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著報紙還挺自在的,我瞧著他那副得意的樣子說:“你信不信我把你給我趕出去?你在我這裏白吃白住,不交房租就算了,你敢限製我的行為?你怎麽那麽好意思啊?”


    他說:“我就這麽好意思,當年我離開的時候,你爸爸就跟我說過,無論是公司還是這個家,我隨時都可以回來的。”


    我解釋說:“我爸爸的意思是說,你可以回來,但是不是說,你來了就不走了啊?再說,你住這裏不打緊,還要喧賓奪主就不太對了,你這種行為無異於強盜土匪啊。”


    他這才把報紙給放下來,瞧著我說:“我勸你哦,對我好點,畢竟我是唯一一個可以把你帶進去的人,是吧。”


    什麽意思啊?難道他是打算跟我一起回去嗎?不過他回去還能夠出來嗎?好不容易出來了,還要自動送進去嗎?再說他不怕老爺子把他的腿給打折了嗎?


    我坐下,問道:“你的意思是,你要回去嗎?那你可要想清楚了,那邊可是有著一群人想要你的命啊?上次可是有人要開槍打死你的,你這屬於死裏逃生,難道還要去自投羅網嗎?”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情況,是因為我不聽話,我如果聽話了,我還是那裏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少爺啊,我還是那個出身豪門貴族,家室顯赫的陸毅然啊。”


    “所以,你是打算再娶一次清和姐姐嗎?你就別做夢了,你把人家傷成那個樣子,而且老爺子不是做主讓她嫁給了周大哥嗎?你以為所有的人都會在原地等你嗎?做你的春秋大夢吧,我看你跟我一樣,未必能夠進得了大門。搞不好,還會討來一陣打。”


    陸毅然一幅胸有成竹的表情瞧著我說:“你目前最希望我做的事情是什麽?”


    我秒回說:“廢話,當然是放我出門啊?我從未想過,我自己進出家門還要被人限製,搞了半天,我請這麽多保鏢傭人回來,全部都成為我自由的絆腳石了。”


    陸毅然搖了搖頭說:“你認為我應該做的、並且對我人生有利益的事情,你一直都在努力促成的一個結果。”


    這個我還真需要想一想,剛好麻姍過來了,剛剛還好好的,這夥兒不知道為什麽,臉色很不好的樣子。


    我“哦”了一聲,說:“你不會打算這麽犧牲自己吧?”這貨是要打算娶麻姍討好老爺子,然後作為我去把盛玄跟小糖果帶出來的資本嗎?這個犧牲太大了。


    陸毅然艱難地點了點頭,問我說:“有沒有一點點感動?”


    說實話,有一點點,不過我依舊搖了搖頭說:“你自己做的孽,這本就是你該付的責任啊?我實在感動不了。關鍵是,你想娶,人家也未必會嫁啊?”


    就在這時,麻姍捂著嘴巴幹嘔了一口,陸毅然聽了這聲嘔吐聲,整個人都定住了,麻姍又嘔了一聲,他恨不得把手腳都給縮起來,臉都白了。


    我問:“姍姍,你怎麽啦?”


    麻姍委屈地說:“少奶奶,我可能生病了,我最近總是這樣吐啊吐的?好難受。”她用力地捶著自己的胸口。


    我看了看陸毅然,他的眼神在告訴我,他很恐懼,我問麻姍說:“什麽時候開始的啊?”


    “有、有一個多星期了吧!我以為是我聞到什麽不好的氣味了呢?可是我已經很注意了,但是卻越來越厲害,我不會得了什麽大病吧?我不會跟盛玄少爺一樣也中毒了吧。”


    我都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件喜事兒,我說:“哦,你別著急哦,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


    “啊?要去醫院啊?我最害怕去醫院了,我不想去,我怕我吐得更加厲害。”她一幅要砍她腦袋的表情,我瞧著陸毅然,他搖頭,我蹬他,他還是搖頭,我喊道:“你幹什麽呢?還不快去買。”


    他抗拒道:“我不去。“


    怎麽?敢做不敢當啊?是不是男人啊?我說:“你去不去?”


    “打死不去!”


    “你別以為我不敢打你哦。”


    “我算是你的啟蒙老師,你打我,就是離經叛道,你打我試試。”


    我笑說:“你還真是會給自己按帽子啊?你是我的啟蒙老師,那我爸爸是幹嘛的?你到底去不去?”


    我卷起茶幾上一本雜誌,真的打算動手,讓他去買個驗孕棒又不是要他去死,至於嗎?再說,剛剛不還說要娶麻姍嗎?這是要兩喜臨門的節奏啊?搞不好老爺子一高興,就把盛玄跟糖果給我還回來了?


    看見我要打陸毅然,麻姍還護著他說:“少奶奶,你要少爺去買什麽啊?我、我去買就好了。”


    我說:“傻丫頭,你去喝點水,上樓等著,這裏不要你管了。”


    她著急說:“可、可你別打人啊?”我這點力氣,她是擔心我把陸毅然給打死了嗎?


    我還沒有開始動手,陸毅然就開始躲了,還說:“我怎麽從前沒有發現你還有暴力傾向啊?盛玄說你一言不合就動手,我還不信呢?他身上的疤都是被你給打的吧。”


    “你還看過盛玄的身子?”


    “廢話,他認識我的時間比認識你的時間還要長好嗎?他身上我哪裏沒看過?我跟你說,我可不是盛玄,你敢打我,我是要還手的。”


    我氣急手中雜誌就直接飛了出去,我是以為他可以躲過的,結果直接打到鼻子了,鼻血嘩啦啦地往下流,他就沒什麽脾氣了。


    半個小時之後,我把驗孕棒放在他的麵前,說:“恭喜你,你要當爸爸了。”


    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拿著紙巾堵著鼻子,眼睛瞟了瞟驗孕棒,很是抗拒這個結果,我說:“厲害啊,一次就中,哎,你自己說,後來是不是也有過?”


    他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我說:“這是個喜事兒,你別這樣啊!你不是想要娶個老婆生個孩子嗎?你看上帝無意之間都給你安排得好好的,你不是喜歡年紀小的女孩子嗎?你不是喜歡可愛、撒嬌的女孩子嗎?你瞧瞧,我們家的姍姍多小啊,多可愛啊,聲音多好聽啊?知足吧,這也幸好是個孤兒,這你要是有個丈母娘,這事兒就沒有那麽簡單了。”


    他跟我怨婦一樣趴在沙發上,差點就哭了說:“我、我不想活了。”


    “別啊,木已成舟,你就將就著過吧!你看看你都是奔四的人了,再不結婚生子的,說句不好聽的,那天出點什麽意外的,連個兒女都沒有,多遺憾啊,是不是?”


    他很嚴肅地對我說:“我現在很受傷!”


    我歎息說:“哎,孩子快三個月了哦,如果你不想要的話,要盡快哦,不過超過了四個月就不能做了,不然對母體損害很大的。但是,麻姍年紀這麽小,夾娃娃的話,搞不好會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搞不好還會終身不孕啊,哎,這個小丫頭怎麽這麽可憐啊?”


    我看他真的想要哭啊?我說:“剛剛不還說要娶人家嘛,你是不是不想讓我看見你高興的樣子啊?”


    陸毅然憤怒地道:“我就說說,而且她沒到法定年紀啊,我可以拖的啊,這就是緩兵之計,萬一她要是能夠遇見喜歡她,她也喜歡的男生呢?我不就可以解放了嗎?”


    我說:“什麽叫做解放了啊?萬一人家將後嫌棄她沒有第一次,怎麽辦?”


    他不以為然地說:“現在誰還在乎這個啊?”


    我反問說:“你確定嗎?你就問問你自己在乎不在乎?”


    “我、我不是很在乎。”


    “不是很在乎,還不是在乎,萬一人家就是個在乎的呢?我覺得麻姍挺好的。”


    陸毅然問我說:“哪裏好了?”


    “年輕啊!真誠啊!純真啊!還會做飯,上個果盤都能夠給你雕出花來,多好的姑娘啊,最重要的一點,聽話啊!你看看她,你說什麽,她就是什麽?一口一個少爺的叫著,多親切啊,是不是?”


    陸毅然說:“嗯,這個你說到點子上去了,可是、可是我要的是夫人,不是丫鬟啊?你、你說,我這怎麽把她帶出去啊?萬一去參加個什麽舞會的,人家跑過去倒酒?這不是丟死人了嗎?”


    我反駁說:“哦,這樣啊,那清和姐姐你為什麽不要啊?上校耶,夠有麵兒了吧。”


    “那、那……”。


    “那什麽那啊?這世界上的事情哪有兩全其美的啊?知足常樂!我給你說哦,這就是天意,就是因為你自己總是舉棋不定,所以老天爺直接給我安排了,再說了,這麵子啊,說自己給自己的,並不是別人給你的。


    麻姍去舞會倒酒,人家會說這是個小丫頭,但是你陸毅然的夫人去倒酒,那也是光明正大的陸夫人啊?誰敢小看啊?再說,她還那麽小,你以後好好教育教育不就好了嗎?她那麽聽你的話,肯定很快就培養成了。”


    正說著話呢?麻姍從樓上下來,問我道:“少奶奶,我到底是怎麽啦?我是不是得了病?是不是要去打針?我不喜歡打針。”


    我說:“不是得病,是有喜了。”


    她一臉疑惑地問道:“有什麽喜啊?”


    我正要解釋,陸毅然坐了起來,嚴肅地道:“麻姍,從今天你不要叫她少奶奶了。”


    “那、那叫什麽啊?”


    陸毅然命令道:“叫、叫名字就可以了。”


    然後他指著我說:“你、從今天起、改口,叫、叫嫂子……”。


    “什、什麽?”突然我有點後悔撮合他們,我不想多個嫂子。


    “就是這麽回事兒……”他站起來說:“來人啊,給我找張喜帖來,我要報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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