,是知道本公子在這,好和本公子繼續前緣?”


    景甫經過種種‘曆練’已經可以麵不改色地麵對岱祺了,聽到此話景甫隻是溫文爾雅地看著岱祺,“在下已經到醫仙穀五日之久,何來有追著柒公子再續前緣之說,要說柒公子追在下,還是有可能的。”


    岱祺一噎,搖著扇子,妖冶而又專注地看著景甫,緩緩走向景甫,清晨的陽光,碧綠的竹林,微風習習吹動著竹葉沙沙作響,配著岱祺身上大紅的錦袍,一切都是那麽美,那麽令人心醉,特別是那雙深情的鳳眸,讓景甫心中一動。


    岱祺與景甫麵對麵而立,彼此間隻有一拳之距,“景公子的身子好像有點虛啊,不知你那位未婚妻能否滿足呢?”


    眼中的揶揄之情,很是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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